夢回90年代幫我老爸趕情敵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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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醒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武打片 第60章 他的志愿 二更 在教官們的圍追堵截下, 江南還沒逃出多遠就被抓回了學校。 其實范俠也不是很明白,這家伙覺得自己能逃到哪里去?逃得了和尚還能逃得了廟? “你現(xiàn)在倒是說得頭頭是道了,那你那天追什么追呢?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不算, 害的人家小北也受傷了?!?/br> 趙景聞把削好的蘋果塞進他手里,點著他的腦門說道。 “嘿嘿, 我當時不是腦子一熱么,就什么都顧不上了?!?/br> 范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雖然有寧小北做rou墊,但是他那一下摔得不巧,右腿還是骨裂了?,F(xiàn)在打了夾板, 天天不是在家坐著就是躺著, 感覺自己都要發(fā)霉了。 寧小北則是磕破了腦袋,左手胳膊也被劃破,兩處加在一起縫了二十多針。 那天顧老師叫了120后, 救護車把他和小北送到鎮(zhèn)上的診所。 結(jié)果醫(yī)生雙手一攤說他們這里什么像樣的設備都沒有, 不能做檢查,需要轉(zhuǎn)院。接著他們又被送回市區(qū)的三甲醫(yī)院,長途奔襲又是好一番的折騰。 好在片子的結(jié)果出來, 小北那顆全年級第一的金貴腦袋平安無事, 胳膊上的傷也只傷及皮rou,多養(yǎng)兩天就沒事了。 寧建國在剛得知自己兒子被人冤枉成小偷, 還無故受傷后差點暴走, 想要找人拼命。那憤怒的樣子是范俠從未見過的,他一直以為比起自己的火爆舅舅, 寧伯伯是個很溫和很溫和的老好人。 可見一旦觸及老好人的底線,他也會發(fā)狂的。 寧建國到現(xiàn)在也不敢跟寧老太提小北受傷的事兒, 而且最近他要忙活兒的事情太多了。 建德里確定要拆遷了。 過完五一勞動節(jié), 拆遷辦的人員正式入駐了他們的居委會, 開始挨家挨戶談動遷條件。 雖然寧老太不再死命抗拒,也讓寧建國主動去和他們商量分配補償?shù)膯栴}。但是只要看到那些帶著各種測量工具,頭戴安全頭盔的師傅們對著寧家的老房子指手畫腳,老太太就忍不住默默流淚,勸都勸不住。 今年的夏天都過了一半了,老太太的胸前還是空空蕩蕩的。水香婆婆過世之后,再也沒人會給她送來鮮花了。 上海的花店那么多,建德里門口就有兩爿。但人家賣的都是玫瑰百合康乃馨,不會做這五毛一塊的生意,寧建國想自己買都買不到。 后來小梅又陪著老太去過水香婆婆的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早一步被拆掉,現(xiàn)在就是個大工地。 雕花的木門,青瓷大缸,刻著小天使和忍冬花的門楣扔了一地。老太太回家之后越發(fā)的悶悶不樂,急壞了小梅姑娘。 自從上回的事兒后,小梅姑娘就徹底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 據(jù)說她哥嫂因為不肯還人家的彩禮錢,在鄉(xiāng)下又和那個“一只眼”鬧過一場。他們堅持自己也是被“一只眼”騙了,不知道他還沒離婚,還反咬一口,說他故意要犯重婚罪。一來二去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小梅家退還一半的禮金,剩下的一半作為小梅的“精神損失費”。 當然了,小梅本人是絕對拿不到這筆錢的。所以說來說去,他哥嫂還是穩(wěn)賺不賠的。 經(jīng)過那一次,小梅的心徹底涼了。她再也不會寄錢回家,只當自己沒有這門親戚了。 現(xiàn)在在她心目中,只有寧老太一個親人,她對著寧家佛龕里供奉的觀世音菩薩發(fā)過誓,要服侍老太太一輩子。 她哥嫂等了幾個月都收不到上海匯去的錢,開始接連不斷地打電話和寫信。 電話打到建德里的公用電話亭,圍觀過她兄嫂上門鬧事的小賣部阿姨直接掛斷。寄來的信小梅連看都不看,撕得粉碎后就往垃圾桶里一扔。 時間久了,那邊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少了小梅這棵搖錢樹,他們心里自然是不會甘愿的,只是上次吃虧的太厲害,差點被關進拘留所,真的不敢上門惹事了,于是漸漸地就斷了音訊。 為了讓老太太心情開朗些,前段時間寧建國拜托丁哲陽的父母,給老太太報名了一個黃山療養(yǎng)團,讓她和小梅兩個人去山里避暑。 上海的夏天最是煩悶,去外地看看好山好水,說不定心情能好些。 算算時間老太太要九月才回來,那時候小北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再告訴老太太也不遲。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雖然受傷,也算是因禍得福,范俠和寧小北都不用參加軍訓了。 這幾天上海的溫度直逼三十九度,而且看起來老天爺并沒有下雨降溫的意思,連知了都熱得叫不動了。 一想到自己和小北天天呆在空調(diào)房里吹冷風,丁哲陽和常樂蘊兩人就只能在大太陽底下傻站著。不僅如此,還要學踢正步,走方隊,跟小企鵝一樣重新學走路,一個禮拜下來可能曬得比自己還要黑,范俠就樂得不行。 傻子的快樂總是簡單的。 ——by ning xiao bei。 “你mama已經(jīng)到機場了,下午飛。讓我看好你?!?/br> 趙景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短消息后說道。 范俠這次受傷的消息終于把他媽給驚動回來了。她已經(jīng)和那個深圳老板分手,目前常駐香港,與一個女朋友合伙開了一爿精品店。 范俠問她賣什么,老板娘自己也說不清,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總歸不差錢就是了。 寧小北聽出可能是做代購水客,不過他也不知道這活兒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合法不合法,只好也當做沒聽懂。 范俠媽咪最近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當著范建的面兒,她從皮夾里拿出照片給兩個孩子看。 相片里那男人眼珠子是藍色的,像是只波斯貓,一頭金發(fā)笑的燦爛。男人比她小十幾歲,渾身肌rou鼓鼓,是個健身教練。 “老媽你現(xiàn)在不但會說粵語和英文,連法國話都會說了?” 范俠稱奇。 “愛情是不需要語言的,我們都是用肢體和眼神交流……說了你也不懂?!?/br> mama用涂著紅色丹蔻的手指點著面頰,一副少女姿態(tài)。 戀愛中的女人永遠都是少女嘛。 “小俠,想不要想要外國爹地呀?” 她mama逗他。 范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他倒是無所謂他未來便宜爹是哪國人,萬一有個混血兒的弟弟meimei帶出去炫耀炫耀也挺有意思的。 聽到有人敲門,趙景聞去開門。 “小北怎么來了???不在家躺著休息休息么?” “白天睡得多,晚上就睡不著了。我找范俠來玩?!?/br> 寧小北的左手胳膊纏著厚厚的繃帶,右手捧著一本書。 趙景聞看他說是“來玩”,懷里竟然捧著新發(fā)的課本,不由得汗毛一豎。 “那我上樓去找你爸爸說話,你們隨便聊。冰箱里有冷飲和汽水,桌子上還有切好的西瓜,隨便吃哦?!?/br> 寧建國的兒子太可怕了,摔到頭破血流還要堅持學習。 趙景聞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學渣,看到好學生就渾身發(fā)毛,他決定上去避避風頭。 “老大……你有話好好說,把手里的書放下?!?/br> 范俠躺在床上正無聊,聽到寧小北的聲音,開心到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這是他倆從醫(yī)院出來后,寧小北第一次來找他玩。 不過在見到他手里的東西后,他面無表情地又躺了回去。 “我累了,我要休息?!?/br> 好在寧小北還沒有殘忍到強逼傷病員學習,看到他翻著白眼裝死的模樣,笑著把書扔到一邊,拉過椅子坐在他床頭,兩個人一起吃薯片。 吃到一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都沒注意到,現(xiàn)在看來,他和范俠一個傷了胳膊,一個斷了腿,好似武俠小說里的“天殘地缺”,實在有意思。 他把這個發(fā)現(xiàn)說給范俠聽,范俠也笑了半天。 “那是,我們就是‘難兄難弟’,受傷都要做一對兒的?!?/br> 范俠說著,眼珠一轉(zhuǎn),又露出不平的表情來。 “老大,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怎么和丁哲陽一起設圈套,都不通知我一聲呢?” “丁哲陽有手機啊。你又沒有?!?/br> 嘴上是這么說,關鍵還是怕范俠一個沖動走漏風聲,相比之下,丁哲陽就穩(wěn)重多了。 他說著,瞥了一眼范俠高高吊在天花板下方的右腿。 事實證明這家伙真的很沖動。 “我爸給我買手機了,諾基亞3210,彩殼的,就在抽屜里。不信你看。” 范俠委屈地指了指書桌。 “難得你有好東西不帶去學校顯擺啊?!?/br> 寧小北說著拉開抽屜,果然見到一個墨綠色機身的老式諾基亞黑白屏幕手機躺在里面。 他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手里顛了顛,感動于他這可以去砸核桃的重量和質(zhì)感。 寧小北記得自己的第一部 手機也是諾基亞,是他考上x大之后寧建國給他買的。 后來那幾年手機發(fā)展的一日千里,從黑白到彩色,從直板到翻蓋、滑蓋,黑莓的全鍵盤。最后著蘋果橫空出世,干|死了諾基亞,也滅了它的老對手摩托羅拉。 “我要是帶上這玩意兒,我爸,我媽,還有我舅,那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我么。這玩意就跟狗鏈子一樣。我又不傻,帶它去干嗎?” 范俠翻著白眼說道。 寢室樓下有投幣電話,投一塊錢可以聊三分鐘。 小北每天吃完晚飯都會和他老爸報平安。范俠真心覺得這樣完全足夠了,更何況他連一塊錢都不想和舅舅聊…… “你總是在不該聰明的地方格外聰明。” 說到這個,寧小北不由自主地就回憶起了“現(xiàn)實世界”里被甲方爸爸二十四小時用手機遙控指揮的恐懼。 “哎,老大,你那天怎么做到一邊說話,一邊在褲兜里撥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