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90年代幫我老爸趕情敵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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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打初中畢業(yè)后,一直想去鎮(zhèn)上,去城里工作。但是父母卻只允許他在家里種地。種地有什么出息?他吳長榮是要做一番大事業(yè)的。 誰知道呢,明明說好要升士官的大哥,突然轉(zhuǎn)業(yè)回家了。非但干部身份沒有了,腿居然還瘸了,走起路來一拖一拖的。 受了父母之命,站在村口等著迎接大哥的吳長榮見了,轉(zhuǎn)身就走——大哥回來了,這家里哪里還有地方給他?。扛鷦e提他這個老幺了。 大哥看了家里的情況,什么都沒說,把轉(zhuǎn)業(yè)的安置費全部都給了老娘,自己走了。 他不和弟弟們爭,也不需要他們照顧自己。 再后來,大哥回來了幾次,聽說鄉(xiāng)里給他安排了工作,讓他去守樹林。雖然和士官不能比,好歹也是林業(yè)局下面的正式員工,是有國家編制,吃皇糧的。這么一來,吳老太太也安心了。 再后來,大哥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了,是隔壁村的村花,漂亮得像是山東煙臺蘋果似得馬家大姑娘。 吳長榮那時候也有了女朋友,也是鄰村的,叫做金菊。都說十八無丑女,可是和桂香比起來,金菊一點都不像菊花,倒是像顆大白菜。 話又說到底,要娶大白菜那也要是有資本的,鄉(xiāng)下人娶老婆最大的資本就是房子。沒有房子,誰會把女兒嫁過來? 家里的房子已經(jīng)被二哥二嫂占了,長榮就要看他大哥怎么把桂香這顆小蘋果摘到手。 誰也沒想到,大哥居然帶著桂香嫂子去山里自己蓋房子,自立門戶去了。 更想不到的是,大嫂生下孩子才沒多久,一把天火燒了山林,他那瘸了腿的大哥為了救火把自己的小命丟了。 想到這里吳長榮就要冷笑:樹林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大哥怎么連帳都不會算,也活該他丟了命。 最最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一個上海男人從東海之濱千里迢迢地趕到他們這個邊陲小鎮(zhèn),提出要收養(yǎng)他的大侄子。他也是后來才明白的,這是為了讓他那小蘋果大嫂可以安安心心嫁人。據(jù)說大嫂一開始是求著老·二夫妻兩收養(yǎng)那孩子的,但是他們不干,說自己一個女兒都養(yǎng)不起,要是養(yǎng)得起早就再生一個了。大嫂沒辦法,才寫信求助了大哥當年有過命交情的戰(zhàn)友。 這一出出的,可不是比電影里演的還好看么? 話又轉(zhuǎn)回來,也就是不久前他把桂香男人灌醉后,對方終于透露出了上海那邊的消息。 雖然馬桂香說什么都不把上海那邊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他,但他偷偷翻了桂香的柜子,還是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婆娘么?什么重要的私房錢,單據(jù)之類的重要東西,都偷偷縫在那件紅色大衣的貼襟里。他摸過好幾回了,里面藏了好多東西,只要用小刀子把線挑開就能倒出來。 吳長榮把這個消息帶回家,告訴了自己的媳婦。沒多久她媳婦就趁著村里辦酒,全村都去吃席的當兒,從飲食店進了馬桂香的家,把那張寫了建德里拆遷后新公房地址的紙條拿了出來,照抄了一份。 然后他們就跑到上海來了,來見那個上海男人,和他們這個“大侄子”來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寧小北決定不再和他們繞彎子,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他們兩個充其量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他冷眼看著他們這副嘴臉,也不像是要認回自己的模樣,倒有幾分待價而沽的樣子。 想到這里,心就跟落入冰窟窿似得痛。 在“現(xiàn)實世界”里,他本人是不曾遭遇過這件事情的,但是不排除老爸被他們勒索過。 老爸從來都是這樣的,天塌下來,也都只一個人扛著,這些風雨冰雹,是半點都不舍得讓它們落在他的肩膀上的。 如果他們在“那邊”也是差不多時間找上門來的話,那差不多應該是家里經(jīng)濟最困難的日子,老爸他那時確實同時打了好幾份工…… 想到這里,寧小北只覺得一口血腥之氣涌上心頭。 他心疼父親,更是恨死了眼前這兩個人!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理一下啊,吳班長是老大,這個吳長榮是老三。他們家兒子一個比一個混蛋。為了領(lǐng)養(yǎng)小北,吳長榮當年的女朋友金菊和寧建國假結(jié)婚。 看到小北親媽的老公拿了寧建國的五萬開了飲食店,所以吳老三就想著也去敲詐一筆 第100章 真相大白 二更 “我是你二叔?!?/br> “我是你二嬸?!?/br> 對面一齊答道。 寧小北抬起下巴, 眉頭一擰,一直懸著的心落下半截來。 不是親生他父母? “什么鬼?寧伯伯是獨生子好伐?哪里來的什么弟弟?!?/br> 范俠一聽,嘴巴往上一撇, 心想這都是什么玩意兒啊?,F(xiàn)在詐騙犯都那么好當了么?都不打聽打聽情況就敢硬碰瓷? “哎,不對啊, 你那天還說你是寧伯伯的老婆呢,怎么又變成了弟媳婦了?” 范俠立即抓到了錯處。 電光石火之間,寧小北卻是一下子猜到了背后的關(guān)鍵——原來是因為“那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 寧小北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的前仰后合, 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撫著胸口,笑得眼角都滲出了淚水, 連喘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說。 過了又開始不斷拍擊自己的大腿,嘴里嘟囔著,“我怎么沒想到?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對面吳長榮和金菊夫婦看得都傻了, 還以為這個小財神在發(fā)什么羊角風。范俠更是嚇得不輕, 圍著寧小北不停地打轉(zhuǎn)。 “我沒事?!?/br> 寧小北擺了擺手,稍微喘息了幾下后, 斂起了下巴, 沉穩(wěn)地笑了。 坐在他正對面的吳長榮突然有些膽怯…… 不為別的,眼前少年沉靜下來的樣子, 和他當年離開家鄉(xiāng)時的大哥,實在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帶著正氣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嘴角, 簡直和大哥十七八歲去參軍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 寧小北伸出手, 把桌上放著的茶杯茶壺拿到一邊。 “準備好吃官司吧。” 淡漠的語句里還是有著剎不住車的笑意。 還不等這兩夫妻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突然, 包廂的門打開,剛才給寧小北倒水的服務(wù)員恭敬地站在門口,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呼啦啦地,從門外進來一群男人。夫妻兩嚇得登時都站了起來,搞不清楚這到底算是什么狀況。 “老爸,趙叔叔,王律師。” 寧小北也拉著范俠站了起來,沖著他們?nèi)它c了點頭。 寧建國瞪大眼睛惡狠狠地朝那對夫妻看了一眼,緊跟著趙景聞坐到了原先寧小北和范俠坐的位置上。 服務(wù)員同時從外頭搬來一把椅子,打橫在面對面的四人旁邊,讓王律師落座,兩個小的自動站到自家大人身后。 此時又進來一個服務(wù)員,將原先的茶具撤走,換了一壺新泡的茶,當然了,加了三個杯子。 這一切不過都是在轉(zhuǎn)瞬之間發(fā)生,吳長榮夫妻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突然天地為之一變了。 剛才他們還想著要怎么拾掇那個小財神爺,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竟像是自己要被拾掇了? “什么情況?” 范俠也被這轉(zhuǎn)場似得一幕給弄蒙了,湊在寧小北耳邊問道。 “這家茶館,是趙叔叔和人一起投資開的。剛開業(yè)的時候我們都來過,和剛才那個服務(wù)員小姐合過影,你忘記了?” 寧小北低聲說道。 范俠確實想不起來了,這幾年拉著他舅舅做生意的人太多了,時不時有個酒店、精品店開幕,他哪能統(tǒng)統(tǒng)都記得住,反正是去蹭吃蹭喝的?,F(xiàn)在回頭一想,進來一路上見著的那些女服務(wù)員身上穿的旗袍,可不就是舅舅店里的經(jīng)典款式“夢江南”么? “剛才那服務(wù)員給我倒完茶,我讓她順便幫我把二老板請過來……” “啊……” 范俠嘴巴大張,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 老大,太厲害了,比香港電影里的“白紙扇”都能掐會算,難怪他那么淡定,原來什么退路都想好了。 “鄙姓王,是趙景聞先生公司的法律顧問。這是我的名片?!?/br> 王律師是按照時間收費的,沒有半點廢話,上來就直奔主題。他從名片夾中取出一張白底藍字的名片,輕輕往兩夫妻面前一推。 兩夫妻低頭一看,果然上面寫著什么什么律師事務(wù)所,又寫著什么高級合伙人。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見到對方眼里的慌亂和無知——律師這個東西,也只有在電視里電影里看到過,怎么就能蹦跶到他們眼前呢? “這是項小梅女士在派出所的報案記錄和醫(yī)院開局的驗傷單,初步判斷下來臉部有嚴重的軟組織挫傷,腿上和胳膊上也有。然后這里是她目前為止的治療費用。麻煩二位看一下……” 王律師說著,把一堆單據(jù)推到了二人面前。 他們兩人才聽到“報案”兩個字,魂兒都被嚇飛了一般,再一看那洋洋灑灑的收費流水單,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么就……這不就輕輕拍了兩下么?怎么就事后報警了呢?警察也沒找我們來呀?!?/br> 兩人坐立不安起來。 “確實,這點傷在刑事上面是達不到輕傷的程度的,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們代表項女士向你們追究民事責任和賠償。另外在當晚,有鄰居和寧家人可以證明,你們當時對項女士做出了侮辱性的指責,損害了項女士的名譽權(quán),所以我們針對這點也會提出告訴,之后會發(fā)正式的律師函?!?/br> “官司……還真的要吃官司了?我要坐牢了?” 金菊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頓時腿一軟,腰一跨,癱倒在了座位上。 她男人吳長榮比她好些,不過也沒有利索到哪里去,也就硬撐著一口氣罷了。 “另外是關(guān)于一樁勒索……趙總,寧先生,需要兩個孩子回避一下么?” 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王律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對著寧建國和趙景聞問道。 “我……” 不能寧建國開口,寧小北上前一步說道,“老爸,我是成年人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可以承受的?!?/br> 他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范俠,接著說道,“范俠不是外人,他自然也應該知道這一切?!?/br> 范俠聽到這里,只覺得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要不是眼前站著那么多人,他真想一把抱住老大,狠狠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