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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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照片,除了擺拍的單人、雙人照,還有一張傅均城坐在地上拿了一枝紅梅去逗貓,笑眼瞇瞇地看那只橘貓伸長爪子去攀枝頭的梅花,徐曜洲便在一旁靜靜看著傅均城,眼里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同一時間,電影《江山》定檔。 預告片出來的當天,有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徐氏的股權變更,除去原先屬于徐嘉明的那部分,就連徐夫人名下的股份,都一并轉給了傅均城。 消息一出,全網(wǎng)嘩然。 這哪里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根本就是質的飛躍。 而傅均城與徐夫人單獨赴約的照片也接二連三被人給挖出來,直到有徐董事和其妻子離婚的消息傳出,甚至還有營銷號為搏眼球笑稱傅均城該不是除了徐曜洲,連徐夫人也勾搭上了吧。 結果沒過幾小時,就被封了號。 徐家親自下場發(fā)聲,澄清傅均城為徐家的獨子,因兒時遭遇意外,直到前段時間才尋回。 網(wǎng)友直接懵了。 這是什么走勢? 說好的攀上豪門呢,敢情人家自己就是豪門? 聯(lián)系之前的法制新聞,合著傅均城是被人販子害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回自己爹媽了? cp黨也很慌。 說好的情侶怎么突然就變兄弟了? 徐家獨子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徐曜洲為愛被逐出家門了? 原本只是想吃個瓜,結果吃到了自家的頭上,房子突然就踏了? 沒過多久,徐夫人便在離婚傳聞的簡單回應中,多加了一句對徐曜洲身世疑問的回答:不是親子,勝似親子。 這算是印證了之前的小道消息,除了徐嘉明外,徐曜洲也不是徐董親生的。 雖然多多少少有些挖苦聲在,但又被其它聲音給罵下去,畢竟這么多年徐曜洲一直都獨自打拼,就算不是徐家人又怎樣,人家自己賺錢自己花,瀟灑的很。 直到《江山》上映,又被其它的聲音所掩蓋。 所有人都看著傅均城這個瀟灑倜儻的二皇子鮮活且靈動的出現(xiàn)在大銀幕中,與徐曜洲所飾演的主角可謂是兄友弟恭,二人一靜一動,所有cp黨和粉絲看了都忍不住贊嘆一句真香,尤其是前期二人結盟,共同對付無能昏庸的太子,默契十足。 最令人啊啊啊叫的莫過于影片中間的一個長鏡頭,傅均城一襲玄衣慵慵懶懶坐在棋盤前,一臉玩味地注視著身披狐裘的病弱皇弟,笑吟吟地半天沒有說話,被徐曜洲所發(fā)覺,抬眸輕輕喚了聲皇兄。 傅均城倏地抓住徐曜洲的手,黑白棋子頃刻間混在一起灑了一地。 近鏡頭里,徐曜洲眼睫微動,倒映著燭光幽火的黑眸平靜迎上傅均城的視線。 傅均城笑問:你要的,我?guī)土四?,畢竟太子一黨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徐曜洲不語。 傅均城道:那我要的,你給嗎? 此刻,影片才似剛剛進入正片。 眾人還在這一派和諧中沒有緩過神來,之后便是危機四起,太子昏庸,可在這宮墻里,又有誰是真的干凈。 二皇子一黨逐漸展露野心,包括曾經(jīng)栽贓給太子的罪狀,真真假假事到如今也沒人在意。 可另一邊,下棋之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野心勃勃,與傅均城處千燈萬火相比,徐曜洲仍舊只是品著那一杯茶,望著那一盤棋。 然后在對方即將到達那渴望的巔峰時,反手狠狠一劍刺在那人的心口上,看妖冶的鮮血噴灑在對方為自己端來的那盅湯藥上。 藥是毒藥。 劍也是一招斃命。 他看著對方不可置信的眼,怕是到死都不敢相信向來病弱無力的小皇弟,竟是騙了他這樣久。 而對方看著他風輕云淡一笑,語氣和平時一樣溫和:為難皇兄替小弟掃清障礙,還照顧良多,賞我一口藥吃,勞皇兄費心了。 同日,天子駕崩,舉國同哀。 二皇子系敵國jian細,逼宮謀反,就地伏誅。 cp粉大哀 簡直被這口玻璃渣子虐哭! 誰說好磕的,給我出來受死!??! 但首映式隔天,就有人細心地發(fā)現(xiàn)徐曜洲和傅均城的無名指和中指都戴著同款戒指。 無名指是那枚沒有過多裝飾,只簡簡單單一個鉑金素圈。 而中指那枚多了鑲鉆點綴,但也簡潔大方,大伙兒查了一下,是某知名婚戒品牌的定制款。 什么品牌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婚戒?。。?/br> 聽說是傅均城送給徐曜洲的生日禮物! 這還不好磕嗎?。。。?/br> 一時間喜訊鋪天蓋地,cp粉敲鑼打鼓,普天同慶。 結果沒過多久,又有花絮流出,花絮里傅均城靠著徐曜洲刷手機,手機屏幕一晃而過,赫然是徐曜洲的粉絲群。 就挺突然的。 三家粉絲都瘋了。 但傅均城實在無暇顧及其他人瘋不瘋。 也不知道陳肆是不是真把他之前的話給當了真,替徐曜洲接了檔體驗鄉(xiāng)村生活的一日游綜藝,夸下??谝欢ㄗ屝礻字薮笳箯N藝,徐曜洲沒肯,非得拉上他一起去。 傅均城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念叨:誰要跟你鄉(xiāng)村一日游,私人海島不香嗎? 徐曜洲哭笑不得說:哥哥明明之前才講腰不好,暫時不想去什么私人海島。 傅均城:??? 傅均城回懟:誰腰不好了,你才不好! 徐曜洲點頭:那我再努力一點。 傅均城: 瞧瞧這是什么渾話! 這人肯定是飄了! 傅均城把行李一丟,哼哼道:我不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快活去吧。 徐曜洲忍俊不禁瞧過來:明明是哥哥之前答應陳肆的。 傅均城說:我答應的怎么了,下回我再幫你安排個變形計,換個小奶狗回來,多香。 結果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徐曜洲一把按住腰。 對方無比熟稔地咬在他的脖頸上,吻在他微微滑動的喉結上。 徐曜洲認真道:哥哥說過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傅均城本想嗆回去,卻被徐曜洲這一番舉動攪得氣息有些亂,嗓音也低了不少,只喃喃開口:喜歡了又怎么樣? 徐曜洲默了幾秒,又笑:不怎么樣,就算哥哥喜歡了別人,我也喜歡哥哥一輩子。 傅均城的心莫名就軟了一大片,他忍不住勾了下嘴角,輕輕吻了吻對方的唇。 傅均城咕噥道:傻瓜。 徐曜洲垂眸,目光所至是傅均城笑彎了的眸。 傅均城卻看了眼徐曜洲身后的窗,冬去春來,萬物復蘇。 又豈止一輩子。 傅均城抱住對方的脖子:我上輩子,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都只喜歡你。 綠枝發(fā)芽,桃花始開。 鳥也嘰嘰喳喳落在窗臺上。 而我在你眼里。 恰好你也是。 永遠。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感謝幾個月以來的陪伴。 明天會更新番外。 新文不出意外的話是《救錯偏執(zhí)反派后[穿書]》,同樣也是年下,感興趣的可以先在作者專欄收藏。 估計會在年底開,具體時間也可以到時候看微博通知:@桃子九呀 晚安~ 第96章 、番外(一) 鄉(xiāng)村是真鄉(xiāng)村, 傅均城下了飛機后,又坐了兩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等拎著行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傅均城還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跟蔫了似的,要不是陳肆趕忙從他手里接過了行李箱, 他估計得抱著箱子直接在地上打坐。 陳肆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暈車了? 傅均城懶懨懨回:估計吧。 陳肆說:都叫你路上別看手機了,等會兒泡杯山楂水喝, 看看能不能好受些。 傅均城擺手:沒有那么嚴重,不要緊的。 其實以前也沒有暈車這毛病。 傅均城想, 估計是昨晚上著了些涼, 人也跟著一起不對勁。 說起著涼 他下意識抬手, 指尖在脖頸的創(chuàng)口貼處摩挲了幾下。 果然。 嘖, 年輕人需要節(jié)制, 這話一點也不假。 客廳那啥的下次一定得拒絕! 絕對! 正吐槽著, 恰好始作俑者打來電話。 傅均城戴著藍牙耳機, 臭著臉接通來電,還沒出聲就聽另一端的人道:剛才聽助理說你們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他不咸不淡唔了聲。 徐曜洲說:我估計得晚點到了。 聞言,傅均城的聲音更無力:哦。 語氣里滿滿寫著 我好虛弱。 我好難受。 你居然還不問我怎么了。 好在徐曜洲準確接收到了傅均城給的信號,語氣稍頓:哥哥不舒服嗎? 傅均城說:好像暈車了。 陳肆跟在一旁, 眼光不受控制瞥了傅均城一眼。 估計是對面說了什么關心話,傅均城的語氣直接可以用虛弱兩個字來形容, 輕飄飄道:對, 很難受。 陳肆: 傅均城嘆氣:行, 我等會兒讓陳肆幫我泡杯山楂水, 看看有沒有用。 陳肆:? 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講的。 傅均城沒說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按照節(jié)目組給的定位,一腳踏進大院門檻, 同時推開半掩著的雙開鐵門。 門吱呀一聲完全被打開,上頭還一左一右貼著兩位驅兇的門神。 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擠在前院里調試設備,眼見著傅均城來,導演連忙打招呼,順便還疑惑了一下怎么沒看見徐曜洲。 傅均城解釋是因為工作原因得過陣子才能到,說著說著,陳肆就替他端來了一杯山楂水。 傅均城皺了下眉,就聽導演問:怎么,暈車了? 傅均城點頭:有點。 說著又詫異瞧了陳肆一眼:不是說了不用嗎? 陳肆:??? 陳肆一肚子疑問憋在喉嚨里,左思右想才明白過來,合著那話根本就不是說跟自個兒聽得,純粹是在愛人面前裝可憐。 但傅均城還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看表情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味道,蹙著的眉頭長久沒展開。 畢竟是陳肆一番好意,最后傅均城索性捧著陶瓷杯暖手,一邊道了聲謝,溫聲囑咐道:別忙活了,先休息會兒吧。 導演聞言也沒再跟傅均城多寒暄,隨意囑咐幾點拍攝事宜,便告訴傅均城已經(jīng)開始錄制了。 傅均城問:這節(jié)目不是有常駐嘉賓的嗎? 對方頷首:是有,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有幾個挑戰(zhàn)的環(huán)節(jié)錄得時間有些久,給耽擱了。 傅均城隨口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就按照對方的示意,拖起行李箱往里走。 帶庭院的小樓應該是節(jié)目組早早租好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房子是村里典型的青瓦紅磚自建小平房,沿著廊道過去有好幾個屋,傅均城直接被引導進了第一個房間。 抬眼望去,便是一床印有大紅雙喜字的棉被,下面鋪著大花布床單,聽說是村里的老人得知有客人,特意從壓箱底里翻出來的。 就很喜慶。 傅均城進門的一瞬間,鏡頭就立刻變成了懟臉拍。 按照以往的嘉賓經(jīng)驗來說,看見自己的床是這種布置,怎么說都得來點夸張的反應。 要不是全身心拒絕,要不就笑得不能自已。 但傅均城偏偏不按套路來,只瞧了這場面幾眼,就啪啪啪拍了幾張照片,也不知道是給誰發(fā)去,隨即便倒頭大睡。 同一時間,徐曜洲剛下高速,就收到傅均城的消息。 點開就是洋溢著喜慶氣氛的紅色加粗雙喜字,透露出歡天喜地的渾樸氣息。 【?!浚合癫幌駤屜矚g的風格? 【,】: 一旁助理眼睜睜看著徐曜洲輕挑了下眉,頗有些啞然失笑的模樣。 如此表情不用多想就知道,準是傅均城發(fā)來的消息。 這么想著,便問出了聲:那邊環(huán)境怎么樣? 徐曜洲眼里的笑還沒來得及收起:挺接地氣的。 說著又把目光落在那個囍字上。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那會兒徐母特意捧場去看了《江山》的首映,從電影院出來就迷上了兩兒子的古裝扮相,嚷嚷著要不以后有機會還是辦中式婚禮比較好,尤其是傅均城,簡直太適合那一身紅了。 話雖然是這樣講沒錯,但老母親想得周道,甚至幫他們看起了中式四合院。 連被褥都給倆崽子想好了,越喜慶越好。 最喜歡的莫過于那一床繡著金絲花紋的囍被,說是喜上加喜。 可傅均城實在想不出那場面,尤其是自己和徐曜洲蓋著那一床大紅被子的樣子。 徐母的電話打過來,當場就毫不留情拒絕了。 徐母勸道:不喜歡嗎?我覺得挺好的啊,你那么帥。 傅均城: 傅均城沒吭聲。 畢竟他腦袋里一點像樣的場面都沒有,全是徐曜洲坐在這大紅被子上,手拿如意稱,掀起他的紅蓋頭。 就差他面帶微笑,滿臉嬌羞地對上徐曜洲的眼。 這像話嗎?! 他墮落了。 這事就在傅均城的反對聲下,暫時被擱置在了一邊。 只是倆個人都沒有想到,沒隔幾天還能見到這個囍字。 而且徐曜洲進門的時候,傅均城已經(jīng)用那床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唯有一只手隨意露出來搭在床邊,在那一床紅的襯托下顯得本就白皙的那截手腕更白。 那張臉也是。 平日里傅均城每次看見網(wǎng)上形容自己漂亮,就很嫌棄,但徐曜洲乍眼看去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