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手影變換。 他應(yīng)該,也有責(zé)任站在兩位學(xué)長前面,保護好他們。 畢竟現(xiàn)在全須全尾能夠參加戰(zhàn)斗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眼底映著咒靈山田安彩畸形膨脹的扭曲軀體,咒力飛快凝聚。 大芥。聲音已經(jīng)沙啞的狗卷棘伸手用力按在了伏黑惠的肩膀上,強硬的按住了伏黑惠的所有動作,打斷了他自毀式咒力的爆發(fā)?;野装l(fā)的刺刺頭少年面上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僅側(cè)頭看了眼這個和優(yōu)太發(fā)型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睫毛還比優(yōu)太長的未來學(xué)弟,兀的露出一個笑,比出一個大拇指可可愛愛的對著表情空白的伏黑惠搖晃:鮭魚子?。?/br> 不用擔(dān)心!有學(xué)長在! 伏黑惠從狗卷棘兩個簡單的動作里讀出了這樣的意思。 但是!伏黑惠正要說些什么,卻被狗卷棘一揮手打斷了。 大芥?;野装l(fā)的學(xué)長笑瞇瞇的摸了一把未來小學(xué)弟的頭發(fā),心底卻決定回去一定要讓建議乙骨優(yōu)太換發(fā)型。 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異常話癆,怪梗奇多的狗卷棘同學(xué)拒絕屬性同步。 除非這位未來式的小學(xué)弟也變身純愛戰(zhàn)神。 隨著狗卷棘簡單的兩個詞匯落下,伏黑惠的嘴還沒合上,自身邊便掠過一陣颶風(fēng),吹起他的發(fā)絲,混亂之中,短暫的遮擋了視線。 在伏黑惠短短幾秒的動作空白之中,狗卷棘便已經(jīng)動作利落的斜跨一步,徹底將伏黑惠擋在了身后。 等再度視野明晰,伏黑惠才看清楚了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在他們對話的短短幾個瞬間,百鬼丸已經(jīng)殺了出去。 黑發(fā)學(xué)長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扯下綁在雙刀上的繃帶,雪白色的繃帶一角還殘留在伏黑惠的視野邊角,飄蕩一瞬而過,銀白色的刀光便在陽光下拉出一刀璀璨的光影,刺進眼眸。 伏黑惠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幕戰(zhàn)斗。 勁瘦的少年于天地之間騰空飛躍,刀劍飛舞之間拉起的刀光將天地昏暗隔裂成星點碎片。 刀刀劃過都會帶出山田安彩的悚叫,但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阻攔在一切之外,遙遙之間。 這時,伏黑惠的耳邊劃過一聲一陣風(fēng)似乎就能夠吹散的低喃。 別動。 微沉沙啞,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遠處的山田安彩驀的被束縛在原地,伏黑惠都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語言編制而成的牢籠,根本不會給予山田安彩任何逃離的機會,【蛇目】與【牙】串聯(lián)出層層詛咒,把真正的咒靈困死在原地。 伏黑惠猛的側(cè)頭,卻只見灰白發(fā)的學(xué)長用大拇指揩掉嘴角的血跡,見他看過來,只側(cè)過來一個眼神,霧蒙蒙的紫色轉(zhuǎn)瞬即逝,又釘回在了半空中飛躍的黑發(fā)學(xué)長身上。 又是一聲咒言。 停下 就在這個瞬間里,伏黑惠忽然就理解了那個不靠譜的五條先生,在介紹兩位學(xué)長的時候,所使用的夸張詞匯了。 最佳的拍檔,絕對的摯友。 就是如此嗎? 他本以為又是五條老師那最常見的花言巧語,與各式各樣夸張的詞匯疊加出來的僅聽聽就好。 伏黑惠仰起頭,不再試圖召喚手影插入戰(zhàn)斗。 學(xué)長們的確很強大,強大到即使深受重傷也依舊比現(xiàn)在的他還要厲害的多。 百鬼丸輕而易舉的斬斷山田安彩的四肢,一腳將還在慘叫卻動彈不得的咒靈踹翻在地,心眼在咒靈身上上下掃視一圈,就找到了山田安彩詛咒的最核心。 在心臟。 趴下! 在百鬼丸舉起雙刀的時候,狗卷棘的咒言隨之而來,被咒言支配的山田安彩毫無反抗之力的趴到在百鬼丸的腳邊,毫無保留的露出后心的空當(dāng)。 完全不需要百鬼丸在去尋找攻擊角度,狗卷棘已經(jīng)將獵物最適合的祓除角度擺放在了百鬼丸手邊。 鮭魚子。 百鬼丸一刀斬向山田安彩的后心。 哥哥哥?。。。。?/br> 安彩安彩好痛! 無法動彈的山田安彩在被祓除的前一秒,兀的發(fā)出一聲人類一般都哭泣,就如同一位真正的meimei,渴求哥哥的幫助。 哥哥?。?! 百鬼丸的刀毫不留情的斬下,一刀刺穿了山田安彩的心臟,沒有被少女凄慘的哭泣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猶豫之色。 刀下的咒靈在這一刀之間化作了飛灰,鮮血飛濺之間,一個玻璃瓶掉落在地上。 狗卷棘走上前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瓶氨水。 深棕色的,上面還貼著實驗室標(biāo)簽。 看來這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條證據(jù)鏈了,沒想到居然會在咒靈的身體里。 伏黑惠側(cè)了下頭,沒去看這一幕。 狗卷棘拽了他一把,溫潤的紫色眸子里映出伏黑惠面無表情的臉:大芥,鮭魚子,明太子。 我知道。伏黑惠視線落在灰白發(fā)學(xué)長嘴角殘存的血跡,又飛快移開:不用擔(dān)心我。 伏黑惠猶豫一瞬,還是說出口:學(xué)長。 狗卷棘倏地彎起眼睛。 這時,一大瓶噴霧強硬的擠進了相親相愛師兄弟之間,被兩把極其鋒利的刀型咒具夾在中間,顫顫巍巍的晃悠,居然沒有破掉。 百鬼丸頂著一身咒靈污血,小心翼翼的拿著刀尖尖夾著,將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潤喉噴霧遞給狗卷棘。 狗卷棘遭受會心一擊! 他眨巴著眼睛,夸張的捂住心口后退好幾個大步!一副遭受了暴擊再起不能的浮夸可憐模樣,倒是將嘴角染血的那身凜然戾氣演散了。 本來真的有被學(xué)長們的靠譜帥氣感動到的伏黑惠頓時: 真不愧是五條先生的學(xué)生。 最后,伏黑惠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以后他也會是五條先生的學(xué)生。 不行,這樣更難過了。 伏黑惠,卒。 百鬼丸歪頭。 大芥金槍魚明太子??? 為什么要躲? 完沒有理解狗卷棘表演動作意義的百鬼丸仍舊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向前貼貼,努力保持著刀尖中間的那瓶罐罐的平衡,既要避免刀尖劃破金屬,又要擔(dān)心罐罐掉地,比殺死魔神還要考驗?zāi)玫兜姆€(wěn)定性。 百鬼丸急呼呼的朝著狗卷棘方向貼貼:金槍魚! 要掉了?。?! 狗卷棘只耍了兩秒鐘寶,就笑瞇瞇的貼了過去,雙手托起那瓶噴霧,眼眸里全是百鬼丸。 生金子!狗卷棘話一出口就察覺不對。 好家伙,全啞了。 狗卷棘立刻看向百鬼丸,果然剛才還在可愛歪歪頭的百鬼丸此刻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低著頭,身上的氣壓低沉沉黑壓壓一大片。 糟遭了。 狗卷棘腦袋上的天線瞬間支棱起來,他動作利落的打開噴霧的蓋子,也沒看是什么口味的,就將長長的噴管塞進喉嚨,按了下去。 薄荷味道的液體瞬間涌進了嗓子,冰涼的感覺緩解了喉嚨深處的干痛,還沒等狗卷棘松上一口氣,一股用語言難以形容的怪異味到順著食道翻涌而上,一直充滿了狗卷棘整個口腔,甚至直沖腦殼。 嗚??。?!狗卷棘彎腰捂住嘴巴,顫抖著手將剛剛使用過的噴霧舉到眼前,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后,頓時: 生生筋子狗卷棘的聲音不啞了,他淚眼婆娑聲音顫抖的一把抓住也抬起腦袋,正對著他貓貓?zhí)筋^的百鬼丸的一衣擺,生無可戀的把腦袋埋進對方?jīng)]有被咒靈污血沾染的潔凈衣物里:蛋黃醬! 所以說為什么會有苦瓜青椒蛋黃醬混合口味的潤喉噴霧! 百鬼丸是從哪里拿的啊! 哦,是從狗卷棘的專門裝口腔噴霧柜子里拿的。 那沒事了。 狗卷棘惡作劇的武器終于用在了自己身上,孽力回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關(guān)鍵是遞給狗卷棘這個怪味口腔噴霧的還是百鬼丸。 百鬼丸有什么錯錯呢。 百鬼丸沒有任何錯。 只是狗卷棘的孽力回饋罷了。 伏黑惠簡直沒眼看,他拍拍衣袖,正準(zhǔn)備離開這個讓人打腦殼的地方,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警察們圍了。 同樣被圍的還有他的好學(xué)長們。 伏黑惠:??? 目暮警官干咳一聲,拿出警察證,好聲好氣道:很抱歉打擾你們。 但是,幾位雖然還是未成年,但涉嫌破壞公共場所的公共設(shè)施,需要你們的家長來交賠償費,以及你們需要家長保釋并上交檢討書。 目暮警官收起警察證,嘆氣:還有,你們是哪個學(xué)校的?現(xiàn)在不是正在上課時間嗎? 為什么不在學(xué)校? 伏黑惠沉默: 對不起,五條先生,他無法保釋兩位學(xué)長了。 二度被抓的靠譜學(xué)長二人組: 狗卷棘忍不住把臉埋得更深:鰹魚干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機場,開始碼字(慘) 大家好,我就是那個行走的飛機延誤自走機器。 每一次坐飛機都會延誤,自上一次被困機場八小時之后,又一次迎來了飛機延誤。 離開老婆去尋找基友的道路上也注定延誤延誤延誤。 桂林延誤一小時之后,本來寬松的倒機時間變得緊緊巴巴,我就是南京機場躥的最快的那只猴。 等我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取票等一系列事情之后,終于來到了登機口,一抬頭。 延誤。 我: 我跟我老婆大聲bb:怎會如此!花果山猴王想坐個飛機而已啦! 老婆:再見,雨神小姐。 我:你媽的,為什么。 老婆:去廣州五天,下了四天雨,你說是蕭老板的原因,我信了。 老婆:桂林好久沒有下雨了,你再桂林待五天他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五天雨,你說是蕭老板坐著飛機在天上反復(fù)橫跳,我也信了。 老婆:今天你終于走了。 基友發(fā)消息:青島青島未來幾天都有雨!好像還有沙塵暴!怎么辦!! 老婆:蕭老板難道去了青島? 我:他一定從天上路過了青島。 然后,我在機場延誤,基友給我發(fā)沙雕視頻段子。 【只要心情好,武漢就是巴黎島】 【蕭老板巡演,武漢站】 基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S:難道不覺得上一張惠惠給五條老師找借口很有趣嗎! 不覺得柯南被懷疑有消化疾病便秘又拉肚子很有趣嗎! 為什么都在哈哈我! 小電驢很牛逼,我舉著我的炭燒爪子對著老婆:看!醬鹵鳳爪! 老婆:哈哈哈哈哈還是真空包裝的哈哈哈哈哈哈! 柯南又拉肚子又便秘終于被懷疑了! 第39章 所以說你們幾個都沒有家長嗎?關(guān)鍵證物被狗卷棘上交給了目暮警官,希望能夠?qū)⒐Φ肿铮炔灰涣P款也不要叫家長。 伏黑惠對此舉雙手贊同。 然而沒用。 罰款還是要交的,家長也還要來的。 反抗沒用。 齊刷刷并排坐在警署里的三只都很冷靜。 百鬼丸是有狗卷棘在身邊就可以,只要有狗卷棘在百鬼丸在哪里都能夠安心。 而被當(dāng)作路標(biāo)的狗卷棘則純屬來習(xí)慣了,不能夠正常與人交流的狗卷棘干著不能夠與人說開的工作,經(jīng)常性的一個人在深夜出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奇奇怪怪的各種地方。 比如深夜的墓地,深夜的停尸房,深夜的深山老林等等等等。 然后就被無處不在的警察叔叔們抓住后脖領(lǐng)子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拎進警署里,接著就是日常的雞同鴨講。 笑死,誰也聽不懂狗卷棘再說些什么東西。 僅目暮警官就已經(jīng)接觸狗卷棘不下五次。 當(dāng)然,算上這一次已經(jīng)第六次了。 狗卷棘雙臂不依不饒的環(huán)抱著百鬼丸的腰,整個人陷進沙發(fā)里生悶氣。 目暮警官無可奈何的給這兩位連體DK一人倒了一杯熱茶,安慰道:我知道狗卷同學(xué)你心情不好,但是我們還是要走正常流程的,我記得之前那個 目暮警官想了想,道:就是那個,你的文化課老師,再讓他來接你們。 狗卷棘哼唧一聲,不情不愿的點頭,表示他已經(jīng)通知人來保釋他們了。 他差的是有人來接嗎? 他差的是賠償金。 早就在很多次很多次很多次的警署參觀旅游經(jīng)驗,狗卷棘早就不知丟臉為何物了。 目暮警官擦了擦汗:嘛,有人來就好。 但是,只有狗卷棘他一個人連帶著還沒有臉皮的百鬼丸,只有他們這兩位五條老師親傳弟子的臉皮厚到刀槍不入,伏黑惠的臉皮還薄的很。 第一次進局子里參觀的伏黑惠,根本無法像狗卷棘那樣一口一口閑情雅致的喝水水,也無法像百鬼丸一樣還有心情給刺刺腦袋的厚臉皮灰白發(fā)學(xué)長順毛。他一個人坐在最角落,一只手捂住臉龐,只露出一對通紅的耳朵尖。 好丟人! 太丟人了??! 這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為什么會進局子呢。 伏黑惠很困惑,就連他一連揍翻了一連串兒的小混混團體之后,被追著叫伏黑哥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困惑! 透過指縫,伏黑惠看向?qū)γ嫦嘤H相愛互相貼貼的一對兒好學(xué)長。 只覺得無語。 為什么會有著在警察局呆的這樣安心自在的人啊! 為什么啊??! 伏黑惠心累的嘆氣。 目暮警官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搬著小凳子坐在了伏黑惠面前:我有些問題想要咨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