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濃情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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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反吮他的唇與舌,換氣的間隙喘著氣問,“那你喜歡嗎?” 他給她渡氣,吻得溫柔綿長,“喜歡?!?/br> 她圈搭著他頸脖蹭他,又說,“你愛我。” 他重復(fù),“我愛你?!?/br> 她反啄著他,兩人的唇又黏在一起。 “還要聽?!?/br> “我愛你?!?/br> “還要?!?/br> “我愛你?!?/br> 她滿意了,緊緊含住他的唇繼續(xù)密密吻著。 再次迷失前,他牽起她的手流連不去地在指腹一一親吻,“nongnong,從今往后,我們要面對很多?!?/br> 她嗯了一聲,心疼地抱貼住他,“一起,以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你最黑暗的日子里我沒有陪著你,以后我們一起…… 兩人深深對視,瞳孔里映著彼此,他頭俯下,再次抵住她的唇,長手伸至床頭柜拿過最后一個小塑料袋。 暖色的調(diào)的床頭燈暈染投射著曖昧的身影,許意濃又懼又沉迷,到窗外微有曦光時,人整個脫了一層皮,最后哭哭啼啼地問王驍歧。 “你,你不困么?” “不困,正好倒時差?!?/br> “……” # 許意濃重回國內(nèi)公司,此時整個bom部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杜芯從競聘中最終角逐成功,拿下了主任工程師一職,榮升為他們所有人的領(lǐng)導(dǎo),而自己組的左暢也在不久后被調(diào)入杜芯所帶領(lǐng)的bom八組,這突如其來的人事變動,導(dǎo)致她所負責(zé)的兩個項目少了一個人力,拖延了她原計劃的進度,但這些事她在英國的時候一無所知,也就是說如果她沒有提前回來,可能會被一直蒙在鼓里兩個月。 于崢辦公室—— 許意濃做回崗報道。 半個月為沒見,于崢上下打量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多驚嚇,感覺瘦了一些。 “這趟英國之行,你辛苦了,分公司項目上的事你出了很大的力,做的很好,公司現(xiàn)在上上下下都很看好你,對于意外的事,公司為了表示撫慰會給予你一些補償,之后直接體現(xiàn)在當月績效中。” 許意濃對這些卻毫不在意,她更急需尋求一些真相,“于總,我只想知道,我走的這段時間里左暢被調(diào)組的事為什么沒有一個人通知我這個直系領(lǐng)導(dǎo)?還是說我外派去了英國分公司,國內(nèi)三組組長的位置就成了一個擺設(shè)?連組員去留的知情權(quán)都沒有了?” 于崢手中的簽字筆輕輕扣放在辦公桌前,“杜芯升職也就意味著八組會少一個人,八組負責(zé)的項目落地在即,上面權(quán)衡過后決定從一個內(nèi)部直調(diào)一個熟手過去,綜合考慮了幾個人后最后定的左暢?!?/br> 許意濃只覺可笑,“八組的項目落地在即,我們?nèi)M的項目難道不是項目?況且我這個組長人還在英國,再把左暢調(diào)走直接少了兩個人,真要按人頭算不是我們?nèi)M更需要人手?‘零件功能位置編碼’這個項目多雙眼睛一直在盯,有多重要不必我來說,我并沒有因為自己要出差向公司提出任何補足人手的訴求,可現(xiàn)在上面‘拆東墻補西墻’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偏頗?”她話到此處又退一步。 “暫且拋開這個,我作為組長為什么對自己組的人事調(diào)動都一無所知?于總,在我去英國前您就在這里、您的辦公室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三組的在手項目您會親自盯,不必有顧慮,可一回來卻成了這樣,我不理解。逐影是我回國后選擇的首家公司,我一直相信它是公平公正的,可現(xiàn)在一系列事下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br> 她話語如數(shù)傾斟,言辭有些激動,氣氛一時僵滯,于崢默了默才開口。 “左暢的調(diào)動也遵循了她個人意愿,她是自己主動提出調(diào)去八組的?!?/br> 聞言,許意濃眉梢一緊。 “還有,一個公司總會統(tǒng)籌大局的時候,上面怎么做自然有上面的考慮,不要帶著主觀情緒去妄自揣測公司的安排,聽明白沒有?”于崢警聲叮囑。 “上面?到底是上面的誰?”許意濃忍無可忍,重復(fù)后發(fā)問,“我們部門的總經(jīng)理?” 這時于崢五指蜷曲一個叩桌,抬聲直呼她的名字,“許意濃!” 他立刻往辦公室外掃去一眼,再審視向她,“你不是新人,以你的從業(yè)經(jīng)驗,在公司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種事不知道?哪些話該說不該說以后過過腦。” 許意濃閉口不再言,胸口卻像憋著一股氣上下起伏不定。 須臾,于崢緩了緩語氣,“你剛從英國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人還比較疲憊,這周就不要加班了每天早點回去休息,三組人員上的事我會盡快安排補給填上左暢的空位,爭取不耽誤你們項目原有的進度?!?/br> 見門口又有人影晃過,他讓她先回去。 “你去忙吧,有什么下次再慢慢說?!?/br> 許意濃一言不發(fā)地出了他的辦公室,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吸煙室陽臺一連吸了兩根煙,到第三根的時候剛含進唇就被一只手奪下,抬頭便撞上王驍歧的視線。 “你怎么來了?”她想把煙搶回來沒能得逞,反倒是把兜里的一包煙都被他給收了。 王驍歧看看旁邊煙沙里還泛著霧的兩根新鮮煙蒂,沉了沉眸。 “我再不來,你打算把這包都抽了?我看你現(xiàn)在煙癮越來越大重的很?!?/br> 她不肯承認,“才沒有?!边€厚著臉皮朝他手一攤,“把煙還我,我保證今天后不再抽了。” 王驍歧信她個鬼,直接把那包煙扔進自己口袋。 許意濃一看急了,“哎!”欲要從他身上掏,卻被他扣住手腕制止了即將發(fā)生的拉拉扯扯。 “外面還有人?!彼嵝?。 許意濃沒好氣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以前你抽煙我也沒管你?!?/br> 王驍歧居高臨下,“好的不學(xué)你學(xué)壞的?” 許意濃莫名想到剛回來在酒店被來回折騰的那晚,瞥他一眼,故意嗔怪,“你哪兒好啊你?” 他哼笑一聲,反問,“我哪兒好你不知道?” 許意濃耳根一燙,要不是顧忌外面有人,手早撓上去了。 “手?!彼蝗煌鲁鲆粋€字。 “干嘛?” “伸出來?!?/br> 許意濃以為他要牽她,故作矜持地嘟囔,“剛剛還說外面有人,你不怕被看見吶?萬一誰突然進來……” 他在她說話的功夫直接拉出她的手,把一條紙質(zhì)包裹的東西放在她掌心,許意濃定睛一看,是強勁薄荷味的曼妥思,再猛地回視他,瞬間啞口無言。 他則一臉認真,“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一起戒煙,再想抽煙的時候就吃這個,無限供應(yīng),直到你成功戒煙為止。” 身體中的某個部位如蝴蝶停留在花瓣上輕輕一顫,許意濃手托著那卷小小的薄荷糖,心房當即軟得一塌糊涂,她指尖不斷地摩挲著那柔軟的紙包裝,像在觸碰獨屬于他們倆的回憶,工作上的那些氣也在他的軟化下漸漸散去。 不管怎么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至少,她還有他。 陽臺外面又來了幾個抽煙的人,王驍歧沒再有過多的動作,只跟她說,“下班在馬路對面等你。” 許意濃在他抽手的時候勾勾他的手掌心,這會兒乖乖地應(yīng),“知道了?!?/br> 雖然他們雙方公司都沒有不允許甲乙方談戀愛的規(guī)定,但鑒于他倆長期聯(lián)合辦公合作搭檔的關(guān)系,再加上他收完這里的尾,很快就要帶隊撤離,王驍歧不想因為他們的事再節(jié)外生枝被人傳出點什么影響到她,畢竟她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很艱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兩人只能暗戳戳地搞職場地下戀情了。 看時間也有一會兒了,王驍歧說可以出去了,許意濃哦了一聲,卻在他抬步的那一剎像想起什么突然把他叫住。 “等等?!?/br> 王驍歧回眸,她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在陽臺上的角落里無路可退,伸手朝他招著,讓他一起過來,“你領(lǐng)帶歪了,我給你整理一下,這個角落站在外面看不見?!?/br> 王驍歧稍稍目測了一下后,如她所愿地跟了過去。 大概是擔(dān)心有人突然過來,他即使到她面前也保持著一定距離。 許意濃伸手扶住他領(lǐng)帶,假模假樣地整理著,而后猝不及防一個緊拽把他人給拉低了下來,他毫無防備,不容他反應(yīng),她快速踮起腳尖貼上他的唇,感覺到他肢體的僵硬,她狡黠地噗嗤一笑。 “我都不怕,王經(jīng)理你怕什么?” 這會兒換他特別矜持,“別鬧?!?/br> 她不依不饒地一下一下吮他,“干嘛,不讓抽煙,人也不讓親?”還告訴他?!拔以缬^察過了,這兒是死角,監(jiān)控照不到?!庇殖吨I(lǐng)帶拉他下來。 他順勢低下頭讓她膩膩歪歪拉著他纏了一會兒,兩人就這么躲在角落唇舌相抵,他捏著她下巴也吻得投入,他覺得她好像特別享受這種會被人隨時發(fā)現(xiàn)的刺激感覺。 最后兩人前后腳回的聯(lián)合辦公點,各自若無其事地落座,王驍歧連喝了兩瓶礦泉水都覺得舌尖上還彌漫著一股口紅味,卻口有余香,甚至帶著一絲甜膩。 兩人也會在各自的工位借著喝水隔空對視,眼神曖昧再緩緩移開,只看到他不停喝水的祁楊不由好奇地問。 “老大,你很渴嗎?這都冬天了,不至于脫水成這樣啊,你是不是從英國回來水土不服,人變虛了?”他打算娓娓道來,“這男人啊,可不能虛啊……” 話還沒說完,王驍歧手中已經(jīng)空的礦泉水瓶往他腦袋上“邦”地一敲,祁楊對上了他投入工作中的那副面癱樣,同時耳邊傳來警告。 “話多,做事。” 祁楊吃痛捂頭,心中叫苦不迭:擦,一回來就這樣,還不如從英國晚點兒回來呢!無情的工作機器! # 許意濃一下班就按照事先跟王驍歧約好的直奔出辦公室,即便兩人每天面對面在一起共事,她也覺得時間不夠,他們倆錯過了太多,那五年來的空缺哪是說填補就能填補的,現(xiàn)在一唯又在離去倒計時,等他真走了她的心不知要空蕩成什么樣子。 電梯來了,許意濃回籠思緒,門一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于崢一人。 她喚了聲,“于總?!敝皇怯悬c別扭。 雖然電梯內(nèi)空曠,但于崢還是紳士地往邊上讓了讓,他頷首,她進去。 門再合上,緩緩下墜。 他在她身旁率先開口,“還有情緒?” 許意濃整整肩上的包帶,“沒有?!?/br> 于崢手插在西裝褲袋望著電梯屏幕上的數(shù)字,“從你到逐影這短短幾個月來,有些事情你已經(jīng)做的很出色,大家有目共睹,你也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許意濃笑笑,半開玩笑,“領(lǐng)導(dǎo),您這是在給我發(fā)‘好員工’卡?” 于崢側(cè)眸過來,繼續(xù)道,“但你還是太年輕,有時候喜怒不形于色的火候還差了點。” 許意濃沉默,直到出了電梯,脫離了監(jiān)控才說話,她跟在于崢后面。 “其實,您也知道是不是?” 于崢腳步漸緩,許意濃得以趕上。 “您也知道我突然被調(diào)去英國,錯失競聘資格,回來后我的人就被調(diào)去八組,這些并不是巧合對不對?” 于崢駐足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其實所謂的什么競聘早就內(nèi)定好了人,就是走個形式而已,派我去英國和從我的組里調(diào)人都是在警告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只要有人想做,想打壓我一個小組長很容易?!彼掷湫σ宦?,“于總,不是我不會喜怒不形于色,而是我無法一次次地接受這種勝之不武的骯臟和算計?!?/br> 于崢一針見血地告訴她,“你從日本到逐影就該明白,職場到哪兒都一樣,它一向是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走人,你想要公平,可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所以您也是默認這種游戲規(guī)則的?”許意濃眼底劃過失望,從她第一次參加部門會議被其他組長針對,他作為領(lǐng)導(dǎo)一分為二地看問題,公正地說話,她不僅視他為領(lǐng)導(dǎo),也將他當作敬重的前輩,可一件件的事下來,當她一次次地被推出去,她發(fā)現(xiàn)在利益面前,他跟那些人在本質(zhì)上并無二致。 于崢視線落向別的地方,他說,“如果可以,我也想保護好手底的所有人,但我身在這個位置也有我的難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