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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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父,我剛離開移花宮,就見宮外站著一個和尚,還有一個黃衫人。那小和尚稱,他就是妙僧無花。花無缺離開移花宮,到折回此地,僅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我已將他們安頓到偏殿。 江池說的話被花無缺無意打斷,方才醞釀好的情緒頓住,只能先松開宮九的衣襟,壓制住了方才的不悅。 第一卷 第78章 正殿外只有他和宮九兩人, 本就清靜的地方,在此刻更顯得寧靜了。 江池坐在亭臺上,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邀月讓花無缺準(zhǔn)備的酒。他將酒壺中酒水飲盡, 也沒見宮九靠近亭臺半步。半晌, 江池先忍不住,側(cè)眸看了過去。 宮九正蹲在不遠處,擺弄地上的花兒草兒,看著竟有些可憐兮兮的。方才邀月離開, 宮九本想跟著江池一同去亭臺等著, 但看江池神情不對勁, 就沒敢動。 江池見酒壺一空,桌子上擺放的一席好菜也不對他的胃口,便起身朝邀月方才離開的地方尋了過去。 有關(guān)無花的事情,他不得不多注意一些。畢竟無花在蝙蝠島可是拉著宮九同他合作了,宮九雖沒有明確作出表示, 但宮九也從未對無花動過手。如此而言, 他心中也有了定論。 偏殿并不遠, 周圍只有幾個女子把守。江池躍上屋頂,踩著屋檐走了沒幾步,就瞧見偏殿的院子中央, 站了三個人。 無花正對著他,江池思索了一陣, 正欲換個地方靠近他們,就聽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袖中箭從衣袖中飛出, 直刺身后偷偷摸摸跟著他的人。不過一瞬,江池聽到一陣悶哼。聽出那是花無缺的聲音,江池輕蹙了一下眉, 頗有些疑惑道:可是邀月讓你看住我和阿九的? 花無缺舒展開方才緊蹙的眉毛,瞥了一眼被袖中箭劃傷的手臂,語氣平淡道:不是,是我看你二人不對勁,所以特地在偏殿外等著你們露出馬腳的。 江池轉(zhuǎn)身,見花無缺衣袖被血染紅,略加思索后緩聲道:阿九給你說過,邀月宮主教給你的心法,在身體受傷時是沒辦法修習(xí)的。 若不是我方才沒下殺手,只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斃命了。 為何沒下殺手?你當(dāng)時猜到我是誰了?花無缺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后,問道。 正因為我當(dāng)時沒猜到,所以才未下殺手。江池說著,側(cè)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和花無缺的宮九,輕嘆著繼續(xù)道:你倒是沾了阿九的光,我當(dāng)時還在想,這會不會是阿九故意變換腳步聲,偷偷跟著我的。為了避免我殺錯人,袖中箭這才偏離幾分,只刺中了你身子一側(cè)。 花無缺聞言,皺眉道:我若不是你的那位朋友,你方才放出的水,足夠我殺你十次了。 你一次都殺不了我,我能在你準(zhǔn)備出手時,第一時間殺了你。 再者,命只有一條,我不打算讓阿九身處于危險當(dāng)中。他若死了,以后還有誰天天惹我生氣,給我增添一分活氣?江池輕抿了一下唇,在宮九朝他們二人走來之前,說道。 花無缺眼眸微冷,方才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臂,同此時心中的痛相比,忽然顯得不值一提。 花無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他從未在移花宮得到過大師父的關(guān)切,他不懂這是為什么,但他不會去問。他明白大師父不喜歡聽到閑話,亦或者,大師父根本不想看見他。 宮九遠遠站著,方才在花無缺準(zhǔn)備去抓江池肩膀時,他便想出手阻止。但江池的袖中箭先刺了出去,花無缺也不再有什么動作,只呆呆的僵在了原地。 宮九靠近一些,看到不遠處的無花側(cè)過身,想朝他們?nèi)怂诘牡胤娇?,慌忙按住江池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壓在了屋檐上面。 噓 無花察覺到這邊有動靜了,留花無缺一人站著,讓無花認為是邀月對他懷有戒備心,我們正好脫身。宮九一手捂住身下的的嘴,另一手按住江池的手腕,垂頭低聲說道。 江池輕蹙了一下眉,雖然宮九說的有道理,但他之所以一直掙扎,不為別的,只因現(xiàn)在被壓在屋檐上面,后背很不舒服。 花無缺見無花看他,只微微一愣,并沒有任何其它的反應(yīng),我自知打不過你,你方才放水我也清楚。這次替你們擋下一樁事,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只不過,你若想做出對移花宮不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即使是死,我也在所不惜?;o缺冷聲道。 宮九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以你的身手,你這條命即便是搭進去,又能救得了誰?你以為邀月對你很好嗎?看她對你又是打又是毫不憐惜的,你心中難道什么都不明白嗎? 江池見花無缺眼眸中含了些復(fù)雜的神色,生怕花無缺動怒起了殺心,他被按在下面會來不及護住眼前的人,便抬腿頂了一下宮九的腹部,讓他手腕松了一些力道。宮九腹部吃痛,一時間沒把握好力度,被江池移開了手。 不論如何大師父待我如何,我都會聽她說的話?;o缺垂眸思索了片刻,看著從屋檐上起身的兩人,釋然道。 江池聞言,輕蹙了一下眉。思索片刻,他只覺沒必要再勸花無缺,便拉住宮九的手腕,一同躍下了屋檐。 * 邀月一進偏殿,就瞧見無花朝她展顏一笑,宮主,我一直在移花宮外等著你。在我以為宮主不會同我合作,準(zhǔn)備離開時,就瞧見宮主帶著我的兩個故人進了移花宮。 故人?邀月微微一頓。 江池和宮九。無花抬手取出懷中的玉佩,摩挲了一陣,哄騙道:我在蝙蝠島同宮九和江池合作了,如果邀月宮主有興趣,倒不如一起。畢竟諾大的江湖,只靠我們?nèi)?,明顯落于下風(fēng)。 邀月眼睛微瞇,抬手朝無花胸口擊去。但無花也并非身手不好的人,側(cè)身躲過邀月的掌風(fēng)后,腳后跟抵在了石階上。 你有什么資格同我說事?邀月收回手,輕蔑地笑了笑。 只因我們是同一類人。無花溫和一笑。 邀月聞言,蹙了蹙眉。她正欲除掉眼前的人以絕后患,就見無花眼睛時不時看她身后。 邀月疑惑的轉(zhuǎn)過身,看到花無缺正垂眸站在屋檐上,心底暗自一驚,你都知道些什么? 無花坦然道:我能背叛我的母親,你能對親meimei下狠手,不就證明我們是同一類人嗎?與我這樣的人合作,也好過與披著人皮的鬼合作好。 宮九,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平王世子,能費盡心機動用江湖勢力欺騙一個人,邀月宮主難道就不怕他日后讓所有人去追殺你?無花背過身,看向一旁站著的黃衫人,繼續(xù)道:宮主,這位是上官金虹的手下,荊無命。 在我同他們二人合作時,并不清楚這人竟與金錢幫的人結(jié)了怨。無花見邀月眉宇輕皺,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xù)道:可聽江湖中人稱,他們二人結(jié)怨的人不止這些。 前不久經(jīng)過華山派,聽他們弟子稱,江池殺了華山派的掌門,他們兩人可謂是同整個正派結(jié)下了恩怨。無花輕聲笑道。 他方才給自己留足了后路,若邀月一開始就同意幾人一起合作,那他只需要除掉荊無命。但看邀月的神色,并不愿一起,他便只能撇棄宮九,同荊無命合作。兩處他各占一席之地,怎么樣都不會吃虧。 他從小道消息得知江池會路過小鎮(zhèn),深知移花宮宮主能力非凡,若可以讓江池死在此地,那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因此無花特地趕在江池前面抵達了此地,他和荊無命本想不耽誤時間,立即到移花宮面見宮主,但他們二人被瘋掉的李大嘴攔住了去路。那人吆喝著誰動就要殺誰,為了不引起過多的人注意,他和荊無命選擇先忍忍。 直到江池和宮九抵達,吸引了那瘋子的目光,他和荊無命才找到機會離開。 方才我稱,讓邀月宮主同我和江池他們合作,其實說出此話是為了試探宮主是敵是友。無花見邀月不吭聲,繼續(xù)哄騙道。 一旁的荊無命聞言,放下了一直以來對無花的戒備心。起初無花找上官金虹合作時,他只覺其中有鬼。但現(xiàn)在看來,無花也想除掉江池和宮九。既然如此,他們便是同一根繩子上的人。 我確實沒必要因為一個無爭山莊和太平王府,去同整個江湖正派作對。邀月沉默了良久后,冷笑道。 她確實沒必要這樣,但花無缺一定得同江湖正派作對。若讓花無缺跟著江池,只怕所有正派人士都會將他視作眼中釘rou中刺。到時候,舞林大會召開,她定要獻上一策,趁機讓江小魚跟著那些武林人士,好好同花無缺比試個你死我活。 想到這兒,邀月轉(zhuǎn)身走進偏殿的書房,抬筆寫了兩封不同的信。 一封交給花無缺,另一封交給憐星。 無花耐心地站在書房外面等候,見邀月出來時,手中攥著一只信鴿,不由一頓。 怎么?我給meimei寫的信,你也想看?邀月見無花一直盯著她的信鴿,勾唇冷笑道。 怎敢。無花側(cè)過身,搖頭笑道。 邀月聞言,輕哼一聲,放開了手中的信鴿。 那位便是移花宮的唯一傳人吧。無花與站在屋檐上面的花無缺四目相對,問道。 花無缺思索片刻,想著江池方才未殺他,他總不至于恩將仇報,便用輕功躍下,不去看站在偏殿外偷聽的兩個人,直直的走了進去。 見邀月看他,花無缺朝邀月拱了拱手,語氣中帶了些歉意,低下頭輕聲道:大師父,無缺并非有意站在那兒看你們談話。 邀月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本想動手打人,但想起還有要事吩咐花無缺,便背過手,冷淡道:無妨,不過下不為例。 你去移花宮外等著你二師父回來,算算日子,她今日也該到了。邀月微微瞇了瞇眼,瞟了一眼書房內(nèi),桌子上擺放的書信,淡淡道。 第一卷 第79章 江池在外面站著, 里面的談話他也聽得七七八八。一些不好聽的話從無花嘴中說出來,他只當(dāng)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阿九,從離開太平王府起, 你和無花還有關(guān)系嗎?江池側(cè)身倚在墻壁上, 見宮九聽得也是一臉認真,不由疑惑道。 好哥哥,我同無花從未有過關(guān)系,你這般說可就冤枉我了。宮九轉(zhuǎn)身, 一臉無辜道。 你只看到了無花利用我, 可看到我也在利用他?宮九說著, 從地上撿起石子,蹲在一旁的泥土地上,邊刻邊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當(dāng)日在蝙蝠島答應(yīng)無花合作,不過是因為把柄落入了無花手中?,F(xiàn)在江池并沒有因為那些原因疏遠他, 他也就沒了任何的把柄和弱點。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殺無花, 不過是想借無花的手, 將所有想害江池的人找齊。照無花這種拉攏人的方式,只怕過不了多久,他需要除掉的人, 寫在紙上都可以塞滿一籮筐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無花已經(jīng)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畢竟江池殺了岳不群, 一些自稱正派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畢竟一個掌門死在一個小小的刺客手中, 傳出去任誰聽,都會認為這是江湖各大門派的一個笑話。 眼下想除掉江池的人,只怕短時間內(nèi)也除不盡。既然如此, 他就要換一種方式,將那些為首鬧事的人除掉,其后的嘍啰便不敢再有什么動作。 江池垂眸看了眼宮九刻下的字,輕嘆道:你少被紛爭牽扯就很好。 宮九聞言,捏住石子的手一緊。若不是江池掰開他的手,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方才用力時,石子鋒利的一端刺破了他的手指。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宮九輕聲笑道。 他們二人等花無缺離開,才走進偏殿站到了無花面前。江池本不想讓宮九跟著他過去,畢竟他要面對的,是三個武功都不弱的人。但因拗不過宮九,便只能讓他一同跟著了。 好巧。無花見江池和宮九迎面而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本以為這兩人不在偏殿,現(xiàn)在看來,他錯走了一步。 是很巧。宮九走近幾步,看向荊無命,冷笑道: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呢,若不是去過一趟江別鶴的住處,恐怕我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是誰派來的。 只是沒想到,上官金虹竟然不敢自己過來殺人,而是派出一個走狗。你說,上官金虹還有機會等到你給他傳話嗎?宮九說完,笑著將手搭在了佩劍上。 荊無命面部表情道:我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與旁人無關(guān)。我是死是活,自己說了算。 無花見荊無命取出佩劍,忙上前一步擋在荊無命面前,開解道:移花宮是邀月宮主的地兒,若我們在此打打殺殺,總歸有些不妥。 他既然同邀月說出了那些話,他同荊無命便是一起的。若宮九和荊無命真的打起來,只怕荊無命會命喪于此。他的目的是玉佩,并不是結(jié)下兩個禍患。若他們真除掉了太平王世子,只怕太平王和皇室中的人,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倒也是,畢竟宮主所說的大戲,我和阿九還未看到。若因為這些編造出來的事情,在此地動手,未免太傷和氣。再者,在這期間若是不小心傷到了誰,那大戲豈不是就沒了?江池雖是這樣說,被衣袖擋住的手,卻已握住了一把匕首。 他擔(dān)心面前的三人會突然出手,宮九的手已搭在佩劍上,只要宮九想,佩劍就能很快出鞘。他總不能在一邊站著,什么準(zhǔn)備都不做,去拖了宮九的后腿。 邀月思索了片刻,道:方才我就一直在想,一個是太平王世子,一個是妙僧無花,你們二人若是比試起來,誰的武功會更勝一籌。 江池笑道:宮主這是看誰更勝一籌,就站在誰那一邊嗎? 自然不是,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偏向。只是想讓你們借此比試一番,輸了的人離開移花宮,贏了的人邀月頓了頓,看向無花手中握住的玉佩,繼續(xù)道:移花宮便永遠為其敞開。 江池聞言,順著邀月的視線看去,瞧見無花手中拿著的東西后,淡然一笑,我身手比阿九弱,倘若我能打過無花,那阿九便一定能。阿九身份不一般,不便出手,倒不如由我代勞? 無花輕皺了一下眉,他雖不清楚江池想做什么,但江池說出的話,倒是同他心中所想一般,我早就想同江兄比試一次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