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衛(wèi)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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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總管好?!?/br> 眾人僵著臉唯唯問聲安,而后迅速做鳥獸散。 不能學(xué)他們做鳥獸散的時文修,只能僵笑著上前問好。 張總管挑了眉:“平日里倒瞧不出,這明武堂里還挺熱鬧?!?/br> 時文修聽出這話不是什么好話,唯恐他回去告狀說明武堂眾人疏懶懈怠,遂趕緊開口解釋:“哪能啊,平日大家都各司其職,工作時候都最為敬小慎微,嚴謹肅穆的,斷斷不敢起半點喧嘩聲。今個是我失了分寸了,因高興能得了主子爺?shù)膸追仲p識,回來后就自鳴得意的拉著他們多說了會話,這方吵嚷了些。” “咱家就是隨口一說?!?/br> 張總管看過她一眼,就朝后面招招手來:“快將食盒給紫蘭姑娘拿過來?!?/br> 在時文修驚愕的目光中,他打開了最上面的食盒蓋子,露出里面擺放的幾碟香氣四溢的精致菜肴。 “主子爺說您念書念的好,特意賞您的?!?/br> 重新合上蓋子,他提過食盒遞過去,頗為感慨:“當(dāng)然也是知您這個點回來斷是沒飯吃的,這方吩咐賞下來的??v觀整個大魏,能這般體恤下人的,也就咱家主子爺了?!?/br> 時文修受寵若驚的接過那沉甸甸的食盒,感受紅漆食盒外部隱約傳遞來的余溫,此時此刻再也沒了之前對那主子爺?shù)臐M腹牢sao,只剩了些暖人心腸的感動。 “是的,咱家主子爺寬厚仁慈,能在主子爺?shù)紫伦鍪?,我真的感到慶幸不已。” 說這話時她是帶著真心的,她是打心底里認為,在這樣一個古代封建的大環(huán)境下,那主子爺還能這般體貼員工,真的算很仁厚了。 張總管瞧她真誠的模樣不似作偽,倒是探究的朝她看過好幾眼。 離開明武堂的時候,張總管在邁出大門那剎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似閑聊般問那門口的守衛(wèi),“對了,那紫蘭姑娘回來后,可有跟你們聊起過主子爺?” 守衛(wèi)們頓時臉皮繃緊,神情透著說不出的緊張。 “聊了?!彼麄儾桓胰鲋e,自是如實回答。 “哦,都聊了主子爺?shù)氖裁戳耍俊?/br> “大總管明察,她并沒有私議主子爺,只是跟我們提了主子爺是何等的威武不凡。” 私議主子爺是大逆不道的事,兩守衛(wèi)怕大總管怪罪下來,就趕緊出口替她解釋。 張總管撩起眼皮看他們一眼:“咱家又沒說她私議主子爺。她都提了主子爺什么,一字不漏的給我說說。” 兩守衛(wèi)這方稍稍定心,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你一言我一句的將她說過的那些溢美之詞,統(tǒng)統(tǒng)倒了干凈。 雖說做不到一字不漏,可也相差無幾了。 張總管帶著滿腹沉思離開了。實話說,觀察了這些時日,他也依舊沒有找出她的丁點破綻。 是真傻,還是裝瘋,他還真不敢下定論。 不過若她是偽裝如此的話,那就不得不嘆她一句厲害了。 快至主子爺院子時,他遠遠的瞧見府上的幕僚馬英范先生正在院外徘徊,見了他回來,似乎精神一震,就朝他幾步迎了過來。 “馬先生可是要見主子爺?只是主子爺這會尚在小憩,若無緊急要事,不妨再稍等些片刻?!?/br> “不,我是在等總管您。”馬英范看了眼周圍,拉過他到一旁,小聲詢問:“大總管體諒,我實在是有事壓于心,這里就不與您客套,直接問了。不知大總管可否知道,主子爺待那宮里頭賜下那位,究竟是何等章程?” 一語畢,張總管就詫異的抬眼。 “大總管莫要誤會,并非是我膽大妄為欲窺探主子爺內(nèi)私,實在是因為我馬家有前車之鑒,因而遇到諸類情況,難免就警慎幾分。且她既不上套,那就是留她已然無用,按以往來說應(yīng)早早處置了才是,可如今主子爺卻遲遲不下令,反倒還繼續(xù)留她,這難免讓我有些難安?!?/br> 張總管是知他家里事的,也自然知其對待女色上的警慎敏感。不過理解歸理解,可揣測主子爺?shù)男乃际谴蠹?,馬英范敢問,他卻不敢說。 “馬先生過慮了,主子爺是何等心性的人,像您這樣長年跟隨在主子爺身邊的人,還能不知?”在馬英范再次開口前,他直接堵了他的話:“主子爺行事自有深意,非你我能探究的。諸類話您還是莫要再提了,不合規(guī)矩?!?/br> 馬英范只能忍了話,嘆氣:“是我逾矩了,望您莫怪。” 張總管抄手笑的和氣。 這邊的時文修哪里會知府上這些人的諸般心思。 她的生活依舊充實平靜,只是愈發(fā)忙碌了,因為自打那日之后,張總管隔三差五的就要請她去主子爺那,當(dāng)一回人形朗讀機。 每次來回奔波是累了些,但是她得到的補貼也不少,除了每次完成任務(wù),會得到滿滿一食盒噴香可口的飯菜外,那大總管還說了到了月底她還有格外補貼的賞銀拿。那主子爺這般的仁厚體貼,所以這人形朗讀機的兼職她做起來也沒什么不愿的。 就在時文修白日里按部就班工作,夜里偷偷摸摸數(shù)著攢下的銀錢的時候,卻絲毫不知,她那毓秀宮娘娘開始惦記起她來。 這日是禹王進宮給淑妃請安的日子,下了朝后,就直接來到了毓秀宮。 “兒子給母妃請安?!?/br> 淑妃叫他起身,讓人給他搬來了座。 “有段日子沒見你了,最近公務(wù)可是繁忙?” “母妃見諒,這段時日確是戶部諸事繁冗,兒子方?jīng)]能常來母妃這里請安。” “公事要緊。不過你身體也要注意些,莫要過度cao勞熬壞了?!?/br> “勞母妃掛念?!?/br> 兩人客套番后,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禹王不是熱絡(luò)性子,淑妃久居高位被人捧慣了,也當(dāng)然不能自降身份的去巴結(jié)這養(yǎng)子,兩人就這般不咸不淡的聊著,堪堪維系著母子間表面的溫情。 “對了,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問你紫蘭在你府上如何了?”淑妃笑問他:“她伺候的可還周到?也是最近我宮里事多,忙昏了頭忘問問你了。” “母妃調(diào)|教出來的人自是好的。” “你能用的順手便好。不過要是她粗手笨腳伺候的不得力,你無須顧忌,盡管將她打出來便是。縱是她是母妃宮里出來的,也不過一宮婢,斷不能因她讓你為難?!?/br> 禹王放下手里溫茶,“母妃多慮了,她伺候的還算周到?!?/br> “那母妃就放心了。” 淑妃說著,就示意旁邊嬤嬤拿來個刺繡香囊:“她既伺候得力,那就該賞。張寶,回去之后你可要仔細轉(zhuǎn)達她,伺候好她主子爺,有賞,伺候不得力,那就有罰?!?/br> 今日隨著他主子爺一道入宮的張總管,誠惶誠恐的雙手接過香囊,敬慎應(yīng)是。 母子倆又敘了會話后,禹王起身告退。 待禹王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淑妃跟前的嬤嬤小聲進言:“娘娘,紫蘭既能在七爺跟前伺候,那想必她那瘋病是好了罷?只是這么久也不遣個人過來傳個話,怕不是她心野了?!?/br> 淑妃那保養(yǎng)得宜的手拿過匣子里的細釵子,撥弄著香爐里的香末。聞言她也并不動怒,依舊是副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只一雙美目泛著泠泠的涼意。 她在老七府里也是有眼線的,自也聽說了近段時日那紫蘭常得老七召見的事。眼見其有咸魚翻身之狀,作為舊主,她自是樂見其成,本還想著她若進宮磕頭,就趁機將那物還給她,也順道與老七將她那事解釋一下。 奈何人家似不領(lǐng)情啊。這么長時間別說進宮給她磕個頭了,就是連找個人給她傳個話都不曾有。 當(dāng)然,也不排除她那瘋病沒好利索,仍不記得了的原因。 “是真傻了,還是心野了,本宮還真不在意?!?/br> 淑妃撂下細釵子,染了丹蔻的手扶過身旁嬤嬤,慢慢起了身。 要是傻了,那物就不用給她了,要是忘本,就更不用了。 第19章 狹路相逢 出了毓秀宮的禹王與從養(yǎng)心殿出來的寧王,不巧在一處拐彎的宮道上迎面遇到。 兩位王爺皆是乘坐輿轎,而此處宮道并不寬敞,不足以讓兩架輿轎并驅(qū)前行,雙方的仆從們就不約而同的暫停了下來,沒得到主子的命令前不敢搶先通行。 作為如今大魏最炙手可熱的兩位王爺,他們在朝廷中頗為得勢,是朝臣們心照不宣的競爭儲位的有力者。平日里,無論那王公大臣抑或皇室宗親,遇上這兩位王爺只有急急避讓的份,斷無敢讓他們特意停轎的道理??山袢諈s偏偏不巧,偏是這兩位龍虎相遇,這就讓雙方仆從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七哥近來可好?” “托九弟的福,一切皆好?!?/br> 兩人隔空淡淡寒暄,不冷不熱。 寧王把玩著手里烏木鞭,眼皮不抬:“還未恭賀七哥辦事得力,在父皇那又記一大功。要不說到底還是七哥厲害,那般難辦的差事,到七哥手里也不過是招殺雞儆猴的事,震懾了群臣,討好了父皇,還給自個留下個鐵面無私為國為民的名聲,果真手段了得?!?/br> 禹王神色淡然:“重罰昌國公并非是我所愿,只是朝廷綱紀(jì)法度不可違背,我既領(lǐng)了差事,就秉公辦事不得徇私枉法,還望九弟見諒?!?/br> “不,不?!睂幫鯏[手笑了,只是狹眸里的笑卻透著陰霾:“七哥誤會了,你既能這般大公至正,我又豈能不深明大義?昌國公他咎由自取,怪誰不得,反而我還要謝謝七哥替我警醒昌國公之恩。七哥這恩愚弟先記下了,日后必當(dāng)回報一二?!?/br> 禹王沒有理會他話里的暗藏機鋒,依舊不冷不熱的回了句:“九弟能理解就好。” 寧王意味不明的嗤了一聲,就耷拉下眼皮,似饒有興致的把玩著烏木鞭。 氣氛漸漸凝滯下來。 兩方各據(jù)路的一側(cè),皆沒有讓路的意思。 輿轎下的曹興朝在接到上方投來的陰冷睥睨后,只能暫壓下王公公對他的囑咐,深吸口氣后上前踹那些奴才。 “狗奴才誰讓你們停下的!還不快走,這天兒涼著呢,吹壞了九爺?shù)纳碜庸悄銈兡膫€能擔(dān)待的起!” 抬輿轎的奴才們唯唯應(yīng)聲,不敢再耽擱,硬著頭皮抬著輿轎就要徑直拐彎過那宮道。 眼瞅著對方就要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過來,張總管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兩步賠笑小心道:“小公爺這可使不得,您且得讓下人們停停,否則這般行事可要沖撞兩邊主子爺?shù)摹?/br> “這里可有你這奴才秧子說話的份?”張總管的話未說盡就直接被曹興朝嘲諷的頂了回去,“沒規(guī)沒矩,主子還沒發(fā)話,就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一句話不僅將那張總管懟到顏面無存的僵在那,也話里藏話的將禹王府給暗暗貶低了去。 魯澤等護衛(wèi)怒發(fā)沖冠,手按劍鞘怒目而視。 寧王的護衛(wèi)也不敢示弱,挺胸上前一步。 兩相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退下。給寧王讓路?!?/br> 主子爺冷淡的令聲傳來,魯澤等人雖心里憋屈,卻還是指揮著轎夫抬著輿轎,往后退過數(shù)步讓出可供通行的路來。 對方眾人皆洋洋得意的看向他們,雖未出言,可模樣眼神皆是挑釁。 寧王的輿轎先入宮道的時候,輿轎里傳來寧王懶洋洋的聲音:“還不快謝謝禹王謙讓之恩?!?/br> 曹興朝就帶著人嘻嘻哈哈的喊:“謝禹王?!?/br> 被甩在后頭的魯澤等人臉色鐵青。 可還沒等他們將這口惡氣咽下,就突然聽到寧王與曹興朝的談話聲,毫無遮掩的傳了過來—— “今個確是有些乏了,回去后得讓個洗腳婢好好按按腳。不過話說回來,興朝,你上次推薦來的那洗腳婢倒是手藝了得,本王用著的確順手。” “九爺能用著順手,是那賤婢的福氣?!?/br> “她既伺候的好,本王也不吝賞賜,等回頭就重重賞她?!?/br> “九爺不必這般抬舉,賞她些府上人用剩下的布匹鞋襪什么的,就已是重賞了。對這等卑微婢子而言,賞賜的這些就已經(jīng)是上上好物了,還想奢望什么?況她這等身份的人,也就配用旁人用剩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