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衛(wèi)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只可意會、[綜英美]黃金男孩是否會愛上女裝大佬、上神的劫數(shù)就是我、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成為頂流白月光、懷里藏嬌[娛樂圈]、屠戶(年齡差系列短篇)、虐文女主作死日常、謀世狂妃、他只是個保鏢
倒是她像是心懷異念,反應過大了。 思及至此,她倒抽口涼氣,此時此刻恨不能掘地五尺,將自己埋一埋了。 山郭在夜色中漸漸看不清輪廓時,一隊兵卒牽羊提雞的打遠處山林里下來,朝軍帳所在的扎營地而來。 縱是天色昏暗,可時文修還是一眼認出了魯大哥葛大瓦他們幾個熟悉的身影。 她當即兩眼發(fā)光,激動的渾身都忍不住顫。 若不是顧忌在軍帳外頭不敢喧嘩出聲,她簡直都要雀躍的歡呼了。 壓根等不了他們過來,她就興奮的朝他們的方向小跑過去,大概此時此刻她方能體會到古詩所說的,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 魯海幾個見到她有怔愕有高興,不過魯海反倒有些顧忌什么的伸長脖子往軍帳的方向使勁看了看,見他大哥不在,方長長吁口氣。 等時文修歡天喜地跑過來,他就趕緊將她拉到一旁去,不等她奇怪的發(fā)問,就直接迅速的壓低了聲問她:“你犯什么事了?” 她被問的一懵,脫口道:“沒有啊。” 魯海小范圍看了看周圍,對她道:“你再仔細想想,你肯定是犯事了。我大哥在親兵隊伍里說,任何人不得打聽你的事,也不能私下去輜重營尋你,違者要軍令處置!我大哥說這話的時候口吻嚴厲,很是森肅,絕對不是說笑的?!?/br> 時文修怔怔的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竟如失了語。 怪不得她在輜重隊里行軍的那些時日,沒有一個相熟的人過來看望她,連稍信都不曾。原來是被人下達了命令。 可是,她犯事了嗎?她犯什么事了? 她每日里都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本職工作啊。 這一刻她很想沖進軍帳內問問魯首領,她若犯了錯,能不能明確告知。 “我沒有犯事?!彼艘痪洌S即又語氣堅定的重復了一句:“我沒有犯事。” 魯海為難的想勸她再想想,可她卻先他一步出口道:“我剛從主子爺?shù)能妿こ鰜?,主子爺很平和的與我談話,甚至還愿意為我主持公道。如果我真犯事了,那主子爺絕不肯能容得下我,也不可能對我和顏悅色?!?/br> 魯海聽這話先是為她松口氣,隨即一顆心又猛提了起來。 難道是他兄長陽奉陰違的行事?假傳主子爺令? 想到這,他滿臉的橫rou都要發(fā)顫了。 時文修也想到了這層。一想到那魯首領對她的敵意,她心情也低落下來。不過她倒沒對他說他哥冷眼旁觀那事,再怎么說那也畢竟是他哥,疏不間親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氣氛正低落時,葛大瓦提著個山雞過來,高興的問她:“小時,你咋突然歸隊了呢?俺還以為你要一路坐著騾車到邊城呢?!?/br> 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她沒接這個話題,只是笑了笑。 見到他手里提著個羽毛華麗的山雞,她倒饒有興趣的俯身瞧了瞧。 “大瓦,你抓的???” 葛大瓦嘿嘿一笑:“那是,別看它個頭不大,可跑的飛快。” 這就是變相夸自己身手了得了。 時文修也不甘示弱道:“我還劈過野豬呢?!?/br> “真的假的?” “那如何能有假!” 為讓他們確信事情的真實性,她當即繪聲繪色的跟他們描述,當時那野豬冷不丁沖來時是何等兇險,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又是如何與死神擦肩而過的。 在時文修與魯海他們說說笑笑時,此刻軍帳里的魯澤卻淌著冷汗跪在桌案前。 “魯澤,你是馬家的奴才,還是本王的奴才?” 案后那主子爺聲音沒有溫度,聽得魯澤冷汗如瀑。 “奴才生是主子爺?shù)娜耍酪灿硗醺T前的一塊磚,斷不敢起二心。奴才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原來你還記得是本王的奴才?!庇硗蹩此哪抗鈽O冷,“本王以為你要改弦易轍去馬家做奴才,正準備成全你一番?!?/br> 魯澤重重磕頭:“奴才知錯,望主子爺懲戒!” 禹王沉聲道:“魯澤,你跟了本王這么多年,當知在本王這里,從來事不過二。若有下次,你的位置有人來坐?!?/br> “奴才對天發(fā)誓,必牢記主子爺訓誨,斷無下次!” 禹王看他片刻,撫案起身。 “去將馬先生請來?!?/br> “喏。” 第28章 駐扎 時文修聽魯海他們提起,他們被做飯搞得苦不堪言的事,遂挽了袖子,自告奮勇的來幫他們忙。 “咱軍營沒伙夫嗎?怎么做飯還用親兵來做?” 俯身刷著鍋的時候,她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有伙夫的,不過伙夫做的飯都是給其他兵卒用的。咱主子爺加咱自個用的飯,還得咱親兵自個來做?!备鸫笸叨自诘厣辖o柴打著火,一提到做飯這事就滿腹的苦水,“小時,這些時日你不在所以不知,咱這些糙老爺們可遭老罪了!費勁巴拉的做好了飯,卻被那些親兵們暗地里埋汰,說俺們做的飯連狗都不吃……” 話未說完,時文修聽著不對,忙示意他快別說這個了。 葛大瓦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嚇得趕緊閉了嘴。 他們做出來的飯也是要給主子爺吃的,若比喻成狗都不吃,那吃這飯的主子爺算個啥?這么說簡直大逆不道啊。 “放心吧,以后做飯有我來幫忙,雖說我做的飯比不得咱府上廚子的手藝,但好歹也是能勉強下口的?!?/br> 時文修笑著轉移話題,舀出了刷鍋水后,就轉身提了桶水來,全數(shù)倒在了鍋里。 “對了大瓦,山雞呢?” “綁著腿擱在那呢。你要宰的話就拿著我的刀去,刀刃快?!?/br> 葛大瓦直接就將一柄寬刃刀遞給了她。 時文修想要他過去殺雞的話就直接噎在了喉里。 沒辦法,她只能提著刀,給自己打著氣的往擱山雞的地點而去。 不遠處的魯海正在宰羊,見她過來殺雞,唯恐她不會,還挺好心的告訴她一定要快準狠的抹脖子,否則那雞會帶著滿腔子的血又飛又叫,弄的血到處都是。 他不說還好,他這般一形容,她擱在雞脖子上的刀遲遲就落不下去。連比劃了好幾回后,她額上冷汗都下來了,可對上那山雞滴溜溜的眼睛,手上的刀就如何也落不下了。 她也不為難自己,直接提著山雞去找葛大瓦。 “小時,咋連個雞都不敢殺呢?不是說你連野豬都敢劈嗎?”他懷疑的看她,“該不會是你吹牛皮的吧?” 時文修豈肯承認這冤枉,當即表示:“這你就錯了,我那可不是不敢殺,是不欺凌弱小。若是來個兇悍的野豬試試,我依舊還會毫不留情的揮劍劈過去的?!?/br> 葛大瓦接過那綁腿的山雞,用刀抹脖子的時候還是覺得怪怪的,感到自己像在欺凌弱小一樣。 “你不欺負弱小,你今個的雞rou你別吃了。” 可算反應過來的葛大瓦,終于想出了話來反擊她。 時文修用瓦罐接過雞血,笑瞇瞇道:“那不成,雞rou太香了,我得含淚吃上三大碗?!?/br> 葛大瓦用鼻子哼哼兩聲。 時文修就開懷笑了起來,露出頰邊的兩個酒窩,甜如蜜糖。 帶著馬英范往主子爺軍帳方向走去的魯澤,途徑此地的時候,瞧見了這一幕,不由嘆氣的低聲道了句:“馬先生,說實話我實在不明白,寧王爺為什么會派這么個人來做探子。” 沒有女子的矜持,也沒女子的端莊,更談不上什么嫵媚妖嬈。 瞧她此刻與糙漢子在一處有說有笑的,沒有絲毫的避諱不說,還不嫌臟累腥臭的拿著瓦罐接著雞血,簡直沒有什么形象可言。 說實話,他怎么瞧她都不像是能惑主的。 寧王爺派她來勾引主子爺,他覺得簡直就像個天大笑話一般。 馬英范沒有急著回應,小半會的功夫方冷笑道:“就是這樣的女子才可怕,這也是寧王爺?shù)母呙髦帯2恍诺脑?,你看看王爺?!?/br> 魯澤一驚,反射性的往軍帳的方向悄悄看了眼。 這一眼,卻讓他心中一凜。 原來主子爺竟不知何時出了軍帳,此刻正靜靜的立在帳前,深深注視著她所在的方位。 印象中,他的確未見過主子爺這般看過哪個女人。這般令其目光緊隨,長久凝視。 禹王遠遠的看著她,有些失神。 他從未見過這般女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明明她剛歷了場風雨,是那般脆弱無助,可等回過頭來,她又如堅韌的蒲草般,迎著風雨煥發(fā)了生機。似乎她從來沒有煩惱,不會任由那些腌臜事,在她心底留下太久的陰影。 此刻她的笑依舊明凈陽光,宛如一小簇的火苗,燃盡她周圍的污穢,阻止黑暗染指她的明媚。 他無意識的摩挲了會指腹,稍有回神,而后抬目看向往這里趕來的魯澤馬英范二人。 二人趕忙上前行禮問安。 禹王沉聲對馬英范道:“你隨本王來?!?/br> 馬英范進帳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應對主子爺發(fā)難的準備。甚至來時都已經提前打好了腹稿,如何請罪,如何推脫,接著該如何委婉勸說等說辭,他已經背熟于心。 可他沒想到的是,主子爺壓根沒給他分辯的機會,一進了軍帳,沒有溫度的話直接沖他劈頭蓋臉的拋來。 “在你眼里,本王是無能,還是昏聵?!庇硗趵湟曋斑€是說是庸且昏?” “主子爺……” 馬英范的膝蓋尚未落地,對方冷淡的話語再次拋來:“背主行事是大忌,在本王這里尤甚。馬英范,你這是在逼本王不敢用你?!?/br> 雙膝重重落地,馬英范脊背發(fā)寒,不再試圖狡辯,連磕著頭認錯:“卑下知錯,望主子爺念卑下這些年無功勞亦有苦勞的份,再給卑下一次機會。” 主子爺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如今話既出口,那斷是已有此念。他心中暗驚,此番怕真是觸主子爺忌諱,惹了其動真怒了。 “你太令本王失望了?!庇硗蹙痈吲R下的睥他,“你可知此番本王為何留陳先生在京中駐守,卻帶你一同出征?那是皆因本王認為你行事周密,性格沉穩(wěn),更能顧全大局,是個可造之材。卻怎料到你竟是個喜好劍走偏鋒之徒,著實令本王大失所望?!?/br> 馬英范重重的磕頭,此刻是真心有些后悔了,他萬萬沒料到一個臨時起意,竟在主子爺心里落下了個不堪的印象。 “主子爺,卑下知錯,望主子爺能給卑下一將功折罪的機會!卑下定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報主子爺再造之恩!” 馬英范俯地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