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hù)衛(wèi)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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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趙元璟就是條瘋狗!”寧王隨手擦了下被碰青的額頭,面上倒也不見有多怒,只是冷笑:“換我從前那脾性,當(dāng)時若不下轎去將他輿轎寸寸砸爛,我名字都能倒過來寫?!?/br> 曹興朝狐疑:“禹王爺怎么突然發(fā)起難了?” 寧王冷哂:“誰知他吃錯了什么藥了。我倒是好聲好氣的恭賀他有后了,難聽的話可真一句沒說,充其量不過是要討杯喜酒喝喝,這也不為過罷?” 曹興朝也想不明白,畢竟禹王不似那沉不住氣,公然發(fā)難的那種人。 “這次就權(quán)當(dāng)他運(yùn)氣好,我懶怠與他計(jì)較??扇粝麓?,他發(fā)瘋還敢發(fā)我身上,就莫怪我不客氣?!?/br> 寧王揮揮手,揭過此事不談,轉(zhuǎn)而讓他去叫幕僚過來議事。 時文修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精神常有不濟(jì),往往走幾步路就疲倦不堪,偏躺下了又睡不著,著實(shí)看得他心驚。 大夫說她這是身子骨差的緣故,除了開些安神湯助她睡眠外,也沒好的法子。甚至連滋補(bǔ)物都不能多吃,唯恐喂大了腹中胎兒,將來生產(chǎn)時艱難。 “熬到孩子落地時候,便就好了?!?/br> 大夫是這般說的,可是寧王卻猶是心焦,畢竟如今才六個月,還有那些個月要熬。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日夜里,他突然夢見她隆起的肚子平下去了。 他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第一時間去尋她。 見她好端端的躺在他身邊,手小心摸了摸小腹也還是隆起的,不由雙肩松了下來。 “怎么了?” 她也醒了,帶些迷糊的問他。 他隔著軟衾拍拍她的背,軟了聲道:“沒事,睡吧?!?/br> 第84章 生產(chǎn) 景和五十年深秋,梁州出了命案,死者系那孔弘義的高徒,亦是之前茅常案中牽扯到的證人。因?yàn)槭鲁龅赜质橇褐?偏這死者之前又牽扯到敏感案件中,便很難不讓人遐想個中關(guān)鍵。 此事鬧得很大,新任的梁州知府遂連夜寫了奏折,連同大儒孔弘義及江南士林的聯(lián)名上書,讓人快馬加鞭一道急送往京城。 接連三日早朝,朝會上議論的皆是此事。 那聯(lián)名上書里,沒說一句指向,偏那最后那句徹查幕后真兇,單單‘幕后’兩字,就能引來諸多猜測。 畢竟孔弘義他那高徒死的蹊蹺,偏前頭還得罪的那位,還是一般人惹不得的。 不過朝臣們心不瞎,自然知道爭儲的關(guān)鍵時候,自掘墳?zāi)沟氖碌裁髦堑亩疾粫プ?。至于是否為相互陷害的手段,那就不好說了。 只是此時影響甚廣,若處置不善的話,少不得會給士林留下皇族草菅人命的印象,所以朝廷不能不慎重對待。 散朝過后,寧王一言不發(fā)的上了輿轎,臉色鐵青。 抬手解了顆襟扣,他握拳重砸向了轎欄。 趙元璟!這事中絕對有他的影子! “九爺,我怎么聽說刑部出事了?” “不是刑部,是我。” 寧王邊說邊把褪下的朝服扔擲一旁,幾步至桌案前抓過茶壺,斟滿一杯,“是單單針對我來的。” 曹興朝氣色更變,腳步發(fā)急的跟著進(jìn)了殿,追問著具體事由。 寧王猛灌口涼茶后,就簡單說了此事。 “畢竟再次牽扯到了茅常案,所以朝廷派我與御史臺的人不日同往梁州,徹查此案?!?/br> 捏著手里的杯盞,他細(xì)目微瞇:“趙元璟可千萬祈禱著他手腳干凈些,別讓我給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否則此回定讓他萬劫不復(fù)。” 曹興朝反復(fù)琢磨此事,不免就道:“若此事真有禹王爺?shù)氖止P,那動作未免也太大了,就真不怕反噬?況且沒證沒據(jù)的事,終歸揭底也奈何您不得,充其量也不過是士林中捕風(fēng)捉影的猜測,可能會壞了您幾分名聲。若結(jié)果僅是如此,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說,是有著后招等著您?” “讓他放馬過來,我倒想看看,他還要出什么招?!?/br> 寧王低斂鳳眸,冷笑:“讓他出。須知,朝中上下哪個不是人精,心里頭怕都明鏡似的,縱是白目都能看出我冤枉來。實(shí)話說,我都要懷疑他被下了降頭了,竟突然給我整來了這么一出。弄不好,此回他怕是得落了身sao?!?/br> 說完此事,他轉(zhuǎn)而對曹興朝交代起府中事。 “此回去梁州,少則一月,多則兩至三月,府中的事你切莫給我看管好?!?/br> 知九爺放心不下的是她,曹興朝就鄭重點(diǎn)頭:“九爺您放心,我會仔細(xì)看護(hù)的。御醫(yī)、產(chǎn)婆、奶娘我也會提前安排入府,并讓人嚴(yán)加看管?!?/br> “我盡量在兩月內(nèi)趕回來?!?/br> 寧王還是放心不下她,心里沉甸甸的,裝滿了她與孩子。 她再有兩月就將要臨盆,眼見著他就能親眼見著孩子出世,偏就在這緊要檔口出了這等糟心的事。 臨行前的那夜,他將耳朵貼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仔細(xì)聽著里面胎兒的動靜。 “好像在動。” 他似怕吵著了孩子,手示意了下那腹部微動處,朝她極小聲的說:“你說,他是不是沒睡,已經(jīng)醒著了?” 時文修眉眼柔和的笑笑,指尖點(diǎn)他額頭上寫,可能是個夜貓子。 他捉了她手指放嘴里輕咬了下,睨了眼故作不滿。 “再敢胡亂編排我兒子,小心我吃了你?!?/br> 她就笑吟吟的伸手去捉他耳朵,朝上一揪。 他故作恐嚇:“你給我等著,等小多多出來了,我再收拾你?!?/br> 說起孩子這乳名多多,也是他倆想名字想奔潰后的結(jié)果。 自打懷孕的這些月來,他們光給孩子起名字,從大名到乳名,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個。起到最后,兩人也佛了,想著既然名字要包含孩子多福多壽多平安多聰慧多漂亮等諸多美好希冀,那干脆就一了百了,叫個多多算了。 如此,孩子的乳名就這般被他們二人,既鄭重,又似那么草率的定下了。 他移到床頭將她攬過,捧了她的臉親又咬,又勾了她的唇舌貪婪的交纏著她的滋味。 分開時,兩人皆喘有熱息。 “明個我就得出發(fā)去梁州了。” 他攬抱著人,有些不舍的與她依偎,“你在府中好好養(yǎng)著身子,等我回來。我會盡早處理好那邊的事,爭取在你生產(chǎn)前趕回來。” 她靠他肩頭點(diǎn)著頭,也期盼他能趕得回來。 頭一回分娩,她內(nèi)心也難免也有些緊張。還有一點(diǎn)便是,古代醫(yī)療條件落后,婦人產(chǎn)子,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看她手輕撫過腹部,眉眼失神的模樣,他就抬手撫著她鬢發(fā),笑問:“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她眼睫輕動幾下,伸了指尖在他屈起的那條腿上劃動。 他喉結(jié)滾動,狹眸倏地就暗了,頗具危險的盯著那幾乎要勾劃到他腿根的細(xì)細(xì)指尖。 “你一夜不撩撥我,你難受是不?” 他恨聲磨牙,她彎著眼兒就笑,也不管他如何隱忍如何怒喘,該如何勾勾畫畫,就如何畫畫勾勾。 他繃直著身板,強(qiáng)忍著快竄到天靈蓋的腹火,只能且安哄著自個,快忍到頭了,有這磨人精自食其果的時候。到那時候,他就能將她揉圓搓扁,將她任懟到哪個角度拆吃入腹都成,定要她眼淚汪汪,為她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悔不當(dāng)初。 因?yàn)閷賹?shí)集中不了精力,所以他也沒能分辨出她寫的什么,直待她良心發(fā)現(xiàn)不再逗他了,接著在他掌心里又寫了一遍,方曉得她是在說,農(nóng)具的改良上有了進(jìn)展。 “真的?” 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她改良的是農(nóng)具連接裝置,采用的是s型掛鉤,經(jīng)過多次的試驗(yàn)過后,發(fā)現(xiàn)還真能提高動力,進(jìn)而提升效率。 她繼而又告訴他,待她生產(chǎn)完后,再將此事稟上。如此,看在皇孫及農(nóng)具改良有功的份上,指不定圣上會接納了她。 他看著她,心里卻如被針扎了般疼。 “要不是跟了我,你或許用不著這般辛苦?!?/br> 她搖搖頭,柔軟手心與他修長的手掌相貼,手指交握。 他攬過她,兩人緊緊相擁。 “蘭蘭,此生我定不負(fù)你?!?/br> 時文修手指微動了下,可又停住。 便等她生產(chǎn)完再說罷。她心道。 初冬的第一場雪降臨的時候,時文修發(fā)動了。 寧王府上下彌漫著緊張而焦灼的氣氛,曹興朝在大殿外頭來回踱步,看著從里頭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只覺得頭都大了。 兩天兩夜了,還沒能生得下來。 他忍不住駐足聽聽里面動靜,可除了產(chǎn)婆不停地喊用力的聲音,再聽不著旁的。 “太醫(yī),她真的沒事嗎?” 那坐在廊檐下,兩天兩夜未合眼的御醫(yī),聞言就強(qiáng)撐精神道:“胎位已經(jīng)被推正了,只要不遭遇大出血的情況,想來應(yīng)無事?!?/br> 這時候那府里大夫背著藥箱從王公公屋里出來,曹興朝又不免焦頭爛額的去問情況。 “歲數(shù)大了,熬了兩夜受了累,又心急如焚上了火,遂就撐不住了。不過也無大礙,這些時日吃著藥看護(hù)著,小心別再受累便成?!?/br> 曹興朝點(diǎn)頭,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殿里那廂。 “生吧,快點(diǎn)生吧……” 他來回走動,嘴里念叨著,不時頻頻抬頭往殿門口望去,焦急的盼著產(chǎn)婆能快些出來報喜,盼著里頭傳來嬰兒的哭聲。 正在他搓著手焦急等候的時候,從府外突然來人,報了急信——九爺在回京途中遇襲了! “什么?!” 曹興朝一把揪起了那報信小廝。 “九爺怎么樣?在哪遇襲的?是從何處得來的信!” 小廝就道是驛館處傳報來的信,遇襲地點(diǎn)是距京城三百里外的邑城,九爺情況如何尚不知曉。 曹興朝心急如焚,如何還能待得住,將這里的事交代給府里的管事后,就急匆匆的離開,要去帶著人馬過去接應(yīng)。 而此時產(chǎn)房里,暈死過去幾回的時文修,已經(jīng)渾身脫力,真覺得自己恍惚間似在鬼門關(guān)徘徊。 她真使不上力了,偏身下的痛又在撕扯著她每一寸神經(jīng)。真是讓人要生不得,要死不得的感覺。 她又忍不住的朝掛了一扇屏風(fēng)的屋門處的方向看去,如白紙般的面龐含著絲希冀,望他再快些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