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衛(wèi)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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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盯著他笑:“自是來賀喜的,七哥當是什么。好歹是當親叔叔的,親眼見見侄兒,不為過罷?” 禹王慢撥著茶蓋:“孩子剛出生,尚見不得風,望九弟見諒?!?/br> “是見不得風,還是見不得人?” “張寶,送客?!?/br> 寧王將茶碗摔他跟前,“若我非要見呢!” 禹王沉垂著眸,不為所動的慢喝著茶。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要找茬,那恕我不遠送?!?/br> 寧王在他面上打量幾番,突然撫袖悠緩的笑了聲,“那成罷,就等孩子洗三那天,我再來祝吉。總歸那日,七哥不會再推三阻四的,不讓我著當叔叔的,看眼侄兒罷?” 接下來的幾日,寧王夜里都難以合眼,充斥腦海里的唯有孩子的事。不過因這事尚未有定論,他不好與她說,遂只告訴她快有線索了,讓她別急。 數(shù)著時間熬到了洗三那日,他天未亮就起了身,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府上所有親衛(wèi)直奔禹王府上去。 張總管在禹王府外賠笑著攔下。 “九爺您看,府上小主子洗三是個喜慶事,您這浩浩蕩蕩來勢洶洶的,怕是不妥當?!?/br> 寧王哂道:“我多帶些人來捧捧場,不成?” 張總管賠著小心說外殿有桌,會招待這些親衛(wèi)們。 寧王狹眸里寒芒如水,不過為了能順利見孩子,就暫且忍下。他遂只帶了三五個親衛(wèi)進去,其他的皆在外殿候著。 三朝洗兒是個大日子,禹王府辦的很大,唱堂會,宴請賓客,設案拜十三座佛像,辦得喜慶洋洋,熱熱鬧鬧。 待到進行添盆儀式時,奶娘將就將孩子抱出來,而此刻在賓客席上早就等的如火焚燒的寧王,噌的下從坐席上站起,不顧在座賓客詫異的目光幾步疾奔近前,就要去奪孩子。 禹王府的護衛(wèi)們早就防著,見他一動就及時上前阻攔。 寧王的目光黏住般緊盯在孩子面上。 白白凈凈的孩童粉妝玉琢,漂亮的猶如觀音座下的小仙童一般。鳳眸狹長,黑珍珠似的瞳仁卻像了她,那rou嘟嘟的小嘴,鼓鼓的小鼻子,有像他,也有似她的,他打眼望去,心里的聲音就強烈的告訴他,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多多……多多!” 好似是父子間天性的感應,這一刻他心里升起強烈的感情,是又憐又愛,也是又悲又喜。尤其是見到孩子眨著眼,天真懵懂朝人看的模樣,更是激的他忍不住眼眶涌了熱淚,心里防線崩塌。 與此同時,一股滔天怒火從心底席卷而上! “是我多多是不是!”他遙指著孩子方向,質問禹王:“你是不是偷我孩子!趙元璟你不做人了你!” 滿座嘩然。 禹王神色不變,淡聲道:“九弟,我知你痛失孩子心情愁悶,只是今日我兒洗三宴,還望你能多與克制,莫攪了孩子的三朝洗禮?!?/br> 寧王面色陰狠猙獰:“你兒?你有那個臉說出口!你讓大家比對比對,這孩子有一處像你嗎!” 滿座賓客皆坐立不安,誰也不想牽扯進皇家的辛密事里。遂在得了禹王爺?shù)氖疽夂螅图纯碳娂姼嫱肆恕?/br> 寧王不管不顧的想要上來搶孩子,禹王卻揮手讓奶娘抱孩子下去。 “直娘賊?。 ?/br> 怒罵一聲,寧王上前一拳砸向了對方臉上。 外廳里的下人頃刻全都退下,將空間留給了這對皇家兄弟。 禹王只受他一拳,對方再揮來時,他便橫臂攔下。 寧王怒視著他,他冰冷的回視,雙方眸里皆有擇人欲噬之光。 “老七,這里沒旁人,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是我孩子對吧?” 縱是他心里有十分確認,可他還是要對方明確表態(tài),方能安心。 禹王緘聲,雖未回答,可到底沒有出聲否認。 如此,便也算另一種表態(tài)了。 寧王怒極反笑:“老七,夠陰毒啊你。” 禹王拿過絹帕兀自擦著嘴角上的血漬,不置一詞。 “老七,禍不及家人,咱倆的事與孩子無關。”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寧王卻先平復了怒意,盡量將聲調也低了下來,“你將孩子還我,有什么條件,咱再慢慢商量?!?/br> 平生頭一回,他向人低頭,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你要有不解氣的,就沖這打,往死里打,我要還手一下我是王八羔子?!?/br> 禹王見他低三下四的模樣,卻不覺有絲毫快意,反倒有股說不出的郁氣在胸間鼓噪。 他長呼口氣,攥了拳就要往窗邊走。 此時卻聽得身后撲通一聲。 “七哥我給跪下,算我求你,你把孩子還我。你妻妾多,能生啊,我不成,我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你發(fā)發(fā)慈悲還我可成?” 禹王倏地寒目看他:“這樣,你將她還我,七哥給你跪!” 寧王臉色驟然扭曲:“你休想。” 粗喘些許,他抑怒道:“七哥,算來你我之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不是?這樣,你還我孩子,我立馬請旨就藩?!?/br> “趙元翊,我用你讓?”禹王側首睥睨,“孩子的事,確是我下作了,但皇位,我會堂堂正正的贏你?!?/br> “這么說,你是油鹽不進,堅決不肯還孩子了?” “我說過,要孩子,拿她來換?!?/br> 寧王起了身,扯扯衣襟:“成趙元璟,你既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等著,這事咱們沒完!” 寧王府的車駕直接前往宮里,半個時辰后,車駕從宮里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數(shù)個御醫(yī)與嬤嬤。 寧王的身影消失在養(yǎng)心殿的那刻,圣上突然從御榻上起身。 “真是老七做的?” 不可能啊,他如何做到的。 他喃喃著,耷拉下來的兩目帶著些異色。 招老太監(jiān)過來攙扶他起身下地,他踱步在殿中,陷入了沉思中。 倘若真是老七下的手筆…… 年邁的帝王突然停了步子,眸里閃了精光。 那只有皇城司能做到。 不對,不對。他褶皺的眼皮拉沓下半寸。 或許不止,很有可能是還有個地下的皇城司。 他睜了目,驚異,手筆大啊,膽子夠肥! 之前他就隱約察覺不對,老九那里,有人未免手眼通天了些。若是這般,倒是對上了。 圣上由老太監(jiān)攙著又往御榻方向走。 “還是不對。”他看向老太監(jiān),“養(yǎng)心殿里有老七的人?!?/br> 若剛那一番推測為真,那老七斷然是在他身邊放了眼線。正因知了他龍體情況,其才敢伸手去動皇城司。 竟是與他從前,走一樣的路數(shù)。 老太監(jiān)問:“那要不要皇城司介入查探?” 圣上抬手:“不,除非養(yǎng)心殿那人跳出來,否則不必處理?!?/br> 況且皇城司被對方滲透了多少,還未從得知。 重新在御榻躺下時,他沉沉著目想,老七為何不隱忍到最后,為何來了股瘋勁如自斷臂膀般跳了出來。 不符常規(guī)啊。 老七此番是打算走哪步棋,他得好好看看。 第86章 去見 禹王府里,氣氛一時凝肅。 抬眸掃過一干刑部人員,還有宮里的那些御醫(yī)、嬤嬤,禹王轉向寧王,淡聲問:“你是要在我這升堂?” 寧王攏過羽緞氅衣,展開明黃手諭,“奉旨查案?!?/br> 張總管帶著一干人等來到了如意苑。 寧王眼神示意,刑部人員就控制住院里的所有下人,分開審訊。宮里的御醫(yī)與嬤嬤先后進入內屋,一為切脈,二為查探。 侍妾的貼身丫鬟被帶到了寧王跟前,由他親自審問。 “家生子?” “是?!?/br> “幾時被調進如意苑伺候?” “景和五十年二月,打主子被抬為侍妾時,奴婢便跟著來伺候了?!?/br> “你家主子何時被診有孕?” “三月份,主子不思飲食,尋人診脈過后,方知是懷了一月身子。” “誰診的脈?” “府里劉大夫。” 旁邊刑部主事皆記在冊薄上,見問話稍停,便朝旁邊人迅速低語幾句,旁邊人便立即去問那張總管,要那劉大夫即刻過來。 寧王微瞇了細眸,緊盯著那丫鬟的面部神色,繼續(xù)發(fā)問。 “你主子何故突然早產?” “是主子身邊的婆子伺候不力,害主子摔了一跤?!?/br> “事發(fā)時你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