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7節(jié)
——這樣的直覺,即便只是偶時會出現(xiàn)一次,在必要時刻也或許是能夠救命的。 只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仍然不打算改變主意。 這個少女實在太過羸弱了。 而他理想中的主君,應當是強勢一點,兇猛一點,對于天下野心勃勃,勢在必得的。 即便在系統(tǒng)傳輸給他的“未來”的一系列作戰(zhàn)經(jīng)驗之中,還有著那么一段傷痛的、被自己的君王賜死,被命以執(zhí)劍自刎的記憶。 想到這里,英毅俊朗的青年沉了沉眸子,眼中一片幽深之色,而正當白起陷入在那段被賜死于杜郵的“回憶”的時候,思緒倏地被耳邊突然響起的趙括的聲音給拉回到現(xiàn)實。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誒。” 少年用沒有拿草的另一只手兩指捏著自己的下巴,在嬴月被他的聲音吸引,轉(zhuǎn)頭朝他看過來之后問了句“什么”后繼續(xù)道:“就是,去雍州的話,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啊?” 聽到少年的這句話音之后,才剛被他的聲音喚回神緒的白起頓時就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宛如在看一個小傻子。 莫名的忽然之間被白起關(guān)懷智障的瞄了一眼,趙括心中自然不忿。然而就在少年炸毛,去和生前時敵國的這位戰(zhàn)神將軍掰頭之前的一瞬間,他忽然之間像是想起來什么,霎時間就頓悟了為什么白起會這樣子看自己。因為—— 果然下一秒—— 只見漂亮的小姑娘低下頭,唇瓣翕張,聲音微弱的幾不可聞地說著:“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普通的書讀的就不好,而地理的相關(guān)基礎(chǔ)知識學的就更差。當年學習的時候常常被先生打手心,若是在幼時學習自己可能還能夠記得一些書本上的九州彼此間的位置關(guān)系。 但如今她也就是能知道大周朝有九州,以及能且僅能記住這九個州的名字,最多也就是再加上一些或是比較特別的,或是聽家中長輩說起過的九州之下的郡縣名字。 至于讓她去分辨九州彼此與彼此之間的方位關(guān)系,這是嬴月萬萬做不到的。 更何況,除此之外,她本身在生活中還是一個路感很差,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各路方向的路癡。 想到這里,嬴月的神色不禁變得更加頹喪。心中忍不住懷疑自我的想著自己身上到底有哪一點值得被系統(tǒng)所看中的? 眼見著絕色的少女泫然欲泣,好似下一秒眼淚就能立刻落下來的模樣,就在不久前才剛因嬴月的眼淚而變得手足無措的趙括頓時就慌慌張張的看向白起。 ——救命!剛剛那還是小姑娘自己搞出來的生理眼淚,但這下子可是被他惹哭的! 白起涼涼的看了一眼趙括,而后出言安慰小姑娘道,“無礙,嬴姑娘不必自責?!?/br> 他的聲音依然淡淡,但是就是宛若定海神針,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安定之感。 對于白起而言,嬴月能不能夠給他們指路,這種事情并不重要。 因為打從決定好要去雍州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已經(jīng)確定了先隨便找個方向趕路,等到過路遇到了什么村落或者是小縣城的時候再去尋人問路的打算。所以小姑娘這邊的問題并不打緊。 只不過讓白起沒有想到的是……趙括的憨憨程度,這委實是使得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何才好。 而由于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以最后白起也只是對嬴月道了一句:“上車吧,我們該趕路了。” 京城那邊現(xiàn)在還沒追出來,也就代表著還未發(fā)現(xiàn)本是在進行著“喜事”的王府之中滿府無一生存這件事,但這注定不會被隱瞞太久。 等到那府中的血腥味兒掩蓋不住,被人聞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之人便會立刻報官,畢竟這樁“大規(guī)?!彼劳霭钢猩婕暗搅硕辔粰?quán)貴。 所以官府定然會追尋到今日他們的這輛從王府駛出的馬車出了城,因此他們要趁著那邊事發(fā)官兵追出來之前多趕上一些路。 “等到了一個有供給的地方,就把這輛車給換掉,它太招搖過市,可能會被循著痕跡找上來。” “再給嬴姑娘置辦兩件衣服,把這身嫁衣?lián)Q掉?!辈蝗坏脑?,嬴月這般身上一直穿著嫁衣,且還是拖尾被撕斷的嫁衣,搭配著她這張過于容易招惹麻煩的好看臉蛋,看上去簡直就大戶人家逃婚出來的。 ……雖然說某種意義上來講,嬴月的的確確真的就是從大戶人家“逃婚”的。 “嗯?!苯^色的少女點點頭,對白起道:“都聽你的?!?/br> 于是事情就此定下,而后此刻距離嬴月相對比較近的白起就近的把小姑娘扶上馬車。 在把嬴月扶上馬車那一瞬間,青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對她道:“你不必說對不起?!?/br> “誒?”少女有些迷蒙地眨了眨雙眼,有些不知道為何他會這樣說,隨后緊接著她又聽到青年說道:“身為主君,你可以內(nèi)省,反思自己的錯誤,但是永遠都不必對臣下感到自責道歉。”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br> 隨著白起最后幾個字話音的落下,嬴月先是微微怔住了一下,然后輕輕的應了一聲,“嗯?!?/br> 趙括也被段有些出人意料的話給吸引的側(cè)目過來。 白起忽然之間“提點”小主君這種事情,這讓他更加摸不準白起心中對嬴月究竟是如何的想法。早死的少年心中只覺得,白起可真不愧是“活的久”的人,就是老謀深算,讓人如此的看不透。 不過趙括并不是鉆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東西就干脆不去想了。而后站在旁邊的少年終于丟下在自己手中摧殘了半天的那株無名小草,朝馬車的方向走過來。 進去馬車之前,他又對白起道了一句:“到時我與你輪換著趕車?!?/br> 而待到嬴月和趙括兩人都在馬車中坐穩(wěn)之后,青年坐上車板,揮動馬鞭,隨便的挑了一個方向先行駛?cè)ァ?/br> - 由于趕車的馬匹是一匹難得一見的良駒,所以相對于普通的馬所駕駛的馬車,它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在白起有意加快行程速度的情況之下,約莫到傍晚時分的時候,馬車便行出了大約百里的路程。 中途他們有路過一個人口不多,但看上去很是繁華的小城。 在這里,白起讓一身錦袍的趙括帶著馬車中的一些財物去為他們?nèi)朔謩e購置幾身行頭,準備一些足夠接下來行路的干糧。 并且再去車馬行買一輛新的馬車和添置一些馬草。 “以及,在車馬行的時候記得問一下店家去往青州怎么走?!?/br> “哦,知道了——不對,等等。”每隨著白起的一句話落下,逐漸被徹底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少年已經(jīng)除了應著他的話之外什么都不想說了,只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無情的購物機器人——誰讓他們?nèi)齻€里面只有穿的最像是個富家公子哥兒的他適合去進城買東西呢? 直到在猛地恍惚反應過來白起口中說出來的是青州之后,機器人才找回來一點感情,問道:“為什么是青州?咱們不是要去雍州嗎?” “掩人耳目……”白起的話音才剛打了個頭,少年便立刻揮了揮手,表示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講了?!?/br> 其實道理很淺顯,無非就是防患于未然。 若是之后京城官府調(diào)查王府被屠門一事,有極為擅長“探案”的能夠循著他們這輛馬車的痕跡追查到了這里的話,也能夠虛晃一槍,給他們一種錯誤的引導。 只不過他剛剛被白起使喚的腦子幾乎都要停止運轉(zhuǎn)了,自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這一切都是白起的錯。 少年在心中重重的扣了口黑鍋給這位秦國的戰(zhàn)神將軍,然后趙括將目光轉(zhuǎn)到坐在馬車上、安靜的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的嬴月身上,對她問道:“meimei你還有什么想要買的東西嗎?我一并帶回來?!?/br> “沒?!焙每吹男」媚飺u了搖頭,表示道:“我沒有什么想要的,趙括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呀?!?/br> “meimei你就放心好了!” - 而當趙括帶著滿滿當當放了小半個馬車的各方面物資從小城中回來的時候,少年還額外的帶回來了一份消息。那就是, ——他們想要去的,但并不識路的雍州的該怎么走的方向。 第8章 雍州雖然是被稱之為邊境苦寒之地,但是實際上卻是和王畿京城所歸屬的冀州是鄰州。 冀州居于雍州之東,雍州居于冀州之西。 這兩個州剛好是九州之中最大的兩個州,幅員寬廣,面積遼闊,橫跨貫穿的郡縣非常之多。 兩州之間以為汾河分界線,往西為雍,往東為冀。越往西邊逐漸窮苦,越向東方愈加富庶。其中王畿京城便是居于冀州的最東方,而先前嬴月口中所提到過的北地郡則是在雍州的極西之地。 在念念叨叨的把一堆地理情報給說出來之后,趙括還生怕嬴月和白起兩人覺得是他暴露了行蹤,趕忙補充道:“我是在去客棧的時候聽到一隊似乎是出身自雍州那邊的商隊說的啊!” 不是他主動朝誰問的! 少年帶點緊張而又有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表情不禁把嬴月給逗笑,少女直接就是笑出了聲,一雙好看的眼彎成一牙彎月,看起來漂亮而又美好。 而白起則是再一次的對趙括投以了看待小傻子的目光。 頂著分別來自嬴月和白起兩人的雙倍“嘲笑暴擊”,很想要顧影自憐的趙括少年忍著自己想哭的沖動,繼續(xù)著自己剛才還未說完的話。 剛剛說完了雍州的事情,而至于他在車馬行時向老板請教的青州的方向,那則是應當往南走。 青州雖與冀州之間還隔了個兗州,但是兗州是九州之中最小的那個州,若論起距離來講,冀州和青州之間離的可是要比他們想去的雍州近得多了。 “所以,也就是說,我們想去雍州的話只要一路向西就可以了,對嗎?”聽到趙括的聲音徹底停下,搞不清方向的嬴月側(cè)了側(cè)腦袋,試探問道。 白起微微頷首,算是對小姑娘的話表示認同。 隨后青年朝著馬車之上的美麗少女問了一句:“現(xiàn)在力氣恢復了嗎?” “嗯!”嬴月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能夠正常行動了?!?/br> “那就把衣服換一下吧?!?/br> 說著,白起目光看向了趙括,讓他把剛剛在城中為嬴月買的衣服拿給她。 在嬴月接過遞給她的包袱之后,白起將馬車的簾子拉下,擋好,讓里面的小姑娘變得密不透風。 隨后白起和趙括兩人把自己身上的那一身仆役的裝束和公子哥的錦袍打扮全部換掉,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兩個普普通通的布衣“平民”。 等到嬴月終于把身上的那一身充滿了不好的回憶,讓她生厭的嫁衣?lián)Q掉后,小姑娘掀開馬車的簾子,半蹲著用手扶著車板從上面跳下。 并不太好的平衡感讓她差點就摔落到野外的地上,好在白起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險險摔下去的嬴月。 青年不由得有些無奈的道了句:“小心點。” 換來的是嬴月的一個毫無心計,甚至是有些傻乎乎的純粹笑容。 與一句聲音小小的,“我以為我不會摔的。” 在自己跳下來之前,嬴月是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順利的平穩(wěn)落地的。 而若是說是什么給了她這個小廢物這種錯覺?那大抵可能是因為她今天所經(jīng)歷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離奇,令人不敢相信。此般話本子中都寫不出的情節(jié),若是拿出去與人說,恐怕是要被人將她當做是得了癔癥的病人。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嬴月也不太好意思去喊白起或者趙括過來把她扶下去。 雖然說按照系統(tǒng)的說法,她為主君,而他們兩個都是她的臣下。 似乎她喊他們做些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對于嬴月來說,白起和趙括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要是沒有他們兩個,或許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人世。 所以,她怎么可能那么理直氣壯的去使喚他們呢?這豈不是太過忘恩負義白眼狼了。 隨后在白起松開那只撈住小姑娘摔下去的手之后,嬴月垂了垂腦袋,小聲的再一次白起道謝,“謝謝你,白起,你又救了我一次。” 而白起依然還是淡淡道:“都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嬴姑娘不必掛懷?!?/br> 之后他將嬴月扶上趙括買回來的另一輛馬車,讓小姑娘先在車中暫時等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