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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21節(jié)

    第19章

    在聽到嬴月問自己認不認識赤兔的時候,賈詡的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點一言難盡的奇異感覺——誰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赤兔馬是真的還算是有點淵源呢?

    而后,倏地想起一段往事的清雋文士面不改色的對小姑娘答道:“這是和我同一時代,曾被稱為勇猛天下第一的一位將軍的坐騎,詡曾經(jīng)有幸見過兩眼,故而認識?!?/br>
    尤其是頭一回見赤兔之時,他可是狠狠地將它當時的主人坑了一把。由于他當時只是為求自保而為李郭二人獻了一個不如索性同呂布拼死一戰(zhàn)的計策,一度使得呂布帶著自己的鐵騎大軍落入到一種無處可去的境地。

    而另一次,便是呂布身死之后,赤兔落入他的主公之手,他再次得見這被稱之為“馬中赤兔”當世的第一“神馬”,但當時的情況就只是尋常了。

    聽著賈詡這老狐貍又在哄騙不知實情的小姑娘,系統(tǒng)不由得暗中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假話說的比真話還溜,真不愧是你賈文和。

    但是話又說回來,其實追究起來的話,賈詡剛剛的這番話,其實是完全沒有毛病、字字句句皆為屬實的,而這也正是賈詡的可怕之處。

    比起他先前的直接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給自己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設,如今這般明明他的話中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假,語氣也沒有刻意放的低卑謙遜,但是在這輕描淡寫的隱去個中細節(jié)的三言兩語之間,就是營造出一種此人平平無奇,很是普通,沒甚本事的感覺。

    ……他太擅長藏拙了。

    而出于相信,所以從未懷疑過賈詡話中真實性的小姑娘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后,則是雙目亮晶晶的看著眼前的小馬駒,隨后帶著些試探地微微抬手,試圖摸摸它的腦袋。

    寶馬通靈,在嬴月抬手過來的時候,赤兔至還垂下了腦袋,乖巧的讓小姑娘撫摸。

    見此,看著幼年時期的赤兔如此溫順,賈詡不由得也覺得有些手癢。

    而后清雋的男子將手中拿著的狼毫放下,置于桌上,也抬手去想摸一摸紅色的馬兒。

    只不過對于賈詡,赤兔可就完全不給面子了,在他手探過來的一瞬間,小馬的四肢頓時朝后退了兩步,向上抬起了一下腦袋,甚至還朝他打了個響鼻。

    整個一系列動作之間盡顯高傲,儼然是一副看不上他這個弱雞文人的姿態(tài)。

    賈詡:“……”

    很好,果然還是那個烈性難馴的赤兔。溫順依舊是分人的。

    至于說這么一匹烈馬,為什么會在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手底下就那么乖?眼見著嬴月單抽直出霍去病,并且猜測之前大抵也是一發(fā)單抽出白起,且額外白送了個趙括的賈詡想,可能好運氣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吧。

    當然,也不排除小丫頭還有著與生俱來的動物親和力,不過這一點現(xiàn)下也看不出來,就暫時先存疑了。

    如是想著,賈詡再度探出手,強行的在兔頭狀的馬駒腦袋上揉了一把。

    ——強扭來的瓜,不也還是那個瓜嗎?怎的就會不甜了?

    隨后在馬駒憤怒的朝他舉蹄子之前,清雋的文士又及時收手,重新拿自己剛剛放下的筆,繼續(xù)做著手里的工作,可以說是非常的進退有度??吹南到y(tǒng)大失所望——原本它還想著赤兔小馬能狠狠地踢一腳這只老狐貍的。

    清雋的文士收手后,小姑娘趕忙輕柔的摸著赤兔腦袋,安撫著剛剛被賈詡給惹到險些炸毛的馬兒,對賈詡詢問道:“文和,你說,我要是把赤兔給趙括,他會不會開心呀?”

    聽到小姑娘此話,重新拿起狼毫寫字的賈詡手上動作驀地頓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嬴月會說把赤兔給趙括。

    若是按照常人思維來看的話,這匹赤兔是會歸于白起的。

    ——難能一遇的千里之馬,本就該當匹配百戰(zhàn)不殆的不世名將。

    于是他似是不經(jīng)意間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主公會將赤兔留給白起將軍?!?/br>
    聽到他這么說,小姑娘偏了偏腦袋,有些奇怪的反問道:“可是現(xiàn)在想要一匹戰(zhàn)馬的不是趙括嗎?”

    嬴月的思維其實很簡單:趙括想要,而她的手里恰好有,所以就給他啊。如果白起先前也有提這件事的話,那么可能她還會有一點猶豫,但是白起現(xiàn)下似乎并不需要,所以就沒什么好多加思索的了。

    “而且,”隨后美貌的少女又反問了一句不知會讓多少非酋聽到都會淚流滿面的話,“以后不是還可以繼續(xù)抽的嗎?現(xiàn)在的這只赤兔給趙括,等到之后再出現(xiàn)新的ssr戰(zhàn)馬就給白起啊?!?/br>
    賈詡:“……”

    聽聽,小丫頭這說的是什么話?

    賈詡覺得,他好像忽然之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嬴月,這個運氣過好的小姑娘,她似乎是由于自己的好運氣,所以對于系統(tǒng)的卡池掉率有什么誤解。

    包括那張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具現(xiàn)化成小馬駒的赤兔在內(nèi),嬴月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ssr的數(shù)目,很有可能是某些綁定了系統(tǒng)的主公,終其一輩子都抽不到的。

    也幸好小丫頭的這話是當著他的面說的,而不是某些無論怎么做法都死活就是出不來哪怕一張ssr的非酋,如若不然的話,以這嬴月的身體素質(zhì),賈詡覺得,小丫頭定然是要被人套麻袋的。

    隨后,嬴月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是什么,對系統(tǒng)問道:“系統(tǒng),棉花……是什么東西?。俊?/br>
    直到剛剛將赤兔馬具現(xiàn)化出來之后,小姑娘這才想起來那張先前十連抽時抽到的三張“物資卡”中的最后一張,棉花種子卡。

    之前她便想一直問系統(tǒng)這個問題了,但是總是不小心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

    ——近來幾天發(fā)生的很吸引小姑娘注意力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只不過這次嬴月顯然是有些出師不利,縱然系統(tǒng)回答問題的速度是一如既往的迅捷,可那熟悉的電子音說出來的話語卻是——

    【本問題系統(tǒng)不能回答,還請宿主自行摸索?!?/br>
    嬴月的世界中,如今棉花還尚未被發(fā)現(xiàn)挖掘,所以依據(jù)系統(tǒng)程序,它是不能夠回答少女這個問題的。

    然而即便系統(tǒng)話是如此,可事實證明,真正的歐皇從來沒有滑鐵盧時刻。

    雖然說嬴月的大周朝還尚未發(fā)現(xiàn)棉花這一物種,她完全不知道這聽起來名字像是一種花,但是那個畝產(chǎn)又聽著有些嚇人的棉花是什么東西,但是——此刻在她身邊的賈詡卻是知道的呀。

    聽到嬴月和系統(tǒng)的兩句對話,恰好是寫完最后一筆的賈詡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看向嬴月頗有興致地問道:“主公的世界,原來沒有棉花?”

    美貌的少女輕輕搖了搖頭,“我從未聽說過此物?!辈贿^聽到賈詡這么說,她倒是也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他這句話中的意思,小姑娘眨兩下眼睛,語氣篤定道:“文和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文弱的青衫文士頷首,道:“這是一種冬日過冬時用來保暖的好物……”

    伴隨著賈詡開口的第一句,小姑娘當即就是瞪大了那雙美麗的丹鳳眼。

    世間原來竟然還存在這樣的可以讓百姓都在冬日不受寒冷之苦的好東西嗎?

    商戶之女出身,縱然家中有著獸皮大麾,但是依據(jù)平民不得穿的律法,所以冬日出門時倍受寒冷的嬴月。有些不敢相信的在心中如是想道。

    -

    而后在聽完賈詡講述棉花的事情之后,美貌的少女整個人顯得特別振奮,“依照文和所言,現(xiàn)下正是播種棉花的好時節(jié),我們這就去把棉花種子播種下去吧!”

    見小姑娘的這副顯然是往年的冬天沒少受寒的模樣,青年文士不禁有些失笑,道:“還是等到奪得北地郡之后,主公再考慮棉花播種一事吧。如今的山地可不太適合種植作物?!?/br>
    “是哦……”賈詡這么一說,沉浸在剛剛他所形容的棉花的用處的世界中的嬴月這才回了些神,有些慢半拍的應著。

    隨后,她想了想,“那…現(xiàn)在不能去種棉花的話,我們?nèi)フ亿w括吧!把赤兔帶給他!”

    賈詡頷首,應著,“好。”

    -

    賈詡隨著嬴月走到了馬廄,他們兩個人到的時候,趙括正在那邊給馬槽添水。

    幾乎是在兩人到第一時間,眼尖的少年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朝著自己的小主君和小弟揮了揮手,又笑了一下。之后將馬槽的水添滿后這才朝著兩人的方向跑過來。

    他看著嬴月,開口道:“meimei,你和文和怎么來我這邊啦?”

    被詢問的美麗少女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著旁邊挪動了一下腳步,露出剛剛被遮擋在自己和賈詡身后的赤兔馬駒。

    而后小姑娘彎著眼睛道:“來給你送禮物呀?!?/br>
    一看到被顯露出身形的赤兔馬駒,這下少年的眼睛可是頓時就移不開目光,好像是眼睛長在那里一樣的,牢牢盯著純紅色的漂亮小馬。

    “這,這是……”一向話嘮的少年被赤兔給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嬴月答道:“這是赤兔,就是之前十連抽時出來的那張ssr戰(zhàn)馬卡?!?/br>
    “我可以摸摸它嗎?”少年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可以啦,就是送給你的嘛?!?/br>
    “誒嘿嘿……它可真漂亮……”手搭上赤兔的身子的一瞬間,趙括沒忍住露出兩聲癡笑,就算是被赤兔抗拒也抵消不了他這種癡漢之情。

    看得賈詡不禁有些不忍直視——這種似曾相識的蠢蛋臉,他實在是不想多見。

    “等等……meimei你剛才說啥——?”

    直到隔了一會兒,少年才猛的反應過來,剛剛自家的小主角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而好脾氣的小姑娘則是耐心的將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我是說,把赤兔送給你啊。”

    趙括看起來已經(jīng)傻了,“給、給我?那白起怎么辦?”

    雖然說他對白起始終還是有著那么一點耿耿于懷,但是從各方面的角度而言,白起都是比他更加適合做赤兔的主人。

    而這也是他來馬廄選馬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赤兔的存在,他先前是親耳聽著系統(tǒng)公告嬴月抽到一匹ssr等級的戰(zhàn)馬的,但是有白起在,他從沒有想過ssr的“赤兔”會被交由給他。

    這世上沒有哪個武將是會不喜歡好馬的。在戰(zhàn)場之上,一匹優(yōu)秀的戰(zhàn)馬是絕對能夠增加武將的戰(zhàn)斗力的。

    而且再者說……打從自京城出發(fā)后,來雍州的一路上,白起其實一直都在多多少少的從各方面指點著他,所以赤兔給了他,難免不讓他產(chǎn)生自己搶了本該屬于白起的東西,白起好心教他,但是他反而“恩將仇報”的感覺。

    嬴月不知道少年心中的糾結,有些奇怪的問道,“怎么你們都問我這個問題呀?”

    被接連的懷疑,小姑娘不由得開始在心中思考起來,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隨后還是對小姑娘的情緒變化感知敏感的賈詡對趙括道:“主公既然給了你,你就收下吧。” 然后又圓場的幫小姑娘補充了一句,“白起將軍那邊,主公另有安排。”

    聽到賈詡的這一句,趙括重新看一下嬴月,還是不確定的問道,“真、真的給我啊?”

    被少年的這種不確定搞得,自己都要帶上兩份不確定的小姑娘最后仍然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嬴月就愣愣的看著趙括摟著對他抗拒不已的紅色馬駒,親了它一口,而后如是說道:“meimei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赤兔的!”

    從今天開始,赤兔就是他的老婆!

    不過有一說一,對于武將來說,戰(zhàn)馬的確寫是和老婆沒有什么差別了。最起碼的……他們可以沒有老婆,但是卻不能沒有戰(zhàn)馬呢。

    鋼鐵般直男的少年在心中如是的想著。

    -

    在反反復復確認了赤兔的確是送給自己之后,趙括在馬廄清掃開辟出來一塊單獨的地盤兒給自己的新“老婆”,又備了滿滿的馬草和水之后,這才和嬴月賈詡兩人一起離開馬廄,去還未做統(tǒng)計的武器庫房中。

    路上,話嘮的少年眉飛色舞、興高采烈地和兩人說著自己的新“老婆”,聽的賈詡一陣頭痛。

    直到身旁的小姑娘“咦——?”了一聲,這才使得他的耳朵和腦子受到拯救。

    而后,清雋的男子順著小姑娘的目光望去。在看到前方那個華貴的身影時,當下便知曉了為什么小姑娘剛剛會“咦”上一聲。

    ——前面所站立的那道由于年齡還小,所以身量尚且不高的身影,正是昨天拂袖而去的霍去病。

    嬴月都已經(jīng)看到了他,武將出身的小少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對面方向的美貌少女。

    頓時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一開口霍去病便是很拉仇恨的嫌棄道:“我說你們這個地方也太破了吧,床板又硬又舒服就不說了,還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這也能叫做床嗎?”

    想著昨天晚上那糟糕的經(jīng)歷,小少年忍不住竹筒倒豆子的吐槽道。

    ——他長這么大,就沒有住過這么破的房屋!

    “身為行軍打仗之人,你竟然還在乎這個?”一聽到霍去病這句話后,趙括當即就是一如既往的嘴速大于其他一切速度,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