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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在線閱讀 - 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96節(jié)

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96節(jié)

    之后在一車的麥子裝車完畢后,荀灌重新坐上牛流馬,驅(qū)動著滿滿一車的糧食送至北地郡的糧倉。

    不得不說,眼看著糧倉的每一處都被糧食所填滿,找不到多余的空置地方,這實在是一個讓人的心情感到非常滿足的事情。

    -

    而正當(dāng)北地郡這邊忙碌著豐收的時候,另一邊,梁州。

    其實梁州之地也是在進行著秋收,畢竟九月是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普遍的收獲季節(jié),不管是平時在忙什么,到了這個時間凡是都該給農(nóng)務(wù)讓出路來,那可是關(guān)系到第二年大家吃什么的大問題。

    但所謂凡事皆有例外,梁州如今大部分郡縣的確是在進行著秋收沒有錯,不過霍去病和賈詡所處的地帶卻是沒有涉及到這一問題,而是在預(yù)備進行著戰(zhàn)事。

    雖然說一眨眼霍去病和賈詡已經(jīng)從北地郡出來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但實際上刨開路上的行程時間,他們到達梁州也不過就是一月多一點的日子,現(xiàn)在霍去病才剛剛和梁州這邊的軍隊磨合完畢。

    而在霍小少年和軍隊磨合的日子里,賈詡也是把他們此刻身處的邊境之城周遭的地理環(huán)境摸索的差不多了。

    這天,在霍去病帶著由他所親自挑選出來的八百名將士犯險身入草原預(yù)備打那些個匈奴一個措手不及的隊伍離開以后,青衫的文士坐在桌前,看著攤平在桌上的工程圖,幽深的仿佛不見底的眸子眼珠微轉(zhuǎn),隨后他抬手卷起桌面上的圖紙,起身走出房間,去找梁州牧。

    -

    “賈先生這是……?”看到前來找自己的賈詡的身影,梁川不禁有些意外。

    從從北地郡出發(fā),到霍去病說要帶病出擊,這中途的兩個月的時間,賈詡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透明,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表現(xiàn),看上去就真的好像是如同嬴月所說的那般,他就是一個來陪著自家主公的表弟這位“小少爺”的工具人,專程負責(zé)照顧霍去病的。

    所以梁川完全就沒有在意這個與霍去病一起來梁州的寫作謀士,讀作保姆的賈詡。自然也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人會來找自己。

    ——雖然他心中對于賈詡其人不甚在意,但反正明面上是給足了他這個“嬴月的謀士”的面子。就比如……賈詡?cè)羰怯惺裁词虑榭梢灾苯觼碚宜?/br>
    聽到梁川的這一句問話,賈詡只是露出一抹內(nèi)斂的微笑,道:“詡有一份工事圖紙,有助于護州牧城池,抵御外敵入侵。”

    聽此,梁川不由得一愣,隨后緊接著面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而青衫的文士則是從袖口中取出一份圖紙,將其遞給梁州牧,不卑不亢道:“此為長城工程圖,請州牧過目。”

    第80章

    賈詡就著長城一事和梁州牧促膝長談了整個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時分賈詡出言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離開了的時候梁川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時間的變化。

    經(jīng)過了一個下午的談話,被眼前這位鮮少有存在感的青衫文士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學(xué)識涵養(yǎng)所深深折服的梁州牧如今已然是扭轉(zhuǎn)了之前對賈詡的印象,之前的透明人形象一掃而光,伴隨著產(chǎn)生的新印象則是為人低調(diào)的大高人。

    所以一聽賈詡說要走,梁川頓時間就是想挽留他再說一會兒話,“瞧我,都沒有注意到現(xiàn)下已經(jīng)過了飯點,先生不若在我這里吃了飯再離開?先生好意贈予我工事圖紙,可我卻讓先生餓肚子,我這心中實在是覺得難安啊?!?/br>
    聽他這么說,賈詡沒有推辭,而是微微頷首道,“如此也好。詡也可以再與州牧多說一些長城之事?!?/br>
    賈詡心道,這回可不是他想坑這梁州牧,而是他主動送上門來要他繼續(xù)往下坑。

    賈詡來找梁州牧的時候,也就是想著把長城大致的工事圖交給梁州牧,再給他講一講長城的好處與功用,忽悠他找相關(guān)專業(yè)人員具體就實地情況再細化圖紙然后去修長城。

    ——一方面這的確是可以抵御外族,另一方面長城這種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的大工程可以消耗梁州牧手中的資源,進而減少日后他對于嬴月的威脅力和競爭力,并且待到日后他家主公接手梁州的時候還可以白得一個梁州地區(qū)的長城,也是大大減少了他們?nèi)蘸蟮囊粋€消耗,此舉也算是一舉三得。

    原本賈詡是這樣想的。

    不過在這宛如擁有社交牛逼癥的梁州牧除了對他詢問長城之事,還拉著他問東問西從天文談到地理,又從民生扯到治國,看著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滿意再滿意之后,賈詡忽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

    ……他有了一個新的大膽想法。

    而見賈詡應(yīng)下,梁川則是立刻大喜過望,趕忙叫下人去傳飯。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則是又循著賈詡剛剛的話與他再度攀談了一些長城相關(guān)的事宜。

    隨后在談話過程之中,忽然見梁川長嘆了口氣,語氣艷羨道:“先生如此大才,嬴郡守能得先生相助,當(dāng)真是讓某覺得羨慕?!?/br>
    他這句話說的語氣很是真摯,任是誰聽到他這樣的語氣都會覺得他說的真心實意。

    只不過梁川這話說的的確是發(fā)自真心,雖然只有一個下午的交流,但是這已經(jīng)足夠能夠讓他確定賈詡的才識的確是高于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只是讓他為之感到不解的是,這樣的一個才華出眾的年輕人,為何……此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賈詡這樣的人,至少也應(yīng)該是個名士。

    思及此,于是梁川也就隱晦的問了出來。

    聽到梁州牧試探的怎他是如何到自家主公手下的,賈詡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面上卻是一副平淡之色,回道:“詡原本是和妻子一起居于山林之中的鄉(xiāng)野之人,后來拙荊病故,我見到舊時一切常常心生悲戚,不愿面對,于是便離開家鄉(xiāng)四處游學(xué)。之后游歷到雍州之地的時候,因為財物被賊人擄去,險些葬命邊春山,是路遇那邊的郡守救了我?!?/br>
    隨后他繼續(xù)道:“所以因為這份救命之恩,詡自那之后便留在郡守大人左右。若非她,這世上根本就不會存在賈詡這個人了。”

    聽到賈詡的這個回答,梁川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覺得自己挖嬴月的墻角、得到賈詡這件事可能非常有戲。

    ——賈詡的這一番話,不就是在表明他之所以跟隨嬴月,就只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而非是被她折服嗎!

    至于說嬴月好心借兵幫他而他卻“恩將仇報”反而想要挖嬴月的墻角,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些實在說不過去,太不講究道義?那自然不會如此,畢竟這件事要說起來的話,其實也是他和嬴月在做利益交換。

    嬴月借霍去病這位在廣袤無垠的境外之地仍然能夠?qū)さ玫椒较颍梢跃珳蚀驌敉庾宓纳倌陮④娊o他是幫了他大忙的確不假,但是相對的,他也答應(yīng)了嬴月要幫她干掉如今身在州牧之位的雍州牧,助她取得雍州全境,如此一往一來便是相互抵消她襄助的這份“恩情”,他并不欠她什么。

    而俗言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待到他和嬴月恩情抵消之后,為求自己的發(fā)展想從她的身邊挖人,這也是沒有什么錯處的事情。

    要說起來的話,當(dāng)初嬴月不是也在他的手下的手下?lián)]過挖墻腳的鋤頭嗎?

    ……雖然說那件事非她本人示意,是她治下的“百姓”自發(fā)性賣安利,而被挖走的只是一個普通官員,和賈詡這種人才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是所謂挖墻腳,那也不是一個巴掌可以拍得響的事情——單單是他有心而被挖墻腳的對象無意那無論怎樣這鋤頭也都是揮不動的啊。

    而梁川現(xiàn)在對于挖賈詡這件事情就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嬴月根本就不能夠真正的讓賈詡發(fā)揮他的才能。

    當(dāng)初嬴月對他說的就是不放心霍去病一個人獨身去大老遠的異地梁州,所以給自己的表弟配備一個軍師照顧他。

    當(dāng)時梁川原本是以為嬴月口中所說的“照顧”只不過是托詞,真正的重點在于那“軍師”二字。

    但是直到回到梁州之后,賈詡一直都很透明的存在讓他意識到是他想岔了——嬴月說的給霍去病帶一個照顧他的人,真的就是字面上的“照顧”的意思。

    回來梁州路上尤其到達之后的這段期間之中,賈詡的表現(xiàn)絲毫都不像是來給霍去病當(dāng)軍師的。

    ——來到梁州以后,霍去病直接就是往軍營里一扎,平日里也根本就不管也不理賈詡,更不要說什么與他商量軍事謀略這種事,而反觀賈詡則是除了每日叮囑著下人該如何準備霍去病的吃穿用度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毫無存在感,因為無事可做只能孤身一人伶仃落單的在城中隨處閑逛。

    比起說他是來給霍去病當(dāng)軍師的,倒是不如說是來給霍去病當(dāng)著為小少年cao著一顆老媽子心的管家更為合適。

    ——他這樣又有才華的人,但是卻只能夠成為主公表弟的“小保姆”,這不就是賈詡在嬴月那里不受重視的表現(xiàn)嗎?

    ——這樣的被冷落的人才,蒙塵的珍珠,他不去挖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思及此,梁州牧不由得再次長嘆口氣,似是無心的帶著兩分惆悵語氣的感嘆般道了一句:“若是我能夠得到先生這樣的大才,定然是要將先生給供起來,而不是讓先生隨著武將跋山涉水還要備受冷遇——”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聲音忽然間戛然而止。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朝著賈詡露出一抹有些失禮笑容來,道:“瞧我,在說什么呢?某方才不小心失言,稍后自罰三杯,還望先生不要介意?!?/br>
    聽此,青衫的文士也是微微一笑,面上看不出什么錯處的回道:“無妨?!?/br>
    隨后他又平靜沒有什么波瀾道:“小將軍用兵打仗一道之上有奇才,而詡的軍事才能平平,自然只要照顧好他的衣食用度就好了?!?/br>
    一句話說的梁川都不由得開始為他感到不平了,但他到底對嬴月了解甚少,也分不清那美貌至極性格看上去也很是沉穩(wěn)的北地郡郡守究竟是不知道賈詡多么有才華,還是明知道他有才華但是卻偏偏要分給他一個不擅長的軍事方面的活計來埋汰人。

    看到梁州牧對自己的經(jīng)歷略有感到不憤,同時也好像更加想要對自己揮出挖墻腳的鋤頭,本體其實是軍事戰(zhàn)略家,所修第一專業(yè)就是軍事的賈·又在一本正經(jīng)瞎說大假話·詡則是微微沉了沉眸子,開始思索起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搞事。

    ——這梁州牧看上去已經(jīng)不需要他再繼續(xù)往下忽悠,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自我攻略,只要他接下來端著一點,矜持一點,成功打入到敵人內(nèi)部甚至混到重要位置已經(jīng)是早晚的事情了。

    畢竟這梁州牧看他的眼神可實在是太過讓人感到熟悉了。只一看他的目光賈詡就知道對方這是對挖自己起了心思。

    ——誰讓他所經(jīng)歷過的“主公”實在是太多了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得不說,如今事情的發(fā)展其實是真的超出了賈詡最開始的預(yù)想。

    這梁州牧想要挖墻角的事情,的確是在賈詡的意料之中,只不過這想挖的人和他料想的有些出入。

    他原本以為梁川是會想打霍去病的主意,然而萬萬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他竟然成了那個被盯上的幸運兒?

    ——這事情可不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嗎?

    第81章

    如果梁州牧他看上霍去病,那么北地郡那邊可能就要直接和梁州把臉皮撕破,表面的和平都無法維持,可若是看上的人是他,那這事情可就變得不是一般有搞頭起來了。

    ——和擁有絕大多數(shù)武將直來直去習(xí)性的霍小少年不一樣,生平別的都學(xué)的半斤八兩,唯獨坑蒙拐騙忽悠人最有一手的他完全可以借此機會打入敵人核心,從內(nèi)部瓦解敵方,將其安排的明明白白,徹徹底底變?yōu)榧悍降拇蠊ぞ呷恕?/br>
    不過再轉(zhuǎn)念一想,其實賈詡也能夠想通為什么這梁州牧沒有想打霍去病這個資質(zhì)頂頂好的武將少年的主意。

    ——在梁川的眼中,霍去病可是嬴月的“表弟”,和嬴月存在著世俗眼中最難以割舍、血濃于水的血緣關(guān)系。這可不是他能撬得動的墻角。

    ……只不過他們北地郡這邊一般都不會去提強行解釋出來的亂七八糟的各種設(shè)定,大家一般都是直接忽視這種東西,這才導(dǎo)致他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

    而且再有一點就是,霍小少年他作風(fēng)太驕奢了。

    自從來到梁州之后,霍去病分分鐘就撿起自己曾經(jīng)的富家公子哥的奢靡舊毛病,

    ——吃的穿的用的方方面面都講究到堪稱龜毛的程度。衣服要穿最好的料子,吃食也是一頓數(shù)個菜,一個菜吃兩口就扔,程度就是實打?qū)嵉睦速M糧食。

    以往在北地郡,在自家的時候小少年還愿意克制一點,畢竟如今他被從卡池中喚醒來到并非大漢的異世,他作風(fēng)太豪奢的話不太好,不利于穩(wěn)固軍心,而且他們北地郡也窮啊,沒那么多錢能給他揮霍,讓他維持著昔日在大漢時的少爺排面。

    但是如今到了外面的梁州,就是再驕奢也不必擔(dān)心對自己家產(chǎn)生什么不良影響——畢竟花的又不是自家的錢,完全沒有什么好顧及的方面,所以自然是當(dāng)然要好好趁機享受一下生活。而且他本來就是給他們梁州幫忙的,有本事的人想要過得豪橫一點這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于高調(diào)驕奢的霍去病的對比之下,一直都低調(diào)的,除了霍去病起居方面會囑咐下人之外一直宛如透明人一樣的賈詡

    這才給梁州牧留下了他被當(dāng)成小少爺保姆的印象,讓如今發(fā)現(xiàn)賈詡很有才華的梁州牧覺得賈詡他可真的是太慘了。

    然而實際上事情卻和梁川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到達梁州之后,霍去病完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而不理賈詡根本就是賈詡同小少年說的不必管他,而他每天除了給霍小少年安排吃大戶之外總是伶仃孤獨的孤身在城中亂晃這是有意的去摸清城中結(jié)構(gòu),專門為了尋找搞事素材而踩點兒去的。

    透明自己的存在完全是賈詡的有意為之——若是行事太過張揚了,他在這梁州可就沒有那么自由而是要被眼線盯隨了,而不是他慘。

    梁川的這種想法,若是傳回北地郡,被大家所知道了,那么此事定然會一躍變成北地郡年度最佳爆梗,

    ——講個笑話,賈文和備受冷遇,還被霍去病欺負。

    而這話要是傳到霍小少年的耳朵中,那可能就是年度鬼故事,

    ——他一個五講四美的純真武將能欺負的了賈詡這種肚子里面全都是黑水的心臟謀士?說這話的人可真的是好會造謠哦。

    但是現(xiàn)今陰差陽錯的誤會既然已經(jīng)就此產(chǎn)生,所以賈詡也就干脆推測著梁州牧的心理,而后有意存心誤導(dǎo)他的想法,將他錯誤的認知變成“正確”的。

    伴隨著下人端上菜肴,梁川率先倒了三杯酒,朝著賈詡舉杯,道:“某先自罰,先生請便?!?/br>
    說罷,他將杯盞之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對面青衫的文士則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語氣依然平靜,不卑不坑道:“詡有頭風(fēng)舊疾,酒飲的多了會犯病,還請州牧勿怪?!?/br>
    賈詡再次的臉不紅心不跳隨口扯出大假話,暗搓搓的暗示著梁州牧要是想拉攏他刷他的好感趕緊去找優(yōu)秀的醫(yī)生來同樣的“施恩”于他。

    至于說為什么要裝這么一個???那原因也很簡單,誰讓他自己世界的某一任主公就是有頭風(fēng),所以他對這個病非常熟悉,知道發(fā)病是什么樣呢。

    果然,在聽到賈詡這句話之后,目光之中一直都是欣賞之色的梁川頓時就切換到關(guān)切的眼神,道:“既如此,先生還是莫要飲酒了,我讓人換茶來?!?/br>
    同時梁川的心中也是不由得對自己挖嬴月這個墻腳的事又多了兩分信心——在患有頭風(fēng)喝酒會頭疼的情況之下,賈詡還是給他這個面子喝了一口,這應(yīng)該說明……他對自己的好感應(yīng)該也是很高的吧?

    而看著梁州牧這若有所思的自我攻略狀態(tài),青衫的文士則是再度在心中搖了搖頭,覺得這哄騙對象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