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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能對你沒幫助。”陳泊延說,“短劇本和長劇本的側重點不同。” 這點林賽賽知道,短劇有點類似現(xiàn)在的短視頻,需在簡短的篇幅內(nèi)吸人眼球,而長劇則需大篇幅去描述,放短劇里就顯累贅。而蘇立秋的劇本一直為長線服務,動輒幾小時的電影和N多集的劇集。 看來還得她自己鉆研。 等等—— 不對啊,她只說了要蘇立秋的劇本,陳泊延怎么輕易說出長和短呢? 似是猜到她的困惑,陳泊延也不瞞她,“我知道你要參加《金牌編劇》。” “?” “我猜的?!?/br> 陳泊延說,“不然你怎么知道蘇老師要參加《金牌編劇》,你暴露了。” 您可真聰明。 林賽賽沒想那么多,陳泊延這不好走,只能自己死磕,就算被淘汰也得寫出完整的劇本。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張慕幾秒前給她發(fā)消息,讓她去片場,估計是劇景和道具搞好了,“我先走了,慕姐找我。” “等等?!?/br> 陳泊延拉住她,隔著毛衣握住她的手腕,林賽賽后背一麻,垂眸看,他指骨冷白,修長的像根繩索纏著她的腕。她忽而有些不自在,扭了扭手腕,眼神示意他放開,后者有感,指尖緩緩松開,蹭到她肌膚。 “林編劇?!?/br> 陳泊延收回手,雙手交握搭在膝上,“我倒有個你能參考短劇的地方?!?/br> “哪里?” 他說:“南城大劇院?!?/br> - 程言和席安安的雪中戲沒拍起來。 劇組臨時搭不了景,氣候驟降,白雪鋪地,趙循安直接停了拍攝,林賽賽抱著暖寶寶去找蘇禾蘭,蘇老師最近頻繁找她,并下最后通牒,再不回家,她直接到劇組來找人。 蘇禾蘭下午沒課。 林賽賽進去時,先感嘆了下真暖和,接著甜甜喊了聲,“蘇老師好?!?/br> 蘇禾蘭呵了聲。 林賽賽狗腿似的跑過去,把暖寶寶塞進她懷里,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別生氣嘛蘇老師,我這也是在像您學習,事業(yè)為重做女強人?!?/br> “那也不耽誤相親?!?/br> 蘇禾蘭沒好氣道,對她的殷勤不放在眼里,“這小伙周正,人挺不錯?!?/br> “那要不——” 林賽賽彎腰,“給我當后爸吧?!?/br> 蘇禾蘭老臉一垮,抽開抽屜就去拿戒尺,林賽賽刷地跑遠,口中振振有詞道:“您都這么夸了,說明您很滿意,女兒也不介意您找小男友?!?/br> “沒大沒?。 ?/br> 蘇禾蘭啪的放下戒尺。 林賽賽笑嘻嘻站在原地,她雖有賭氣成分,但蘇禾蘭真喜歡,她愿意,林爸在她上小學時意外去世,家里的重擔全給了蘇禾蘭。她一個人拉扯大她和蘇昱,將兩人都培養(yǎng)出來,可以享受生活了。 蘇禾蘭沉住氣:“我說得你也認識,說來你們之前挺熟,應該合得來?!?/br> “?” 她有不好的預感。 正想著,隨宇推門進來,看到林賽賽有點意外,隨即喜道,“你來了?!?/br> “嗯?!?/br> 林賽賽尷尬地應了聲。 蘇禾蘭看到隨宇,瞇眼笑了笑,有意道:“隨宇,你是不是準備下班?!?/br> 隨宇回:“嗯?!?/br> 蘇禾蘭隨即道:“正好,賽賽也要回家,麻煩你給我捎走,我晚上有自習?!?/br> 隨宇看她,“我的榮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林賽賽打包了,她張嘴話還沒說,蘇禾蘭就摸上戒尺,她只好閉上嘴??磥硖K和蘭看上的就是隨宇,不怪,上學時蘇禾蘭就對隨宇青睞有加,反之對陳泊延,經(jīng)常說教。 林賽賽只得答應。 下雪車子不好開,隨宇擰著公文包和她并肩走著,打算出去坐公交。 林賽賽簡直如芒刺背。 之前的事她并沒有原諒隨宇,并深切意識到他的城府,也隱約猜到他對自己的心思,必不能過多交集的。 她微嘆,看著白茫茫的前路煩躁。 簌簌落下的雪花落在她肩,好一會都沒化,隨宇看見抬手想拂去,手還沒碰到,林賽賽就像驚弓之鳥般的側肩。他手停在半空,心情沉重。 “抱歉。” 隨宇落下手,“那天的事,對不起。” 林賽賽拍掉身上的雪花,聞言嗯了聲,沒多說話,情緒也不比他輕松。 隨宇覺得糟糕極了。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努力維和關系,試圖找話題,“還記得宙宙嗎?” “記得?!?/br> 他的貓,還被木木兇了。 說起貓,最近江垣一直沒聯(lián)系她,也不知道跑跑怎么樣了,念及此,她也顧不上宇宇還是宙宙,腳步猛地停下。隨宇也停住,有些雀躍看她。 “它——” “我還有事得走了?!绷仲愘惔掖掖驍嗨?,“不麻煩你送我回去了?!?/br> “是劇組的事嗎?” “不是。” 林賽賽搖頭,沒作逗留轉身往劇組方向走,她記得走之前彭潭讓陳泊延暫在休息室待一個小時,然后直接去酒店參加飯局。這會他應該還沒走,主要是她沒有江垣的聯(lián)系方式,手機上也說不清楚。 更主要的是躲隨宇。 誰料她剛轉身,就被身后白茫茫里的黑色人影晃了眼,陳泊延不知何時站在那,靜靜地拉長了雪線。他烏發(fā)上沾了雪,眉眼清冷,睫毛也沾了雪花,垂落的手臂懸在腿側,冷白指尖微微泛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