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先生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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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寫給衛(wèi)蘇的信交給宮人,明日就能送出去,只希望先生能早日回信。 宮外,已經(jīng)睡下了的孫章聽到下人的稟報,連忙穿衣而起,急急趕到了書房。 先前的黑衣人行了禮,也不多話,直接就將大王的書信呈上,“大王交代的東西都已經(jīng)全部寫在里面了,孫大人只要看了信就會一目了然,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孫章拆開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最后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大王還有沒有跟你交代什么話?” “其他沒有交代什么,只說了讓奴準備妥當,過幾日入蜀郡?!焙谝氯巳鐚嵔淮?/br> 孫章聽明白了,將手中的信燒盡之后才點頭道:“臣已經(jīng)明白了大王的意思,明日朝上便照大王的意思去做?!?/br> 黑衣人得到孫章肯定的答復,自是回去復命不提。 等黑衣人離開后,孫章負手而立,嘴角是一抹欣賞的笑意。年輕的臉上,有著蓬勃斗志。 幾個月了,大王終于要出手改變如今朝中的局勢了么?大王即位以來,處處表現(xiàn)得乖順聽話,其目的也是為了麻痹對手。他還以為大王至少還要忍耐一些時日,沒想到這么快就想到了破局之法。 不得不說大王的這個方法妙啊!以前在學宮之時,秦湛就是諸位王子中與眾不同的一位,這也是他跟隨秦王的原因之一。如今看來,他當初的選擇來西秦投靠王子湛沒有錯,等到秦王真正獨掌大權,他絕不會忘記自己的功勞,到時候自己就能出人頭地了。 人生在世,能夠跟對主子,名利地位又算什么?唾手便可得之。 今夜注定無眠,孫章吩咐人送上來一壺濃茶。他要開始做足準備,明日朝堂之上才能游刃有余,幫秦湛好好打開局面。他甚至開始期待明日的大王會又怎樣的表現(xiàn)了。 次日一早,照舊早朝,秦王湛坐在寬大的王位之上,他的身側卻是顓太后。 所有的朝中大事全由顓太后一人把持,大臣們歌功頌德之聲不絕于耳。秦湛用手支著腦袋,聽著這些有些昏昏欲睡。昨晚給先生寫信之后,他想著衛(wèi)先生便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快亮了才有了睡意,然而,卻又到了早朝的時辰了,這也就等于他一晚沒睡。 此時閑極無聊,自然是昏昏欲睡。他這副模樣落到諸位大臣眼中,有恨鐵不成鋼的,有幸災樂禍的,當然也有看熱鬧的。 顓太后看向秦湛,眼里卻寫著大大的滿意,秦湛越是不上進,她才越好掌控。如果秦湛真認真學習朝政的事了,她才應該擔心,現(xiàn)在這樣,她求之不得。 不過顓太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大王,哀家看你也累了,今日朝中無事,便早些散了吧?!?/br> 秦湛有些茫然的表情,“???朝事已畢了嗎?那……那就散朝?!?/br> 話音剛剛落下,朝臣中卻有人站出來,“太后,君上,臣有一事稟報?!闭境鰜淼娜瞬皇莿e人,正是站在朝臣最末位置的孫章。 秦湛伸懶腰的動作頓住了,頗有些不高興,嘟囔道:“明明都散朝了,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事?” 他的話被顓太后聽到耳中,微微一笑,“大王倒不用急,且聽聽看是何事吧,小事情不用大王出面,哀家自會處理?!?/br> 秦湛聞言冷笑,朝中大事小事都用不著我這個大王出面的吧。不過,他高興的道:“如此最好,湛謝過太后,您就受累了。” 顓太后已經(jīng)點頭,讓孫章奏來。 孫章早有準備,此時不慌不忙,啟奏道:“近日蜀郡賊人集聚,聽說蜀地禍亂不止,蜀郡太守早就上書請求朝廷決斷,為何朝廷遲遲不處理?” 顓太后皺眉,她經(jīng)手朝事,怎么從未聽聞過此事?疑惑的看向眾位大臣。有知道此事的臣子站出來稟報道:“蜀郡之亂,確有其事,只不過這是先王還在時就有了的。當時先王認為只不過是些許流寇sao亂的小事,朝廷出動大軍不太合適,便囑令地方郡守想法處理?!?/br> 孫章皺眉,“然到如今賊寇還在,四下里流竄,多地被賊寇侵擾,他們隱隱更有壯大之勢。今時已不同于往日,蜀地郡守前些日子又派人送來急件,奏請朝廷出兵,可朝廷之上卻無人提及。今日臣在此想奏請?zhí)?,君上,此事是否由朝廷出兵解決?” 流寇之事,朝中大臣心中皆知,只是流寇之亂委實不好解決。這群亡命之徒,借著熟悉地形四處流竄,官軍一來就藏起來或者跑得無影無蹤,等官軍一走,便又出來作亂了。一開始他們不是不重視沒派兵,可是是真的沒用,幾個月的時間,朝廷大軍沒有半點進展不說,還勞民傷財,只能徒勞無功而返。 從此后,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這點流寇也成不了氣候,索性就不管了。只是沒想到,今日突然又被人給提起來了,讓人頗有些措手不及。 另外一人站出來,“太后,先王也曾出兵討伐過,然而卻徒勞無功。老臣認為此事不宜朝廷出兵,由地方解決方可?!?/br> 孫章看了秦王湛一眼,見他微微點頭,大聲說道:“劉大人這是何意?朝廷不出兵,難道還能指望蜀地郡守的那點官差捉拿嗎?既然蜀地郡守連連上書,就足以說明情況危機。朝廷不做出有效的決斷,豈不是寒了人心?” 兩方說的都有道理,一時間朝臣卻爭執(zhí)不下。顓太后也不知該聽哪一方的,畢竟出兵涉及到的一系列事情并不簡單,像挑選將領,糧草,物資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時半會又哪里能夠拿的定主意? 顓太后未免也有些頭疼起來。 第88章 顓太后臉上的為難之色, 被秦湛看在眼中,小心的說道:“太后不必為難,不如讓湛前往平亂?” 秦湛話一出口, 大殿之上靜默了一瞬, 顓太后轉頭看向他,眼睛里都是探究之色?!按笸鹾纬龃搜裕俊?/br> 秦湛一臉的無知無畏, 他握緊拳頭, 昂著頭道:“寡人想替太后分憂,不就是一些流寇?寡人連戎夷都不怕, 還怕區(qū)區(qū)的流寇?” 眾人這才想起來他們大王的戰(zhàn)績, 大王說得有道理啊。雖然不知道大王曾經(jīng)怎么趕走進犯的戎夷的,不過這次的流寇,說不定有大王出馬, 真能就此一勞永逸了呢。 顓太后卻在心中盤算起來, 秦湛此話是何意?如果真遂了他的意,讓他帶兵前往,可未必不會對自己有威脅, 大軍軍權絕不能讓大王掌控。 正想著該如何拒絕,秦湛卻又小聲道:“我最多帶上那三千奴隸, 前往蜀地一趟, 想來流寇就會聞風而逃了。寡人在王宮之中實在無聊至極, 出去玩……額!”好像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秦湛懊惱的住了口。 顓太后聞言卻放下了心,原來是覺得宮中無聊, 才想著趁機出去玩耍一趟啊。這樣也好, 大王不在宮中, 她才好施展手腳, 清理宮中的勢力。自她扶持秦湛即位以來,宮中明里暗里就有不少不服她輔政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群人想攛掇大王與自己反目,好在秦湛是她看中的人,心性純良,從不為所動,這些人才沒有得逞。 況且秦湛只提出三千奴隸,并沒說需要動用大軍,這就讓顓太后徹底放心下來了。這些奴隸是先王還在時,因他阻退來犯的戎夷,特別準許留給他的。這么久以來,一直放到一邊,也沒有見他對此有多上心。所以,總得看起來,也就是秦湛確實枯燥無聊,才想著出去散散心。 看秦湛有些無措,顓太后笑了,“大王始終還是個孩子呢,你想出去散散心,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卻要保護好自己,大王真的不帶大軍前往嗎?” 秦湛聞言扯出一抹笑來,“太后所言當真?不用大軍,真不用大軍,有了大軍,寡人還怎么游山玩水?有三千奴隸兵護衛(wèi)寡人已經(jīng)足矣?!?/br> 呵呵,大王真的去游山玩水才好呢,只要不過問政事,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顓太后的小心思不可言說,見太后已經(jīng)決定下來,朝臣中見風使舵的不在少數(shù)。又有孫章拉攏的一些人三言兩語的攛掇,這件事很快就定下來了。 秦湛很滿意這次的結果,等他這次回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了吧。 三日的時間不短,衛(wèi)蘇循跡總算找到了城南的安和館舍,其實這個館舍就是集酒肆和客舍一體的酒樓。 衛(wèi)蘇說了一個名字,小二便恭恭敬敬的將人帶去一個密閉的雅間。屋內一個人都沒有,衛(wèi)蘇遲疑片刻,決定進去等等。 小二送來酒水點心菜品,衛(wèi)蘇自斟自飲,倒也自在。 按理來說,既然是鐘離暉約他出來,那么鐘離暉應該早早等他來才是,約定的時辰過了都還不見人影,這就有些奇怪了。 好在衛(wèi)蘇只等了一炷香時間左右,房間的門打開,鐘離暉終于來了。他一臉不愉,與衛(wèi)蘇見了禮,才說道:“路上被只狗給絆住了,所以才晚來,還請衛(wèi)先生見諒?!?/br> 衛(wèi)蘇擺擺手,給他斟了一杯酒,笑問:“看你這一臉晦氣樣,該不會是碰上公子懷這人了吧?” 在衛(wèi)蘇看來,能令鐘離暉這樣的,也只有公子懷這個死對頭了。 鐘離暉喝下衛(wèi)蘇倒的酒,長長吁了一口氣,“沒錯,要不是跟這人周旋半天,也不會遲來了?!?/br> 衛(wèi)蘇十分好奇的問道:“這個公子懷,一直找你麻煩,你就這么忍氣吞聲了?”看鐘離暉的樣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怎么就能忍得住?再不濟也能找大王評評理什么的??? 鐘離暉搖頭,“倒也不是忍氣吞聲,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公子懷此人睚眥必報,其身份貴重,又是婁國君身邊信重之人。何苦為爭一時之氣,而落下把柄?”換做以前,他是不會服輸?shù)?。但是現(xiàn)在嘛,褚先生的叮嚀他還是要遵守的。 看衛(wèi)蘇點頭,繼續(xù)道:“衛(wèi)先生或許不了解公子懷此人,暉只能勸衛(wèi)先生一句,衛(wèi)先生在婁國之時,還是盡量莫要與之爭鋒為妙?!?/br> “哦?”衛(wèi)蘇側目,鐘離暉近幾年似乎變了很多了啊。想當年在濰水邊,他還能風風采熠熠,有股傲然之氣,是什么讓他變得通透了許多。 似乎看透了衛(wèi)蘇的疑惑,鐘離暉勾起唇角,難得解釋了一番,“褚先生來信讓我收斂鋒芒,修身養(yǎng)性?!?/br> “哈哈哈!”衛(wèi)蘇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當年被他在中間說和了一通,兩師徒的矛盾隔閡總算消融解除了。鐘離暉畢竟是褚先生的得意弟子,怕他年輕氣盛,容易吃虧,褚先生經(jīng)常也會在信中提點鐘離暉幾句。只是衛(wèi)蘇沒想到,鐘離暉還真是個聽話的孩子。 被衛(wèi)蘇笑話,鐘離暉臉上疑似泛起抹紅色。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一頓,冷著一張臉,“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衛(wèi)蘇好容易才止住笑,一邊伸手夾菜吃,一邊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褚先生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你聽他的沒錯。其實當初我就想提醒你來著,奈何當時你盛氣凌人,嘖嘖!我回去后還擔心了好些時日。” “過去的事,還提它作甚?”鐘離暉有些不滿衛(wèi)蘇踩他的痛腳。“哼!要不是褚先生要我照拂你,你以為我會在這里跟你喝酒談天?”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鐘離暉一下子就故態(tài)復萌,恢復了傲嬌的本性。 衛(wèi)蘇咂舌,這也變的太快了吧。 鐘離暉不耐煩了,“閑話少說,直接進入正題。衛(wèi)先生打算在婁國呆多久?” 衛(wèi)蘇心中一驚,喝酒掩飾道:“這可不是我說了能算的,總得看你們國君的意思?!?/br> 鐘離暉涼涼的看他一眼,“衛(wèi)先生如果把我當自己人,那就說實話。” 衛(wèi)蘇背脊有些涼,這家伙,能不能不要嗖嗖放冷氣啊。他剛剛入喉的酒被堵在嗓子眼,上下不得,嗆得衛(wèi)蘇一通咳嗽,臉也漲的通紅。 鐘離暉嫌棄:……這么多年了,這人怎么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好不容易好了些,衛(wèi)蘇深吸一口氣,“鐘離將軍……” 鐘離暉知道衛(wèi)蘇不可能全然相信自己,還沒等衛(wèi)蘇說完,就打斷道:“這么多年我在婁國也早就看清形勢了,褚先生當初不讓我來婁國投效,說婁國君非是可以追隨之人。剛開始我還不信,可這么些年下來,我早就后悔了?!?/br> 他咽下一口酒,盯著衛(wèi)蘇道:“先生既已決定出世,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我雖不才,卻也愿意與先生同進退。”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他不想在婁國再待下去了,這次可以跟隨自己一起離開最好不過。 “你如今的身份地位,竟舍得拋下一切,離開婁國?”衛(wèi)蘇驚訝道。 鐘離暉不屑的道:“這點身份地位算什么?我鐘離暉無論走到哪里,東山再起不是不可能。婁國雖然龐大,可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先生不愿為婁國效力,恐怕也是因此吧?” 衛(wèi)蘇笑了,現(xiàn)在的鐘離暉一如當年,自信強大,這是好事啊。“你能這樣想,想來褚先生知道了會很欣慰的。如你所言,我的確不會在婁國待太長時間,只是還需要慢慢布局,確保萬無一失,方可談及離開之事?!?/br> 有了鐘離暉表明立場,衛(wèi)蘇的計劃恐怕要重新規(guī)劃一番了。既然鐘離暉與他站在同一陣線上,那就是伙伴,衛(wèi)蘇也不再相瞞,坦白了自己的想法。相信有了鐘離暉的助力,他離開婁國的時間會縮短很多。 鐘離暉點點頭,這是自然的,“只是先生離開婁國的話,會去哪里呢?潁陽先生是回不去的了,以衛(wèi)先生的本事,也不可能默默無聞就此消沉。褚先生就曾經(jīng)說過衛(wèi)先生志向遠大,想來是要做一番成就于世的。如今天下諸侯國并立,不知先生看好哪里?” 衛(wèi)蘇笑了,“其實我與將軍一樣,離開了婁國,會很難找到容身之處。當今之世,唯有婁國邶國霸主地位,其他小國是萬萬不敢收留我等,與婁國作對的。因為只要婁國君一句話,他們便會面臨滅頂之災。” 鐘離暉若有所思的點頭,“莫非先生中意的是邶國,這世上也只有邶國敢于婁國相抗衡。” “不!”衛(wèi)蘇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邶國與婁國本質是相差不大的,去邶國與在婁國有什么區(qū)別?我既然決定了出世,那便是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 這個世界四分五裂,戰(zhàn)爭頻發(fā),他以前在潁陽學宮一切都還祥和,沒感覺到世界的參差。可這出來一趟,才明白,當今之世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美好。盡管幾年前的濰水會盟有簽訂盟約,可是,這個盟約早就形同虛設,小國之間照舊摩擦不斷,戰(zhàn)爭從來沒有停歇過。 一路上,遇上逃難的百姓,戰(zhàn)爭毀了他們的家園,因為戰(zhàn)爭生活不下去,只能出逃奔一條活路。可是這世上,又哪里會有真正的世外桃源?大多數(shù)的人不是被抓走當成奴隸做苦力販賣,就是因為饑餓,走著走著倒在路邊,再也起不來。 路有餓死骨,衛(wèi)蘇一路看來心驚膽戰(zhàn),這顛覆了他兩輩子以來的認知。他以前雖然聽說過外面人的境況,可遠遠沒有親眼見到來得震撼。 他從來都是個怕麻煩的人,以前但凡有一點想法,就總是在自我開導。這個世界不是靠一己之力能改變的,他可以慢慢來。培養(yǎng)思想觀念進步的學生,一代不行就兩代,總有一天這些思想能影響到世界,逐漸改變。 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這些推脫的想法有多可笑,是,他可以等,可是這些正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等不了啊。 如果這個時候他都做不了什么,那么他存在的意義又何在?便是這一刻,他的想法有了深深的改變,想要改變天下亂局,唯有天下一統(tǒng)。 鐘離暉手一抖,手中的酒撒在手上,不過他卻顧不上這些,“改變當今格局?先生的意思?”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要百姓不再經(jīng)受戰(zhàn)爭之苦,唯有天下合一?!毙l(wèi)蘇毫不諱言的道。 “砰!”他手中的酒杯拿捏不住,掉在了桌上,這何其難也?此時,他才明白了褚先生讓他與衛(wèi)先生共進退的意義。他想做一番事業(yè),之前一直郁郁不得志,眼前如同有迷霧罩眼,現(xiàn)在聽衛(wèi)先生之言,才恍然明悟,大丈夫當如是。 饒是他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可此時還是聲音顫抖,“衛(wèi)先生,天下合一,需要輔佐圣明之君,莫非先生已有這樣的人選了?”放眼天下,他還真沒能找出有這么一個人來。 衛(wèi)蘇不緊不慢的替他扶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笑道:“日后你便知道了?!?/br> 就算現(xiàn)在還沒有,就不能培養(yǎng)一個圣明之君出來嗎?古往今來,但凡是圣明之君,都是能親賢臣遠小人,心系天下百姓,為百姓著想的君王。這些都是能通過后天的教育行動引導的。 衛(wèi)蘇心中早有了人選,以前他還在猶豫,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決定下來了。那人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那自己就幫他走得更遠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