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先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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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蘇喝了一口冷掉的茶,點點頭,“這第一步已經(jīng)到位,以后就是理所當然的了。人心有多大,是無法想象得出來的,我們只在后面推波助瀾,就能發(fā)展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來。至于其他,只要冷眼旁觀,掌控局勢就好。” 謝灼十分贊同衛(wèi)蘇的話,這樣一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一切的布局,“那么先生,接下來該怎么做?” 衛(wèi)蘇手指輕敲桌面,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嗯,翟少卿買茶樹種子的事,透露一點點風聲出去,接下來順其自然就好?!?/br> 謝灼已經(jīng)明白了衛(wèi)蘇的意思,點頭道:“我明白了。” “對了,你們謝家車隊還有多久到?” 謝灼心中算了算,“最多不過十天半月第一批蜀地的車隊就會到了?!?/br> “很好。車隊一到,咱們就該有很多事情忙碌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沒事就好好休息休息吧?!?/br> 謝灼微微一笑,“這點辛苦算什么,爹早就吩咐過,謝家全力相助先生,學生還怕幫不上忙呢?!?/br> 雖然一開始他們謝家與衛(wèi)蘇是平等合作關(guān)系??涩F(xiàn)在,衛(wèi)蘇將茶葉買賣放心交給了謝家,謝家也因此享譽天下,所受到的恩惠自然不小。這么多年來,他們也早就是臣服者的姿態(tài)依附追隨于衛(wèi)蘇。 他們潁陽四大家名頭雖然好聽,可終究本質(zhì)是商,社會地位上肯定是比不過真正的世家貴族的。能追隨衛(wèi)蘇,重新創(chuàng)造出一片天地,他們出人頭地的日子就在眼前,如果成功,家族百年興盛將指日可待。 所以,該怎么選擇,他們自然是門清兒的。 謝灼離開后,衛(wèi)蘇才放松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看了起來,這不是別人,正是秦湛的來信。 衛(wèi)蘇看到后來,眉心漸漸攏起,眼中有了擔憂之色。將信紙疊好,衛(wèi)蘇閉了閉眼,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希望他能一切順利吧。 第101章 西秦國, 一隊人馬行進在蜀道之上。這隊人馬,個個精神抖擻, 行動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將。 隊伍中間的馬車上,秦湛神色肅穆,微閉的眼眸中透露出銳利冰冷的光,只需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馬蹄聲響起,有一人騎行而來,到了秦湛車駕前被人攔住了。那人掏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 有人檢查了一番,將令牌呈上來。 秦湛接過令牌, 看了一眼,這才點點頭, 讓人上前來。 “啟稟大王,王都來了消息,還請大王過目?!?/br> 秦湛接過信件便看起來,凝重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輕松之意。大半年的時間他雖然在蜀地, 但是對于朝堂的掌控他絲毫沒有放松。他表面上離開王都, 任由顓太后作為,讓顓太后放松警惕。私底下卻聯(lián)系了他的人脈,開始了一場布局。 現(xiàn)在,是時候該回去了。秦湛眼神凌厲,決心最后放手一搏, 他從未想過失敗。與那人約定過問鼎中原, 這只不過是前進路上的一條小溝壑罷了。 “讓他們準備就緒, 只等寡人回去, 便依計行事?!鼻卣砍谅暤馈_@一次, 過了這個坎,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王。 屬下領(lǐng)命而去。秦湛看向遠處婁國王都的方向,手中拳頭捏緊。先生,等我回去塵埃落定,我再迎你回秦。 西秦王宮之中。 “太后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睂m人們已經(jīng)知道了即將到來的命運,哭喊聲凄厲,只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然而顓太后是什么人,抓出宮里的有異心者,她又豈會心慈手軟? 她寬袖一揮,臉色冷然,“將人拖下去!” 自有人領(lǐng)命行事,一陣哀嚎呼喊聲中,只聽見幾聲棍棒敲擊的聲音,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 在場的所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近半年的時間,在顓太后的壓制之下,宮中人人自危。 “既然擺不正自己的身份,就應(yīng)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下場?!鳖吿罄湫?。 宮中異己幾乎已經(jīng)清理掉了,等到秦湛回來,她掌控王宮,秦湛更不可能逃出她的掌心。秦湛不理事務(wù)倒還好,若是敢有任何的異動她都會第一個知道。 到那個時候,自己隨時隨地就能夠先發(fā)制人。她要將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扼殺在萌芽之中,哪怕秦湛聽信讒言,跟她不在一條心了,她能隨時廢掉這個毫無作為的秦王,另立新王。 自古以來,王權(quán)爭斗都是殘酷血腥的。顓太后早就見的多了,她若是沒有半點的心機手段,豈會在秦王宮妥妥待到現(xiàn)在。她本就是有野心之人,蟄伏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今日的大權(quán)在握嗎? “你們都看好了,膽敢背叛者,哀家決不輕饒?!鳖吿舐暽銋柕?。 “喏!”所有人齊齊跪下,叩首服從。 孫章總算接到了秦王的指令,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秦王回歸,他們便能實施計劃。 “秦王如今到哪里了?”孫章問道。 “蜀地已經(jīng)平亂,現(xiàn)在秦王的隊伍早就出了蜀地,不日即可進王都。” 孫章默默點頭,“是時候了,我馬上寫密信安排,你去送與諸位大人,切記一切都要謹慎行事?!?/br> 等了不多時,孫章就已經(jīng)寫好信交給他,吩咐道:“一切小心行事,另外咱們準備的消息全部暗中放出去?!?/br> “喏!”那人心領(lǐng)神會,領(lǐng)命之后就身手矯健的翻窗離去。 這人叫秦長,三四年前他還是一個奴隸死囚,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們這樣的人,本就是最為低賤,豬狗不如的。是王子湛將他們從泥潭中拉出來,許諾只要跟著他,他們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只因為王子湛的這一句話,他們就跟隨王子湛出生入死。 當時的情形秦長還歷歷在目,如今回想起來仍舊熱血沸騰。 年輕的王子湛面龐還稍顯稚嫩,眼睛里卻是堅毅的神采。他站在高處,對著底下的三千奴隸說:“我是秦國王子湛,今日召集大家,是為了給大家一條出路。秦國如今正值危難關(guān)頭,正需要勇士用命之際。只要大家與我一同抵擋夷寇,將夷寇趕出家門,我可以跟大家保證,但凡立功者,不僅能除去奴隸身份,將來還能論功行賞,出人頭地?!?/br> 出人頭地,這話對于他們來說有多難能可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墒?,那是王子,王子總不會騙他們吧?這是一次機會,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沒有人不心動。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王子湛打破了陳規(guī),那一戰(zhàn)之后,他們就成了王子湛的私軍。到后來王子湛成功繼承王位,成為秦王。他們這一支卻一直是秦王最為信重的軍隊。 現(xiàn)在秦王帶隊伍去了蜀地,這次回來,王必定會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成為最偉大的王。 這幾日,王都之中有一個小道消息悄悄流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陳大人,難得見你出來,今日怎么出來了?” 陳阜回頭一看,正是同朝為官的王鳴王大人,隨即拱手道:“原來是王大人,幸會幸會?!?/br> 王鳴左右看看,然后拉著陳阜,“你不出來,我都正想去找大人。正好,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陳阜一愣,想要問是什么事,卻見王鳴搖搖頭。到口邊的話就咽了回去,從善如流道:“也好,我們也好久未曾聚過了,不如找家酒肆,好好喝上一杯?” 王鳴正有此意,拉著陳阜就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家頗大的酒肆,進了里面的雅間。 等酒菜上齊,再沒有第三人,陳阜才問道:“王大人,不知是有何要事?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br> 王鳴嘆息著搖搖頭,“非是我遮遮掩掩神神秘秘,大街上耳目眾多,誰知哪個是平武將軍的耳目呢?” 陳阜默了,平武將軍是顓太后的親弟。當年顓太后和親到西秦,這個弟弟也跟著來了,這些年來在顓太后的庇護下,平步青云,一直做到了平武將軍的位置。 以前先帝在時,他還能守點本分。自從顓太后輔政以來,這人卻逐漸飛揚跋扈耀武揚威起來,不僅擴張莊子,侵吞良田。還經(jīng)常逮著朝臣不經(jīng)意間的話語就跟顓太后告狀。也是因此,朝臣中對這人是避之唯恐不及。 平武將軍的事,有大臣提過好幾回,顓太后卻因只此一個弟弟,又是全力支持她的左膀右臂,她不可能自斷雙臂吧?每每總是高高提起,輕輕放下。這讓平武將軍更加肆無忌憚,朝臣也敢怒不敢言。 “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事直說就可?!标惛返馈?/br> 王鳴點點頭,“陳大人可聽過近日來的秘密傳言?” 陳阜皺眉,近些日子,他除了上朝,幾乎都待在家中含飴弄孫,倒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便如實說道:“什么傳言,老夫還真沒聽說過。” 王鳴小聲道:“顓太后輔政以來,對其弟平武將軍恩厚,又對其子弟看重有佳。甚至還接了楚家人進宮與王子一同學習,其吃用都與王子一致。” 這件事眾所周知,算什么秘密傳言?陳阜疑惑點頭,“這些老夫都知道,因為此事老夫還上書過。只是后來朝中重臣都不以為意,持反對意見的不多,這才定了下來。這事怎么了嗎?” 當初太后在眾臣面前賣慘,說什么自己的侄子侄孫,好歹是自家血脈。她年紀大了,別的不想,就想多些后輩子嗣承歡膝下。自古百善孝為先,太后都如此說了,如果反對豈不是行不仁不義之事,諸位大臣這才沒有堅持反對的意思,默認了此事。可現(xiàn)在,王大人提出這一茬來,是因為傳言與此有關(guān)嗎? 他所想的沒錯,王鳴拍著大腿嘆道:“大錯特錯矣!現(xiàn)在有傳言說是太后有意日后讓楚家人爭那個位置!” “砰!”陳阜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他卻看都沒看一眼,失聲道:“王大人何出此言?” “陳大人難道真沒看出來嗎?自大王去蜀地平亂以來,顓太后在宮中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為了鋪路?盡管沒有明說,可聰明人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得出結(jié)論來了?!?/br> 他看陳阜似乎不信,又道:“楚家的三公子深得太后喜愛。曾酒后出言,自詡為王太孫,說姑祖母屬意于他,新王秦湛一旦被廢,西秦便是他楚家天下。” “荒謬!荒謬!”陳阜氣的吹胡子瞪眼,“無知小兒,也敢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亂語不知道,可是,陳大人你看看,顓太后輔政以來,王室中人,先王血脈在朝中的還有多少?幾乎都因各種理由被貶被黜了。新王如今羽翼未豐,真有半點的錯處被人抓住把柄,一旦被廢……”王鳴臉上憂色明顯,“這西秦基業(yè)說不定真能易主?。 ?/br> 陳阜豁然站起來,“這絕不能成!秦國基業(yè),歷經(jīng)百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豈能說易主就易主的?我等老臣,深受先王恩重,若不能保存秦國根基,將來老臣有何顏面面對地下的先王?” “正是如此,如今我們正該齊心合力,阻止此事的發(fā)生。雖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可若不能未雨綢繆,以后事情真發(fā)展到這一步,只怕就晚了……” 朝中暗潮洶涌,都在等關(guān)鍵時刻。 “啟稟太后,大王在蜀地將匪患清除,如今已經(jīng)離開蜀地回王都,是否需要派人迎接事宜?”這日議事之后,有朝臣站了出來,啟稟道。 顓太后本不欲提及秦湛,沒想到突然間被人提及,也不得不點頭道:“沒想到秦王這么快就平定了匪患,哀家果然沒有看走眼。此事爾等安排下去就行了,不必再行商議了,等秦王回宮,哀家自會為他接風洗塵?!?/br> 眾人領(lǐng)命,陳阜卻忍不住站了出來,“太后,如今大王已經(jīng)弱冠之年,按理說應(yīng)該能獨自處理政務(wù)……” 話還未說完,顓太后臉色已經(jīng)變了,卻不得不笑道:“陳卿,你知道大王一直身在宮外,直到幾年前才接回宮中。大王對于朝中事務(wù)是一概不知,如何能獨自處理政務(wù)?” 陳大人摸著花白的胡須,搖搖頭,“大王聰慧,此次又輕而易舉的滅掉了蜀地匪患,可以說是能力卓絕。至于政務(wù),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的,相信以大王的能力,學習上手也會很快的?!?/br> “此事事關(guān)重大,秦國基業(yè)不容兒戲。這幾年哀家還能幫上忙,就讓大王先看著學著再說。等日后大王大婚,哀家自會還政于大王。諸卿,此事不必再提?!鳖吿髲娙讨瓪獾?。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個輔政的權(quán)利,她豈會輕易放棄?這群老東西,除了成日里唧唧歪歪找茬還會做什么??傻降资窍韧趵铣?,自己偏偏動不得,看來得抓緊時間提拔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之臣了。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爭點氣,幫自己穩(wěn)住朝事。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這次大王的能力讓人刮目相看,就此能讓太后放權(quán),看來此事有些棘手啊。 陳阜憂心忡忡,今日他的一番試探的話,從顓太后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來,傳言未必不是真的,空xue來風,必有其因。正如王大人所說,此事不能未雨綢繆,萬一顓太后發(fā)動朝變,只怕新王也難以自保。說不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全力相護。 顓太后未免再提秦湛的事,匆匆宣布退朝。 朝臣也沒有辦法,相互看看,只能行禮告退。 第102章 一眾大臣出來, 陳阜皺眉嘆息。孫章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看來他放出去的傳言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他抬頭看天, 風起云涌, 只怕很快就能變天了啊。 回到寢宮之中, 顓太后大發(fā)雷霆,好在平武候楚將軍及時趕到,勸說了幾句,這才讓顓太后稍微氣順了一些。 “你說說,你說說, 這些老臣就仗著自己資歷老,絲毫不將哀家放在眼里。哀家輔政怎么了?就怎么礙著他們的眼了?”顓太后滿腹鬧sao, 沒人訴說也只能給自家弟弟說說了。 平武候楚汾笑著安慰了幾句, “阿姐,不是我說, 你費心費力為了秦國,還討不得好,何必呢?” 顓太后鳳目瞪他, “連你也說哀家做錯了嗎?該還還政與秦湛?” “哪里, 哪里?弟弟可不是這個意思。”楚汾討好的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顓太后蹙眉道。 楚汾左右看看, 似有難言之隱??闯鏊囊鈭D, 顓太后揮揮手, 讓宮人丫鬟都退了出去。 楚汾這才小聲道:“依我看, 太后與其立秦湛為王還不如推咱們楚家人上去。咱們可都是姓楚啊,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只要是姓楚的在那個位置上, 不都什么都聽阿姐你的嗎?反正比秦湛這個小崽子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