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先生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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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告示遞給身旁的謝灼,笑道:“你看看如何。” 謝灼接過看了一眼,就聽陶瑾忍不住興奮的道:“先生果然有先見之明,將一切都料準(zhǔn)了?!?/br> 謝灼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了當(dāng)初衛(wèi)先生讓你組成商會聯(lián)盟的目的了吧?” 好幾年前,衛(wèi)蘇就已經(jīng)吩咐了陶瑾,讓陶家出面聯(lián)合當(dāng)今天下有頭有臉的商家成立了商會聯(lián)盟。說是為了保護所有商家的公正權(quán)益,其實目的是為了更好的統(tǒng)一調(diào)度。 陶瑾并不明白為何衛(wèi)蘇會提出這樣奇怪的想法來,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一切都剛剛好。 剛剛開始籌備會盟之時,很多人都在觀望中。這從未聽過見過的東西,誰都不了解,怎么可能不看看風(fēng)向?買賣人這點精明還是有的。 到后來,就聽說謝家也加入了商會。潁陽謝家,這幾年因著茶葉買賣,早就成為天底下最為強大的商戶之一,甚至其名頭比陶家還盛幾分。 而陶家的筆墨紙硯那也是天下聞名,世家貴族哪一個不追捧陶家的紙墨?近幾年陶家更是將自家的買賣遍布各地。曾經(jīng)的潁陽四大家,如今看來,其余兩家都已經(jīng)默默無聞,只余陶謝兩家??梢哉f這兩家并駕齊驅(qū),執(zhí)天下商戶之牛耳。 陶家成立商會,謝家加入,這可是不得了的天大消息。立刻就有不少人心動了,接著,陶家又將商會的規(guī)章制度給頒布出來,謝家贊同,說一定遵守商會規(guī)則承諾。 眾人這才了解到,加入的商家好處多多,像茶葉,這是謝家獨有的產(chǎn)業(yè),日進斗金,世人誰不艷羨?現(xiàn)在謝家承諾了,其他商戶想要買賣茶葉可以。只要加入商會,遵守合約,便能得到一份授權(quán)買賣茶葉的合同。 有這樣的好事,幾乎所有的商家都瘋狂了。那可是茶葉啊,謝家居然肯拿出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人不想要? 不僅僅是茶葉,還有陶家的筆墨紙硯,也都一樣。 于是,所有人紛紛齊聚潁陽城,聚集了天下商賈的潁陽商會聯(lián)盟正式成立。 可以說陶家商會令一出,幾乎所有的商家都會聽從。 而婁國的禍亂,還得多虧了這個商會聯(lián)盟,一句命令不得運糧食到婁國,便使得婁國有了今日的局面。 所以,僅僅想憑一份王令告示就想要商隊運來糧食,婁國君想得未免太過天真了。 陶瑾對于衛(wèi)蘇曾經(jīng)的決策佩服至極,能有如此卓越遠(yuǎn)見,世上僅有。 “送過來的消息說,婁國做了兩手打算,一面安撫民眾商戶,一面已經(jīng)派了使者前往各國借糧?!敝x灼不緊不慢的說道。 “借糧?”陶瑾皺眉,“這不得不防啊,婁國一向在諸侯國中說一不二。若是其他國懼怕他的威勢,借糧給他們,不就真讓他們度過難關(guān)了?那我們的壓制計劃豈不成了無用功? 謝灼搖搖頭,笑道:“沒那么容易,你難道忘了先生還安排了一步棋?” 陶瑾疑惑的看過來,不明所以。 謝灼笑著用手指點了茶水,在桌面寫了一個字,陶瑾好奇走過來,就見桌面上寫了一個“祁”字,陶瑾明白了,剛想說什么,下一瞬間就落入謝灼的懷中。 一抬眼這人就一臉壞笑的輕輕咬了一口耳垂,陶瑾氣急敗壞,臉紅耳赤,“謝九,你……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玩笑?” 謝灼笑盈盈,“我可沒開玩笑,是你自己撞進我懷里的,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陶瑾連忙起身,退開好幾步,瞪了他一眼。剛剛要不是他腳下使絆子,自己怎么會莫名其妙摔進他懷中?他在桌上寫字也是算計好了的,這人從小到大都是一樣的壞坯子。 謝灼只是開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也是能分得清輕重的,“一切都只能看王子祁的了。先生算無遺策,相信王子祁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否則先生也不會將此事交給他了?!?/br> 陶瑾看他說起正事了,也就將剛剛這人的無賴之舉拋在腦后?!跋M绱税?,接下來的事,我們分頭行動?” 謝灼點點頭,臉上有些哀怨,“接下來,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見到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阿瑾會不會想我?” 陶瑾恨不得他不要出現(xiàn)才好,面對著這人的死纏爛打,陶瑾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雖然已經(jīng)攤開說了,可是這人根本就不理會,還說什么感情是培養(yǎng)出來的,他總有時間跟陶瑾慢慢培養(yǎng)。 如今的陶瑾已經(jīng)懶得說他了,只能隨他去罷。 荀祁收到了謝灼的來信,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如今婁國的形勢發(fā)展正如衛(wèi)蘇信中所說,恨只恨王兄不聽他之言,否則邶國早些準(zhǔn)備,所得利益必然不菲。 他對于邶國君已經(jīng)失望透頂,不過就算邶國君不出手,他憑借自己的勢力,也一定要幫衛(wèi)蘇完成布局。 在離開之際,他就請求邶國君派出信使到各個諸侯國,依言行事。對于這件事荀湪倒沒有拒絕,也許是因為荀祁最后的話,這件事就算是荀祁最后的一個請求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就依了他。 現(xiàn)在邶國使者已經(jīng)出發(fā)去往各諸侯國,不論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之絕不允許他們對婁國示好。 如果真想巴結(jié)婁國,那就是與邶國作對。到時候被他們國君知道,那就等著迎接他們邶國的大軍吧。 諸侯小國的國君都到了兩難的境地,婁國不好惹,可是邶國卻也未必好相與。你們這樣的大國博弈,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啊,當(dāng)真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不過,邶國比起婁國來,手段明顯要溫和很多,雖然態(tài)度強烈,可是邶國使者送上的茶葉,布帛等等禮物好歹讓人沒那么難受了。打一棍子再給一甜棗,平衡一下,很多人還是愿意接受的。 當(dāng)然,也有怕事的國君,怕兩頭都得罪,直接用上了拖字訣。 能成為一國之君,沒有一個是傻的。他們都在觀望,當(dāng)婁國國內(nèi)缺糧的消息傳來,他們這才明白了邶國的用意。 很多人都紛紛猜測,婁國的境況,再與邶國相比較,該如何選擇當(dāng)然就不言而喻了。 有少數(shù)國君表達(dá)了自己的擔(dān)心,如果惹怒了婁國君,婁國出兵征伐,又該當(dāng)如何?邶國使者出發(fā)前,荀祁就已經(jīng)交代吩咐過了的。他們只管信誓旦旦的給予承諾,哪怕邶國出兵相助也不是不可能。 出兵當(dāng)然是不可能出兵的,至少邶國君是絕不可能輕易出兵的,荀祁也只是讓人將話放在那里。因為他知道,婁國是不可能會出兵的,一旦出兵,就只能更加速了婁國的滅亡。 像這種情況下,婁國國內(nèi)大亂,邶國趁此機會出兵征伐,婁國絕無勝算??上О。@么好的條件和機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它溜走了。等將來,天下所有的諸侯國都已經(jīng)開始搶奪這塊rou時,邶國想要再動手,就已經(jīng)晚了,又能搶到多少利益?荀祁哪怕再痛心疾首,也無力回天。 既然得了邶國使者的承諾,于是絕大多數(shù)國君放下心來。紛紛與邶國使者定下盟約,應(yīng)承下來,絕不會與婁國勾連。 當(dāng)婁國派出去的使者要求各個諸侯國國君借糧時,便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借口。有的甚至干脆避之不出,連面都不露,只派遣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接待。 這種小官員,只負(fù)責(zé)接待,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一概不知。婁國使者就是想套話都不可能,現(xiàn)在婁國的情況很危急,自己這邊如果沒有任何進展,只怕回去后也難以交代。可是在這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半分進展也無,又能如何? 婁國形勢越來越嚴(yán)峻,如今全國各地都已經(jīng)開始亂起來。很多人都開始沖擊官府,以及世家,官兵與世家護衛(wèi)沖突不小,死傷慘重,一時間是越鬧越大了。 各地的情況呈現(xiàn)在婁國君案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發(fā)出去的王令告示,這么久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后來他又聽從宋慶的話,承諾重金購糧,本以為這樣一來,那些商戶就會爭先恐后運糧過來了吧??墒?,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一個商賈前來婁國。 婁國君焦頭爛額之下,竟然一病不起。朝中大臣無不恐慌,國事不平,國君又倒下了當(dāng)真是天要亡我婁國不成。 第134章 唯有公子懷與王子裔欣喜若狂, 他們等候了許久的機會終于來了。 趁此機會打壓異己,清除敵對勢力,掌控朝中大權(quán)。現(xiàn)在只要國君一駕崩, 整個婁國便是他們的。 王子稷見此情形, 心有戚戚。王子裔這人心眼小, 如果他騰出手來對付自己,自己是絕對逃不掉的。好在他早就聽從先生的話, 留下了退路, 婁國如今已經(jīng)不是他能挽救的了。留下來只不過徒生傷悲,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宋慶如今蝸居在家中, 朝堂上烏煙瘴氣讓這個元老之臣?xì)鈵灢灰?。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以養(yǎng)病為由, 直接就閉門不出,也不見外客。 然而今日他卻讓王子稷進來了, 兩人在書房坐定,稟退了下人之后, 才開始進入話題。 “大王近日可還好?”宋慶憂心的問王子稷。 王子稷面有難色, 不知該如何回答。大王病重暈厥之后,王子裔便把派人把持住了王宮, 所有人沒有他的命令都不得見大王。說起來, 王子稷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婁國君了。 宋慶看王子稷的模樣已經(jīng)明白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問道:“王子稷今日前來找老夫是有什么事?” 王子稷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我如今對于婁國的形勢已經(jīng)心灰意冷,有必要盡早離開了。否則再晚一點, 我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br> 宋慶一驚, 顫聲問道:“王子稷要離開婁國?” 王子稷苦笑道:“我也是沒辦法了。宋大人也看到了, 王子裔容不下其他人,王室中人個個都自身難保。我也是為了自保,不得不打算離開?!?/br> 宋慶頹然,更像是老了好幾歲一般,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當(dāng)初如果他能相幫王子稷,勸說國君立王子稷為儲君,到今日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當(dāng)初他沒有站出來,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呢? 王子稷如果不離開,留在這里也只有等死。可若是離開王都,離開婁國,還能有一線生機。 王子稷盯著他的眼睛,站起身來,朝著他深深一揖,“宋大人,我今日前來,還請宋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能使我離開婁國?!?/br> 宋慶連忙將他扶起來,“這……這……我如何能有這般能耐?” “宋大人,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前來找你的。難道您就忍心讓我們自相殘殺,血濺當(dāng)場?”王子稷頓了頓,“宋大人身為兩朝元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大王昏迷不醒,若是他某日醒來,見到我們兄弟相殘,會怎么樣?” 宋慶心中震動,沉吟良久,這才點頭道:“老夫只能盡力而為之,將王子稷送出婁國。至于之后的安排,請恕老夫無能為力?!?/br> 有宋慶這一句承諾,王子稷就知道成了。難怪當(dāng)初衛(wèi)先生離開之時給他留書,說是讓他到了最后關(guān)頭可以找宋慶相助。 宋慶這個人忠君仁厚,王子稷找上門去,他不可能不相幫。只要宋慶肯答應(yīng),那么王子稷就不必?fù)?dān)心了,宋慶必然會舍命相護的。這樣一來,王子稷就能夠離開婁國。 王子稷不敢久待,最后謝過宋慶就告辭離開了??粗踝羽⒌谋秤?,宋慶悄然嘆息,王子稷是個明白人,撇下一切離開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夜已三更,四周蟲鳴鳥叫,以前還有雞犬之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不聞。不知誰家的孩子餓得哇哇大哭,做父母的卻沒有辦法,只能輕聲慢哄。 好容易將孩子哄睡,夫妻倆卻睡不著了,這日子過的什么?。?/br> 兩人喁喁私語,“家中眼看著就要斷糧了,這可怎么是好???” “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是這般模樣,我們便是去借糧也開不了口啊?!泵鎸ζ拮拥脑儐枺煞蛞渤錆M了無奈。 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換糧食了,現(xiàn)在城里還有糧食的糧商都囤積起來,高價出售。他們這樣的平民百姓是真的沒有余力再換糧食了。 原以為他們種了茶樹,用不了兩年就能夠衣食無憂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成了這樣的局面。 現(xiàn)在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夫妻兩人對望一眼,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來串門子? 男人站起身來,小聲問道:“誰???” 門外有人回答,“是我,你四叔?!?/br> 男人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會是來借糧的吧,自己家中委實沒有了啊。 門敲得急,男人披衣前去開門,“四叔,這個時候你怎么來了?” 中年男人看樣子神色有些急切,還沒進屋就開口道:“興子,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此事關(guān)系重大,所以特地等到這個時候才過來跟你說一聲。” 吳興聽到不是來借糧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將人讓進屋內(nèi),“不知道是什么事?” 吳四叔倒了一碗桌上的涼水,咕嚕嚕一口氣喝下,這才抹了抹嘴道:“前些天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我們大王一病不起了?,F(xiàn)在朝中都自顧不暇,更沒有余力管我們的死活。之前還想著官府能想什么法子出來,現(xiàn)在看來,怕是難啰?!?/br> 吳興才不會管大王怎么樣,他只關(guān)心什么時候能有糧,什么時候官府能賑濟糧食?!安皇钦f已經(jīng)跟其他國借糧了嗎?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動靜?” 吳四叔搖搖頭,“別指望了,不會借到糧了?!?/br> “什么?四叔你聽誰說的?” “想也知道了,要是能借到糧,不早就借回來了嗎?局面又豈會亂成現(xiàn)在這般?!?/br> 吳興默了,他還想著朝廷能借來糧,到時候想想辦法應(yīng)該就不會餓死。可現(xiàn)在……四叔的說法讓他心焦如焚,想到未來的日子,想到妻兒,他禁不住渾身顫抖。 “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一條活路?!?/br> 吳興一把抓住吳四叔的手,激動的問:“四叔你有辦法?” 吳四叔點點頭,“前兩天我聽人說了,西邊的西秦國需要人手。只要去了,就能有飯吃,還可以分得土地,而且三年不用交稅?!?/br> “三年不交稅?真的假的?”吳興有些不信。 吳四叔一本正經(jīng),“一開始我也不信,還特意去打聽過了,這些都是真的。而且只要去留下名姓,就能跟著車隊走,路上還能提供吃的。” 見吳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吳四叔繼續(xù)道:“很多人都下決心要跟著去了,不管怎么說,至少這條路不會被餓死。我也打算明兒帶著家人一起去那邊,所以今日才過來跟你說下。你要愿意就一起去,要不愿意,就算是告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