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大典要開始了,相川仙尊和他的道侶好了沒有? 我去催催。 快去。 不論新人間的糾葛如何,大典依舊是如期舉行的,而因是兩名男子的原因,所以便是一同入場的。 吉時已到,只見兩名外貌身量優(yōu)秀的男子同步進入大典,一時間祥瑞降臨,靈氣大盛。 王六陵還是那副半蛇之軀,黑黃相間的蛇尾搖擺在身后,一頭長發(fā)被一個紅色發(fā)冠束起,婚服繡飾華美,仔細看的話還能發(fā)現(xiàn)上面繡著高階陣符,甚至就連腰間佩戴的玉佩也不是凡品,而他額前抹的一抹朱砂痣更是朱雀神鳥的鮮血。 這是怎樣的手筆!當年神尊結契都沒有這樣盛大!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看來相川仙尊對他的這位道侶極為看重啊。 在一群羨慕震驚的人群中,有一個人不一樣。 顧長睿死死地盯著站在最高處的半蛇。 那便是相川仙尊的心上人? 他按壓著瘋狂跳動的胸口,一陣氣血翻滾,喉間一股腥甜差點溢出。 顧師兄?身旁的妖族公主一臉關切地扶住顧長睿,你沒事吧? 沒事 本次夢境劇情是一本修仙文,主角名為顧長睿,是一個種馬男,而相川仙尊則是顧長睿第一個弄死的惡毒師尊。不過自從王六陵進入夢境后就沒見過主角,想來劇情已經(jīng)丟失了,所以他便再沒有注意過劇情。 而結契結束后,王六陵和賀之州便開始了二人世界,坐在婚房內(nèi),猴急的賀之州跨坐在王六陵的身上企圖洞房花燭夜。 這么心急做什么?我自己來。 賀之州跟個小狗似的著急亂咬著王六陵,疼得王六陵一巴掌把人揮開了,衣服 然而就在賀之州得償所愿前一刻,變故突然發(fā)生! 正準備洞房的王六陵感覺自己突然掉進了一個黑洞里,且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渾身沒勁難受,以及動不了。 有點像鬼壓床。 什么情況? 王六陵用力地掙扎起來,可沒想到一張眼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且對方的一只手還從他的睡衣里伸進去穩(wěn)穩(wěn)地蓋在了他的胸上。 這一幕似曾相識。 不對,他怎么回來了? 喂。想叫人走開,但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王六陵有些愕然,明明他睡前喝了不少水的,怎么啞成這樣? 水每天醒來他都會去方便。但現(xiàn)在有一個人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突然內(nèi)急的王六陵: 抬手想要撐起自己,然而還沒動,他就看到自己的手腕腳腕上綁著鏈子。 似曾相識 2 你醒了,要上廁所嗎? 就在王六陵用自己剛起床的大腦思考自己是被怎么了的時候,胸口上的人抬頭了。 是那個細眉長眼的賀之州! 喂,放開我,這是非法監(jiān)禁。王六陵第一反應是這家伙要王氏的錢,你要股份錢的話都好說。 不要。 王六陵: 所以,這他喵怎么和他是趙小胖時候的待遇一模一樣?! 賀之州,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想留下你而已。賀之州低頭吻了一下王六陵的下巴,我早想這么做了。 《秘婚》這本小說里除了女主角是正常人外,剩下的兩個主要角色一個是神經(jīng)病,另一個則是法制咖,但法制咖明明是我才對啊!男主為什么要搶戲?! 不對。 你是基佬?!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王主動了,賀得償所愿 1,所以一激動,夢醒了。感謝在2021090723:19:46~2021090920:3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KMKMKM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豪門(一) 王六陵變成了兩個,因為他裂開了。 只見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暈染出一片片的亮色,屋內(nèi)大床上的人疊壓在一起,兩人皆穿著睡衣,且空氣中的熏香還沒完全散去,便導致氣氛略顯曖昧把囚禁現(xiàn)場變得如此色氣,還是得完全忽略身處下方某人的排斥才行。 此刻,王六陵看著賀之州的表情一言難盡,其中震驚疑惑頗多,仿佛遇到了此生難解之事。 呃,其實如果你真是基佬的話,我也不會歧視 隨著身上人逐漸向上靠過來的動作,對方如墨的發(fā)絲垂落在他的臉上,這種感覺讓王六陵感到了不適的癢意,遂他努力讓自己歪了歪身子,妄想不讓自己過于處于被動,但接著他就聽到對方說道,怎么可能。 王六陵聞言大喜。 我只喜歡你。背光的賀之州的淺色眼睛比他在日光下還要偏淺,甚至過于亮得嚇人。 因此被這雙狼眼無聲地盯著,叫人無端通體發(fā)寒,心里打鼓。 但是但是你是男主,而我是反派。 王六陵轉口說道,我有愛人了。 【我擦,牛蛙牛蛙,零零,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因為王六陵那句話而驟然冷卻拔劍張弩的氛圍被突然出聲的三陪打破了。 愛人?聽到這兩個字,賀之州鎖眉,眼中冷光更甚,是誰。 【天吶天吶,偏執(zhí)男主愛上已為人夫的不小心變成萬人迷的反派,然而求而不得,企圖霸王硬上弓,結果心碎碎,淚灑灑,菊花殘?!?/br> 可能是三陪的話過于離譜,注意力全都轉移到它身上的王六陵:??? 六陵,為什么不回答我?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根據(jù)監(jiān)控和見面時長,王六陵根本就沒有和他口中的愛人有過通話。 況且,他在碎片里似乎看到王六陵穿著紅色的衣物拉著他的手在一個有囍字的房間內(nèi)。 心中像澆了一勺熱油的賀之州掐住王六陵下巴掰正讓對方直視自己。 呃他叫周知知,性別女,居住在國外,我們網(wǎng)戀認識快一年了,正處于戀愛冷卻期,但是非常相愛。 頓了頓他接著編道,最近不聯(lián)系是因為她去旅行了,那地方?jīng)]互聯(lián)網(wǎng)。 再次感到這畫面似曾相識的王六陵張口就來,說謊都不打草稿,還努力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已經(jīng)有對象的直男,那個,我說完了,現(xiàn)在能放開我了嗎。 眼前這男主的狀態(tài)瞧著實在不對勁,而在夢境里學會察周知言觀周知色之后,王六陵已經(jīng)能完美地分辨出在哪種情況下做什么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舉動了。 畢竟眼下總不能像古早文的主角那樣大叫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之類的。 你最好別騙我。松開掐著王六陵臉的手,賀之州雙手撐在了王六陵的頭部兩側,笑得滲人,但如果我沒找到這個人 可他話還沒說完,王六陵立刻開口道,不是,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你喜歡上我一定是錯覺。 嗯肯定是你認識的人太少了,才會以為我們之間剛建立起來的摯友之情是愛情的,聽我的,你應該多出去走走,這樣才能分清楚感情。 不給對面人說什么驚世駭俗話的機會,王六陵越說越起勁,甚至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有道理,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你把我放開,我是真把你當朋友的,只要你放開我,我就不計較,而且還能繼續(xù)當朋友的。 【嗚嗚嗚,我們零零長大了,mama好驕傲!】 說得正動情之時,三陪突然又冒了出來。 王六陵: [算我求求你了,你可閉嘴吧!沒看到我正在保衛(wèi)我的貞cao?!] 【貞cao?】三陪當然懂,【我懂,貞cao而已嘛,你又沒有。】 王六陵: 【嚶嚶嚶,我的零零竟然是古早受,嚶嚶嚶,那個需要我提供護菊膏嗎?不要積分,是免費的。】 [閉嘴,不要!] 【好嘞,放你內(nèi)褲兜里面了,自己拿,不謝。哦,對了,我順便去找弱受系統(tǒng)要點經(jīng)驗,說不定哪天能幫到你,再見,勿念?!?/br> 王六陵: 三陪剛消音,王六陵就察覺到自己的內(nèi)褲里多了一管塑料制造的管狀物品,可以說真不愧是系統(tǒng)制品,功能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有點割人是真的。 王六陵:草 你想和我當朋友? 此刻的賀之州還不知道王六陵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從王六陵的上半身移開,但他的下半身依舊是坐在王六陵的身上。 可好死不死的,他坐得那個位置,有點微妙。 這讓本就穿得薄的賀之州神情一僵,接著露出來了然的神色,嗯?你對朋友會這樣? 王六陵: 一定不能讓賀之州發(fā)現(xiàn)那管東西! 早起的正常反應,男人嘛,你懂的。王六陵刻意地沒讓自己不自覺的瞄那里。 我?guī)湍悖?/br> 不用,即使是朋友,碰對方那里也是很不禮貌的,而且我有對象的。王六陵神色過于正氣,竟一點都不像是被囚禁還勃起的人。 可某人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是正人君子,但內(nèi)里已經(jīng)把三陪以及它的創(chuàng)造者祖宗十八代都給輪了一遍,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靠,不會流血吧?不會出事吧? 最可惡的是賀之州這廝竟然還壓著! 你可以起開了嗎?情緒全集中在下半身的王六陵整個人都冷了下去,看著十分的冷漠與不好接近,更別提原主臉上的陰郁是永久性的,這讓王六陵看起來更加的不好惹了。 不要。明明在夢里這人對自己還可以(誤),明明在夢里兩人都結婚了,明明這人還十分的主動。 所以,是夢。 賀之州有病。 他時常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它把他割開了,所以如果得不到治愈越來越嚴重的話,他將會成為一個完全的瘋子。 但轉機出現(xiàn)了。 在某天,他突然夢到一個與夢境完全不同的人,而他的病癥竟然開始慢慢好轉起來。 就因為這個人,他的夢境和現(xiàn)實之間出現(xiàn)了割裂,一個清醒的他成功脫離出來了,但夢境依舊在繼續(xù),而在最后每天醒來后,他只能得到一點點的記憶碎片。 全是他如何得到那個人的碎片。 而因為夢境里的他似乎又不是他,所以賀之州并不知道里面究竟完整地發(fā)生了什么,且對方似乎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讓他著急,生氣,無奈。 因此,昨晚的夢便是他的爆發(fā)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補番外 王六陵:等我走出這個房間,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強攻! 第63章 豪門(二) 咚、咚、咚 就當賀之州動作逐漸危險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這美妙的聲音正巧打破了王六陵的即將社死場面。 少爺,外面有一位自稱王董秘書的人想要見他們的董事長。是孫嫂。 昨夜心情愉快的王六陵以為自己能走了,便提前聯(lián)系了許光臣過來接自己。 事實證明他有先見之明,而且幸好他找得人是最靠譜的許光臣。 許光臣,王氏的秘書長,年紀雖然很輕但此人極為靠譜,能文能武,工作能力又強,除了審美不好,幾乎沒什么缺點,簡直是居家必備的好秘書!拿出去特別長臉! 要不是賀之州還壓著他,王六陵臉上的狂喜幾乎都要抑制不住了! 很開心? 王六陵: 冷不丁地,在賀之州起身離開他后,視線再次黏回到了他的身上,那張冷淡的臉竟被王六陵看出了一絲病態(tài)的笑意,乖,別亂動,我回來再幫你。 畫外之音想走?做夢。 說完后還替王六陵蓋上了一層薄被,馬上回來。 王六陵: 隨著關門聲響起,王六陵覺得自己自救的時候到了。 您好,我來接王董。 來人正是許光臣。 許光臣雖然是秘書,但更像代理人,他是王氏家族的家臣后裔,雖然在這個時代家臣這個名字已經(jīng)被抹去,但因為某些原因,許家每一代都會派一個最優(yōu)秀的人來輔佐王家,而這一代剛好就是許光臣配王六陵。 剛開始時許光臣并不服王六陵,幸而工資夠高。除了那位大爺不好伺候外,一切都還好。 他改變主意了,想要在留幾天。 在外人前的賀之州是一位有禮貌的貴公子,但身上的強勢也是rou眼可見的。 許光臣立刻意識到自己調查到的第二份資料的真實性。 我想見我們王董。 見到人才能證明王六陵現(xiàn)在沒事。 這兩人才相處幾天而已,以王六陵的龜毛程度,就算他對賀之州態(tài)度詭異的友好,就眼前這人的城府,說他兩已經(jīng)成為好友,許光臣是不信的。 他用最危險的想法思考著:保不準王六陵已經(jīng)被關起來,或者已經(jīng)遭遇不幸了。 王六陵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王氏旁支,如果這位賀之州想要插上一腳的話,確實把王家搞得混亂起來對他最有利。 這么一想,許光臣看向賀之州的眼神更加戒備起來。 見了他之后得到確認后我就會離開。 王六陵說許光臣審美差不是假的,頭發(fā)雖然濃密,但這人總是梳得油光水滑,還留個中分或者三七分,一年四季一身黑色西裝還有皮鞋,戴著他的金絲眼鏡,裝得和斯文敗類沒有一點相像,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沒人敢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