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第377節(jié)
……八年后,適齡貴族男性已經(jīng)更新?lián)Q代成了澤奧西斯畢業(yè)的這幫cp粉嗎…… 完蛋。 看來她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安娜貝爾頭皮發(fā)麻,在相親對象的嚎啕大哭與餐廳中服務(wù)生與客人們的目光中快喘不過氣了——太丟臉了,太尷尬了——這憨憨哪來的這么多眼淚,成年人了還磕什么cp,他們都八年沒公共營業(yè)了好不好—— “抱歉,這邊提前結(jié)賬?!?/br> 不管什么完美禮儀什么合適應(yīng)對,她只想趕緊逃走! 立刻!馬上! 安娜貝爾急急慌慌地收走桌上的文件,用平生最快的身法遁向餐廳門口,金幣匆匆丟出去付給侍者小費與預(yù)訂晚餐的違約金—— 后方的哭聲頓了頓,游魂般追了上去。 “您不能!”八年沒磕到糖、甫一見面就發(fā)現(xiàn)女神真的在物色別人的cp粉聲聲泣血,“您不能——您別走!我還有好多好多——” 怨鬼索命,也不過如此。 安娜貝爾覺得自己頭毛都要炸起了。 她急忙抓著自己的包包往餐廳外跑—— “嗨,蜜糖寶寶。穿得這么漂亮,要跑去哪兒?” 安娜貝爾的頭毛真的炸起了。 她僵硬地扭過頭去,看見洛森·布朗寧正倚靠在餐廳對面的路燈旁,神情似笑非笑。 數(shù)天未見,他穿了一件她從沒見過的飛行短夾克,也重新把長發(fā)扎成了不易拆散的高馬尾,身邊是一輛漆黑如墨的機車,腳邊是一套極重極大的金屬設(shè)備——安娜貝爾錯覺那是rpg火箭筒,但她想那肯定是錯覺。 ……但男友此時微笑中含著mmp的神情肯定不是錯覺。 “你從來沒主動和我報備過普通的‘交接工作’,還口氣那么卑微?!彼σ饕鞯溃拔揖拖?,啊,一定,有哪里不對。” 安娜貝爾:“……” 你為什么要找宿敵談戀愛?? 你為什么要找能從你一句話分析出你今天吃了啥的宿敵談戀愛?? 你為什么?你為什么! 她不禁露出和之前那個男學(xué)徒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情:“你聽我解釋……” 后方哭聲無比響亮:“斯威特小姐——等等!” 洛森假笑:“解釋什么,斯威特小姐,人家讓你等等?!?/br> 安娜貝爾:“……” 她猛地回頭,怒瞪那個哭哭啼啼追上來的憨憨cp粉:“你要干嘛!你有完沒完!” 小少爺頓住腳步,淚眼朦朧地看看她,又看到了街對面存在感極強的rpg火箭筒——與火箭筒旁的洛森。 他愣了愣。 “布朗寧法師?!?/br> 布朗寧法師挑眉,對他露出了一個核善的笑容。 “你們好,先生,小姐,請別在意我,我只是在這里賣玫瑰花——要來上幾支嗎?” ……安娜貝爾意識到這個核善笑容也是針對自己的,而且對方在用讀書時嘲諷她蠢的口氣玩他最憎恨的“情侶前賣花童”梗,這說明他心情空前糟糕。 情況緊急,顧不上了。 安娜貝爾立刻甩開后方的憨憨,小跑著去街對面拉扯洛森的手——可抓住一只敏捷的精靈只能是對方自己愿意,洛森迅速抽出了手掌——安娜貝爾立刻轉(zhuǎn)換目標去拉扯他的夾克——洛森轉(zhuǎn)身閃退一步扯開了夾克——安娜貝爾只能自暴自棄地伸爪一通絕望亂抓—— 正在此時,后方逐漸邊緣化的那位少爺,突然大吼一聲。 “我不管!你們兩個給我鎖死??!” 安娜貝爾還沒來得及后撤摸法杖,就被他崩潰時爆發(fā)的魔法擊中了。那不是個攻擊魔法——她不明白——但很快,安娜貝爾就察覺到了什么。她瞪圓了眼。 洛森則詭異地停下了抽離的動作。安娜貝爾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這樣——鎖死——不準解開!” 對方收回法杖,然后哭哭啼啼地跑遠了,大概是怕斯威特法師掏出法杖打。 斯威特法師在原地瞪著眼。 布朗寧法師始終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大概五分鐘后,她試探著抽動了一下自己的爪爪。 沒抽動。 又抽動了一下爪爪。 沒抽動。 叒努力抽動了一下爪爪—— “別扯了,斯威特法師?!辈祭蕦幏◣熇淅涞卣f,“unless you want to rip my leather belt off ireet?!?/br> 斯威特法師崩潰:“我怎么知道——我沒有——he used magic to stick my hand on your belt!??!” 布朗寧法師:“哦,也許你一開始就不該胡亂抓向這里?!?/br> 斯威特法師:“可他——王八蛋——他把我的手——黏·在·上·面!為什么?為什么?!” 布朗寧法師:“我怎么知道,斯威特法師,和他相親的人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某腦子不太好的cp粉:鎖死!鎖死!鎖——(說罷哭著掏出法杖 并不在場的cp頭子助理:你媽的,都掏法杖了不能先把衣服扒光再黏貼嗎??(震怒 全法師界施法最快的布朗寧法師:警惕→震怒→準備反擊→辨別魔法→發(fā)現(xiàn)是個黏貼魔法→立刻保持一動不動(。 第204章 機車的后座就該專屬于漂亮女孩(上) 【傍晚,七點零二十分,澤奧西斯區(qū)域,查令酒店街】 安娜貝爾從未如此絕望。 她的爪子,她握過簽字筆與法杖的手,她保養(yǎng)完美白皙無瑕每天一次護手霜的—— “如果你要蹲到地上哇哇大哭,”布朗寧法師冷酷地說,“斯威特法師,這動作也會一并扯掉我的褲子?!?/br> 斯威特法師:“……” 斯威特法師只能老實站在原地,眼淚汪汪地做著力度最小的拉扯努力。 “布朗尼,你就不能……?” 這只是個簡單的黏貼魔法,而我是因為雙手都被黏住沒法拿法杖解開它,但你明明是能解開—— “不好意思,斯威特法師,容我糾正一下。我的名字不是布朗尼。” “……” 他不打算替她解開。 他還在生相親的氣。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和混蛋巧克力黏貼在一起?以往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解開魔法,還會哄一哄遭到奇怪事件奇葩陌生人的她! 被迫黏貼后,安娜貝爾的心態(tài)也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變成了“憤怒惱火”。 在無比保守的大小姐看來,遭遇這樣無趣的魔法,當街被迫——put her hands on the man's belt——做出這樣的舉動,已經(jīng)是天大的委屈了。 不管她和巧克力經(jīng)歷過什么分分合合、現(xiàn)在又主要是自己占據(jù)主動倒追的位置討好他——“我委屈的時候巧克力腦袋就要來哄我”,這個認識從學(xué)徒時代就被隨叫隨到的宿敵培養(yǎng)成型,又被日益增多的情話、甜點、精致禮物、無所不能的超高行動力……定為了一條畫著著重符號加粗字體的宿敵規(guī)矩。 分手分別再復(fù)合的過程,就更加加劇了—— “委屈的時候巧克力腦袋不管怎樣都得哄我”,這已經(jīng)成了蜜糖寶寶世界觀里的一條真理。 她相信這條真理比“斯威特家族驕傲不容玷污”還要堅定不移——“斯威特家族驕傲不容玷污”也僅僅停在“定理”的位置呢。 于是,此時,安娜貝爾掙扎的力氣慢慢變小,眼眶緩緩變紅。 洛森還等著她再發(fā)表什么“布朗尼我錯了”“布朗尼別生氣”“布朗尼我再也不瞞著你和其他男人見面了”“布朗尼我親你一口好不好”等言論——即使他在生氣,但能聽到她主動說這種話的機會還是越多越好—— 結(jié)果,等半天再也等不到什么話,對方安安靜靜的。 洛森……洛森低頭一看,兔子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化成了紅眼睛。 不敢蹲到地上大哭,就默默扯著兩只手站著,把委屈擺在臉上。 他幻覺中的那兩只兔耳朵服服帖帖地垂在腦袋上。毛都是蔫的。 洛森:“……你委屈什么?” 我發(fā)現(xiàn)女友在相親又大庭廣眾下多了一只腰帶掛件,我還沒真正發(fā)火呢。 他終于肯舍得問了,也終于肯停止“斯威特法師”這個稱呼的陰陽怪氣。 ……但他也沒喊她“蜜糖寶寶”! 他不這么問還好,一問安娜貝爾的委屈度就呈幾何倍增長—— 她帶著哭腔說:“我長這么大,都沒摸過男人的這里!” 洛森:“……” 蜜糖哭寶寶:“我不要把手貼在男人的這里!” 洛森:“……” 蜜糖哭寶寶:“你——你還不肯幫我把手拿走——巧克力混蛋!” 洛森:“……” “你知道,”他緩緩道,“這只是一條用皮革制成的帶子,不是什么需要屏蔽的隱私部位吧?!?/br> 這哭寶寶說話時為什么總自動包含可怕的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