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映芙蕖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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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才走到一半,便只聽屋子南面插屏外的木門,吱呀,響了一聲。 已經(jīng)有人進(jìn)來了。 那是個男人,腳步聲沉重繞過屏風(fēng),屋里不大,視線足夠一眼盡收眼底,而后步伐明顯一滯,不悅地問:“人呢?” 那人一開口婉婉便聽出了他的聲音,是章二。 后頭手捧托盤的小廝,掀起眼皮沖屋里一掃,方才送進(jìn)來還人事不知的小美人,竟然錯個眼兒就不見了,只剩下一朵掉落在窗口邊的簪花兒。 章二臉色陰郁踱步到窗邊,朝外頭看了看,抬起一腳將地上掉落的簪花踩得扁平,回身煩躁斥道:“去找??!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看不??!” 小廝嚇得渾身一顫,片刻也不敢停,忙飛快出門去通知不遠(yuǎn)處游廊上的侍衛(wèi)了。 章二卻沒有走,他料想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就算逃出了房間也踏不出這間宅子,找回來重新送到面前,只是時間問題。 章二回身坐到床邊,眼前又浮現(xiàn)了那小美人兒的模樣,云鬟酥腰、窈窕婀娜…… 當(dāng)然,他一個忠武將軍府的公子哥兒,不可能獨缺這一個漂亮女人,還需費這等兩次三番的功夫。 只是她不一樣,誰讓她是陸玨從靈州帶回來的? 有貴人之令要不擇手段逼問出她的來歷,他剛好一并將她受用了,也不過只是因勢乘便而已,若非有那位貴人撐腰,章二捫心自問,并沒有鋌而走險直接去觸陸玨霉頭的底氣。 屋里一時安靜極了,章二閑著無聊開始輕哼著什么曲子。 婉婉躲在南邊一處柜子與墻壁之間狹窄的夾層中,雙手緊緊捏著衣擺,心臟幾乎掙扎著要跳出來。 她怕自己因為太過緊張,牙關(guān)打顫發(fā)出聲音,默默抬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祈禱那朵簪花能將章二等人的注意力引到外頭去,那怕久一點也是好的。 侯府的人現(xiàn)下一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會有人來救她的,一定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會在中午3點,么么噠…… 第22章 【入v公告】 婉婉在心里默念了無數(shù)遍。 可沒等救她的人到來,床邊的章二好像察覺了什么,抬眼往屋中僅有的幾個能藏人的地方看了一遍,然后站起了身。 他在屋中踱步,有意放重地腳步將地板踩得篤篤作響。 婉婉雙目圓睜,恐懼到極點時甚至忘記了要呼吸。 但下一刻,章二的臉陡然出現(xiàn)在夾層間隙,婉婉崩潰地驚叫出聲,倉惶掙扎著想往后躲開,背部卻已緊貼墻壁無處躲藏。 章二獰笑著揮開柜子,一把扣在她纖細(xì)的手腕上將人拽了出來。 “你太香了……” 她身上特殊的香氣同這屋里俗氣的艷香格格不入,章二先前在侯府花園近距離聞過一次后,就再也沒能忘掉。 找到人后,屋里的門便重新關(guān)上。 章家的侍衛(wèi)遠(yuǎn)遠(yuǎn)守在回廊入口處,隱約能聽見里頭女孩子起先聲嘶力竭的斥責(zé),漸漸變成了細(xì)弱又無助的哭求聲。 但突然間, 屋里驟然傳出一聲姑娘家尖利的叫喊,緊接著只聽“砰!”地一脆聲,屋里瓷器碎裂之余,還摻雜了男人的悶哼。 回廊入口處值守的侍衛(wèi)頓時警醒,一個箭步急沖了過去。 哐當(dāng)一聲推開門,侍衛(wèi)眼角余光只瞥見屏風(fēng)后人影一閃而過,婉婉染紅了半張臉,正驚惶失措朝門外奔來。 “站?。 ?/br> 侍衛(wèi)眼疾手快,伸臂想要將人攔下。 誰知二人迎面碰上時,她渾身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居然一把撞開了身形魁梧的侍衛(wèi),拼命奪門而出。 “抓住她!抓住那個賤人!” 屋中一地狼藉中混雜了破裂的瓷片、打翻的酒盞,還有散落四處的女子外裳。 章二捂著血流不止的額角癱坐在腳踏上,陰鷙的目光望向窗外,狠狠盯著婉婉慌不擇路奔逃的背影。 方才將她從夾層中拖出來,她驚嚇不已,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反抗,宛若欲拒還迎,除了平添興致,沒有別的作用。 而后他將她扔倒在地,她從掙扎變成了哭泣、求饒,一副又可憐又柔弱的模樣,唯獨沒有足夠讓他放在眼里的兇狠。 可是再后來……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章二百思不得其解,額頭也一陣陣地作痛,血跡捂不住,順著鬢邊流淌進(jìn)了眼睛里,猩紅的目光掃過一地碎片,忽然落在了地毯中打翻的酒盞上。 那是用來助興的鹿血酒,以新鮮鹿血入酒,顏色赤紅如血。 他當(dāng)時將酒盞遞給她,她無論如何不肯喝,還一味不自量力地想跑,惹得他不耐煩了,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頜,直接將整壺鹿血酒汩汩往她口中傾倒。 美人連落魄慘狀都還是賞心悅目的,章二享受看她秀眉蹙起的模樣,她不肯吞咽,赤紅的酒液沿著臉頰脖頸灑了一身…… 然后,她就被逼急了發(fā)了瘋。 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抬手抓過倒在地上的花瓶,當(dāng)頭給了他一下,力氣之大、動作之迅猛,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么個瘋女人,莫不是有什么癔癥吧? 回廊下,婉婉扶著欄桿踉踉蹌蹌,慌不擇路的奔逃。 方才的烈酒強(qiáng)灌入喉,教她渾身現(xiàn)在火燒一樣的難受,腦子里唯一僅存的一點神志反復(fù)地在告訴她,一直往前跑,絕不能再被章二抓回去。 絕不能……千萬不能! 她的腳步和心跳一樣紊亂,跌跌撞撞。 那是什么酒啊,能教人渾身發(fā)軟,她覺得站不穩(wěn),手腳都開始漸漸脫力,眼前看東西也越來越扭曲,入目的東西全都彎彎曲曲地不成樣子。 而且好熱,從身體里發(fā)出的熱意,還有強(qiáng)烈的渴望。 婉婉也分不清是身體里究竟在渴望什么,腦海里卻一個勁兒浮現(xiàn)出表哥的面容,特別希望此時此刻他在跟前,能……抱抱她。 很快,她就在長廊盡頭的拐角處,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婉婉嚇得一顫,頓時如同誤入獵人陷阱的小獸一般,驚聲尖叫、掙扎起來。 然而對方胸膛堅實寬闊,碰撞的瞬間不躲不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雙肩,不著痕跡、卻又強(qiáng)硬地將她控制在了面前。 婉婉掙不脫,雙目朦朧盈淚又導(dǎo)致看不清,但下一刻,她就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佛偈香。 “表哥?”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眼圈通紅地茫然怔住片刻,鼻腔里猛地沖上來一股鋪天蓋地的酸楚,立刻用盡全力朝他撲了過去,一心要在他懷里找個地方躲藏。 “表哥……表哥……” 婉婉身上的外裳已被剝落盡,只剩一襲雪白的中衣,此時半邊臉頰染紅,暗紅的痕跡從下頜、脖頸一直延伸進(jìn)領(lǐng)口,又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她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袖,嗓子已經(jīng)哭得嘶啞,還在放聲大哭。 陸玨扶著婉婉guntang的身體,她搖搖欲墜,尋到庇護(hù)后就像一朵迅速凋謝的花兒,徹底脫力癱軟下去。 他的手臂攔腰支撐著她,廣袖舒展堪堪擋住她沾滿污跡的身上,下一刻抬眸,陸玨的目光便正對上拐角處捂著滿頭血追出來的章二。 章家竟敢從他眼皮子底下劫人…… 陸玨周身驟然生寒,那股殺伐戾氣形成強(qiáng)烈的威壓之勢,逼得遠(yuǎn)處的章二心頭都不可抑制地發(fā)憷。 庭院里無聲無息便四處橫陳的尸體,教章二慌亂間收不住步子,頓時冷不防跌了個四腳朝天。 “處理干凈,不留活口?!?/br> 陸玨寒聲留下吩咐給長言,并沒功夫多逗留,抱起脫力的婉婉便徑直出了這腌臜院子。 馬車上不算很寬敞,他拿件披風(fēng)將婉婉半裹住,放在腿上抱著,而后用小立柜上的茶水打濕了手帕,擦她臉上頸間的暗紅。 章二用來助興的鹿血酒,比街市上的普通鹿血酒野蠻許多,以大量新鮮鹿血入酒,腥味甚重。 冷風(fēng)蕭肅的天,婉婉卻在不停地冒汗,又不停地往他懷里瑟縮。 陸玨把她攬在懷里,捏著下頜控制住,直到擦凈了她面上一層酒漬,才發(fā)現(xiàn)她皮膚上并非是被血跡染紅,而是從內(nèi)至外透出來,不正常的、情念所致的潮紅。 男人在有些方面是無師自通的,他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那酒里不止鹿血,還有藥,下三濫的藥。 陸玨的眉尖不由得緊蹙起來,屈指沉沉一聲敲在車壁上,“改道,去最近的醫(yī)館。” 但婉婉一時半刻都等不了、也受不住了。 她的呼吸已越發(fā)沉重、guntang,忍得渾身顫抖、牙關(guān)打顫也無濟(jì)于事,鼻尖縈繞的佛偈香氣此刻于她而言倒像是蠱毒一樣,驅(qū)使著她不由自主摸索著攀上他的肩頸。 陸玨心知肚明她想做什么,抬手抓住她的小臂,稍用了點力就要將她拽下來。 “表哥……” 婉婉難受得直哭,綿軟地聲音啞地好似要化開一般。 她不愿意放手,實在太不想離開他了,不僅不想離開,還想跟他再貼近一點。 她婉聲求他,“表哥,讓我離你近、近一點行嗎……近一點點就好了……” 婉婉心里明明羞恥、害怕來回翻涌,身體和腦子卻不受控制,胸/脯隨著呼吸劇烈起伏不止,好像身體不屬于自己似得朝他靠過去,將guntang的臉頰貼上他略帶涼意的頸側(cè)。 舒服些了,但其實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想要更多。 可腦海里僅剩的一點點神志全都竭力告訴她,表哥并不喜歡這樣,若再過分越界,他日后就不會對她那么好了,所以絕不能再得寸進(jìn)尺。 婉婉不停地發(fā)抖,眉尖緊緊皺在一起,實在忍不住,只好張口咬住了他肩頭的衣裳。 陸玨滯了片刻。 而后,他將抓在她小臂上的手,轉(zhuǎn)而覆上了她光滑的后頸,他的手掌很涼,多少帶給她一些慰藉。 一盞茶的功夫后,馬車停在醫(yī)館門前。 陸玨將人抱進(jìn)去時,婉婉的神志已然被酒勁兒和藥勁兒磋磨得所剩無幾,媚態(tài)從骨子里滲透出來,每一分眼神都盛滿蠱惑。 館中值守的醫(yī)師不過看診時多瞧了一眼,觸及陸玨眸中凜冽寒意,連忙喚來了后院的醫(yī)女前來照料。 備水、藥浴。 陸玨親自入浴間,將婉婉的雪衣脫下,只余貼身的心衣和褻褲,而后將她放進(jìn)了熱騰騰地藥水中,指尖帶著幾分力道落在她肩上,就足以教她聽話不亂動。 兩個醫(yī)女見此情景,難免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