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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唐易山往前一步,打破了唐家里緩緩彌漫開來的靜謐。 白言希的身型頓了一下,眸子閃了閃,依舊保持著緘默。 “這個孩子,我調查過了。” 老爺子的話,成功的讓唐易山把自己的灼人的視線,從白言希身上移開。 “這個孩子,是易承朋友的孩子。言希只是她干媽!怕這次,他也是跟著易承一起去送行的而已!” 干媽?唐易山的眼底充盈著滿滿的懷疑。 且不說什么mama會這樣放任自己的孩子跟著別人走,光憑這個孩子和她長得那么像,老爺子調查出來的東西就很值得商榷了。 “俞松?!?/br> 一個眼神的默契,足夠俞松了解到他想要表達的是什么了。 俞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無聲息的接近了豆豆和白言希,順利的拿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頭發(fā)。 “你要干什么?” “除了我自己,誰調查出來的結果,我都不信。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自己找!” 帶著一身煞氣的唐易山,猛的一把逼近她。 寬厚的手掌,輕而易舉的環(huán)住她纖細的脖頸。 “如若被我查出,這個孩子,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留下的產物,我會一寸一寸的,把你連同那個野種一起挫骨揚灰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言希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似有似無的掠過身側唐易承的身影。 在唐易承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他便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插在褲袋里,貴氣十足的坐在沙發(fā)上。 唐家有專屬的24小時待命的醫(yī)療團隊,所以只是做一份簡單的親子鑒定,根本不需要等待多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言希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樣,越抓越緊,直到俞松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的時候,達到了一個峰值。 “老板,這是鑒定報告!” 說完,俞松意味深長的望向了白言希和她身側的孩子。 良久,唐易山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 “女人,你可真的敢?。 ?/br> 一份文件,揚揚灑灑的從唐易山的手中脫離,飄落在白言希的面前。 “這,這,可是當初我明明也做過鑒定啊,為什么?” 說罷,老爺子的助理便把之前的那份鑒定報告拿了出來。 一樣的名字,卻有著截然相反的結果! 明晃晃的鑒定結果,鐵打的事實,刺痛了唐易山的眼。 “你竟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白言希,我果真是小看你了,你偷人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若是忽略唐易山額頭上暴漲上青筋,在座的人都會錯意為此時的他和平時的沒什么區(qū)別! 但是白言希卻還是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直到撞上身后的豆豆。 到現在老爺子也明白了,自己水上的這份親子鑒定結果,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而這個動手腳的人,是誰,在場的人也都心中有數了。 “言希,孩子,孩子的父親是誰?” 老爺子一度蒼老了許多的聲音,把白言希推向了自己一直避猶不及的絕境。 聽聞,唐易山的視線,也從白言希的身上,轉移到了豆豆的身上。 滿含侵略性眼神,讓白言希心生不適。 “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什么,怎么?有膽量去勾三搭四,有膽量生下這個「野種」,卻沒有膽量說出你的姘頭是誰了?” 難堪的言語,像一把刀子,從白言希的心臟重復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循環(huán)。 在一旁的唐易承,在場唯二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人,看著她愈發(fā)慘白的臉色,一臉不忍! 哪怕那樣疼愛她的老爺子。在此時,也沒有辦法替她說什么話了! 他唐易山的名聲,在中國,不是什么人都膽敢褻瀆的。 而這一次,白言希的這個行為,便是直接將他踩在腳底,反復摩擦了。 氣氛在白言希的緘默下,走上了尷尬的最高潮。 唐易山一臉煩躁,直接拉過她身后那個小孩子的手,起身離開。 哪怕是盛怒之下的唐易山,也知道,什么才是白言希的命脈。 “你放開豆豆!” “自己乖乖跟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也見不到這個野種!” “易山!她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么?” 老爺子的聲音,讓白言希似乎有了一個希望,卻又在下一秒,被掐滅。 “做一個丈夫會做的事情,這件事,誰都不許插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全程,唐易山的腳步,都沒有停頓過,連帶著被威脅著跟上去的白言希。 突然,一道空氣被劃破的風聲從唐易山的身后襲來。 一個轉身、他便躲過了來自身后唐易承的拳頭。 兩個人相視幾秒,便驟然間打了起來! 哪怕他手中抱著豆豆,在這場激烈的你來我往之間,也不落下風,反而是唐易承,因為顧及豆豆,變得有些施展不開。 最后,這場鬧劇,由唐易承的胸口,被他狠狠的踹上一腳告終。 沒有人注意到,在這么大的場合下,作為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來說,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有點太過于冷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