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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希潛意識里面,是計劃著自己會帶豆豆離開唐家的。所以,對于老爺子的話,她很不想接受。 不是看不出白言希言語間的排斥,只是她的人生已經(jīng)這么不容易了,老爺子實在不忍心逼她。 “你,哎,那便隨你吧!但是你要記住,這個孩子身上背負(fù)的血脈,從他一出現(xiàn),便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逃不掉的?!?/br> 白言希的顧及,老爺子想要最大程度上的去照顧。只不過,他并不知道白言希的心里,最迫切的,最想要的,是離開。 等到送走老爺子后的白言希,來到豆豆的房間,眉頭難解的模樣,讓他的心,也存了些許的心思,但是知道,這些勞神的事,“不適合。”被小孩子知道。 豆豆,mama不會讓你陷入唐家的紛爭里面的,mama不把你留在那個惡魔身邊的。 雖然唐易山知道了豆豆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對他們母子的軟禁,還是沒有解除。 這無疑讓白言希的逃跑計劃,面臨著失敗的風(fēng)險。 與此同時,她也認(rèn)識到了,離開這里,單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個人,一個不會拒絕自己的人。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管家突然通知她明天要帶著小少爺一起去做體檢。 或許,這是一個天賜的突破口,白言希這么想。于是便應(yīng)下了明天會帶著豆豆去檢查。 白言希一眼不移的看著躺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檢查床上的豆豆,旁邊連接著大大小小的復(fù)雜儀器。 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醫(yī)生安撫性的說道。 “夫人,沒事的,這個只是例行檢查,一下子就好的。” 白言希只是微微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回應(yīng),眼睛卻還是沒能離開豆豆半分。 一系列的檢查流程下來后,醫(yī)生離開了這個空間,去收集儀器的信息。 一張棕色的流理桌上是一排藥瓶,白言希一一的掃過它們,那上面標(biāo)有許多化學(xué)符號,大概是藥品名稱。突然一瓶寫有「乙醚」二字的玻璃瓶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乙醚。”她知道,傳說中用來做麻醉劑的東西,它可是可以迷倒人的,一個想法在白言希的腦中形成。 她看了看門口,確定沒有人能看見自己的動作,自己身子背對,用手從身后慢慢拿到那瓶藥,然后將玻璃瓶緊握在手上,放到衣兜里緊緊捂住。 這一幕,卻被床上的孩子看在了眼里。 這時,醫(yī)生拿著填好的報告進(jìn)來,對著她道。 “孩子的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都很正常,身體素質(zhì)也相當(dāng)?shù)牟诲e!” 白言希剛想接過報告,便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管家,半路劫走了。 在這一刻,白言希堅信無疑,這個管家是唐易山的人,或許也是他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 回到別墅后,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帶走了那瓶「乙醚」,緊握著那瓶藥,心思百轉(zhuǎn),要什么時候用它才好? 機(jī)會很快來了,那天晚上十點(diǎn)半,管家照例拿著一杯熱牛奶上來,監(jiān)督她喝下。 白言希接過牛奶,一個「失手」將其打翻,管家急忙走到洗手間,找東西來擦拭。 趁著管家去洗手間的時候,白言希將那「乙醚」倒在一張毛巾里慢慢靠近她,然后快速用那毛巾捂住了管家的口鼻。 那管家只來得及翻了個白眼,便軟軟地倒在了衛(wèi)生間里。 做完這一切的白言希,心里狂跳著,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這件事。 不再猶豫的,她沖到豆豆的房間,把豆豆背起,拿繩子綁好,這期間,豆豆被弄醒了。 “mama,你在……” “噓,豆豆乖,接下來無論mama做什么事情,豆豆都要保持安靜,好嗎?” 聞及此,豆豆拿過自己的小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言希打開房間的那道窗戶,慢慢爬了出去,再慢慢下滑到那個平臺上。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跳到了窗外,貓著腰,她忍住狂跳的心,手腳并用的往那扇鐵門爬去。 等到了最后的那扇鐵門,白言希便翻過它,再順著鐵門上的鏤空花給出的空檔,踩著一步步滑到了地下。 完成了這一系列危險動作,順利回到平底的她,露出一個久違的舒心笑容,然后快速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夜還很深,白言希只能在天亮之前,盡可能的逃離這個地方! “什么?逃跑了?” 站在偌大辦公室內(nèi)的英俊男子將手上的文件重重拍下,對著一旁的俞松大吼。 俞松一臉不虞的盯著低著頭呆在一旁的管家。 唐易山的臉色鐵青,眼中閃著可怕的寒光,高大的身影此刻仿佛是被烈火包圍一般。 “馬上給我去找,把這個城市翻遍也要給我找到!” 他的聲音帶著雷霆震怒,讓人聽后不寒而栗,那一旁的管家唯唯諾諾答應(yīng)著,再不敢看他一眼,趕緊退出了房間。 “彭” 一拳砸在寬大的黑色辦公桌上,唐易山真是氣得不輕。 她竟敢逃了!把管家迷暈逃出去了,她可真是好本事,自己還真低估了她。 該死!怎么沒有想到她會反抗呢?一直以為她是順從的,不曾想她還能有這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