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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希剛想越過身前的唐易山,上前辯解著什么。 唐易山好像身后長了眼睛似的,先一步攔住了白言希,給了她一個「交給我吧」的眼神。 “唐家的臉面,我一點都不在乎,它好與壞,都不在我的計較范圍里。但是這個女人的感受,卻是我不愿意有人傷害到的,若是有人想要誹謗她,更甚是想要傷害她,那就需要先問過我同不同意了?!?/br> 這個女人?是在說著白言希嗎? 這個可能簡直讓秦夫人太過驚愕了,以至于她和白言希都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 “就算,是你護著這個人,但是她對一楠做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事實,擺在這的了,唐大少你現(xiàn)在維護,到底是把我們秦家放在了哪里?” 還是見過大場面的秦肆銘,沒有被唐易山直言不諱的偏袒給震驚到。 越是不可一世的天下,愛起來,越是轟烈,不是嗎? “白言希真的很優(yōu)秀,不然也不會成為梁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你的兒子,絕對不會出事的,秦先生盡管放心?!?/br> 看著唐易山信誓旦旦的,其實秦肆銘有一瞬猶豫,要不要給白言希這個機會,但是這關(guān)乎到的,是自己兒子的生死…… 就在這時,一道畢恭畢敬,卻不失底氣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唐易山和秦肆銘的相互審視。 “如果她治不好你兒子,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人可以了?!?/br> 俞松從門口走了進來,白言希注意到他手上還拿著一份寫著「加密」字樣的文件。 “拿到手了嗎?”唐易山眼神沒有離開秦肆銘的身上,卻對著俞松說話。 “過程有點顛簸,但是幸不辱命,拿到了。” 說完,俞松將手上的報告遞給了唐易山。 但是沒想唐易山只是嗤笑了一聲,卻沒有接過文件來。 “拿給秦先生看。” 下一秒,秦肆銘的面前,就橫空出現(xiàn)了一份報告。 秦肆銘接過文件,越是細看,拿著文件的手就抖動的更加劇烈。 他這過激的反應(yīng),讓白言希忍不住好奇起來,這份文件的內(nèi)容來。 “這份文件里面的數(shù)據(jù),是真的嗎?”秦肆銘閉上了自己的眼,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隱藏起來。 “這份文件,是剛剛從部隊的加密檔案室里拿出來的,你覺得靠譜就信,不靠譜,就當我唐易山無聊,再跟你開玩笑吧!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白言希實在是不懂,明明自己是需要和他們溝通,說服他們同意讓秦一楠繼續(xù)治療,怎么這個男人一言不合的就和對方懟起來了呢,這是打算拆自己的臺,是嗎? 心里剛這么想,秦肆銘的聲音便響起。 “算了,生死聽天由命,就讓白醫(yī)生繼續(xù)下去。但是,如若我兒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僅僅只是一命抵一命可不是我秦家的作風?!?/br> 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秦一楠跟躺在病床上,胸腔微弱的起伏不定的場景,秦肆銘疲憊的「揚了揚」手。 “但是也希望蘇醫(yī)生能體諒一下我們這兩個老人,體諒一下我們秦家,唯有秦一楠這個獨苗。” 白言希眼神一動,這是秦肆銘松口了的意思? “秦伯父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健健康康,毫無隱患的兒子的?!?/br> 伯父?再次聽見有歧義的字眼,秦肆銘為此也稍稍存了點心思。 “說完了?” 就在這時,白言希的頭頂一個聲音響起。 “說完的話,我們就走了?!?/br> 白言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只大手已經(jīng)將白言希帶離了秦家。 “喂!” 白言希累的腦袋都是暈的,被拽出秦家大門的時候踉蹌了幾步,直到徹底離開了秦家,唐易山才停了下來。 他又在發(fā)什么瘋?白言希抽回手,停住腳步。 白言希猛然的想到了什么,往后退了兩步,拉滿血絲的眸子抬頭直直的看著唐易山,他剛毅的臉上,此時出現(xiàn)的一個鮮艷的顯眼的巴掌印。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還有,你剛才,為什么要幫我挨那一巴掌?” 問這話的時候,白言希心里有些緊張,答案,會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嗎。 “完去醫(yī)院找你,聽見了護士說你被帶走了。至于剛才那一巴掌,我不幫你挨,難不成要我看著她的手往你臉上呼嗎?我的臉皮糙rou厚,沒關(guān)系,但是我的人,誰也動不的?!?/br> 這是唐易山第二次說白言希是他的人了,白言希大概猜到會是這樣,但是沒有想過他會再次承認他在等著自己,等著自己點頭。 “這是我的工作,我便應(yīng)該擔起我醫(yī)生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那一巴掌,如果能換來他們的信任,我相信是值得的,只要能得到病人家屬的同意,我……”白言希一邊說,一邊手不止的在虛空中比劃著。 卻在下一秒被唐易山一把抓住。 “可是我會心疼,我會難過,我連自己都女人都保護不了?!碧埔咨接弥吵淼难凵?,看著白言希。 “我,我不用你保護,我自己就把自己保護的很好?!?/br> 唐易山想起剛才在秦夫人的面前,白言希那不屈服,抬著的臉,卻下意識的閉著眼,緊握拳頭的模樣, 巴掌大的小臉帶著虛張聲勢的神色,莫名和諧的有些可愛。唐易山悶悶的低笑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