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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嗯?!?/br> 賀煬淡淡應(yīng)了一聲,自己動手將車門甩上,抬腳朝著建筑里面的最深處,也就是地牢,走了過去。 而男人緊隨其后,抿緊了唇沉默不語,動作嫻熟,仿佛跟隨前方的賀煬,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另一種本能。 一行人,一路通過幾道安全驗證門禁,最終到達了一間偌大的空曠房間里。 盡管是暗無天日的訝異的地牢,卻詭異的用著最高檔的金屬色裝飾。 在空曠房間的正中心,孤零零地放著一座黑色的牢籠,跟這里復(fù)古奢華的裝修風(fēng)格有著很明顯的對比。 牢籠里,靜靜地跪著幾個人,他們的雙手皆被反剪在后面,被鐵鏈緊緊的禁錮著。 聽到人走動發(fā)出的動靜,黑色牢籠里的幾個人紛紛睜開了眼睛,抬起低垂著的頭直視著前方。 走在最前頭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深色系襯衫,將男人依舊挺拔的身姿完美的包裹在其中,卻一點都不顯老氣。 也許是房間里明顯突兀的顏色相撞給人視覺上的冰冷,也許是賀煬從身體里散發(fā)開來的狠戾所掀起的寒氣,讓黑色牢籠中的幾個人倍感壓迫。 “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還沒等賀煬開口,牢籠里被禁錮著的人卻已經(jīng)率先出了聲。 黑色的西裝,深色的襯衫,淡漠的表情,漆黑幽深的眸子,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極端陰沉。 “是誰?” “不……不是你!” 牢籠里的人,下意識的以為對方詢問的,是自己刺殺任務(wù)的對象。 “呵!” 賀煬低沉冷漠的聲音讓牢籠里的幾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幾乎在第一時間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答案卻不盡人意。 賀煬黑眸微微瞇了起來,單薄的唇再次吐出兩個字。 “是誰把人救走的?” 兩個人心中一凜,嘴唇顫了顫,一時間沒發(fā)出聲。 這個人,到底是哪一方勢力的,囚禁了他們這么久,想問的,卻是這個問題? 抿緊了唇思考的模樣,卻讓賀煬錯以為他們在袒護著那個人。 看到他們的樣子,賀煬勾了勾唇角,摩挲著手腕上水晶的袖扣,彎身坐到了身后走走準備好了的椅子上。 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雙腿,隨意的疊加在一起,垂眸沉吟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幾秒鐘的時間,對于籠子里的每個人來說,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是不是覺得這里跟你們認知中,潮濕陰暗的牢獄相比,這里對你們這些亡命之徒來說,顯得太過安逸,所以完全沒有威脅感?” 眸子都未掀開半分,只有聲音,但是對牢籠里的人來說,就充滿了足夠大的殺傷力。 賀煬絲毫沒有收斂的霸氣外漏著,里面最先開口的人,再一次承受不住,直直下跪在地。 “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又覺得很熟悉。我們沒有想要隱瞞什么呀!” 男人一遍顫抖著,一邊哀求的說完。 “我,我記得那個人,那個是少主,霍錚,我之前見過他一面,不會認錯的?!?/br> 一直呆在角落里的另一個男人,最后自棄的開了口。 背叛四方會就背叛了,眼下的茍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只要面前的男人放過自己一馬就好。 “嗤。” 賀煬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 “你認識四方會的少主,那我很好奇,為什么你就認不出四方會的會長呢?” 賀煬的話音剛落,那個剛剛出聲的男人緩緩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賀煬。 “你,你是……” “砰” 剩下最后幾個字哽在喉間的男人,便被賀煬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在手上的東西,一擊斃命里。 “帶著真相下地獄吧!” 似乎是突然間覺得索然無味的賀煬,把手上的東西丟給了身后的屬下。 “解決掉,手腳干凈點,不要臟來我的地方。” 話畢,賀煬拍了拍手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出了這座地下建筑。 “先生,需不需要把少主快回來,這樣好下手些?!?/br> 回到車上閉目養(yǎng)神的賀煬,良久之后才出聲。 “不必了,現(xiàn)在叫他回來,還要浪費人力去看著他。你派的人,怎么樣了?” 賀煬在說起四方會的少主的時候,語氣陌生的就像是在聊起一個手下一樣。 “他已經(jīng)潛伏在了白言希的身邊了,距離不近,不至于會被唐家的人或者是白言希發(fā)現(xiàn)異常。但是要是白言希身邊出現(xiàn)可疑的人,他馬上就會向匯報?!?/br> “嗯。”賀煬的聲音一頓,就在男人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 “讓他把尾巴藏的嚴實點,不要被霍錚發(fā)現(xiàn)?!?/br> “是?!?/br> 男人睜開漆黑深沉的眸子,看著這片熟悉又記憶遠久的地方。 子諾,你在哪,要是你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呢?我就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的命,還等著你親自來取呢…… 白言希和豆豆膩歪了一整天,直至豆豆安穩(wěn)的睡著了,唐易山還沒回來。 白白堆積了一肚子的不暢快,此時讓白言希的心情也跟著煩躁了起來。 白言希離開豆豆的房間,房間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唐易山修長筆挺的身影就站在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