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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一扇密碼門隔開的里面,和建筑外表卻有著強(qiáng)烈反差。 緊密的現(xiàn)代儀器,以及放置在中間,有些精密過了頭的牢籠,里面關(guān)著一個人。 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個被吊在半空中的人,若是唐氏里面的高層們在這,估計眼尖一點的能看出,被關(guān)著的人,竟然是公司的一個董事。 唐易山雙腿交疊在一起,后背依靠在沙發(fā)上,一張冷峻的臉沒有一絲表情,渾身散發(fā)而出的氣場,竟都是白言希從沒見過的狠戾和嗜血。 僅僅只是坐在那里,這種讓人恐懼的氣場,就像是從骨血里散發(fā)出來一般。 面對外人時,唐易山有他的清冷淡漠在,在白言希面前,也更多時候的手臂暖意柔情和時不時泄露出來的,長居高位的尊貴和強(qiáng)勢,如今連被他深埋在靈魂深處里的狠戾和嗜血也爆發(fā)出來了。 這所有不可能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的情緒和性格,如今全然匯聚在了一起。 只有俞松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唐易山,彈指揮手之間,就能輕易讓人為之忌憚。 “對不起,你們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們要什么我都給你,放過我吧!” 感知到身邊,似乎的有人來了,男人求饒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空曠的房間里,時不時的,還夾雜著鐵鏈碰撞的響聲,更讓人聽著頭皮隱隱發(fā)麻。 突然,男人的眼罩被掀開,映入眼簾的,是籠子旁邊的擺滿刑具的車,以及坐在沙發(fā)上,和平時大相庭徑的唐易山。 “總裁,求求你,不要放過我吧……”男人流著淚乞求著,害怕的根本站立不穩(wěn)。 “說吧,我現(xiàn)在給你機(jī)會,把我想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br> 唐易山在最后三個字的地方,停頓了幾秒,說完之后,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俞松走上前。 “一年前,你被唐德平收買,一直向他報告先生的行蹤和泄露公司的機(jī)密。半年后,唐德平來到唐氏,也是你替他搭建好橋梁,和其他的董事們串通起來。 兩個月前,你在唐德平的指示下,頻頻的向代理總裁施壓……最后,五天前,唐德平拿到那份報告之后,交給的人,是你?!?/br> 俞松如數(shù)家珍的將男人些時日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小手段,一件一件的拎了出來。越是聽,男人的心就越是虛。 “一定是搞錯了,我沒有和唐德平勾結(jié)在一起,總裁,你要明鑒啊,我是清白的??!” 重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唐易山身上,男人注意到,他手上正在把玩著一支東西。 “這東西,是我最新改裝出來的,射程不遠(yuǎn),但是它獨特的彈頭設(shè)計和剛開始的沖擊力,將一個成年人的骨頭完全穿透,根本沒有一點問題。 但是現(xiàn)在,我想試一試,能不能讓它剛好卡死在骨頭裂縫中。據(jù)說這樣,會更讓人疼痛難忍?!?/br> 他說著,漆黑的眸子一點一點的瞇了起來,冷冽的寒光在眼底乍現(xiàn)。 語音剛落,“砰!” “?。?!” 空曠的房間里滿是男人痛苦的嘶吼聲。就連在一旁的俞松,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真是刺耳。 傷口剛好打在男人左側(cè)的肩胛骨上。和普通的比起來還要更加細(xì)小的子彈在高速中更加鋒利,輕易釘進(jìn)了男人堅硬的骨頭里。 男人只覺得,肩膀上突然傳來的疼痛幾乎快要了自己的命。 臉上此刻毫無血色,連嘴唇都失去了它最后的一絲的顏色。 “總裁,放過我,我……” “別急,這才只是開始,你的賬,我會一次和你算清楚的,直到你想好你應(yīng)該告訴我什么為止?!?/br> 男人此時才正視起來,唐易說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砰!” 在男人失神之際,他的另一側(cè)肩膀上,再次被擊中了。不出意外的,又是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叫聲。 “總裁,你饒了我吧!我錯了……” “回答錯誤!” “砰!”這一次,男人的左膝被打中。 “唐易山,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回答錯誤!” “砰!”男人的右膝也被打中,因為被吊著,忽略他的表情,從他的身體的姿態(tài)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 俞松記得不的自己老板開了多少次,男人身上有了多少個血淋淋的洞口。 沒有人也沒刻意去記著毫無價值的次數(shù),而反觀唐易山,始終只是從容淡然地坐在那里,長的有些逆天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比平時暗沉的黑色的西褲看起來依舊一絲不茍的樣子。 每開一槍之后的每一句話,唐易山都說的平淡,毫無波瀾,似乎他每一次瞄準(zhǔn)打中的,只是一個死物,天生沒有生命的東西。 籠子里的男人,比起剛剛歇斯底里的嘶吼叫聲,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完全被鎖鏈掛在籠子里,喉嚨間,也已經(jīng)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了。 這幅模樣,連俞松都有點看不下去的凄慘了。 俞松在旁邊抿了抿唇,看著籠子里那個只見出的氣沒見入的氣的男人,忍不住開口道: “老板,再這樣下去,我怕還沒等他開口,人快不行了?!?/br> 在許久之后的一片靜謐中,唐易山淡淡開腔。 “拖到隔壁把子彈取出來,好好養(yǎng)著,過幾天,我再來。如果他嘴還這么硬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