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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對于這個儀式,滿意嗎?” “瘋子,你這個瘋子!” 老爺子還躺在隔壁病房生死未定,他就敢在這里殺人!僅僅只是一墻之隔。 唐德平絲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也會體會在腦袋上開出一朵花的遭遇。 唐易山神情淡漠地將手上,還冒著煙的武器丟還給了俞松。 槍是個好東西,了斷人的時候,干凈利落,只要命中那個致死點,完全可以輕松便捷的解決掉一切! 更不需要去接近自己原本就厭惡至極的人,也不用擔心自己身上,會沾染上惡心骯臟的血液。 “瘋子嗎?這個稱號我倒是挺喜歡的。二叔,你知道,讓我生氣的是什么嗎?” 唐易山一步一步的走近唐德平,步子緩慢,卻像極了勾人魂魄的修羅。 “你怎么樣玩心機,耍手段,都可以,甚至于你沖著我來,我都可以坦然接受,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妄想動我身邊的人!你說,這讓我怎么忍得了你!” 唐易山把自己的憤怒和警告,淋漓盡致的在唐德平面前展現(xiàn)了出來。 就連屋子里除了唐德平和那個已然沒有氣息的趙岳云之外的人,也都忍不住幅度極小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男人,當真容易讓人不寒而栗啊!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有一個護士便推門走了進來。 “請問你們這里面是發(fā)生了什么……?。。 ?/br> 護士的視線,觸不及防的觸及到地上腦袋爆出一朵妖冶的花的人,嚇得忍不住尖叫一聲,抱著腦袋,蒼白著小臉跑了出去。 再反顧看著唐德平同樣蒼白的臉色,唐易山不是第幾次的扯了扯唇,朝著兩個人搖了搖頭,然后看著他們將趙岳云的尸體扔在唐德平的腳邊。 “再怎么說,他也是因你而死,這副尸體,你收著吧?!?/br> 說完,唐易山便邁開修長的雙腿,繞過地上斑駁在地的血液,還有僵在臉上,那疑似解脫神情的尸體,打開門,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半點被人戳穿自己行為的失態(tài)模樣,離開了這間此刻彌漫著濃重血腥味的房間…… 唐易山重新回去了一趟老爺子的病房,待了一小會,隨后就讓幾個人守著病房,回唐家了! 醫(yī)生說,老爺子雖然現(xiàn)在昏迷不醒,但是情況還算樂觀,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唐易山就越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唐家的樹敵,向來都不在少數(shù),特別是風厲雷行的唐老爺子。 唐易山剛剛離開醫(yī)院,正想打個電話回唐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沒電,索性也就作罷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自己的這一低頭的時間,讓他錯過了身邊駛過車中的一道倩影。 白言希拿著餐盒,來到了醫(yī)院,在去往老爺子病房的路上,鼻翼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一個沒忍住,一陣嘔吐感從胃里泛濫起來。 白言希急忙朝著剛才見到的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卻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唐德平。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言希抓住了唐德平的衣擺,才穩(wěn)住自己,不至于摔倒,但是卻也因此,帶來的餐盒灑落在地。 想要起身的白言希,卻在腳踝處傳來了一陣劇痛,小臉在頃刻間變得煞白。 唐德平見到一個疑似白言希身影的女人,緩緩的朝著老爺子病房走去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站在了她的身后,邪惡的魔爪才剛剛伸出。沒想到女人直接一個轉(zhuǎn)身,直接和自己相撞了。 在見到她快到因為被自己嚇到而站不穩(wěn)時,唐德平心里甚至在想著,摔吧! 最好摔個一尸兩命,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心態(tài),到底變得多魔怔。 但是,唐德平?jīng)]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抓住自己的衣擺,穩(wěn)住她的平衡。只是隨后便看見她稍微動了動腳,臉色一臉痛苦的模樣。 “嘶……” 似乎是被白言希的痛呼聲驚醒,若是,若是剛才,白言希真的因為自己而摔了一跤,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怎么樣,自己完全承擔不了唐易山的怒火。 想到唐易山剛才眼睛不帶一眨,表情千全然沒有變化的便在自己面前,要走了自己心腹的性命的模樣,心里瞬間不寒而栗了起來。 白言希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腳踝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扶住了自己。 “去醫(yī)生那吧!這種時刻不能拖?!?/br> 話語間,唐德平便叫了一個小護士過來,將白言希攙扶到了外科室那里,而他,看了看時間,則撥通了電話給唐家。 “大少爺,那,那個二爺來的電話。” 唐易山一臉陰翳的看著楊嫂,似乎絲毫不在意她說的來電的人是誰。 “為什么讓她半夜還跑去醫(yī)院,又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 唐易山知道,自己對楊嫂這個態(tài)度,不對,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二爺說夫人在醫(yī)院崴到腳了,您先去看看再和我算帳!” 楊嫂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此時的她更分得清什么事情是輕重緩急的。 “什么?” …… 唐易山來到醫(yī)院的時候,白言希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醫(yī)院走廊外,身上是飯菜灑落在身上留下的斑駁,腳下是醫(yī)生剛剛纏好的繃帶,不用拆開看,他也知道,此時她的玉足,肯定腫的像豬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