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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退一萬步講,我真的遇見了什么小意外,在那個會議中,最不缺的,就是醫(yī)生了!我不會怎么樣的?!?/br> 唐易山抬手抓住了撐在他胸口胡亂作怪的手,輕輕捏了捏,掀眸看著她。 “你可知你最近為什么沒有見到俞松?還有,很多事情,明明你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或者是讓楊嫂陪你去的,我卻堅持著要擠出時間來陪你一起? 俞松現(xiàn)在就躺在老爺子的隔壁!腦震蕩,若不是因為他過硬的開車技術,很有可能現(xiàn)在躺在里面的,就是我,而他在世界上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座石碑。就這樣,你還以為你是安全的嗎?” 此時,在白言希的心中,正打著點滴,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的俞松的身邊卻圍著好幾個嘰嘰喳喳的小護士。 憑借著他那非常人所有的經歷,將那一層的小護士們的懵懂心,給抓的牢牢的。 絲毫不像唐易山口中說的腦震蕩的模樣,俞松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微微一提的腦震蕩,會在唐易山的心里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即便僅僅只是輕微的撞擊造成的腦震蕩。 他更不知道,這件事對白言希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而當這一切東窗事發(fā)的時候,他也因此付出了他想象不到的「代價」! 當然,這也只是后話! 唐易山掀起漆黑的眸子看著白言希,低沉磁惑的嗓音也緩緩流進白言希的耳朵里,沖擊著她一直以來的認知。 “言希,我告訴過你,你一旦接受了我們的一切,就沒有辦法脫身了,我那句話,并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也不是僅僅只是為了嚇唬你。我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安全」這一說法?!?/br> 更別提現(xiàn)在自己因為白言希的母親,徹底得罪了全球的兩大不容小覷的勢力,背后的兇險,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的。 “我……我不知道?!?/br> 聽了唐易山的話,白言希突然記憶起,唐易山有好幾天,刻意的不在自己面前「顯擺」他的身材,不刻意的「勾引」自己,已經那幾晚,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身體某一處時,他瞬間僵硬的身體。 原來,自己一直認為平和生活,都是自己自以為是,這個男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默默的承受了那么多。 而自己還一直義正嚴辭的說著要和他一起面對風雨和挑戰(zhàn)!呵,多可笑的自己啊! 唐易山知道,無法避免的,白言希會因為自己的話,而陷入何種自責和自我排斥之中,但是在白言希的安和她的情緒的相比之下,唐易山選擇的是前者。 白言希的眸子與唐易山的黑眸近在咫尺的對望著,她能看得到他漆黑的眸子里印著她那張不知道用什么話來描述的臉,連她此時眼眸神深處的狼狽不堪都給印得一清二楚。 她眸仁輕輕顫動著,盯著他的眼睛,喃喃道。 “我知道了!” 她由第一時間的不知所措,到愣了愣神,隨后又反應過來,就掙扎要從唐易山的身上起來。 唐易山的心,狠狠顫了顫。但是,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唐易山沒有伸手挽留,而是任由著白言希從自己身上離開,背影中透露出一抹略微有些難以言喻的狼狽…… 接下來,白言希沒有再提那次會議的事情,而唐易山也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兩個人,就好像是回到了之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 這天,白言希趁著陽光沒那么大,在陽臺的躺椅上曬著太陽,補充著鈣質。 突然,唐易山出現(xiàn)在了陽臺門邊,看著白言希假寐著,陽光靜好,歲月也靜好的樣子,唐易山只覺得心里滿滿的。 “你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 白言希笑著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唐易山,臉上全然沒有睡意。 “會議開完了,我把文件都拿回來處理了。” 聽唐易山只是換了個地方辦公,白言希心里蔓延著淡淡的心疼。 “來!” 白言希起身,牽著唐易山的手,讓他躺在了自己的身側。卻不料男人一個翻身,直接將頭靠在了白言希的胸前,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白言希的小腹。 “你……” 唐易山選擇的位置太奇妙,所以惹得白言希微微羞赧了小臉。 “乖,別亂動,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白言希見唐易山這幅樣子,是真累了。所以她也沒再說什么了。 突然,唐易山將臉徹底埋進她的胸前,感受著那一抹柔軟,舒適的讓唐易山徹底放松了自己。 但是,唐易山的這個動作,卻讓白言希很有些不適,這不是白言希多放不開,而是任由著,突然被一個大男人這樣緊緊的貼著,多少有些不舒服。 白言希有些不適的想動,可是卻不敢放肆亂動,唐易山這段時間的辛苦,哪怕自己不可以去留意也看得見。 她也很想,讓唐易山不改那么辛苦,讓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唐易山就這樣靠在她胸前,隨著他呼吸時噴灑出來的熱氣,她是真的…… 她低了頭,正打算和唐易山商量下,要不換個地方,哪怕是回到床上都比現(xiàn)在舒服多多了。 她正欲開口,卻發(fā)現(xiàn)唐易山已經沒有什么動作了,就連呼吸也漸漸平緩。 這是,睡著了? 金黃色的暖陽,沒有任何隔絕的照射下來,好像給唐易山的側臉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這光暈,直接在唐易山那濃密卷翹的睫毛下的眼眶周圍打下了一層陰影,高挺的鼻梁,以及緊抿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