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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希臉色微變,卻見唐易山挑眉,一副你不喝,我就像剛才那樣,如法炮制,大不了親自喂你喝的表情。 白言希暗自磨牙,心中十分郁悶,可還是硬著頭皮,直到將碗里的全部喝光,唐易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言希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唐易山的面前,逐漸沒有了剛才死氣沉沉的模樣。 “乖!” 白言希喝完粥后,胃里里感覺舒服了不少,但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原本是想好好沖唐易山發(fā)一頓火,把所有的事情擺上臺面講的,不過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別說發(fā)火,就連開口說句完整的話,都覺得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在唐易山的懷里,竟然就這樣,或許是本能的覺得這個懷抱,很安全吧!隨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白言希再次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草地上,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 突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了小男孩的笑聲,白言希一下子便聽出來,這是豆豆的聲音。 就在她剛走兩步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出奇的輕盈。 白言希下意識的想要低頭看自己的小腹,耳邊就再次傳來了一道比起豆豆的聲音,更加軟糯的童聲。 “哥哥,你等等我!” 哥哥?說的是豆豆嗎?那么,這個聲音是…… 拐過了一道拐彎后,一眼就看見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一個稍微大些的男孩,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那個小的。 那個小的,準確的來說,是那個小女孩,明明是白言希從沒見過的,但是那種從心而發(fā)的熟悉感,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可能,血緣這東西,真的會有呼應(yīng)的吧,在小女孩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白言希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隨著她的動作,在發(fā)燙。 她是,她是自己的女兒! “媽咪,你怎么站在那,快過來啊!” 豆豆眼尖的看見了愣在不遠處的白言希,微笑的對著她招了招手。 白言希剛剛想挪動自己的腳,卻突然間好像是失重了一樣,瞬間墜回了原地…… 身體依舊是那么沉重,鼻尖清新的味道被熟悉的氣息所替代。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nongnong的鼻音,還有些沒有睡醒的味道。 白言希一激靈,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唐易山一張睡眼惺忪的臉,如此近距離的湊在她眼前。 自己,剛才不是還在; 白言希傻傻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半天都沒有從剛才的夢中回過神來,唐易山像是沒有看見她眼神中的迷茫一眼,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終于松了口氣。 “嗯,燒退了?!?/br> 溫?zé)岬挠|感從額頭傳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白言希才明白,原來剛才的才是夢境,此時自己面前的人才是真實的。 唐易山只是剛才微微瞇了一小會,幾乎一晚上沒睡,都在照顧白言希去了。此時,連帶著累計下來的疲倦一起上來了。 “再睡一會,時間還早?!?/br> 回過神來的白言希,看著男人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姿態(tài),正打算摟著自己繼續(xù)睡,白言希狠狠的拍開了他的手。 “你怎么在我這兒?”白言希面色不濟,語氣不善,眼神更是毫無掩飾的向外噴著對這個男人的不爽。 只是,唐易山見狀,也沒有異樣,依舊一臉溫和,語氣也是難得的十分溫柔。 “你昨天淋了雨發(fā)高燒,我在你這照顧了你一夜,天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終于退燒了,心里一放松就睡著了?!?/br> 聽到唐易山這么說,自己也隱隱約約有一點記憶,確實是他照顧了自己一整夜,不得不說,白言希的心里,還是有些漣漪的。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會這樣,最大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白言希頓時的心就狠了下來,無論唐易山說什么,做什么,或者現(xiàn)在只要看到他,她都覺得特別不順眼。 她十分冷漠而生疏的回了一句。 “謝謝你照顧我,真是麻煩你了?,F(xiàn)在我感覺好多了,所以,你可以回去?!?/br> 白言希一副要趕人的架勢,說完,冷冷的看著唐易山。 唐易山被她這種冰冷的眼神,狠狠的蜇到了,心臟猛的一抽! “言希,你先冷靜一下,聽一下我的解釋可以嗎?” “不用說了,沒什么好解釋的。你我都清楚,這件事,本來就不存在誤會不是嗎?” “言希,你聽我說……” “夠了!我都說了沒什么好解釋的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我很累,你走吧!” 剛才的白言希還會想要質(zhì)問唐易山,但是睡了一覺后,她真的覺得沒必要了,讓彼此冷靜幾天,再做決定吧! 白言希直接從床上起身,離開了房間,直接走到客廳,去打開外面的門。 而唐易山也害怕會傷到她,所以也沒有攔著她。 跟在白言希身后的唐易山,見她的動作,神情微變,快步走到白言希跟前,剛要伸手,白言希突然像被電觸了點,迅速閃開,大叫一聲。 “別碰我!” 這一閃身,卻直接撞上了門邊的鞋柜。頓時,白言希的臉徹底失去了顏色。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垂直的下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