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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好意思,讓你等的有點久了?!卑籽韵2缓靡馑嫉某刈又Z的方向笑了一下。 秦子諾搖了搖頭,眼神望向了白言希來時的方向,用依舊清冷的聲音說道。 “那個人,是誰?” “哦,那個少年,是之前無意間遇見的少年,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中,就像是幽深的暗水一樣,平淡的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任何的生氣。 說來,可能是命運對人的眷顧吧!我是從一個人工湖中,將他就起來的,就在這附近的公園里。 之后,我一有空,就會經(jīng)常來看他。但是,我竟然在今天才知曉了他的名字叫做林允?!?/br> “沒想到,這個男孩,和你這么有淵源。叫,林允嗎?” 不知道是不是秦子諾的錯覺,似乎,她的記憶中,好像存在過這個名字一樣。 但是因為角度問題,白言希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子諾的異樣,而是繼續(xù)推著她,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去。 回到病房后,白言希扶著秦子諾上了床,本來想要離開,讓秦子諾好好休息一下的,卻被秦子諾叫住了。 “言希,你很喜歡當醫(yī)生嗎?”突然,秦子諾提起了這個話題。 其實,秦子諾從回來之后,就很想好好的了解自己女兒在這幾年的生活的,但是卻總是找不到時機開口。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女兒穿上白大褂的模樣。但是,在這段自己空缺的日子里,她的經(jīng)歷,秦子諾已經(jīng)從唐易山那里悉數(shù)聽說了。 “當初,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僅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心情,可以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要說,唐易山讓我重新拾回對家庭的期盼的話,那當醫(yī)生的心愿,就是讓我重新拾回希望的存在。是它,讓我重新找回了人生的意義?!?/br> “原來,這份職業(yè),對你的意義這么大的嗎?所以,你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寶寶放棄了這份職業(yè)了嗎?”秦子諾抬眸,直直的看著白言希。 “因為,唐易山的一再要求。所以,我就離開了自己的崗位。但是,我也并不確定,這次離開,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br> “你知道,mama我,其實也能算是一個醫(yī)生嗎?” 白言希沒有像秦子諾預料的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是看著她,笑了一下。 “我知道!之前,我回過一趟白家其實,然后我在一間我很少涉足的書房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份手札,我也認出來,那里面是你的字跡。 也是把一本手札,才讓我堅定的想要走這一條路的。因為,我知道,它是你走過的?!?/br> 白言希握住秦子諾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臉頰處。 “是啊,當初在聽見唐易山說,你是一個醫(yī)生的時候,我心里很訝異,卻又覺得很理所應當。因為,你和我,真的很像很像?!?/br> 秦子諾露出自己極為少有的笑臉。 “想不想聽一下mama的過去。權當是打發(fā)時間了!” 白言希沒有回答,但是卻注定的脫下鞋子,躺在了秦子諾的身邊,抱著她,一副做好安安靜靜的聽故事的準備。 “你應該知道,之前的mama,一直用的是白子諾這個名字。但是,mama的真實姓氏是秦,A市的秦家,是mama從小到大的家。 從小到大,可能因為我和你一樣,是家里唯一的親生的孩子。 所以,受盡父母的寵愛,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溺愛。那個時候,我知道,原來家里還有一個哥哥,秦肆鳴,但是卻和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br> 秦子諾看著不遠處的窗外,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有一次,我聽見了秦家的傭人說,我的出生,很有可能造成肆鳴哥哥的離開。那個時候,我還小,我并不懂的其中的因果關系。 但是,我并不想他離開。所以,我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只要一看不見他,我就會哭會鬧,雖然我知道,這沒有什么好發(fā)脾氣的,但是我不想我的哥哥離開,所以我表現(xiàn)出對他非常強烈的依賴感?!?/br> “漸漸的,這種刻意的接近,慢慢的變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在別人眼里,有可能會發(fā)展成另一種關系的可能。 但是,很顯然,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年少,并不懂的他們所說的這種可能性。但是,也是這種東西,差點將我們所有人毀掉?!?/br> “長大后,我開始想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所以對于秦肆鳴從小到大的那種過激的占有欲,開始感到疲倦,感到厭煩。終于,在和秦肆鳴的未婚妻「友善」的深入徹談了一番之后,我選擇了離開。” 聽到這,白言希想起了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對自己著實沒有任何好臉色的嬸嬸,也終于想通了,為什么她對自己的敵意,有那么大。 “然后,我為了求學,到處奔波,而秦家,對我來說,也好像已經(jīng)是過去的存在了。 那個時候,我仗著在醫(yī)學上,尚有一點天賦,所以肆無忌憚的到處「惹是生非」,意氣用事,但是我也因為這種秉性,收獲了很多東西?!?/br> 聊起過往的時候,白言希發(fā)現(xiàn),此時的秦子諾一竟然隱隱約約好像回到了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模樣。 但是還沒等她有所感慨,秦子諾身上的氣息,就發(fā)生了驟變。 “終于有一天,mama因為自己的張狂,無意間招惹了那個,徹底改變我的人生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