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塵與土 p#9329;.#9436;
褚行州被河里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急忙躲在了陸沉秋身后。 河里怎么會有男人的聲音? 陸沉秋屏氣看著河面,手悄悄搭在腰間,眼看凝霜劍就要被抽出,一股蓮香卻彌漫在二人周圍。 “花開了!” 褚行州指著河,震驚地喊道。 只見湖水間飄著一朵紅蓮,原本緊閉的花苞悄然綻放,顏色卻絲絲褪去,直到盛放的那一刻,紅蓮變成了白蓮,在水中搖曳。 一個白發(fā)男子從水下鉆出,無數(shù)的水珠從他身前滾落,隱沒于無形中,他踏上岸的那一刻,一件白紗蓋住了他的身體。 他平靜地問向二人。 “請問你們有看見我的小魚兒嗎?” 陸沉秋警惕地?fù)u搖頭。 白發(fā)男子露出一張茫然的臉來,有些無助地重復(fù)。 “請問你們有看見我的小魚兒嗎?” 褚行州端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蓮花妖沒什么惡意,于是開口問了句,“你要找的小魚兒是誰???” 白發(fā)男子陷入了沉思,慢慢地說了起來。 他是錦官城的地神,真身是一朵紅蓮,只有夏日時,他才能凝成人體。 有一尾小鯉魚陪了他千年,只是昨日突然就不見了。 陸沉秋思索了片刻,“你既是地神,錦官城內(nèi)豈有你不知的事?” 白發(fā)男子苦笑道:“我在春日強(qiáng)行盛開,如今法力低微,找不到我的小魚兒了?!?/br> “那我們便和你一起尋吧?!标懗燎餆崆樘嶙h,想來這入世總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了。 褚行州也點(diǎn)點(diǎn)頭,他從前走丟過一只汪汪星人,這個蓮花妖肯定和自己當(dāng)時一樣心急如焚。 小蓮花:尼瑪,我丟的是老婆??! 白發(fā)男子錯愕了一會,便化作一朵一指大的白蓮插入陸沉秋的發(fā)中。 “小魚兒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有感應(yīng)的。” 蓮花點(diǎn)綴在發(fā)髻中,配著鴉黑道袍,顯得整個人嬌俏起來。 褚行州莫名不爽,伸出手將花摘下別在自己的腦袋上。 “想得倒美,你要在她頭上,豈不是她洗澡如廁你都跟著?” 陸沉秋: 好像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這白蓮帶在褚行州的頭上,映襯得他唇紅齒白,鳳眸狹長,像極了流連風(fēng)月場的浪蕩公子哥。 呸,禍水! “我靠!我的糖山楂全化了!” 陸沉秋扶額。 行吧,還是個二傻子。 二人回到了客棧,那黑白貓兒繞著褚行州的腿打轉(zhuǎn),金色的豎瞳幽幽泛光。 “喵嗚,你這慫貨身上怎么有股子魚腥味兒?” 褚行州拳頭握緊了。 誰和你說我叫慫貨了啊?。?/br> 但他悲催地不敢反駁,這貓兒非比尋常,能言善語,連那小道姑都要求著哄著。 褚行州選擇逃跑,他飛速地跑回了房間,留陸沉秋和貓兒面面相覷。 一人一貓大喊道。 “慫貨!” 陸沉秋推開門,發(fā)現(xiàn)房中拉了一盞屏風(fēng),背后傳來流水的聲音。 褚行州在搓澡。 洗得飛快,披好衣服出來,卻發(fā)現(xiàn)陸沉秋拿著一張符紙不知道在干什么。 褚行州好奇問了一句。 陸沉秋抬眼看了他,笑道:“避塵訣,連洗衣服都省了?!?/br> 這種好事不帶他? 褚行州死皮賴臉地抱著陸沉秋的胳膊搖晃。 陸沉秋被吵得沒辦法,從懷里掏出五張符來,教了他法訣。 “一張管一月的,沒了再來問我要。” 褚行州小心將它們放入懷中,又神神秘秘地走到桌邊,將一個扣著的茶杯打開。 “看!是不是和你很像?!?/br> 只見他手里拿著個糖麻雀,亮閃閃的,走到床邊坐下,獻(xiàn)寶式地舉在陸沉秋面前。 房間的燭火很暗,但糖和褚行州都在發(fā)光,陸沉秋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褚行州也覺得周圍空氣熱了起來,腦海里不自覺想起了如是觀的那一夜,心跳得快爆炸。 咔嚓一聲脆響。 陸沉秋噙著笑,湊上腦袋咬上了一口,褚行州可以看見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勾勒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腦海的弦哄的一聲崩塌。 “我我睡了。” 他將糖麻雀塞進(jìn)陸沉秋手中,嘶溜一下鉆進(jìn)了地上的被窩,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球。 陸沉秋心里狂笑不止。 原來調(diào)戲人的感覺這么好。 她吹滅了蠟燭,也躺了下去。 樓下的貓兒嗤了嗤,瞇著眼趴在柜臺上。 垃圾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