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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互換后我和夫君和離了在線閱讀 - 第52頁

第52頁

    清淺站在門前監(jiān)督,聽到外面?zhèn)鱽眈R蹄聲,探頭往外看去,顧皎正停下馬,從馬鞍上翻下來。

    “清淺姑娘?!鳖欚ㄗ呓o風樓。

    清淺道:“先生在等您……先生這幾日都沒睡好,總是夢魘。”

    “他心里有事。”顧皎跟清淺上了三樓,“都安排好了?”

    清淺點頭道:“是,隨時都可以走?!?/br>
    顧皎壓低聲線,用只有彼此能聽清的聲音道:“勞煩你了,申時我在后門等他,不要驚動其他人?!?/br>
    暗門洞開,顧皎矮身進去,門在她身后閉攏。清淺目光復(fù)雜地盯著門板好一會兒,她又想起那天晚上被帶走的兩個瘦馬,說實話,她不喜歡“秦驊”的作風。

    清淺轉(zhuǎn)身,余光掃到樓梯口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一只手伸進袖子里握住匕首,快步過去,低喝一聲:“什么人!”

    電光石火間,寒光乍現(xiàn),她的匕首已經(jīng)橫在了來者喉嚨上。

    這人被嚇得懵了,僵在原地,帶著哭腔道:“清,清淺jiejie……”

    清淺定睛一看,收回匕首,嗔怪道:“玖梅!你做賊一樣,到底在干什么?”

    玖梅今兒穿了身玫紅的裙子,梳著俏皮的雙鬟,發(fā)髻上點綴著精致小巧的藕荷色水晶蓮花,她耳垂戴了金絲水滴狀的耳墜,隨著呼吸輕微地顫動,流光溢彩。

    清淺看小妹穿得如此明艷,心里升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玖梅天生麗質(zhì),難免被客人糾纏,故此向來穿著素雅,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可她這一身,不是逢年過節(jié)才會穿的嗎?

    玖梅一下子就忘記了方才的驚險,她踮起腳,伸長脖子往清淺身后望,嘴里嘟嚷著:“jiejie,方才我看到秦大人了,他去哪兒了?”

    清淺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她面色蒼白,按住玖梅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梅兒,你找秦大人做什么?”

    玖梅忸怩不安,她俏臉飛紅,背著手,絞著后腰的絲綢帶子:“jiejie何必這般小題大做,我不過是新學了一首曲子,想彈給大人聽罷了?!?/br>
    “彈曲子?”清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這meimei從小被樓里的姐妹寵著長大,眼高于頂,從未主動去給別人彈琵琶。

    她這個表現(xiàn),分明就是……

    “梅兒,你聽jiejie說,”清淺正色道,“秦大人是朝廷命官,身上又有爵位,不可能為你贖身。常言道高門婦難當,更別說妾了,我向來教你,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你可有聽進去?”

    玖梅漲紅著臉反駁道:“jiejie你都在說什么!什么妻啊妾的!我聽不懂!秦大人是我的恩人,我不過是報答他。俗話還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救我于魔爪,按理來說,我以身相許都是不夠的?!?/br>
    “玖梅!”清淺險些壓不住聲音,她耳朵靈敏異于常人,聽到暗道里有腳步聲。

    清淺臉色難看極了,“別逼我生氣,秦驊不是什么好人,jiejie之后再給你解釋,快回房間去!”

    玖梅還想說話,可看到j(luò)iejie的面色,還是害怕了,她撅著嘴,不情愿地“噔噔噔”跑上了樓。

    暗門彈開,顧皎從里面出來,向清淺抱拳道:“多謝姑娘把風。”

    顧皎稍稍低頭,注意到清淺面色古怪。顧皎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小錦囊遞給清淺:“這些時日多虧姑娘照顧,這是我的小小心意?!?/br>
    她還有句話沒說出來,以后她倆就要共事了,鵲風樓的中饋是由清淺打理,清淺相當于鵲風樓的管家,到時候顧皎接手鵲風樓,少不了她的幫扶。

    顧皎從自己梳妝匣里拿出了一對青玉耳墜,這還是她的嫁妝之一,她贈予清淺,為的也是結(jié)個善緣。

    清淺一點都不想理她,清淺心亂如麻,想起自家meimei那癡癡的模樣,恨不得把眼前這人沉塘喂魚。

    真真是花心大蘿卜!花言巧語迷了玖梅,現(xiàn)在又來勾搭她!

    顧皎被清淺扎了一眼,無辜得緊,清淺回了個萬福轉(zhuǎn)身就走,顧皎忙追上去,把錦囊塞進她手里。

    “是青玉的耳墜,很適合清淺姑娘?!鳖欚冻鲆粋€笑容,“我還有事,先走了?!?/br>
    話音未落,她怕清淺再把耳墜還回來,匆匆下了樓。

    清淺捏著錦囊,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她站在原地良久,把錦囊隨手放在花架上,提著裙子去安排事情了。

    申時,一座樸素的小轎悄無聲息地停在鵲風樓的后門。一個戴著冪蘺的白衣人從樓里出來,長長的黑色紗簾擋住他的面容,他鉆進了轎子,轎子很快就離開了此地。

    轎夫腳程快速,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轎子就停在了戶部尚書府的側(cè)門。錢文淵背著手焦急地等在門房,一見小轎落地,給身邊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小跑著上前去掀簾。

    周師爺攏著袖子,胡子一顫一顫的:“少爺,真的是胥山道人的徒弟?”

    “秦遠之給我看了畫,”錢文淵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抖,“那筆法絕不似作假!”

    “若真是胥山道人的徒弟,少爺把人引薦給陛下,少不了重賞?!敝軒煚敳[著眼睛,“封官加爵也說不定?!?/br>
    “那可不是!”

    街口的茶樓上,秦驊收回視線,端起茶盅抿了口。他對面坐著燕端,燕端手持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輕輕敲著。

    “人已經(jīng)送到了?!鼻仳懨蛄丝诓?,斜覷燕端,“我看殿下好似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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