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美人被叼回狼窩后、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如遇狼君、冬日饋贈、終極強(qiáng)少、和離后嫁給了前任的死對頭、權(quán)臣明天也想復(fù)婚、跪下,叫mama!、重生后小少爺黑化了、桃運通天
“現(xiàn)在不走,還會有第二趴?!?/br> “那就去唄。”周以汀無所謂地說。 江時烈朝她的方向偏過臉,半閉著眼:“我不想再喝了?!?/br> 他的臉色微微發(fā)白,表情真實,完全不似剛才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樣子。 原來,烈小爺?shù)娜觞c是酒量。 司機(jī)師傅聽出他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以為他們是來旅游的,好心跟他們介紹當(dāng)?shù)氐慕?jīng)景點,還隆重介紹了當(dāng)?shù)孛a(chǎn)之一,全國汽車?yán)﹀\標(biāo)賽。 “不過今天剛結(jié)束,你們看著沒?”司機(jī)師傅看向后視鏡里的二人。 周以汀聽到江時烈低低笑了一聲,答應(yīng)了一句:“好看嗎?” “那當(dāng)然,我們這年年舉辦,很多人都慕名而來?!彼緳C(jī)師傅很自豪地說,“可惜我要開工,沒時間去看。” “好看嗎?”江時烈又問了一遍。 “好看啊?!彼緳C(jī)師傅奇怪地回答,但看到后視鏡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乘客正望著邊上的女乘客。 周以汀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江時烈原來這句問的是自己,她當(dāng)是醉漢癡話,本打算敷衍一下,可看到他望著自己,明明醉得懶散,目光卻意外的認(rèn)真。 周以汀不知不覺改口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生理和心理無限接近自由的感覺,想要獲得剎那這種感覺,需要向最深的恐懼挑戰(zhàn),但當(dāng)你感受一次,就會上癮,什么都無法取代。我想要一直開下去,直到這具身體無法支撐的那一天,這輩子,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離開賽道。你可能覺得我喝多了在胡言亂語?!苯瓡r烈豎起食指,緩慢而堅決地在她面前搖了搖,又點了點胸口的位置,“我在這個時候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他平日里的理性,只是為了實現(xiàn)這份狂熱服務(wù)。 有多少人,終日在平凡之中,cao勞著日常瑣事,可能這就是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把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平淡安然地度過一生,偶爾會想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可終究不會細(xì)想,又被流水的日子催促著往前走。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究其一生為了一個終極目標(biāo),他們就像夸父追日,不把自己燒盡,就無法放棄,直到生命走到盡頭,或成功,或失敗,這都是生命最終的饋贈。 如何活著,無關(guān)對錯,生命的選擇權(quán)在自己手里,只要選了,不要后悔,那便是圓滿的一生。 回到酒店,江時烈將她送到房間門口。 他指了指隔壁:“我就住邊上,有事叫我?!?/br> 周以汀要為自己辯白一下:“就睡一個晚上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了。” “哦,不是小孩了,敢自己坐飛機(jī)亂跑了。”江時烈這張嘴逮住機(jī)會就不會放過她,“其實,提早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叫人帶你看比賽,不用那么辛苦?!?/br> 他是真嚇了一跳,昨天還在跟她說,暑假想帶她看比賽,沒想到今天就看到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臨時決定的,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 “是嗎?”江時烈才不相信,“我以為有人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給我一個驚喜?!?/br> 周以汀眼皮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江時烈,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我沒資格嗎?” 因為他是江時烈,在這個賽場上有絕對的地位,所以他的名字正成為越來越多人心目中不可逾越的高峰。 周以汀無言以對,他確實有資格,她今天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原來在她不了解的領(lǐng)域,他一直是王者之姿。 其實,她最初是來找安慰的,因為受了委屈,想知道“叔叔”這次還會不會護(hù)著自家“小朋友”,于是就自己跑來了。可在看過比賽之后,種種不愉快早就被焱火的車輪碾壓,隨風(fēng)散去。 周以汀終于承認(rèn):“是遇到點不開心。” 江時烈打量著她的神情,現(xiàn)在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但能把她氣到跑到南山來找自己,估計不是一般的小事。 他問:“誰敢欺負(fù)我們周嬌嬌同學(xué)?” 他帶著鼻音的尾音,一下子勾出了她心里的難受。 “人走茶涼,我算是領(lǐng)教了,以前會對你好的,現(xiàn)在嫌棄你都來不及,這個世界,除了父母,沒有人會一直對你好。”周以汀討厭這樣的世界,但她在沒有父母樹蔭遮蔽的這一年里逐漸明白,這是現(xiàn)實,成長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 江時烈盯著她略顯落寞的臉,淡淡道:“也不是那么絕對的。” 周以汀不屑地笑了下,儼然沒有聽進(jìn)去。 江時烈覺得小姑娘有時候想事情太偏激了,人生確實有許多不容易,他又何嘗不是見識了許多世態(tài)炎涼,但最終決定你人生高度的不是這些,而是你自己的態(tài)度。 江時烈想說這事還是慢慢來吧,要把受傷的小貓養(yǎng)熟,它們都需要時間,但有一件事,是他現(xiàn)在就可以做到的。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低下頭,倆人瞬間離得只剩一手掌的距離:“不是有我么。” 周以汀掀起眼皮,恰好對上他的黑瞳,那里頭像流淌著星河,他們對視了好一陣,沒有人出聲。 周以汀忽然有些呼吸困難,局促地笑了下,打破這份異樣感:“你明天還能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嗎?” “我不是說了嗎,喝了酒,我說的話都是真話?!鳖D了頓,他說,眼里亮晶晶的,“這是個秘密,我只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