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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烈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你在想什么?” 周以汀悄悄收起剛才亂七八糟的小心思,笑了笑:“沒事,我住哪間?” 江時烈沖里頭抬了抬下巴:“最里面那間。我在東面屋。晚上把門鎖好?!?/br> 周以汀擦了下發(fā)紅的臉頰:“你別亂開玩笑?!?/br> 江時烈似笑非笑地說:“是你對我太放心了吧。” “我先進去了?!敝芤酝〔桓以俳釉挘琶θツ眯欣?。 江時烈:“喜酒是明天中午?” “對,但我一早就會過去。跟同學(xué)說好了,早點去見一面,順便兩張照?!彼牧伺谋嘲拔疫B單反相機都背來了?!?/br> 江時烈忽然定住,神色倏然變了:“你還帶著原來那只單反?” 周以汀未覺有異,從包里拿出相機:“對,這些年一直用著順手,就更新過鏡頭?!?/br> 江時烈盯著她手中的相機,神情越來越不對勁,眼神很空,像是有什么驚濤駭浪將他拉入了巨大的沉寂中,下一秒他突然轉(zhuǎn)過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周以汀嚇了一跳,急忙收起相機,上前想要拍他的背,又在半空中曲起手指:“你怎么了?!?/br> 江時烈抬手想要告訴她沒事,但喉嚨無法控制的刺癢感,讓他咳得像是要把肺吐出來。 周以汀四下張望,跑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回到客廳遞給江時烈:“喝點水?!?/br> 江時烈脖頸上的青筋畢現(xiàn),漲紅著臉,搖了搖頭,壓抑著不適,啞聲說:“我沒事。” 他接過水瓶,指尖碰到她的,她詫異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竟是冰涼。 “早點休息?!?/br> 他避開她的目光,拄著拐杖往房間走,步履隱有錯亂。 周以汀茫然地端著水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第77章 屏保男神 周以汀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實, 一閉眼就想著他就在對面另一個房間,而四個月前,她還在為了找工作籌劃、奔波, 偶爾想著會不會有一天在賽場上遇見他。 她有些鬧不清, 他打算做什么。除去有時候突如其來的冷漠與親近, 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表面上看他把她當(dāng)個助理差遣,可他帶著她見朋友、走飯局,公私兩事幾乎不避忌她?;仡^仔細想想, 突然驚覺,她好像就這樣被他牽著, 走進了他的生活。 一個恨你入骨的人,這么做合邏輯嗎? 她前兩天跟莫非聊天,說周末也要跟江時烈一起“出差”京城。莫非知道后,很是詫異, 江時烈骨子里是個真君子, 要說報復(fù)她, 有的是辦法, 讓她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就行, 還能眼不見為凈,何必舍近求遠, 把她放在身旁, 給自己找不痛快??伤f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 私心極重, 幾次三番有意無意的曖昧,讓她抓心撓肝。 試問她若是遇到這樣的人,定是厭惡至極, 形同陌路。如此,更顯得江時烈對她的態(tài)度,實在蹊蹺。單說這間房,浴室擺放著不少男士用品,包括剃須刀、男士沐浴用品,她為了找衣架,在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幾套干凈的男裝,而床頭邊的落地框中隨意擺著幾本汽車雜志、書籍。 可尋覓的蹤跡并不多,但能從零星的物件中推測,這里原本應(yīng)該是江時烈的房間。 他把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更奇怪的是,房間里常備這些日用品,難道他來住過? 她知道這么想過于荒唐,但忍不住猜測,她在京城的四年,他是不是也到過,在某一個日子里,他們曾經(jīng)同處于一個天空、一處街角。 眼前的一切是他有意讓她看見,還是無心之舉? 周以汀渾渾噩噩想了一宿,第二日門口連續(xù)的敲門聲,她把頭蒙在被子里,想要假裝聽不見。 門外,江時烈不緊不慢地問了句:“你還去喝喜酒嗎?已經(jīng)快十點了?!?/br> 床上的人靜了片刻,猛地一躍而起,周以汀抓過手機看了眼,群里已經(jīng)各種熱鬧,連道三聲:“完了,完了,完了?!?/br> 房間里一頓兵荒馬亂后,周以汀匆匆畫了個淡妝,換上準備好重工珍珠刺繡連衣裙,外面穿了一件同款外套,既不過分張揚,又襯出她清麗的氣質(zhì)。 她一邊戴耳環(huán),一邊從房間里出來,這時候已經(jīng)十點半了,按著京城里堵車的節(jié)奏,不知一個小時趕不趕得到。 江時烈坐在沙發(fā)上,瞥了她一眼,這一眼便收不住了,去喝個喜酒,至于穿這么漂亮嗎? 周以汀把手里的紅包和請柬放在柜上,彎腰在玄關(guān)換鞋:“我走了?!?/br> 江時烈提醒:“吃了早飯再走?!?/br> 周以汀抓過包和相機,調(diào)整了下裙擺,說:“不吃了,來不及了?!?/br> 江時烈叫住她:“等下。” 周以汀回頭,眼前飛來一物件,她急忙伸手抓住。 “開車去。” “車給我?你怎么辦?!?/br> “我有兄弟?!?/br> 周以汀還在猶豫,江時烈徐徐問了句:“還不走?” “謝謝。”她趕忙跑出門。 周以汀開著老板給的一輛S500頂配,奔赴酒店。她這次千里迢迢趕來參加的婚禮新娘,正是同門師姐,她們一門感情很好,當(dāng)年一起組隊打辯論、青歌賽,幫著姐妹追男友,他們還陪著她跑全國看比賽??梢哉f,大學(xué)的四年給了她許多撫慰,陽光雨露幫她散去了迷茫,畢業(yè)后,她選擇了一條與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路,但他們都支持她的選擇。畢業(yè)那晚,她們抱頭大哭,師姐摟著她說,汀汀一定要幸福,以后我們組團去看你的比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