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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的人最近小王爺有些不對勁,白天搞事情的時候總是發(fā)呆,到了晚上就不見人了,等第二天早上又和偷腥的貓一樣奄奄地回來,作為新一代司空首領楊信讓老一代司空推了過去。 他組織語言:“王爺,您可是遇見了什么難事?” “宿子華怎么還不死?” “???”楊信呆板的表情有點繃不住,多大仇多大怨,王爺怎么就和比他小兩歲的皇侄過不去呢。 不過…… “王爺若想,我等多刺殺幾次就完事了?!?/br> 宿瀾斂搖頭:“算了,他不能死在我們手上?!?/br> 平時見那姑娘和宿子華交好,要是他把人殺了,她應該會不開心的吧,哪有這么報恩的…… 可是,不殺他又不爽。 突然他眉眼一揚:“走,干一票去?!?/br> 楊信:“?” 宿瀾斂想著,人不能殺,但他還不能打嗎? 打得連他親父皇都不認識,看他還找不找那姑娘! 說做就做,宿瀾斂在宿子華日常經(jīng)過的地方攔截,早就準備好的被子往宿子華他們腦袋上一甩。 宿子華是皇子,平時出宮都有幾名侍衛(wèi)跟隨,但他們沒想到誰膽子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敢襲擊皇子? 更可氣的是,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把被子一套,往死里揍,趁著他們懵逼,回神正要反擊的時候那些人又踏馬迅速撤退! 宿子華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最近可能不順,先是有刺客,又有人敢打他,莫不是有人盯上他了? 對方什么目的? 是仇家,還是因為他的身份…… 皇位? 不會是他擋了誰的路了吧? 越想,宿子華越心驚,侍衛(wèi)扶起他,“三皇子,咱還去將軍府嗎?” “去!” 宿子華腦中浮現(xiàn)出那張蒼白的臉,小小的姑娘,卻懂事到讓人憐惜…… ……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是揍完人后,宿瀾斂渾身舒坦,對楊信等人擺擺手:“散了散了,爺有人先走了?!?/br> 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楊信撓頭:“王爺能有啥事?。俊?/br> “不會是瞧上哪家姑娘了吧?” 楊信:“不可能,這么多年我就沒瞧見王爺對哪個姑娘動心?!?/br> 其他人低頭瞅腳尖在心里逼逼賴賴,王爺那死性格,誰家閨女能喜歡上他啊…… 宿瀾斂以為,他把人逮住揍一頓,宿子華就不會去纏著他救命恩人了,誰知道…… “嘎吱嘎吱……”一陣陣磨牙聲從他口中傳出,他死死盯著正在找小姑娘求安慰,求療傷的男人,差點氣死過去。 關鍵是,那小姑娘神態(tài)溫柔,好似一縷陽光,暖暖的,可惜,不是對他。 要是,他和宿子華調(diào)換一下就好了。 這一個小小的愿望,就像是一顆小種子,在心里生根發(fā)了芽,一發(fā)不可收拾。 接下來幾個月,宿瀾斂都沒敢揍宿子華,生怕不小心便宜了他。 他又不是每天都有時間,司空那么多人等著他,宿瀾斂不能放棄培養(yǎng)勢力,因為一旦慢一步,很可能就會死在皇上手里。 就這樣,宿瀾斂白日里忙著招攬人才,晚上暗搓搓去將軍府,他擔心宿子華那不知禮數(shù)的小人要是晚上來了,對小姑娘做什么事情。 這天,他默默爬上房頂上,又覺得無聊,腦子里全是溫暖的笑容,宿瀾斂想,人就在下面,他就看一眼…… 可是人家是姑娘家,是不是不太好。 心中冒出兩個小人,黑色小人說:“你就看看嘛,今天晚上這么冷,她笑得那么暖,看一眼就暖和了?!?/br> 白色小人:“她小姑娘,你這樣和登徒子有什么區(qū)別?” 黑色小人突然憤怒:“那個孫賊天天和她相處,怎么就不是登徒子?” 宿瀾斂腦袋一氣,低頭就掀開瓦片。 一股熱氣襲來,潺潺水生,水汽中有一個曼妙身影…… “咔嚓——” 宿瀾斂腳一滑,連滾帶爬從房頂上掉下來,一不小心扭了腰,但他顧不得那么多,運用輕功捂著鼻子撒腿就跑。 正在沐浴的沈凝惜疑惑:“什么聲音?” 她披了件衣服打開窗子,卻什么也沒看見…… 小王府慌亂一片,不知為何自家王爺出去一趟,受了重傷,扭了腰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子有的忙乎了,楊信等人苦口婆心:“王爺,您需要靜養(yǎng),最近還是別出去了吧?” 宿瀾斂不理,接下來的三年里,白天鞏固勢力,晚上和登徒子似的盯著人家姑娘,直到一天,一個震驚的消息讓他腦袋一懵。 皇上下來圣旨,三皇子改為三王爺賜予府邸,并取將軍之女為妃……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宿瀾斂不知自己怎么回府的,積攢這么久,他已經(jīng)有了與皇上抗衡的勢力。 可是…… 小姑娘……啊,不,應該叫大姑娘了,她要嫁人了。 這個信息一傳進他腦中,他就忍不住暴虐,等宿瀾斂跑到將軍府要找人的時候,宿瀾斂才意識到嚴重的問題。 三年了,他好像喜歡上了她,可這三年他干了什么? 在對方眼中,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他有什么資格阻止? 搶了沈凝惜,還是殺了宿子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