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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這次便為這事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梁帝以此事影響頗大,擾亂民心為由,強行收取了許氏商行黃金兩萬兩,以用來充盈國庫。 并張貼告示,以儆效尤。 這實打?qū)嵉恼娼鸢足y,氣的許遜心疼的吐了血,到現(xiàn)在都還在塌上將養(yǎng)著。 但是在天子面前,縱使有再多怨言,那也只能忍著。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大概就是這種道理。 就連著本該這月初六許傅兩家的大婚也被要求不得大cao大辦,若是不遵,便會有更大的災難等著兩家。 許遜哪里還敢造次。 相較于傅府而言,倒顯得平靜了許多。 去了順天府后,傅承之每日早出晚歸,一心撲在其中。 雖然將后宅之事處理的一塌糊涂,但在官務上面他卻做的游刃有余,極近認真。 沒過多久,便在順天府站穩(wěn)了腳跟,成了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他面上看似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既定現(xiàn)實,但內(nèi)心卻是極其痛恨這里的。 好不容易爬到高位,凳子都還未坐熱,便被人拉下來了,任誰都不會好過。 心情也是一直處于低谷。 這日,他從順天府下職回來,近府時,看見一女子著一身粉裙站在門口向里張望著。 他疾步過去,走進一看,才知是許知怡。 “小知,你怎么自己來了?” 一見他來,許知怡趕緊往他懷里一撲。 氣焰立即就漲了起來,恨恨的指著門口的守衛(wèi)控訴道:“承之哥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幾個奴才攔著我,不讓我進府?!?/br> 傅承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冷冷掃視了兩個守衛(wèi)一眼。 “誰給你們的膽子?\” 兩個守衛(wèi)嚇的趕緊往地上一跪,連連叩首求饒:“小的該死,不知是新夫人到了,小的們還以為新夫人要到初六大婚之日才到,哪知……” 這話卻令許知怡不快了,她怒道:“狗奴才,什么新夫人?這傅夫人一直是我,沈氏就是個冒牌貨,若是日后再叫我聽見這種話,定剝了你們的皮。” “夫人饒命,小的們知錯了?!眱蓚€守衛(wèi)嚇的又是一陣驚惶,趕緊叩頭求饒。 “行了,下不為例,去領(lǐng)罰吧?!备党兄荒偷?。 “謝老爺開恩?!?/br> 兩個守衛(wèi)如獲大赦,趕緊起身,小跑著往管家處去了。 “呸,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還妄想跟前夫人比,我看她才是個冒牌貨?!?/br> “就是,我都有些懷念前夫人了,多么溫和端莊的一個人啊?!?/br> 二人走在抄手游廊里,邊走邊吐槽。 進了府,傅承之又問:“小知,大婚之日是在后日,你為何今日便來了?” 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他可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承之哥哥,父親說不能大cao大辦,我就想來問問,真的就連三媒六娉的禮節(jié)都要取消了嗎?” 第44章 近幾日傅承之一直忙于公事,都很少過問這件事。 他早就知道此乃是圣意,自是不可違的。 于是,他便也不想去哄騙她,直接道:“是的,以后有我疼你就夠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棄了便棄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本以為一向溫軟得體的小知會體諒自己,哪知她突然板起了臉,大聲道:“我不同意,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承之哥哥你去求求皇上,讓他撤銷這個決定?!?/br> 許知怡仰頭看著他,一臉的期待之意。 傅承之怔了怔,忍了忍不悅道:“皇上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怎么可能再收回,莫要再起這種心思?!?/br> 他這幾日本就焦頭爛額,現(xiàn)下再聽到這種觸霉頭的話,心中隱約起了一絲怒意。 許知怡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奮力掙開他,“你若是在乎我,就去與皇上說,叫他收回成命??傊?,我們成婚的禮節(jié)一樣都不能少,越奢華越好,越隆重越好?!?/br> 她心里是帶著憋屈的,看到傅承之被降職,本不想再與他糾纏,去另尋一個金龜婿的。 奈何自己名聲已壞,只能不情不愿的來找他。 既然沒有了別的法子,那她也只能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 “放肆,圣意豈是你能左右的,不要再鬧了,回去安心待嫁?!?/br> 傅承之斂去了臉上的笑意,神情變得陰冷了起來。 “你是大官,你說話皇上會聽的,他那么器重你……”沈珞珞繼續(xù)嚷嚷。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傅承之打斷了。 他怒道:“閉嘴,今日事多,就不留你在府上吃飯了,自己回去吧?!?/br> “你……” 許知怡氣的一口瑩牙都快咬碎,她氣他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為她做。 傅承之臉色鐵青的望著眼前的女人,怒氣已然涌到了周身。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許知怡這么蠻不講理,膽敢有忤逆圣意之舉。 怕不是想要傅家再敗的快一些罷!簡直愚蠢至極。 許知怡走后,他站在廊下望著滿園繽紛的粉色桃花花海,忽得就想起了往日光景。 心里竟隱隱有些異樣,但又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初六這日,許家早早的就將人送了出來。 一頂普通小轎,就連紅綢都未用上,也無迎親送親隊伍,只有一個丫鬟跟在轎子旁邊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