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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的老師,對奚浣倒是照顧有加。 因為奚浣上課表現(xiàn)很好,和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也正常,恰恰是老師喜歡的那種孩子。 老師答應(yīng)了查監(jiān)控。 奚浣還是覺得委屈,就在征求過老師的同意后,給奚逢打了電話。 上一世,她本可以讓奚逢來替她作證的。 但由于他們父女關(guān)系并不好,她也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交流。 說到底,是她太倔了。 之前沒能做到的事,她現(xiàn)在要全部做到。 奚逢接了電話就往這邊趕。 老師在查監(jiān)控的時候,也順帶著通知了常閃閃的家長。 奚逢來的很快,主動跟老師說清楚這只筆是自己買給奚浣的,生怕自己女兒受了冤枉。 奚浣看著奚逢滿頭大汗的模樣,忽然間想到,如果上一世她也這樣把他喊過來,他也會這么擔(dān)心自己嗎?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沒有如果,但她心里希望他是這樣的。 老師在查過監(jiān)控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誰去了常閃閃那邊。 常閃閃的爸爸來得稍遲一些,當(dāng)著老師的面,上來就給了常閃閃一巴掌。 “自己的東西都看不好,真是個廢物。” 常閃閃瞬間哭了出來。 老師也很震驚。 “閃閃爸爸不要打孩子,不是孩子的錯。” “那是誰的錯?明知道我忙,現(xiàn)在還給我添亂!” 常閃閃哭的更大聲了。 “查到是誰偷的了嗎?” “還在找?!?/br> “以后別指望我給你買任何東西了?!?/br> 奚逢開口道:“這話不能這么講,會傷孩子心的,她丟了什么,你給她買個新的不好么?” “你是誰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奚逢不是個擅長吵架的人,他比較擅長和別人講道理,但很多時候,別人不會給他講道理的機(jī)會。 這時候,榮安跑到辦公室說道:“老師,常閃閃的筆找到了?!?/br> 正在哭的常閃閃,突然瞪了榮安一眼。 老師問道:“在哪里呀?” “就在常閃閃自己的書包里。” 常閃閃跑過去將榮安推倒在地:“你搜我書包干嘛!” 榮安坐在地上說道:“我是不小心把桌子碰倒了,然后你的書包掉在了地上,我才看到那支筆的?!?/br> 榮安的眼神太過真誠,奚浣差點就信了。 可她知道,他怎么會“不小心”就把桌子給碰倒呢? 哪有那么不小心的事情。 他肯定是故意的。 榮安為什么對她的事這么上心? 她都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了,他還來管她的事,怕不是有點傻吧。 奚浣狐疑地看著榮安,仿佛在認(rèn)真思考,他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怎么就意會不到她的想法呢? 難道要她把“離我遠(yuǎn)點”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他才懂? 可那樣也太傷人了,他肯定又要委委屈屈地哭了。 榮安不知道此刻的奚浣對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只見她一直這樣看著自己。 卻不準(zhǔn)備拉自己起來。 僵持了幾秒鐘后,榮安自己從地上起來了,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老師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得太大,就及時的打圓場說道:“那看來都是誤會了,也沒什么事兒了,大家都回去吧?!?/br> 來了之后沒說幾句話的奚逢,突然說了句:“不行!這孩子得跟浣浣道歉。” 榮安在一旁插話道:“還有侯大吉!” 奚逢看了榮安一眼,覺得這孩子倒是個實誠人。 他走到榮安面前,對他詢問道:“侯大吉怎么欺負(fù)浣浣了?” 榮安如實答道:“他恩將仇報,善惡不分。奚浣把筆借給他后,常閃閃一說這筆是奚浣偷的她的,侯大吉立刻反水,說奚浣假好心,叔叔,這簡直太氣人了!” 奚逢聽到后覺得很心疼奚浣,為什么自己來了之后,奚浣也不跟自己講這件事呢? 難道是因為當(dāng)初幼兒園的時候,她對自己說過奶奶不喜歡她,但自己那時候沒在意,從此讓她覺得自己這個爸爸不值得被依靠了嗎? 奚逢對老師說道:“我覺得這個孩子也有問題,連幫過他的人都能被他反咬一口,怎么可以這樣呢?” 最后,常閃閃和侯大吉都被叫了過來,跟奚浣道了歉。 奚浣?jīng)]有說自己接不接受。 她不知道常閃閃是不是故意陷害的她,還是她真的沒有找到自己的筆。 她這次把事情鬧大,本意是想著給自己一個公平,然后再查清楚當(dāng)年的真相。 這一世班里沒有朱寶這個人了,可常閃閃還是來了這么一出。 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自認(rèn)為這一世,她的性格沒有上一世那么孤僻,沒有主動拒絕過別人的善意。 甚至很多時候,她是在認(rèn)真的維系著和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 可為什么還是會出現(xiàn)這種事? 她要把隱藏在身邊的危險一個一個的挖出來。 第12章 黑化進(jìn)度12% 處理完事情之后,家長們也該回去了。 奚逢把奚浣叫到一邊,從自己兜里拿出了兩只棒棒糖,是他進(jìn)學(xué)校之前順手買的。 奚逢在電話里得知原來是自己給浣浣買的筆,害浣浣被同學(xué)誤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