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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世身邊還站了個人,孫梓。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二哥給自己招手了。 自然也看到了孫梓。 孫梓自打奚浣出來后,目光就沒有一刻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榮安覺得很不舒服。 他當時是故意牽奚浣的手的,他必須要完好的將奚浣帶到夏輕身邊。 他故意擋住孫梓那道黏膩膩的目光,故意讓孫梓看到他跟奚浣是多么相配。 榮安來到榮世面前:“二哥,怎么是你來接我?” 榮世偏頭對孫梓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這個弟弟從來跟我都不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知道大哥去哪里了?!?/br> 榮安知道榮世其實是有些敏感的。 “你大哥忙著婚禮的事情,哪里顧得著你?!?/br> “大哥真的要跟徐夢結婚了?” “不然呢?他都三十二了,也該結婚了?!?/br> “爸和媽同意了嗎?” “他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他們巴不得大哥趕緊結婚呢?!?/br> 聽完榮世的話,榮安面露愁色。 榮世看他這副樣子,碰了碰他的肩說道:“怎么啦,沒考好啊。” “不是?!睒s安沒辦法把自己擔心的事情告知榮世。 他們這些人,總是不聽他的勸告。 他跟大哥說徐夢是孫嘉前女友,讓大哥遠離她,大哥不但不聽反而跟徐夢越走越近。他跟二哥說孫梓看著心術不正,讓二哥遠離,二哥說他想多了。 “考完了就別再想了,回家吧?!?/br> 榮世說完就攬著榮安往自己車的方向走。 榮安看了孫梓一眼:“他也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先送你回去,我跟孫梓待會兒還有事要談?!?/br> 孫梓在二哥面前偽裝的極好。 可無論他再怎么偽裝,榮安也能感受到他眸底的恨意。 在車上的時候,孫梓突然開口和榮世說道:“我看到你弟弟剛剛牽了一個女孩兒的手?!?/br> 榮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榮安,隨后笑著說道:“那可是他從幼兒園就牽著的人,還是別聊這個了,他從來不讓我們提的。” 榮安坐在后座,篤定地說道:“她以后會是我的老婆?!?/br> 他看到孫梓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 孫梓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未來的事,還是不要說得這么肯定吧?!?/br> “那就等著看啊,看她會不會是?!?/br> “這好像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考慮的事情吧?!?/br> 榮世打斷道:“行了,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跟他講什么道理,他又聽不懂。” “能一直長不大也是一種幸運呢?!?/br> 榮安最討厭的就是孫梓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他覺得孫梓是個很矛盾的人,一邊嫉妒他可以不用逼迫自己成長,就能擁有許多常人得不到的東西,一邊又對他擁有的一切而感到不屑一顧。 榮安在后面隨口說道:“幸不幸運不知道,但總好過一些人明明已經(jīng)成人了,卻還是為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裝孫子?!?/br> 孫梓看了榮世一眼,榮世專心地開著車,并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 果然,還是偏袒自己的弟弟。 暑假的時候,奚逢一家應邀參加榮濟的婚禮。 榮家長子的婚禮,婚禮上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奚浣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榮安了。 她偶爾,偶爾會想他在這個假期會做些什么。但也只是想想,并沒有去打擾過他。 她茫然地在婚禮上尋找著榮安的身影。 她只要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可她并沒有找到榮安。 按理說這是他大哥的婚禮,他沒理由不來參加的。 四處找尋過后,奚浣看到了一個惡魔的身影。 楊鱉。 聽說他家里本想給他取名楊鰲的,但后來辦戶口時陰差陽錯地就記成了楊鱉。 奚浣對楊鱉的厭惡程度,絲毫不亞于孫梓。 她從未遇到過像楊鱉這樣惡心的人。 惡心到和他生活在同一個空間,連周圍的空氣都是令人作嘔的。 她在報高中志愿的時候想過,是不是要退而求其次選擇別的學校。 這樣就能避開楊鱉。 但是,她轉念一想,她并沒有做錯什么,她不應該躲的,該躲的人是楊鱉這種人渣才對。 所以她就原封不動的報了和上一世一樣的高中。 奚浣往楊鱉的身旁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個她不敢去認的人。 榮安染了一頭藍毛?!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他以往干凈清爽的風格一點都不搭。 她不記得他上一世染過頭發(fā),他這是叛逆期到了? 接著她看到楊鱉給了榮安一支煙…… 榮安似乎和楊鱉的關系很好。 他怎么可以和楊鱉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交集? 他本該是榮家最單純乖巧的小少爺,他和楊鱉這樣的垃圾貨色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奚浣再也坐不住了。 她忍了這么多天,就是害怕稍有不慎,就對他今后的人生產(chǎn)生什么影響,才不去打聽他的近況。 可他竟然和無惡不作的楊鱉玩在了一起。 奚浣走到他身旁,將他手中的煙奪走扔掉,隨后拉起他的手,將他帶到了無人的角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