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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在還沒有覺察到對奚浣的感情的時候,他錯過了太多保護她的機會了。 他不想再錯過了,所以他開始主動出擊。 這些日子以來,他跟著楊鱉打了無數(shù)次的架,去各種少兒不宜的場所尋歡作樂。 上一世的這種時候,他正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吹著空調(diào),抱著一大桶奶油冰激凌,陪溫錦看泡沫劇。 那種生活倒也不是不好。 只是重活一世,總要做些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奚浣不明白榮安在想什么。 他既然知道楊鱉這個人并不好,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不悟下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明明上一世,你不是這樣的人。 奚浣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榮安,讓他并沒有按照原來的軌跡走。 “當了太久的乖孩子,忽然覺得和楊鱉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也不錯?!?/br> 榮安只好對她撒謊,讓她不再追問這件事。 其實他沒想過她會對此反應這么強烈。 他以為她沒這么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的。 奚浣眼中的光逐漸黯淡了下來。 他不肯聽她的話。 想想也是,她有什么資格,要求他必須聽她的話呢。 她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他們這一世本該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不能僅僅因為,她暗中守護了他幾年,就心安理得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不聽就不聽吧。 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可以自己把自己照顧好了,也不會再受別人欺負了。 宋洲自從經(jīng)歷張雅卿那件事情之后,已經(jīng)開始發(fā)奮學習,逐漸走上正途。 他不會再有欺負榮安的心思了。 至于別的人,等開學后,看到他跟楊鱉混在一起,應該更不敢對他做什么了。 他不再是那個不通人情世故,需要被她護在身后的小少爺了。 “好吧,你,你開心就好。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要盲目地去跟著楊鱉做什么壞事。” 奚浣終于放棄了說服他,落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座位后的奚浣,并沒有感到有多輕松。 按理說,不需要時時照看他了,她應該感到輕松的。 孫梓過來和奚逢打招呼。 奚逢很賞識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就打拼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像孫梓這個年紀的時候,正在苦苦創(chuàng)業(yè)呢。 奚逢跟夏輕介紹著這個年輕人。 孫梓今年25歲,比奚浣大了整整十歲。 奚浣正在愣神,突然感受到夏輕扶了扶自己的肩。 她抬頭一看,孫梓就站在她面前。 奚浣本能的往后躲,卻不小心將桌上的杯子碰倒了,杯中的果汁灑落在了自己衣服上。 夏輕連忙將杯子扶起來,拿出紙巾給奚浣擦拭。 孫梓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夏輕轉(zhuǎn)過頭笑了笑:“沒什么事,我家閨女有些認生。” 夏輕本來不想讓奚浣過早的接觸到他們生意上的伙伴的,是孫梓突然跟奚浣搭話,她見奚浣并沒有理孫梓,這才想著要提醒她。 “mama,我去下洗手間,果汁有些黏手,我去洗一下?!?/br> “需要mama陪著你嗎?” “不用啦?!?/br> 奚浣匆匆離開了。 榮安在回到桌前的時候,楊鱉問他:“剛才那大美妞是誰???” 榮安淡淡地說道:“我的人你就別惦記了?!?/br> “哎,玩過沒有?” 榮安的眼中突然迸發(fā)出一股殺氣,在和楊鱉僵持了幾秒種后,楊鱉意外地妥協(xié)了。 他拍了拍榮安的肩:“別生氣嘛,開個玩笑。這種的一看就不怎么好搞,等哪天我?guī)闳ジ愫酶愕?。?/br> 榮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極淺的笑意,算是接過了楊鱉主動遞來的臺階。 楊鱉知道榮安是個狠角色。 他在初中的時候,從來沒聽過這么號人物。 可就是在暑假的時候,有次他在一個場子里鬧起來了,榮安剛好是他對家,當時打得熱火朝天。 榮安那股子不怕死的勁頭,真嚇到他了。 后來,不打不相識,他漸漸地就跟榮安越走越近了。 他就沒見過比他還不是東西的人。 榮安打架是不怎么講道義的。 當初他有個兄弟,不知道怎么惹到榮安了,莫名其妙地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后來,他那兄弟都求饒了,榮安還是不停手。 誰的面子也不看。 他就像是不怕死一樣。 對于楊鱉來說,他們這種人雖然無惡不作,可也怕死啊,死了之后還怎么享受生活。 奚浣在洗手間用冷水潑了幾次臉,才逐漸鎮(zhèn)定下來。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她好像都無法冷靜地面對孫梓。 上一世,她十六歲的時候,孫梓借著跟奚逢聊天的機會,走到她面前。 裝作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跟她打招呼。 他說他比她大個幾歲,可以喊他哥哥。 她那時候傻傻地應了,并未放在心上。 后來,他對她的舉動越來越讓她難以適應。 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朱雪居然給她下藥,要將她送給他。 當時她雖然利用榮安,僥幸逃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