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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浣覺得那些分到牛奶,還嘲笑榮安的男生簡直壞透了。 那天中午恰好趕上她值日,她拎了桶水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一不小心”水桶從自己手里掉了下去,濺了那群男生一褲腿。 有的男生對她罵罵咧咧的:“你他媽會不會做值日啊。” 她當時禮貌地道了個歉:“對不起啊,太重了沒拎住。你們快回去換衣服吧。” “這他媽都快到點兒了,回宿舍換趟衣服,肯定都遲到了,班主任到時候不得把我們關(guān)外邊啊。” “我?guī)湍銈兏嘀魅沃v,不會把你們關(guān)在門外面的?!?/br> 那群人罵罵咧咧地就走了,榮安依舊虛弱地趴在桌子上。 奚浣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拖自己的地。 后來,那幾個男生果然遲到了。 而她并沒有和班主任講,他們是被她弄臟了衣服,不得不回宿舍去換的。 就這樣他們整個中午都被關(guān)在了教室門外,他們都以為她和班主任講過了,班主任是為了抓典型才把他們關(guān)在了外面。 周末開班會的時候,班主任點名批評了他們那個宿舍。 嫌他們自由散漫。 奚浣默默地低下頭,深藏功與名。 宋依依看奚浣發(fā)起了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別擔心榮安啦,有宋洲和他一起,他能適應(yīng)的?!?/br> 宋依依和宋洲在學校的時候,都喊對方的名字。 因為朱寶喊過宋洲哥哥,宋依依覺得“哥哥”這倆字臟了,她不愿意這樣喊宋洲。 不喊就不喊吧,宋洲也不在意。 他們知道彼此的關(guān)系就好。 朱寶初中經(jīng)歷過了那次打臉之后,已經(jīng)不敢提及自己和宋洲的關(guān)系了。 更何況還有宋依依這個真千金在,她如果像前一世那樣用對待奚浣的手段,對待宋洲和宋依依,那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第二天軍訓的時候,奚浣依舊沒有看到榮安的身影。 榮安的目標很突出,頂著一頭藍毛的就是了。 可她一眼看過去,根本找不到他那頭獨特的藍毛。 軍訓進行到下半場的時候,班主任帶過來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 由于距離有些遠,站軍姿的時候,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膽的看別的地方。 所以并未看清那個男生是誰。 休息的時候,奚浣待在樹蔭下喝水。 突然一個水杯放到了她的面前,熟悉地聲音從頭頂傳來:“這個我擰不開?!?/br> 奚浣這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一口水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那個人原來是你啊?!?/br> 榮安沒有明白奚浣話里的意思。 奚浣指的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寸頭,原來是榮安。 可把她給樂壞了。 讓他叛逆,讓他染頭發(fā),這下被逮住了吧。 奚浣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曾經(jīng)染著藍毛的榮安說自己是個王者,后來班主任來了他就是個弟弟! 越想越開心。 本來她還想報他給她打小報告的仇的,但現(xiàn)在一看他的樣子,還是算了。 榮安又慘又好笑。 奚浣捂著肚子在原地笑了好久,榮安雖然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但也開始跟著她傻笑。 朱寶在不遠處和其他女生講道:“這個男生是我的初中同學,不過以前他頭發(fā)不是這樣的?!?/br> 秦小曼看著榮安的側(cè)臉說道:“我覺得他寸頭就很帥啊!” 朱寶點了點頭:“人好看怎樣都好看,他原來的發(fā)型看著可乖了,就很想讓人欺負的那種。” 鄭媛媛推了推朱寶:“你給大家講講你們初中的事情唄。” 朱寶清了清嗓子:“初中的時候,他是我們班的班長,我是生活委員。常常在一起合作,幫老師收收東西,管管紀律?!?/br> “哇!那你們豈不是有很多交流的機會。” “也沒多少啦,就是我每天都會記錄下,班里那些不守紀律的同學的名字,然后每天都會交給他?!?/br> 一個女生突然說道:“可是,這不是紀律委員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為什么會由你一個生活委員來做?” “紀律委員哪里管得過來呢,我就勉強幫幫忙啦?!?/br> 一群人在朱寶身邊起哄:“哦,原來是這樣啊??墒俏覀冊趺纯茨阋稽c都不勉強啊?!?/br> “真的挺勉強的,后來他不做班長了,我也就不當生活委員了?!?/br> 奚浣在笑了好久之后,終于接過了他手中的水杯。 輕輕一擰,就擰開了。 她將水杯遞給他后,榮安只喝了一小口水,就又蓋上了蓋子。 隨即用他那飽含真誠的目光望著她說道:“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你的喜怒哀樂,我都想知道。 奚浣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被這么他一問,又想笑了。 他剛剛還陪著她笑了半天,她以為他知道她在笑什么,原來他不知道啊。 奚浣本想說:“你頭發(fā)太好笑了,這下還叛不叛逆了?” 但她忽然間想到,他被強行帶去剃了個板寸已經(jīng)夠慘了,她也笑了他好久了,還是不要說出來落井下石了。 奚浣用盡量聽起來真誠的語氣說道:“見到你好開心啊?!?/br> 榮安突然微微低頭害羞了一下,但很快又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也是,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