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宋洲去過幾次按照名次排的考場,也記住了幾個成績穩(wěn)定的熟面孔,但他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那幾個人,總不可能都發(fā)揮失常吧。 “臥槽,不知道??!” “你是不是走錯考場了?” 宋洲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的準考證:“沒啊,這不是寫著呢嗎?就這兒啊?!?/br> 監(jiān)考老師突然從門外抱著試卷袋走了進來:“好了,大家都坐回自己的位置,準備考試?!?/br> 榮安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監(jiān)考老師發(fā)試卷。 發(fā)完試卷后,他怎么也靜不下心來去做題。 只好等監(jiān)考老師走過來的時候,舉手問道:“老師,我們這個考場是不按名次,隨機排的嗎?” “是啊,考試都開始了,問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用?!?/br> 監(jiān)考老師說完就離開了。 宋洲也舉手問道:“老師,那個年級前100的,也是在這個考場嗎?” “不管你年級前多少,這次都是隨機排的。考試給你安排到哪兒,你就坐哪兒好好考,位置有那么重要嗎?高考你也能挑位置?挨著學霸做題,你自己不努力,也成不了學霸!” 老師的話的確沒有錯,但榮安已經徹底慌了。 年級前100如果不按照名次而是隨機排的話,那么奚浣會不會再次和楊鱉分到同一個考場? 奚浣拿著準考證去了五樓,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就安心坐了下來等待考試。 25個人一個考場,按照她的名次99來看的話,她是倒數第二個。 可是自己座位后面的那個倒數第一,遲遲沒有來。 奚浣并沒有多想,卷子發(fā)下來之后,就安心答題了。 教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動靜很大。 奚浣抬頭一看,楊鱉竟然拿著考試袋走了進來。 他只是草草地跟監(jiān)考老師交待了幾句話,監(jiān)考老師就放他過去了。 不可能的。 她這段時間以來,這么努力學習,就是為了能考進年級前100,這樣才能將楊鱉這種垃圾貨色甩得越來越遠。她以為只要她每次都考進前100,楊鱉就再也影響不到她的考試了。 可是楊鱉為什么會和她一同分到年級前100的考場?這不公平。 奚浣眼看著楊鱉走到她身后,大搖大擺地扯出椅子落了座,坐下之后他還故意踢了奚浣椅子一腳。 奚浣舉手說道:“老師,考場安排有錯誤?!?/br> “你什么意思?” “考場里為什么會出現年級2000名開外的人?” “考場座位是隨機排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們學校按照慣例,年級前100不是會按照名次排考場嗎?” “以前是,這次不是!這次全部座位都是隨機排的,考試都已經開始了,不要擾亂考場秩序,快點坐下考試?!?/br> 奚浣被迫坐下后,楊鱉對著她的脖子吹了口氣。 奚浣被惡心到了,重新舉手說道:“老師,他影響我考試,我要調換座位?!?/br> 監(jiān)考老師本就被奚浣搞得有些煩,現在更是不想理會她的請求:“你還考不考了,不考就出去,別影響別人考試!” “如果因為您不調換座位,待會兒發(fā)生了什么事端,您能負責嗎?” “我為什么要對你負責?你這個學生怎么回事?” 監(jiān)考老師走到奚浣面前,打開她的文具盒,將里面削鉛筆的小刀收走了。 “為什么只收我的,不收他的?” “因為自始至終都是你在一味地挑事兒,人家楊鱉什么話都沒有講?!?/br> 奚浣生氣地坐回了椅子上,她現在只想盡快答題,答完題之后就趕快出去。 就在她奮筆疾書的時候,楊鱉的腳突然伸到了她的兩腿之間。 她低頭猛踩了一腳。 哪料楊鱉的腳竟然在她兩腿之間迅速上移,轉眼間蹭到了她膝蓋的位置。 奚浣把筆一摔站起來迅速抄起身旁的空椅子,轉身照著楊鱉的腦袋猛砸了過去。 楊鱉沒有反應過來,腦袋直接撞到了身旁的窗戶上。 窗戶的玻璃被撞得稀碎,碎片從五樓的窗臺上掉了下去。 楊鱉根本就沒有想到,奚浣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他常常這樣對待自己班級的女生,那些女生幾乎都是能忍則忍。 他知道那些女生礙于羞恥,根本不會把他私下的小動作宣之于口。 所以他就越來越肆無忌憚。 奚浣瘋了一樣地拿著椅子砸他,楊鱉第一下就被砸懵了。 之后更是躲閃不及,挨了好幾下。 兩個監(jiān)考老師連忙走過去,合力搶過奚浣的椅子。 奚浣被其中一個監(jiān)考老師按在了墻上,另一個監(jiān)考老師趕緊將楊鱉帶離了窗戶旁邊。 按住奚浣的監(jiān)考老師說道:“你干嘛呢?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監(jiān)考老師放在眼里!你這就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我已經說過楊鱉擾亂我考試了,可是您管了嗎?您尊重我了嗎?” “他怎么擾亂你了?我怎么沒看到?”說完之后還對著另一個扶著楊鱉的監(jiān)考老師說道:“你看到了嗎?” 另一個監(jiān)考老師搖了搖頭。 奚浣被她們氣到想哭,但是她不能哭。 上一世她哭了之后,她還記得當時考場的同學們竊竊私語道:“快看,哭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