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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發(fā)現(xiàn)沒,就這樣的,被打了還意yin別人喜歡他,得不到他才打他的,在下先yue為敬。” “烏雞鲅魚,這是個什么垃圾?!” 以上這些,都是朱雪買的水軍,同樣以近乎壓倒之勢掌控了輿論場。 其實就算不買水軍,楊鱉的這種行為也會受到譴責的,只是楊鱉現(xiàn)在正憋著勁兒洗白,所以極有可能再買一批水軍,對著朱寶的照片評頭論足,試圖發(fā)布受害者有罪論。 朱雪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經(jīng)受那樣的事,所以就先下手為強買了大批量的水軍。 朱雪做完這一切之后,就主動地去自首了。 只有她按照夏輕說的來,她們才會答應和解。 只有自己被行拘,朱寶才不用被行拘。 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楊鱉家里自然也看到了輿論一邊倒的趨勢。 正當他們想加大力度反擊的時候,突然就被警察給傳喚走了。 楊鱉現(xiàn)在獨自一人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睡不著覺。 他看著網(wǎng)絡上那些污言穢語,恨不得把他們?nèi)o殺了。 尤其是朱寶那個傻逼,竟然污蔑他! 夜里很安靜,走廊里傳來了沉穩(wěn)地腳步聲。 聲音不輕不重,楊鱉卻莫名地有些恐懼。 自己的爸媽被傳喚走,絕不會是因為朱寶的事情。 只可能跟家里的那些違法生意有關。 而且,基本上的小事,他家都能夠找關系擺平。 可現(xiàn)在幾乎是連夜被帶走的,可見問題已經(jīng)很嚴重了。 病房的門被推開。 榮安走了進來。 楊鱉住院的這些天,他的很多小弟都過來看過他。 唯獨和他分庭抗禮的榮安一次都沒有來過。 他知道他是在為了奚浣跟他生氣。 可他也受到懲罰了,他的舌頭到現(xiàn)在都是分叉的,而且一試圖說話就流血。 要徹底恢復還要好久。 他之前在電梯里摔的那一下,骨盆都摔碎了,后期還要做各種各樣復雜的手術。 楊鱉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不公平。 既然讓他有了為所欲為的能力,為什么還要讓他在肆意妄為后受到懲罰呢? 由于自己講不出話,他對著好久不見的榮安眨了眨眼。 榮安笑了笑,摸著他的輸液管說道:“我知道你講不了話,來這兒只是想跟你說三件事。第一,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兄弟,你也根本不配做我兄弟。第二,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那里會有人以合理的理由挖掉你的心、肝、腎、眼睛,這是你對這個世界的唯一的價值。第三,死后尋仇的話記得要去找你父母的“合作伙伴”,你父母一旦進去了,幫著斷后是他們的規(guī)矩,這些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得多?!?/br> 楊鱉咧著大嘴痛哭了起來,他并不想自己被挖走全部的器官。 他還不想死! 榮安繼續(xù)說道:“想活著嗎?” 楊鱉突然止住了哭聲,對著榮安點了點頭。 “那就把所有和你父母有牽扯的人告訴我,以及這些年他們私相授受的證據(jù)?!?/br> 榮安把自己手機遞給他準備讓他寫下來,楊鱉在這時卻猶豫了。 “我想你應該明白,既然我能得到這些消息,就表示只有我能救你。不信就算了,你有過生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榮安轉(zhuǎn)身準備往外走,楊鱉從嗓子里發(fā)出了一聲悶吼。 榮安重新把手機遞給他:“或者你只需要告訴我該從哪里去找這些證據(jù)就好。不過,我找的時間越長,來接走你的時間就越晚。如果那些人在我來之前提前接走了你,那我就無能為力了?!?/br> 楊鱉顫抖地打著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寫了出來,他爸媽每次求人都會留有證據(jù),為的就是防止對方只收東西不辦事。他告訴榮安去哪里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br> 榮安看到自己手機便簽上楊鱉寫下的文字:“這可不太好找啊,我盡量趕回來。” 榮安出去后,就把便簽上的東西,截圖發(fā)給了榮世。 榮世立即找人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那些證據(jù)。 他們要將這棵大樹連根拔起。 榮安一直都沒有離開醫(yī)院,他就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聽著病房里楊鱉絕望的哭聲。 他和楊鱉在一起出去的時候,常常能聽到楊鱉猖狂又變態(tài)的笑。 他對此常常感到反胃。 現(xiàn)在聽著他的哭聲,竟然覺得悅耳起來。 昏暗的病房里,連角落里都充斥著絕望。 楊鱉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活著,他真的害怕了。 殺死那個女孩兒的時候,他沒害怕。被奚浣打的時候,他沒害怕。 因為她們在楊鱉的認知中,都是好人。 而好人是有底線的,正因為有底線,所以永遠斗不過像他這樣的人。 但榮安口中的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比他還要沒有底線。 那些人對他做什么,他都毫不意外。 因為他們的能力大到,可以用任何合理的理由,來做不合理的事情。 為了能活命,他只能出賣所有人。 可是,榮安真的會回來接他嗎? 他不敢想。 源源不斷地從心中溢出來的恐懼,快要把他逼瘋了。 榮安的承諾是他最后一絲生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