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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妄之花 第20節(jié)

    “既然你已經(jīng)看到我們了,為什么不早點過來!”洛城東不滿道。

    “是水凝姐交待我的?!睏钭夏敖忉尩?,“她說,除非我見到她或者江老板來這個房間找我,否則絕對不要出去。任何人找我都不能離開這里?!?/br>
    “秋水凝早就知道自己會遭遇危險?!苯破职櫭嫉?,“她一方面說如果她在隔壁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可以去救她。另一方面卻說,除非她和我親自來這個房間找你,你才能出去。這兩個要求根本就是矛盾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去隔壁的化妝間?!?/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楊紫陌也急了,“水凝姐肯定是出事了!”

    “你也別急?!钡搅诉@個時候,江云浦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那個女人,肯定不會就這么去送死的。她會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把握的。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先回大廳吧,我估計,警方應(yīng)該快到了,要找人的話,借助警方的力量展開進一步搜索會更有效一點?!?/br>
    眾人點頭稱是,遂離開了道具間。

    第47章 又見陳警官

    當眾人回到大廳的時候, 和江云浦估算的一樣,陳國豪帶著他的手下們正好也是剛剛趕到。

    一見到江云浦,陳國豪就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云浦, 你怎么回事兒?。棵惯\當頭?。∵@才幾天啊, 又碰上案子了?”

    “別廢話了,快來幫忙吧!”江云浦不客氣的招呼道, “快點兒,出事了?!?/br>
    “怎么了?你不是說只是有人被襲擊,但是幸運的并沒有人受傷么?”陳國豪道。

    “那是剛才!”江云浦沒好氣的道,“但就從我打電話給你到現(xiàn)在這么一會兒,就又出事了!有人失蹤了?”

    “怎么會呢?”陳國豪奇道,“你這兒不是有那個誰么?那個女狐貍?到底該叫她秋水凝還是秋寒玉的內(nèi)個?”

    “是秋水凝……她……”

    “對對對, 就是她!”陳國豪練練點頭道,“那女人可是jian似鬼啊!有她在你這兒看著,還能出岔子了?”

    “現(xiàn)在就是她本人失蹤了!”江云浦強調(diào)道, “其他人都沒事!但是秋水凝不見了!我們找過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

    “我滴個乖乖!”陳國豪也嚇了一大跳,“出事兒的是這個女人?這是哪位觀音佛祖有這么大的本事???”

    江云浦有些哭笑不得, 看樣子, 秋水凝在陳國豪心里的地位, 那是相當?shù)纳裢◤V大, 估計堪比孫悟空了。

    他連忙簡明扼要的將之前發(fā)生的前因后果告訴了陳國豪。

    陳國豪聽后皺起了眉頭:“照你這么說, 秋水凝這個女人,是去主動招惹犯人的?”

    “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沒錯?!苯破贮c了點頭。

    “她為什么這么做?還偏偏選這個時候?”陳國豪問道?!拔矣X得她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人啊?”

    “我能想到的原因有兩個?!苯破值?, “一是之前我一直都在這里, 她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二是……她在等你來?!?/br>
    雖然臉上明顯帶上了些不服氣的神色, 但江云浦依然是就事論事道:“當初我們提到要報警的時候,她就強調(diào)了,一定要我把你給叫來。說明她很信任你的能力。在我離開大廳,去給你打電話之后,她一定是覺得這是引出犯人最后的機會。等警察到了之后,犯人就不會再出手了。但我們依舊并沒有什么決定性的線索。如果最后仍是查不出什么,反而有可能被犯人鉆了孔子。而她選擇這個在時間段冒險,就算會遇到什么危險,她也相信即將趕到的你有能力想辦法解決?!?/br>
    “是‘我們’吧!”陳國豪爽朗的笑道,“我們可是‘最佳拍檔’??!”

    緊接著,陳國豪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發(fā)號施令起來:“好了,既然這位秋小姐這么信任我們,那我們也不能讓她失望是不是?。〉泌s緊把她早出來才行!”

    首先他命令手下將整個劇院再次仔細搜查了一遍。包括那些被柳從容搜查后又鎖起來的房間。然而劇院里里外外搜了個遍,卻依然不見秋水凝的蹤跡。

    “有點兒麻煩了。”陳國豪抓了抓頭,覺得有些頭痛,“你這劇院沒有第二個出口,走廊那里雖然有窗戶,但是卻裝著鐵柵欄,不可能從那里進出。唯一的出口只有大廳那兒的大門,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除非秋水凝會隱身,否則她絕對不可能離開劇院的。而劇院后臺就這么大,房間雖然不少,但也總是有數(shù)的。我也仔細檢查過了,并沒有隔間什么的。秋水凝這么一個大活人究竟能藏在哪兒呢?”

    “房間里沒有的話,那就只能是……天上,或者……地下了?”江云浦沉吟道。

    “你是說閣樓或者地下室?”陳國豪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你這劇院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地下密室或者閣樓?”

    “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要問劉團長或者夢寒?!苯破钟行┬奶摰拇鸬溃鳛閯≡旱睦习?,他卻連劇院的基本設(shè)施都搞不清楚。確實有些丟臉。

    然而陳國豪卻沒有計較這點,迅速叫來劉團長和韋夢寒打聽這個問題。

    劉團長搖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我們劇院當初其實就是個普通的老洋房改建的。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有這樣的密室吧?!?/br>
    韋夢寒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其實剛剛我就想到了這點,還特地打電話問了問內(nèi)子。但是內(nèi)子說,劇院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改建完了。以前有沒有這樣的密室她也不是很清楚。唉……如果岳母大人還健在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些眉目。”

    “那就沒辦法了。”陳國豪兩手一攤,道,“那就搜吧!反正秋水凝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然而劉團長卻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劉團長,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苯破盅奂饪吹搅藙F長的表情,便開口道。

    “我是想說……唉……你們別怪我說話不吉利啊……”劉團長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們兩位是沒經(jīng)歷過,當初的云芳也是這樣的,憑空的就這么失蹤了!一個大活人,誰也沒見她離開,但是就這么不見了!我們當初也是報了警的。但警方反復(fù)查找過之后,卻肯定的說我們這個劇院根本就沒有什么密室暗道之類的東西!肯定是我們自己沒注意的時候,云芳自己走出去的……最后還責怪了我們一頓。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情況,我們……真的還能找到水凝嗎?”

    “肯定可以!”江云浦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國豪和當年的那批警察并不一樣,而秋水凝……我相信她也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女人。”

    “唉……但愿如此吧……”劉團長搖了搖頭,表情依然不太樂觀。

    不再被劉團長的悲觀情緒動搖,陳國豪迅速而有效的將帶來的人馬分作兩班,其中三分之一派去搜索天花板和屋頂之間是否有夾層,三分之二則分散在整個后臺,細細搜索每一寸地板上的蛛絲馬跡。

    “為什么搜屋頂?shù)娜吮容^少?”韋夢寒在一旁看著,有些不理解的問道,“難道不是應(yīng)該對半比較有效率嗎?搜索天花板的難度應(yīng)該更大一些吧?”

    “沒有那么多爬高的工具?!标悋来鸬?,“而且,我覺得人藏在天花板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秋水凝分量很輕,但畢竟是個大活人,百來斤左右總還是有的。就算是個壯年男子,搬運這樣的分量也不可能特別輕松,更別說還要爬上天花板了。更何況這里又沒有通往天花板的樓梯,如果借助□□之類的工具的話,那就是大陣仗了。劇院里人并不少,萬一在搬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嘛。我想,犯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不謹慎。”

    “如果是在地下的話,你那套腳印鑒定法能不能派上用場?”江云浦也問道。

    “用得上個逑!”一說到這里,陳國豪就來氣,“你說說,你這劇院后臺,多長時間沒打掃了,???這地面的灰堆的多厚??!來來回回都是人的腳印,踩的到處都是!你覺得我看得到個啥啊!”

    “能怪我嗎?我們這兒正準備重新裝修呢,當然沒人打掃了……”江云浦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道:“那現(xiàn)在活兒都讓你的手下干了,我們該干點什么呢?”

    “誰跟你說活都讓他們干了???”陳國豪瞟了江云浦一眼,道,“那些小家伙,都是給我打下手撿漏的。真正關(guān)鍵的地方,我哪能放心讓他們亂查一氣??!”

    江云浦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那里?”

    “只有那里最可疑吧?”陳國豪點點頭道。

    “請容我插入一下?!表f夢寒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兩位是在說中文么?我怎么聽不懂呢?還是我之前漏聽了什么?你們說的‘那里’究竟是哪里???”

    “云浦你來解釋!”陳國豪大手一揮。

    “其實不難理解。“江云浦解釋道,“楊紫陌最后一次見到秋水凝是在道具間,按照她的說法,秋水凝并沒有去隔壁的化妝間,那么,這兩間房間就可以排除了。于此同時,柳從容也在一間間的檢查房間,并且每檢查一間就會鎖起一間。洛城東尋找自己的母親,也是從大廳方向朝著內(nèi)側(cè)的化妝間方向過來的。后臺的走廊雖然分作好幾排,很多地方都是視線的死角,但是很明顯越靠近大廳的位置就越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因此,犯人不太可能在靠近大廳的位置動手。相對來說,靠近化妝間和道具間的這一區(qū)域更有可能是犯人動手的地點?!?/br>
    江云浦邊走邊說,話說完的時候,三人就已經(jīng)再次回到了化妝間門前。他與陳國豪不約而同的將眼前這位于化妝間和道具間同一排的最后一排走道,列為重點搜索目標。

    第48章 終于,找到了

    他們先從房間開始查起, 仔細搜索了房間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塊地板,甚至每一處墻面。但是卻依然毫無發(fā)現(xiàn)。

    韋夢寒氣喘吁吁的說:“要我說嗎, 反正就這么點兒地方, 直接找人給拆了得了!反正劇院也要重建的對吧!”

    “那可不行?!苯破至⒖谭磳?,“拆房子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么?你再沒常識也該知道, 拆房子得先確定里面沒有人吧?要不然萬一出一個意外,里面的人本來沒事,卻被你拆房子砸出個重傷,怎么辦!”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幾個房間我們都已經(jīng)搜過了,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啊。”

    “還沒完!”江云浦道, “房間里因為都放著東西,所以只要鑒定地面上是否有物品短時間內(nèi)移動過的痕跡就可以了。但其實還有可能性更大的地方——走廊,我們還完全沒有搜過呢。”

    “走廊啊……”陳國豪皺起眉頭, “直接在走廊動手,這犯人膽子未免太大了……我覺得不大可能,要不我們還是再仔細把這幾個房間搜一遍吧?!?/br>
    “那可不一定?!苯破值?, “洛夫人姑且不算, 她不熟悉這里, 據(jù)說一直都在后臺兜圈子, 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墒橇鴱娜莺吐宄菛|不一樣, 如果是很熟悉他們的人的話,無論是柳從容檢查房間的速度, 還是洛城東找到這里的時間, 應(yīng)該都是可疑估算的出來的吧?”

    “有這個可能?!表f夢寒此時站在江云浦這邊,“譬如我, 基本上就能大致估算出柳從容和洛城東從大廳那里找到這里來的時間。不止是我,我想,劇院里比較熟悉他們兩人的都能做到。而且,我們也不能排除其實犯人就是他們兩個其中之一的可能性啊。那樣的話,他們的證詞可信度本來就要大打折扣了?!?/br>
    “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标悋傈c點頭?!暗恰?/br>
    陳國豪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兩人來到走廊上,指了指布滿灰塵的地面,道:“你們看,這段地道灰塵這么重,如果真的有暗門的話,剛剛移動過的暗門的位置,灰塵情況應(yīng)該和周圍不太一樣吧?可是事實上這里卻沒有這樣的地方。不但如此,甚至連地板縫隙里的灰塵也很均勻。而且我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你們說的情況,已經(jīng)派人敲打過每一塊地板了。并沒有中空的地方,以我的經(jīng)驗,恕我無法想象暗室會在這樣的地方?!?/br>
    “可是你以前也說過,如果暗門厚度足夠的話,從表面敲打就無法判斷底下是否是中空的了?!苯破炙妓鞯?。

    “可那樣就無法從搜索了,除非我叫人將整片地板都撬開?!标悋勒f,“雖然也不是不能這么做,只是我擔心……如果我們判斷錯了,耽誤了營救時間,很可能會導(dǎo)致很糟糕的后果?!?/br>
    “你是什么意思?”江云浦問。

    “我們必須考慮到,那個暗藏的密室是密封的這個可能性?!标悋烂鎺鷳n的說,“已經(jīng)搜了這么久,即使找不到入口,我們也不應(yīng)該連通風管道都沒有找到。既然我們沒有找到通風管道,這就意味著,那個密室很可能根本沒有通風口??諝獠粫尺€是小事,萬一那個密室是個密閉的空間……時間一旦耽擱,那后果可就……”

    想到這個可能性,江云浦額頭上的汗水也下來了,他們明明已經(jīng)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點,但是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他相信如果秋水凝是有計劃的讓自己涉險,那么她就絕對不會毫無準備,無論如何也會給他留下某種記號才對。只是直到現(xiàn)在,他卻未能找到任何秋水凝留給他的信息。

    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江云浦禁不住開始動搖起來……

    “云浦,你也別太著急了?!币娊破旨钡臐M頭大汗,韋夢寒連忙安危他,“陳警官說的那種情況不會發(fā)生的。咱們這個劇院如此老舊了,就算原本是密閉的暗室,如今肯定也不密封了。水凝小姐不會有事的。”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拍了拍江云浦的肩膀,指示他看向前方:“你看,墻上的灰都掉的這么嚴重,密室怎么可能依然保持密封呢?”

    江云浦隨意瞟了一眼韋夢寒指著的方向,但一眼之后他卻突然跳了起來,眼前一亮的撲了過去,毫不避諱的直接用手指捏起了地上的白灰。

    “這不是墻灰!”還沒等韋夢寒和陳國豪來得及疑惑,江云浦就激動叫了起來,“這是妝粉!”

    “妝粉?”韋夢寒覺得很奇怪,他一貫在劇院里工作,化妝用品自是見得不少。但這樣的妝粉他卻從未見過。

    “這是秋水凝的妝粉!”江云浦道,“她討厭外面那種妝粉那種香味,所以她的妝粉都是特別定制的,沒有任何味道。而且她皮膚細膩偏白,所以她的妝粉比市面上賣的普通貨色更白更細。不仔細看得話確實很容易誤認為面粉或者墻灰!”

    江云浦之所以會直到的這么清楚,自然是因為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個因此曾經(jīng)鬧過笑話的人。

    “這是秋水凝給我們留下的信息!”江云浦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這里確實就是犯人動手的地點。犯人是個極其謹慎的人,不但將地板移動過的痕跡抹去,甚至連縫隙里的灰塵也重新填補了回去。但是他卻忽視了秋水凝灑下的妝粉。犯人同樣也把這種毫無味道,且不常見的妝粉誤認為墻灰了!”

    “她是相信你會分辨的出來,才特地這么做的。”聽到這里,陳國豪也精神了起來。

    “這樣就好找了!”江云浦立刻在附近開始了仔細搜尋,“秋水凝不久之前才來過這里,她的妝粉應(yīng)該都浮在地板表面,不可能是深嵌在地縫里的。所以我們只要找出哪塊地板的地縫里嵌有這種妝粉,就能找到暗門了!犯人這下是弄巧成拙了!”

    搜尋再次開始,這下目標明確,自然有效率了很多,沒過多久,他們的目標就確定在了某一塊四周都嵌有這種妝粉的地板上。

    江云浦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上去。手指輕叩地面,發(fā)出沉重的聲音。無法分辨地板之下是否是中空,但是江云浦卻堅定的說:“在這里!一定在這里!”

    陳國豪和韋夢寒連忙也過來幫忙,三個人四處摸索了一陣子,才終于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原來這扇暗門是平移打開的,而且相當厚重。難怪無論如何敲打也無法聽出暗室就在這塊門板之下。而且即使硬撬的話,也很難打開。還好陳國豪在確認門板并非是方便移動的輕薄型之后,就斷定打開方式必然是平移門板。幾人按照這個思路嘗試了數(shù)次之后,才算是順利打開地下室的門。

    暗門終于松動的那一瞬間,江云浦不禁感嘆,還好自家這個劇院的地下室只是門難找了一些,不像那些懸疑小說里寫的那樣,還得有個機關(guān)密鑰什么的才能打開……要是那樣的話,他估計就真的要認栽了。

    光線終于再次照入地下室中。門板下方光線照到的地方,果然見到秋水凝披著楊紫陌的衣服靠著墻壁坐在地上。

    再次見到光源,秋水凝很不適應(yīng)的咪起了眼睛,片刻之后才緩緩睜開,瞟了搶先跳進來的江云浦一眼,有氣無力的責怪道:“太慢了……”

    一句話說完,秋水凝就仿佛放松了全身的力氣似的,直接暈倒在江云浦懷里。

    劇院大廳里,劉團長和劇團的其他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此外還圍著為數(shù)不少的警察,都是陳國豪的手下們。

    江云浦突然大步走了進來,韋夢寒則跟在他身后,陳國豪則不見身影。江云浦的懷里懷里抱著依然不省人事的秋水凝。

    劉團長見狀,連忙趕過去,問道:“江老板,水凝找到了?她這是怎么了?沒事吧?”

    “應(yīng)該沒事?!苯破执掖掖鸬溃鞍凳依锟諝獠涣魍?,她多少出現(xiàn)了些許窒息癥狀。而且里面的味道有點……”

    回想起暗室里的味道,江云浦不禁皺了皺眉,當時他為了快點將秋水凝帶出來,沒有想太多,如今回想起來,那絕不是什么能讓人有什么正面聯(lián)想的氣味。他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陳國豪并沒有跟出來,心里多少有了點數(shù)。大概那間暗室里還有一些其它的文章。

    江云浦將秋水凝放在觀眾席的椅子上。轉(zhuǎn)過頭對韋夢寒說:“未防萬一。我還是先帶水凝去醫(yī)院,這里就交給你了。”

    “可是……現(xiàn)在犯人還沒找出來,這兒還離不開你啊?!表f夢寒皺眉道,“要不還是我?guī)〗闳グ?。?/br>
    江云浦還沒回話,倒是癱倒在座位上的秋水凝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角,她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有氣無力的從嗓子眼里哼出了些微聲音,定要離得很近才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