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頭她重生了 第1節(jié)
大魔頭她重生了 作者:眠霧 文案: 大魔頭陸玖她壞事做盡,到最后卻沒有因做壞事得到報應,反而因做好事丟了性命。 一朝重生,變成了正道之中人人稱頌的凌霜君。 從前想做卻不能做的事,因為有了凌霜君的身份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陸玖正打算用凌霜君的身份為所欲為,光復魔門之時…… 她卻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好像有他自己的想法,朝夕令改不說,還總出現(xiàn)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白天劍挑各路豪杰,醒來大家竟在一起煮茶論道;前一天夜宿青樓,第二天卻在禁閉室里醒來 陸玖:???我撞鬼了?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我的身體,用得可趁手?” 此文又名《掌門的畫風不太對》、《修真界秘聞錄之霸道魔頭愛上我》 【1】陸玖:雖然我喝酒打架說臟話,但我知道我是你們的好師尊。 【2】修真界道友互助交流論壇。 [求助]凌霜君:我的身體每天都在崩人設怎么辦?!急,在線等。 內容標簽:仙俠修真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陸玖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凌霜君他每天都在崩人設 立意: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第1章 大魔頭她死了 善惡終有報都是假的。她…… 天地黯淡無光,充盈在鼻尖的都是濃重的血腥。周遭一片安靜,沒有人聲,連鳥獸蟲魚的聲音也一概沒有,只有細微的風聲,仿佛是大地的悲鳴,依稀間帶著些嗚咽的味道。 陸玖睜著一雙眼,望著慘白的天空。 亂石之下,陸玖雙眼已被血污,無法睜開,更是看不清事物,眼前只有濃重的一片紅,仿佛是黑暗之中隱約透露的紅,是黑與紅交織成的不祥色彩。 但是對于陸玖來說,眼睛能不能看見已經不重要了,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周圍的事物,能夠“看到”慘淡的天幕,能“看到”堆積的尸首,他們身下的血汩汩流淌,滲進泥里,血液也隱隱纏繞著黑氣。 這類的大片土地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魔氣沖天,百年之后,這片土地仍將感染著魔息,寸草不生。 她的耳邊忽遠忽近地響起無數(shù)人哭喊的聲音,痛苦,絕望,哀怨,還有刀戟相撞,法術對撞的聲音,最后都慢慢歸于平靜。 她清楚地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一點一點趨于平緩,連思維也變得越來越遲緩。 她就要死了。 這樣的場景,和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幾乎是一樣的。 遍地尸骸,血流成河,他一身血污,尚且幼小的身體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可這一身鮮血,不僅僅有他的,還有他的親人的。他漆黑無光的雙眼,無望地看著緩緩向他走來的陸玖,望著陸玖手上滴著血的劍尖,每一滴血落在地上,都綻開一朵血紅的花,危險致命。 “殺了我,這一家就再沒有一個活口了?!彼_口,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小獸,對著來犯的敵人展示著自己不肯屈從的爪牙:“來??!殺了我??!殺了我啊!你們這群混蛋!魔鬼!” 陸玖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是用怎樣一種高貴冷艷的語氣回答他,“我不對孩子動手?!?/br> 她把這個孩子帶回了魔宗,以一個魔頭的方式教導他,把她所學的那些旁門左道的法術傾囊相授,盡管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正在豢養(yǎng)的是一匹狼,不是一只小貓。 陸玖總是不以為意地輕笑,挑起站在旁邊的邪無月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嗎?” …… 現(xiàn)在她笑不出來了。 總是干凈得一塵不染的衣袍染上血污,一塊暗紅一塊黑,身上布滿了數(shù)不清的傷痕,交錯縱橫,幾乎沒有一塊好rou。連她總是引以為傲的一張臉也布滿了交錯的傷痕。 “陸玖,現(xiàn)在你的世界結束了?!?/br> 邪無月踩在她的胸脯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素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難得帶上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是臥薪嘗膽大仇終得報的快意??粗稍谏硐旅嫔n白無力反抗的陸玖,他似乎很得意。 陸玖倒在他的劍下的時候,甚至還有一瞬間的欣慰,看看,雖然她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好事,但她用多年來僅剩下的良心教出來的徒弟還是像他的師父一樣強大得像個妖孽。 只不過妖孽的血是冷的,不管養(yǎng)了多少年都養(yǎng)不熟。 她當了這么多年的大惡人,威風凜凜,招搖過市,她的名字甚至可讓三歲小兒止哭,無數(shù)正道人士拿她無可奈何,她養(yǎng)大的幼狼卻長出了尖利的牙齒,一口咬斷了她的脖頸。 善惡終有報都是假的。 她惡沒有得到報應。 為善卻把自己栽陰溝里了。 在陸玖的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下輩子,她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大惡人。 去他媽的,做好事是不可能做好事的,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是不可能做好事的。 第2章 凌霜君出關! 哎呀呀,一不小心就變成…… 中土門派三千,仙山無數(shù),卻唯有一座仙山最受人矚目,是修真界人人向往的圣地。 群峰俊秀,連綿起伏的山巒之間,坐落著修真界第一大派,天衍宗。 “天衍宗本來都沒落了,要不是凌霜君,現(xiàn)在誰還知道天衍宗這個門派?要是我也有凌霜君的天賦……” 小茶館里,一個身后負劍的散修口中不無艷羨的說道,提及凌霜君的時候,眼中更是滿滿的欽佩敬仰之意。 “呸!就你?要點臉成嗎?這修真界都多少年沒出過飛升上界的了?也就一個凌霜君了,要是人人都有凌霜君的天賦,那還得了?” “我,我怎么了!”散修面紅耳赤地一拍桌子,“凌霜君的天賦,這天下誰不羨慕?” “人可不只是天賦,修真界也不是沒出過天才,那些天才最后都怎么樣了?現(xiàn)在凌霜君可是修真界公認的第一人,要有個什么事,那些老祖宗也得問問他的意見,這可不僅僅是有天賦就可以辦到的。” 散修有些被下了面子,畫風一轉說道:“凌霜君好是好,只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場正邪之戰(zhàn),雖說是打贏了,但是修真界也死傷慘重,就連凌霜君本人聽說也受了重傷,這不也正說明了他還欠些火候嗎?年紀輕輕領導這么一場大戰(zhàn),最后也只是險勝?!?/br> 這句話一出,整個茶館都炸開了鍋,像是沸騰的開水一樣熱鬧了起來。 “難怪這些年鮮少見到凌霜君四處走動呢,原來是受了傷啊!” “怎么可能!前幾年天衍宗還招收了新弟子呢!” “掌門不在不是還有長老們嗎?招收新弟子也證明不了什么!” “這凌霜君受了重傷,閉關這么多年了,若是魔修卷土重來可怎么是好啊?”也有人表示憂慮。 聽聞此言,眾人也紛紛表示附和。 “有什么好怕的?這么多年來,魔修里面最出名的不過一個陸玖,她可是早就死了!” 說完,眾人不禁有些唏噓。 靠窗坐著的兩人,身量不高,穿著整齊的弟子服,一人忿忿不平,一人卻若有所思的模樣,只是他們未曾參與眾人的討論,雖然坐在這小茶館里,卻仿佛和小茶館里的其他人身處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趁著小茶館里一陣忙亂的時候,他們悄無聲息地起身離開了茶館。 茶館之中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是何時進來又何時離開的,更甚者,根本沒有人關注到這衣著整潔,一看就非同尋常的兩人。 兩人腳步輕快,雖看似尋常,卻在短短幾息之間離開了城鎮(zhèn),進入了天衍山的地界。 “明明掌門馬上就要出關了,他們這么說,好像咱們掌門重傷不愈就要死了似的!”搖光憤憤不平,握著小拳頭一臉生氣的模樣。 開陽卻是一臉平靜,“說不定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長老們只說掌門閉關了,卻沒有說是因為什么閉關的,說不定就是因為在正邪之戰(zhàn)中受傷了才閉關的呢?” “不可能!”搖光很堅定地搖頭,雖然還從未見過掌門師尊的模樣,但是搖光滿臉的堅定不移,“掌門師尊可是整個修真界中最強的人,怎么可能輕易受傷呢?定是他們胡亂說的!” 開陽有些無奈,心中知道這些事大約也是有幾分可信的,嘴上卻說,“那便是假的吧。” 搖光點點頭。 悶不做聲地爬階梯。 這九千九百九十九級階梯是每個天衍宗的弟子都走過的,也是他們進出山門的必經之路,上面設了禁制,哪怕已經可以御劍飛行的師兄師姐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爬上去。 爬了一半,開陽已然是滿身大汗,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搖光悶悶的聲音,“師兄,要是掌門師尊真的……真的……” 開陽連忙安撫性地回望了搖光一眼,“不會的,掌門師尊就要出關了,山下那些人定然是胡亂說的?!?/br> 想到傳言中的凌霜君要出關了,搖光又有些緊張起來。 “聽聞,凌霜君對座下弟子要求極嚴,我們這一批弟子都不是他親自選的,到時候他會不會覺得我們不夠格當他的弟子啊?” “要是,要是他不喜歡我們,我們是不是就得被趕下山了啊……”終究還是個孩子,想象了一下凌霜君冷漠的面孔,搖光說著說著就禁不住帶上了哭腔。 開陽有些無奈。 小大人模樣地說道:“掌門師尊會不會趕我們下山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這次我們私自下山被長老抓住了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在見到掌門之前就被趕下山了?!?/br> 搖光縮了縮脖子,想起了平日里長老們疾言厲色的模樣,滿臉的驚恐,“那我們快回去!” 等兩人氣喘吁吁地趕到山門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看見了站在門后的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平日里最為嚴格的幾位長老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搖光和開陽哪里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兩人對視一眼,咽了口口水,撲通一下就跪下了,“長老,我們錯了,我們以后再也不偷下山玩了,您不要趕我們下山!” “快起來!”歐陽長老快步走過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兩人一眼。“站到后邊去,跪在山門口成什么體統(tǒng)!” 開陽和搖光顯然是愣了。 這,這是在暗示他們不配跪在山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