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
雖然睡得晚,但第二天黎青青很早就醒來。 外面下了雨。 雨滴敲打在木窗上,簌簌點(diǎn)點(diǎn)的聲音,黎青青就在這雨聲中醒來。 剛醒,她還有點(diǎn)懵懵的,看著窗戶發(fā)呆。 忽然就想到了那次下雨,跟孟云壑一起躲在屋檐下的場景。 知道他一直有意自己后再去回首,許多細(xì)節(jié)就變了味道。 譬如他把自己阻在身體和門扉之間的維護(hù),譬如她無意間親到他時他臉上的震動,分明在忍耐什么。 黎青青捏著被子伸懶腰,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雨不大,寥寥落落靡靡霏霏,黎青青一直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曬的衣服干不了,人都變得濕答答,但她今日心情很好,有糖在心口頂著,冒出來的所有都是甜滋滋的。 起床洗漱也哼著歌,連秦氏都瞧出了她的不一樣。 “今天這是怎的了,這樣高興?”秦氏邊喝粥邊看她。 黎青青搗碎了面前的咸鴨蛋,聞言一愣,似被人點(diǎn)破了什么臉上有點(diǎn)別扭:“沒有呀,我不是每天都這樣嗎?” 秦氏就搖頭笑,末了,想起點(diǎn)什么,對她道:“與周家的和離書,咱們得想想辦法,這么拖下去也不是事兒。” 黎青青嗯了一聲,這她自然是知道的,官府一日沒改戶口,她就一日是周家的媳婦,總歸是不好。 一上午,黎青則去鏢局了,下著小雨,母女二人出不了門,就在家里描些花樣子。 黎青青畢竟是現(xiàn)代穿來的,記憶里各式的花樣比這個時候的要多一些,偶爾便描幾個賣給繡房,也算是一筆收入。 但黎青青今天有點(diǎn)心不在焉,不用秦氏發(fā)現(xiàn),她自個兒也知道。 描著描著,忽然想起孟云壑說他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保護(hù),黎青青看向院子四周,尋尋常常,實(shí)在看不出保護(hù)她的人躲在哪里,這還下著雨,要是打傘豈不是很容易暴露?要是不打傘,那就得一直淋著嗎? 她思維無限發(fā)散,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一上午就描了個邊兒出來。 差不多要做午飯的時候了,秦氏打了傘出門去買菜,黎青青在爐灶邊生火,聽到腳步聲,還以為黎青則回來了,一抬頭,呼吸頓住,小廚房不大不小的窗外,孟云壑正站在細(xì)雨霏霏的院子里看著她。 他第二次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黎青青目光閃動,心也跟著亂跳。 下著雨,他怎么連傘也不打。 “姐,我把孟大哥拽家里吃飯了,你多做個菜?!崩枨鄤t的腦袋從門口伸進(jìn)來,大剌剌道。 上回雖然說了要包孟云壑的叁餐,但他怕自己的目的暴露,實(shí)則并沒有來過,黎青則還記得這事兒。 “勞煩娘子?!泵显欺指舸芭c她對望,最后的稱謂明顯咬重了音,他看到黎青青的面容一剎紅起來,懵然地含羞帶怯地看著他,在腦子里已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干凈。 黎青青到底臉皮薄,撇開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卻能感到他火熱的要把她燒透的視線。 昨天說開后,黎青青發(fā)現(xiàn)這人真能藏,分明是同一個人,先前雖然有些冷傲,面對她的時候卻總是溫煦親和,如今那架勢…… 黎青青不再想了,折斷手里的小木棍扔進(jìn)灶膛里,面前跳躍的火苗把空氣吹得燥。 她站起身來,把米飯蒸上,紅著臉去堂屋。 孟云壑坐在背對著門口的木椅上,黎青青從他身后走過,他一面與黎青則說話,一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伸出手來捏了一下黎青青的手指。 粗礪的指腹順著她纖細(xì)的手指摩挲著滑下來,黎青青慌亂地去看黎青則,見他正興奮地不知道在說什么,胸腔里驟然驚跳的心才沒從嗓子里蹦出來。 這人…… 她繞開了桌子坐到一邊,見他掃來一瞥,面上還似笑非笑,她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己嘴唇下巴那兒轉(zhuǎn)悠了一圈,她的嘴唇已經(jīng)沒有腫了,但還帶著天生的紅。 黎青青瞬間想起昨天晚上在馬車?yán)锱c他擁吻的畫面,耳根燙地要滴出血來。 幸而此時秦氏回來了,她對孟云壑印象很好,溫和有禮又不挾恩圖報的年輕人,長得還英俊,見到他來自然高興。 只是今天菜買得少了,秦氏招呼黎青則去巷子口不遠(yuǎn)處買點(diǎn)醬鴨回來,給孟云壑買的,黎青則十分積極,捏著銅板傘也不打就跑去了。 秦氏去廚房里做菜,一時間,屋子里就剩下黎青青跟他兩個人。 黎青青還不能適應(yīng)在自己家里看到他,起身想去廚房里幫秦氏,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后拽住了胳膊,帶著她一轉(zhuǎn)身,人就被推到了墻上。 黎青青差點(diǎn)叫出來,嗓子的音出到一半兒,就被他低頭用唇堵住。 隔著一堵墻,秦氏就在那里做飯。 黎青青的心都要忘記怎么跳了。 孟云壑的舌頭長驅(qū)直入,在她口腔里強(qiáng)勢的搜刮了一圈兒,想她嘴里的味道,身上的味道,昨天夜里想著從前的無數(shù)姿勢自瀆數(shù)次,想在這種萎靡不振的天氣里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欺負(fù)哭,一刻也忍不了。 懷里的人軟了膝窩,貼著他的身子往下滑,他分開她的腿,輕輕一提,就將她抵著墻抱起來,纖長的雙腿環(huán)在他勁瘦的腰上。 這姿勢太過羞恥了。 黎青青頭昏腦漲,卻又覺得莫名刺激,現(xiàn)代古代前后加起來活了快叁十年,卻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幾要將人扯裂的熱切情感。 孟云壑的吻順著她的面頰來到紅潤的耳根,舌尖一卷,將她的耳垂抿進(jìn)嘴里含咬,用低不可聞的氣聲道:“想我嗎?” 聲線色氣又火熱。 黎青青咬著下唇不說話,但那雙眼睛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孟云壑呼吸猛地粗重,胯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脹大,往上頂住她柔軟的幽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