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他的兩只眼睛火熱的鎖著她的唇,黎青青被他看得犯暈,只分辨出一層意思,不知另一層,更隱晦暗欲的想法。 她為他含過一次,很青澀,舌頭不懂要怎么卷,被嗆得咳出眼淚。 念頭一起,躁動就來得洶涌,他的眼神像要將她吞吃入腹。 黎青青心跳得厲害,被他逼視著,垂下睫毛,慢慢伸出舌頭,往他唇上送。 先碾了一下唇瓣,微涼的,她不好意思再繼續(xù),縮了腦袋想抽回去,卻叫他摁住了后腦勺,輕輕一提,兩條腿繞到了他的腰上。 “只教你一次?!彼吐曊f完,便壓著頭俯身下來。 水澤聲慢慢響起。 分開時,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他欣賞她在自己的深吻里逐漸動情的模樣,底下硬地發(fā)疼,有些后悔在這里撩撥她,并沒有辦法盡興。 “待會兒出來找我?!彼N在她耳邊說。 很尋常的一句話,黎青青卻立刻心領(lǐng)神會他想做什么,當即羞澀無比的瞪了他一眼,全都是嬌嗔的勁兒。 孟云壑耳朵靈,聽到門口響動,把黎青青放了下來,低頭掠了下凸起的那塊兒,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辦法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只好坐了下來。 回來的是黎青則,他看到孟云壑,眼睛都亮了。 “孟大哥!你來啦!”孟云壑是黎青則認識的人里為數(shù)不多對他習武的愛好表示支持的人,難得的是,他不止支持,還會教授他一些技藝,這對黎青則來講,簡直與師無異了,對孟云壑,自然是亦師亦友的尊重親近。 “見到j(luò)iejie也沒有這么親?!崩枨嗲嘁姞?,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黎青則沒聽見,離她近一些的孟云壑卻聽見了,笑瞥她一眼,心中有脈脈溫情在流動。 …… 孟云壑沒在飯桌上提為黎青則找?guī)煾档氖虑椤?/br> 秦氏的性子相對固守,冒然提出來,叫青青陪著黎青則進京,她未必同意,離他回京還有二十天,期間慢慢籌劃也來得及。 青青隨他回京之后,他并沒有打算放她回金陵,此處是她殞命地,也是他的傷心地。 自然是離的越遠越好。 從黎家出來,孟云壑緩步上了馬車,青青并沒有拒絕他,便是會來的意思。 只他一個人在,護衛(wèi)高巖現(xiàn)了身,低聲對孟云壑道:“主子,周文笙在黎姑娘家附近?!?/br> “可要將他帶走?”上回黎青青被調(diào)戲了下,沒及時阻攔的同僚被送去抽了叁十鞭子,高巖引以為戒。 孟云壑臉上喜怒不辨,嘴角掛一絲諷笑:“不用。喪家犬而已?!?/br> 青青現(xiàn)在心里沒有他,孟云壑自然也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 過了一刻多鐘,黎青青才從家里找了個借口溜出來。 二人這次約見的地方是在河邊的茶樓里,離杏花巷不遠,小包間里能賞看河景。 黎青青到時,孟云壑已喝了半壺茶,午間在她家中被撩動起的念頭也歇了,只是想見見她。 來見他,黎青青特意在頭上簪了一朵蝴蝶流蘇的絹花,孟云壑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一眼便瞧出來。在他心里,黎青青不管怎樣都是好看的,但她去見心上人,只能在這幾文錢的東西上下功夫,這叫他感到不快。 她應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孟云壑漆黑的眉峰下,一雙眼深邃如幽夜,黎青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忽然變得低沉了。 她緩步走到他面前,本想挑旁邊的椅子坐了,卻被孟云壑伸長了手臂撈進懷中。 “你怎么了?”黎青青摸他的眉心,有淡淡的折痕。 孟云壑握著她的手在唇邊一吻,沖淡了那股冷郁:“沒什么,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br> “我小時候?很沒意思的?!崩枨嗲囔t腆道,但孟云壑看起來十分堅持的模樣,于是她回憶著說:“我在淮南長大,那里氣候很好,我家里是開醫(yī)館的,所以我會一些醫(yī)術(shù)。小時候每天就是分辨藥材,整理藥材,最有趣的就是到山里采藥。不過我爹不讓我跟他進深山老林,怕危險,我就只能采摘一些常見的藥材,但有一回爬樹的時候,也摔折了胳膊,從那以后,我娘就不準我跟爹去采藥了。” 孟云壑聞言又蹙了眉,捏她的手腕:“哪只手?” 她抬起另左邊的胳膊:“這只?!?/br> 男人默不吭聲的給她揉手臂,黎青青一陣好笑,心底又軟軟的:“我早好了。” “你弟弟說你小時候皮,還真沒冤枉你?!泵显欺朱o靜地看著她,先前,他很難想一個會爬樹的黎青青是什么樣的,畢竟上輩子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除了性子又靜又倔,能把人悄無聲息的逼到發(fā)瘋外,看不出一點活潑的勁兒。 但他現(xiàn)在知道了,她不止會撒嬌粘人,還會調(diào)皮搗蛋,這種多面,自然是給最親近的人看的。 黎青青叫他看得有點難為情,心跳砰砰快,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現(xiàn)在知道了?你要是后悔,還來得及。” 孟云壑眼眸黑亮,慢慢笑了:“你都給我蓋了印,怕是悔之晚矣?!?/br> …… 周文笙一直跟著黎青青上了茶樓。 李殷不知犯了什么事,他跟周文慧都被官府帶走問話去了,他老娘袁氏這兩天自從出事之后就日日哭天搶地,周文笙托人四處打探,也只知道是因著貢品出了問題。此罪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欺君,往小了說不過審查失責,但周文笙沒有任何門路去走動,唯一能有點份量的老師聽說來由之后也是閉門謝客。李殷身邊那些酒rou朋友也都一夕消失。被選入皇商不過月余的事情,當初多風光榮耀,現(xiàn)在就多落魄潦倒。 宅子被查封了,周文笙也被人看管了,帶著袁氏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里,多日不見這住了十幾年的小院,竟有種恍然如夢之感。 他聽著袁氏毫無用處的嘮叨和反復嗆哭,實在是頭疼,出門后,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見黎青青,他的娘子。 姐夫跟jiejie逼他簽的和離書,他是不會認的。 作者有話說 我回來了! 下一章就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