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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大佬的填房 第8節(jié)

    陳蕓長嘆了口氣,這兩天她什么也沒干,一天有大半天的功夫都留在金氏身邊陪她說話,順便把一家人和和氣氣過日子最要緊的觀念,旁敲側擊的說了不下一百遍。

    到底有沒有用她不知道,反正這會兒她是不想也不愿再多說一句,往后有什么事那就往后再說吧,“走吧,咱回家?!?/br>
    陳景不知道自家jiejie的擔憂,他這幾天娶到了心上人心里正是美滋滋的時候,陪著沈三清回門,嘴里甜得比沈三清還過分,哄得覃氏留兩人在家里住了兩天才依依不舍讓他們回來,這場親事至此才算真正把所有流程給走完。

    回來之后日子還得過,尤其兩人的親事離新年就差了一個月左右,家里忙完喜事現在又得開始忙過年了?!岸棠蹋斦f今天去書院不得閑,中午不用等他,晚上才能回來?!?/br>
    早上陳景早早的出門,沈三清也就跟著起了。去正院金氏那邊請安回來吃了早飯,又歪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再起來,也還沒到吃中午飯的時候。

    “嗯,知道了,不回就不回吧,他不回來啊你們都消停?!标惣以谕馊俗炖镫m說是家道中落,但不還有一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擺在這兒,陳景又早早的就有了功名在身,府里各處該有的奴才還是不缺的。

    就好比陳景的東院,之前就有兩個丫鬟金枝,玉芝伺候細軟,兩個小子忠兒,四喜跑腿打雜,廚房有全師傅帶著徒弟小六兒,還有個劉媽負責燒水和灑掃,再加上壽兒,光伺候他一個人的就有八個奴才。

    現在東院多了女主人,只添個鈴鐺到底少了些。陳景早就知道三清只會帶個鈴鐺過來,所以早早的就幫她把丫鬟巧兒、春兒準備好,成親之后第二天就添到東院來了。

    巧兒是兩人中年紀大一點的,辦事說話都最穩(wěn)重,小鈴鐺這會兒還在跟著春兒學府里的規(guī)矩,三清跟前這幾天就是巧兒在伺候。

    巧兒一聽沈三清這么說就忍不住的捂嘴笑,“二奶奶您別老編排二爺,二爺也就是在咱們院子里挑剔些,出了門整個縣城誰都知道,咱們家二爺可平易近人了?!?/br>
    “我這還沒說什么呢,你看你就護上了,算了算了不說了,你先下去吧,我這兒沒什么事要你候著?!?/br>
    到底是陳景挑的丫鬟,雖說如今歸了自己但心還是偏向陳景的。別說陳景在家里挑剔矯情些,恐怕就是他天天作妖,這些下人也會覺得我家二爺好棒棒~

    沈三清這么說完之后巧兒卻還是站著沒動,猶豫了一小會兒才繼續(xù)開口,“二奶奶,外邊太太那頭派兩個mama送了好些干貨瓜果過來,原本劉媽說放到廚房去就行了,偏她們說是太太專門送給您的,非讓您出去看看?!?/br>
    巧兒本不愿意拿這事來煩沈三清,就讓春兒去院門口看看,說好了把人打發(fā)走就進來,沒想到屋里都說了好一會兒話也不見人回來,她就知道肯定春兒擺不平那倆老人精。

    “行啊,那就去看看吧。”東院的賬冊和鑰匙,早在幾天前回門之后陳景就全交給了她,也就是看了賬之后沈三清才知道這位爺還真沒騙自己,陳家雖說沒分家但內里過日子,正院和東院還真是分得十分清楚?,F在正院的人主動找過來,還別說沈三清心里還真有點小興奮。

    離過年沒多久了,金氏今天讓人送東西過來還真就只是送個東西而已。只不過這兩送東西的婆子平日里就是那等好攪風攪雨,無事生非的性子。在正院也不是頂得臉面的人,現在突然得了個差事,可不就想自作主張?zhí)嬲簛斫o沈三清這個新奶奶來個下馬威。

    院門口東西堆了半個門口,沈三清一看就知道都是好東西,便沖劉媽和春兒點點頭,示意她們趕緊把東西搬進去,畢竟堵在門口著實不像話。“兩位mama,還有事嗎?”

    大冷的天兩人搶著要過來送東西,就是以為沈三清是新媳婦,想借著這個機會擠兌擠兌這個小門戶嫁過來的新奶奶過過嘴癮,再去金氏跟前邀功。沒想到這人明知道自己是正院的人,居然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叫人都沒法下嘴。

    “新奶奶好威風啊,太太專門送了這么多東西來,竟得不著新奶奶半個謝字兒,多少不大好吧。我們只不過是做奴才的,待會兒回去萬一太太問起來,我們可不好回話,您說是不是啊新奶奶?!?/br>
    “你叫誰呢,誰是新奶奶啊?!鄙蛉寰椭肋M了這種大宅門里就總有是非,只不過沒想到陳家廟門不算多闊氣,妖風照樣刮得挺兇。

    “喲,這話問得稀奇,您進門才幾天啊,就把日子過忘了啊?!毕胩羰碌娜俗畈慌碌木褪潜惶羰碌纳鷼猓齻円宦犐蛉暹@么問立馬渾身都來勁了,總覺得今天就能把沈三清氣個半死。

    “忘倒是沒忘,只我若是新奶奶那誰是舊的啊?!鄙蛉逯懒鲜敲T大戶出身,如今柳氏留下的小姐蕊兒又養(yǎng)在金氏身邊,她們怎么編排自己金氏無所謂,可要是把柳氏也捎帶進去了,別說金氏就連陳蕊兒那孩子也定饒不了她們。

    “我知道我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但起碼的道理我明白啊,蕊兒的娘生前那可是二爺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如今雖去了那也是正兒八經上了陳家家譜的。

    我進門后可都跟著二爺給jiejie上了香,怎么到你們嘴里就成了舊人了?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了。我看你們這不是要給我不痛快,是想讓全家都不痛快吧?!?/br>
    兩個婆子怎么也沒想到瞧著年紀輕輕的人,說話能這么挑刺兒能扣帽子。偏她這話兩人還真不知道從哪里反駁,只能嘴上連連告饒,說是自己說錯了話,讓二奶奶千萬別較真。

    可惜沈三清不是個大方人,她們又挺合適拿來殺雞儆猴,怎么可能輕輕放過?!拜^真不較真的我說了不算,明天母親得了空我自會去分說明白,滾吧?!?/br>
    說完這話沈三清就不再跟她們掰扯什么,轉身就回了院子。只留下兩個婆子臊眉耷眼的站在東院門口直跺腳,卻照樣半點法子都沒有。

    傍晚陳景從書院回來,還沒進家門就有門房上的小孩兒把今天的事仔仔細細全說了,“二爺您沒瞧見真是可惜了,平時頂能干頂牛氣的兩個老mama被二奶奶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從下午到現在人都瞧不見,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那兩個管事的mama雖說是金氏院子里的人,但卻不算是金氏的貼心人。平時做事辦差風風火火脾氣不大好,府里幾個小小子都不大喜歡她們,現在眼見她們在主子跟前挨了罵哪有不高興的。

    陳景一邊往回走一邊聽心里沒什么波瀾,“知道你會講故事,瞧瞧這眉飛色舞的樣子在門房算是委屈你了,合該去街口杜先生那里學說書去?!?/br>
    陳景這話說得不咸不淡,但都是在府里當差好些年的,哪里聽不出這會兒二爺不愿意聽這些,小孩兒立馬磕巴都沒打一個,隨意找了個由頭就溜了。

    “少爺,咱二奶奶這性子可夠厲害的,瞧著跟沈大爺一點都不像一家子出來的?!?/br>
    旁人不敢多說壽兒卻不一樣,這些天他瞧在眼里心里就忍不住的擔心,在他看來自家少爺如今是被情迷了眼,少奶奶說什么做什么都好,可在他看來,沈三清這個少奶奶多少太過于鋒芒畢露,真真一點虧都不肯吃。

    “不好嗎?”壽兒說完之后陳景好半晌沒說話,只埋頭往前走。一直走到東院門口了才突然停下腳步,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把壽兒都給聽傻了。

    陳景早就看清了家里是個什么情況,也更明白自己往后定是要出仕外放的,身邊的妻子若真是立不起來柔柔弱弱,只會守著家里過日子的那才傷腦筋。

    “我看就挺好!”

    第18章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沈三清這個新娘子進府好像也打算如此。沈三清堵在東院門口把正院的婆子擠兌得夠嗆,這事府里上下全都知道,金氏又豈能不知。

    世上的事有時候無甚道理可講。畢竟若是按照道理來,沈三清這個家世不顯的續(xù)弦,進了陳家怎么說都應該夾起尾巴做人。

    偏她不一樣,先是擒賊先擒王把金氏給唬住了,接著這又用了一招殺雞儆猴,讓府上原本私底下愛嚼舌根,拿柳氏跟她做比較的人再不敢多說什么。

    “孫媽,你瞧瞧這叫怎么檔子事,當初還以為小門小戶出來的,雖上不得臺面就總該老實些。這下可好,咱們府里這么多人全捆一塊兒,還不夠她一人收拾的?!?/br>
    金氏此時多少有些有苦難言。要說沈三清她是不喜歡,平日沒事也總琢磨著得想些辦法治一治這個兒媳婦,但今天這事她比誰都冤枉。

    眼看就要過年了府里里里外外都是事,東院以前歸兒子自己管著,金氏雖不放心但這么多年也沒出什么岔子也就習慣了。現在聽說賬本鑰匙都給了沈三清,這在金氏看來這豈不是要翻天?沈三清一小丫頭片懂什么?自己兒子會不會被餓死???

    抱著這樣一種心態(tài),金氏就是再不滿意沈三清也得先顧著自家寶貝兒子。今天她讓人送過去的干貨瓜果全是她特地叫人買來的,她就怕兒子那邊讓沈三清當了家,他兒子連口飽飯都吃不上。

    “太太您別生氣,這事要我看說不定還是件好事。”金氏氣得臉通紅,尤其這會兒那兩個惹事的婆子又躲了找不見人,她就更氣了。

    “你少糊弄我,之前是不是你說景兒這婚事成不了的,如今人都進門,都踩到咱們頭上來了!”金氏氣得狠了忍不住狠狠在圈椅的扶手上拍了幾下,可惜氣沒撒出來手還拍得挺疼,又只能叫孫媽給揉揉。

    “太太,之前我說的是說不定成不了,這不是沒說死嘛?!睂O媽從小伴著金氏到如今,尤其是陳老爺去世之后更是寸步不離她。兩人名義上主仆但更多的卻是相依為命,這會兒金氏再生氣在孫媽看來也只不過是鬧鬧別扭罷了,當不得真。

    “太太您不滿意二奶奶天經地義的事,您是婆母二奶奶是做兒媳婦的,這事說到哪里去都是咱們有理。但府里其他下人奴才不能如此,真要任由他們編排,這府里可就要亂了?!?/br>
    孫媽當初被金家挑中做金氏的陪房,看中的就是她的好性子。這些年她陪著金氏享過福也受過罪,不變的還是她這不疾不徐的性子和聽了就叫人安心的聲音。

    此時此刻也是如此,原本氣呼呼的金氏聽著她說話就不由自主的緩過一口氣來,再聽孫媽說府里要亂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開,“誰?說什么了?主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說話了?!?/br>
    “太太,那起子閑人您還不清楚嘛,咱們家向來對他們又寬待得很,之前府里忙著親事倒還好,現在離過年到底還有些日子,這一閑下來可不就是把他們給顯出來了?!?/br>
    孫媽說起這個也頗有些無奈,府里的下人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是跟著主子的心意走。府上二爺到底在外邊的時間長,管府里的時間短,一家子人還是多看著金氏的臉色行事。金氏如今明擺著不喜歡沈三清這個二奶奶,她們又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若只是說說二奶奶的閑話也就罷了?!睂O媽瞧得分明,沈三清就是個頗有些混不吝的性子,一點閑言碎語她且沒往心里去。

    “但總有些不開眼的說著說著話就往前頭二奶奶身上扯,說得輕的可惜兩句那位走得太早,說得過分些的什么福薄命不好,甚至,甚至連蕊姐兒她們都捎帶上了。”

    “混賬,這事你知道怎么不早跟我說,蕊姐兒那頭沒傳過去吧。那孩子你別看著大大咧咧的成天就知道玩,心細著呢,這要讓她聽見又是事?!苯鹗弦宦犨@事牽連到蕊兒身上,立馬就坐不住了。

    孫媽雖是陪房卻從未做過陳老爺的通房,甚至很早的時候金氏就做主給她尋了門親事,如今她在府外頭是有自己的家的。兒子做著小買賣,兩個孫子都上學好幾年了。

    這樣的經歷讓孫媽比起一輩子只知道伺候人的仆婦,身上更多了許多人情味兒,很多金氏顧不到想不到的事,她也早早的都安排妥當。

    “太太放心,我看著呢暫時還傳不到蕊姐兒那頭去。只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總有一天這些閑言碎語蕊姐兒能知道。今天二奶奶這么一發(fā)作,往后再怎么著下邊的人總不敢再牽扯到柳氏和蕊姐兒身上去了。”

    “你啊,再壞的事從你嘴里說出來都成了好事。難不成今天這事咱們還得謝謝她不成?”金氏撇撇嘴臉上還是藏不住的嫌棄,但態(tài)度還是軟和了下來,“你說這事怎么辦,那兩個婆子還留不留?!?/br>
    “留不留咱們先等等,明天少奶奶總歸要來請安,到時候看看她怎么個意思再做打算。這會兒那倆老貨也躲了,現在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反而太上趕著平白叫人覺得我們正院太顧忌少奶奶。”

    正院里金氏聽了孫媽的勸,決定等第二天看沈三清怎么出招再想接招的法子,卻不想東院這頭的小夫妻兩個壓根就沒提起這事。

    陳景進屋之后沒提沈三清也就沒說,吃過晚飯之后沈三清更是不顧陳景一臉期盼的模樣,自顧自的就走到側間小書房里,把東院老厚老厚的幾本賬本給搬了出來。

    “你剛從書院回來去歇著吧,別老在我這兒打轉?!睎|院的賬之前一直是院里的劉媽負責記下,壽兒每隔十天謄寫到賬本上來,之后再交給陳景查閱。

    當初陳景想方設法把東院從他親娘那頭分出來,最大的原因是不愿受他娘的念叨和擺布,其余的倒還是秉承能過得去就好,賬面上更是大錯不錯就行。如今這賬本到了沈三清手里,要查要看的地方可太多了。

    “清兒,你就不問問我今天在書院過得怎么樣啊?!标惥按蛩酪矝]想到,自己媳婦吃完飯就直奔書房也就算了,連自己進來陪著她都不讓,到底自己讀書人還是她是讀書人啊。

    “你進門那會兒也不知道跟壽兒說了什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我還問什么問啊?!鄙蛉逡贿叞屠惚P珠珠一邊跟陳景說話,“還有,不是說了下了床就不許這么叫我的,怎么老記不住?!?/br>
    也許是上輩子獨立慣了,沈三清實在有些受不了陳景文人氣上頭的時候那股子酸勁兒。之前沒成親的時候一口一個沈姑娘也還行,后來成了親洞房那晚他就直接從沈姑娘跳到了三清,倒是挺好的。

    可這三清還沒叫上兩天,不知道這人抽的什么風,有天晚上辦事辦到半路,非咬著自己耳垂一個勁的呢喃清兒,聽得沈三清差點一腳把人踹到床底下去。

    事后兩人再說起這事,沈三清還認真擼起袖子給他看被他喊出來的雞皮疙瘩,可不管她怎么耍賴陳景都不松口,反而叫的越發(fā)起勁,聽得沈三清直捂耳朵。

    后來實在沒了法子,只能拿他的幸福生活做籌碼,才勉強說定那rou麻兮兮的稱呼只能在床上喊,下了床不許這樣。

    “就記不住,反正這屋里又沒別人爺記那玩意兒干嘛。”陳景厚起臉皮來一點都不像個讀書人,沈三清甚至覺得哪怕隔壁街上那整天不務正業(yè)的二賴子都比他強。

    “行行行,你愛怎么叫怎么叫我懶得理你,你消停點好不好,剛算了半頁紙又被你給打斷了?!?/br>
    沈三清也是沒法子,現在眼看著就要過年,自己好些陳家的親戚不認識,縣城里物價集市和日常要打交道的鋪面都不熟。

    白天又總有院里的下人來找自己拿主意,有好些事她定下之后自己心里都沒底。這要是不趕緊把賬本理清,后邊就更亂了。

    “我瞧瞧,哪兒亂了???”玩笑歸玩笑,但陳景知道她眼下到底在焦慮什么,他走到三清身側假模假樣的拿過賬本隨意瞥了一眼,便毫不客氣的把那么老厚一本賬給扔到貴妃榻上去。

    “這賬我看了,不亂?!标惥叭淤~本的時候干脆利落跟那風流公子哥一擲千金有得一拼,但扔完了回頭看著已然有些火冒三丈的老婆,立馬又軟了,“你聽我跟你慢慢說,行不行?!?/br>
    “東院就我跟你兩人過日子,你這進門才多少天,犯不上這么較勁。咱們慢慢來好不好,這賬等山長的課完了之后,咱們過年在家我陪你慢慢捋,保證要不了幾天就全明白了?!?/br>
    之前也許是很久都是獨身一人,又或者是這老小子還卯著勁就要找個沈三清這樣年輕又合心意的,總之在他身上不大看得出是個要往三十奔,身上還背著功名的舉人老爺。甚至若是不認識他的,還會覺得這就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但現在為了要安沈三清的心,他整個人有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說出來的話也莫名的讓三清覺得安心,

    “真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么?!?/br>
    陳景哄人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像極了大灰狼,一步一步就把自以為有金光不壞身萬事難不倒,其實在他眼里就是個小白兔的沈三清給哄得放下算盤毛筆,跟著他往里屋床上去了。

    第19章

    發(fā)作了正院的婆子,沈三清做好了陳景回來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一定會跟自己掰扯掰扯這件事的準備。卻沒想到這人回來半個字都沒提,反而晚上辦事的時候比前幾次都顯得更亢奮些,惹得三清特想問問他,他是不是以前在正院受過什么委屈,還是有什么童年陰影。

    但自己到底剛進陳家不久,這樣的話頂多自己在心里打個滾也就罷了,問是怎么也問不出口的。不過也許是因為白天的事還沒過結果,心里存著事,第二天一清早還沒等鈴鐺在外邊敲門叫起,她就早早的睡不著了。

    “你睡你的,廚房昨晚燉了老鴨湯,你出門前多喝一點,還有一盅你記得讓壽兒帶上給我哥送去,現在山上冷,吃上邊不能太馬虎?!?/br>
    湖陽書院的山長歐長青是個挺有趣的老頭,老頭年紀老大心氣卻比年輕后生還足。荊州府一年到頭氣候不錯,適合講課進學的時候也多。

    非他老人家要跟旁人反著來,說天氣太好的時候讀書,書讀不到心里去,年年都要過了八月十五才開課,一直要上到臘月里過了小年才算完。

    因著這個以前家里就沒少抱怨,偏山長又是個真有大學識的老師,抱怨歸抱怨,抱怨完了覃氏還是得老老實實把東西準備齊全,讓沈一瑯全都帶去書院。

    現在好了,自己嫁到縣城里來是近了不少,陳景每天也要去書院,自家大哥那沒人疼的單身漢,總算能時不常的打打牙祭,蹭點好吃的了。

    “不急?!眰壬硖稍诖采系年惥罢龑P闹轮镜目醋谑釆y鏡前描眉的沈三清發(fā)愣,“今天上我不去書院,等會兒陪你一起去娘那里請安。”

    這年頭沒什么砍刀眉筆給沈三清用,縣城里最好的胭脂鋪里賣的石黛也著實讓沈三清狠狠嫌棄過一番??捎械糜每偙葲]有好,這會兒她正屏氣凝神在勾眉尾,沒想到陳景會突然來這么一句,好好的遠山黛愣是手一抖就成了猛張飛。

    “就這么幾步路我讓你陪什么,之前你不還說這次咱倆成親你請假請得太多,山長都有些不高興了,怎么今天上午又不去了?別到時候那么多秀才童生都學得好好的,就你一舉人老爺還被拎出來挨罵哦~”

    “不想去,再說這回講的東西都是以前聽過的,學牢了吃透了考個舉人或是有望,我跟不上就跟不上吧問題不大。再說了,我陪你去娘那里請個安,你急什么啊。”

    不怪陳景這般吊兒郎當,他每次從不缺山長的課一是因為歐老算是他的啟蒙老先生,老師開課旁人不去沒事,他這已經有了功名的親傳弟子再不捧場,可就有些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