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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大佬的填房 第21節(jié)

    來報喜的人越多,這些等結(jié)果的舉子們心里就越緊張,別說陳景這個只不過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里焦急得要命的,就連早就認(rèn)定自己會落榜的劉漢青,也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三清這會兒沒別,就一門心思的倚在窗戶邊看著下邊一個個跑進(jìn)狀元街報喜的人,總算,頭一個出結(jié)果的沒讓大家等太久,貢士第二百零八名,就點在了羅忠頭上。

    報喜的小子一路跑過來上二樓,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跑出來的還是喜出來的,但不管怎么樣羅忠還是難得的大方了一回,從兜里掏出一塊不大的銀角子給了那小子。

    “羅兄,一次登榜,恭喜恭喜啊!”大家一起進(jìn)京,羅忠有多發(fā)狠有多能吃苦都是看在眼里的,誰都希望他能一次就中,要不然再熬上三年,這人是個什么樣子,還能不能囫圇個的熬下來,可就說不定了。

    羅忠也激動,他其實考完之后并沒有太大的把握,尤其他還病了一場,之后不管是溫習(xí)功課還是自己的體力精力,他都覺得大不如前。再加上他一直清楚自己在文章方面實在是靈氣不足很難出彩,便更怕一不小心就被刷下去。

    只不過高興完之后,眾人心里又涌上來一絲擔(dān)憂,今年這一科總共只取三百一十二人,羅忠這會兒排在二百零八,那等到殿試之后最終排名,羅忠可就卡在二甲和三甲之間,有些危險。

    “哎呀,我看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就是自尋煩惱??疾簧系臅r候發(fā)愁怎么才能考上,考上了又愁自己到底能排到第幾,要我說哪有那么多好愁的,多想想當(dāng)初沒考上的時候和現(xiàn)在落榜了的,就自然不愁了。”

    沈二柏本是跟著meimei一起過來等個結(jié)果,這會兒看著他們幾個都中了貢士還唉聲嘆氣的,就多少有些忍不了了。在他這種真正在沙場上見過紅拼過命的人心里,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哪有那么多如果要是的,純屬庸人自擾之。

    “沈爺說得對,是我想岔了?!钡降资侵夭∵^一場的人,雖不至于說是鬼門關(guān)前闖了一遭,但總歸是比以前少了一點點執(zhí)著,現(xiàn)在再被沈二柏說破,自然也就從剛剛那點小心思里解脫出來。

    不過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插曲,這會子功夫下邊又過來好些報喜的人,名次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前走,剩下兩人也越來越焦灼。

    劉漢青是確信自己沒希望了,原本說好不在意的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心頭酸澀起來。好像這一年來在京城結(jié)交的朋友突然變得多余,賺到手的銀子也好像不那么要緊。

    反而原本說好不上心的落榜與否成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怎么忍也忍不住的想,要是這一年自己能靜下心來讀讀書就好了。只可惜這事沒有如果,尤其是隨著報喜的名次越發(fā)往前走,那心里的滋味就別提多苦澀了。

    這會兒不止他一人煎熬著,陳景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心里默默聽著下邊傳來越來越小的數(shù)字,心里擔(dān)心又微微有一絲慶幸,既擔(dān)心自己又想前兩次那樣落榜,又慶幸自己不是中間不上不下的一個。

    好在,再是等待難熬也有個盡頭,報喜的人傳到只剩前邊十個的時候,整個狀元街都莫名的安靜下來,好像都等著看最前邊十個天之驕子到底是誰。

    這會兒三清其實腦子已經(jīng)有些空了,太多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反而什么都想不了,只能呆愣愣的看著屋里的人。旁人瞧著她是十分淡定,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暫時傻了而已。

    “三兒!三兒你愣什么啊!第八啊!第八?。?!”三清傻著,其他人沒傻,她也不知道下邊到底傳到第幾了,直到沈二柏推了meimei好幾下,才把三清給推醒過神來。

    “?。康诎??什么第八???”三清愣著看了看自己哥哥,又扭頭去看陳景,只見陳景早沒了平日里那云淡風(fēng)輕的勁,只微微抖著手眼眶微紅的看著自己,“考上了?”

    “嗯,考上了。比之前許給你的差了點兒,第八?!标惥敖吡ο敕€(wěn)住自己,卻還是沒能穩(wěn)得住,聲兒都帶著顫音,嘴唇也不自覺的發(fā)抖。

    最后還是三清主動上前把人一把給抱住,讓他腦袋能埋在自己肩頭,才沒讓一屋子人看到平日里最云淡風(fēng)輕的陳二爺哭成一只紅鼻頭的小狗狗。

    會試上榜,除了會元統(tǒng)稱貢士,一月之后在皇宮舉行殿試之后,由皇上欽點一甲狀元榜眼和探花,再排出二甲和三甲具體名次。這套流程千百年來不曾變過,欣喜之后的大多數(shù)貢士們也能收回心思繼續(xù)準(zhǔn)備一個月之后的殿試。

    不過陳景和三清倒是個例外,尤其陳景幾乎又恢復(fù)了當(dāng)初在荊湖的作息,一天里要是有人約就出去吃個酒,要是沒人找就陪三清在家里待著,哪怕一杯茶一壺酒兩人也能待上大半天。

    再不然兩人就關(guān)上門來商量,等到殿試之后到底是找找門路留在京城,還是干脆得了缺兒就外放去算了。要是真外放的話,這個小宅子又該怎么辦呢。反正就是什么都干,就是不看書。

    三清也問過他怎么不再多看看書,他的回答倒是干脆,他已經(jīng)考了第八,之后殿試上只要皇上不出刁鉆至極的題眼,他總能應(yīng)付下來。到時候最終能點上進(jìn)士第幾名,其實就是看皇上的眼緣了,這事再讀上十年的書也沒用,能入圣人的眼怎么都能入,不能入的把命搭上也沒用。

    有了這個共識,陳景這個一個月過得挺滋潤,之前讀書讀得有些疲倦的模樣一點都沒了。殿試當(dāng)年出門去的時候,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三清都沒忍住打趣他,瞧著就是狀元公的胚子。

    這話說出來自然是玩笑,但三清都沒想到這話居然成真了一半。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頭三名狀元榜眼探花的名次不會大動,但也不知道這里邊出了什么差錯,這一回皇上還真就把這名次給換了天地。

    等到下午快要出成績的時候,林嬌仗著自己身份,最早一批從宮里得著消息,便一路在京城里邊策馬直奔陳家,也來不及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三清,陳景被點了探花!”

    自從陳景成了探花郎,小小的陳家小院兒就再沒消停下來過,連帶隔壁林嬌的院子,都分出一半來給放各處送來的東西,還有萬通鏢局里幾個早就熟了的小鏢師,只要誰有空誰就過來幫著壽兒搭把手,要不然這一天下來壽兒一個人里里外外的忙,還真有些吃不消。

    “奶奶,時間不早了,要先把晚飯準(zhǔn)備好嗎?”這天一大早陳景就出去了,說是荊州會館的幾個當(dāng)家的要請陳景這個探花郎吃個飯,也不知道這吃的什么山珍海味,反正這都傍晚了人還沒回來。

    “讓紅媽準(zhǔn)備著吧,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呢。”三清這一個多月以來算是嘗到了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陳景成了探花郎,自己這個探花郎的夫人也跟著水漲船高,每天都有莫名其妙的人上門來找自己。

    有的是同鄉(xiāng)同屆進(jìn)士家的女眷,有的是荊州的老鄉(xiāng),反正七拐八拐的總能攀上關(guān)系。三清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人,但總有些是推不掉的,就只能迎進(jìn)門來。

    不過這樣的情況她倒是早就料想到了,只如此一來自己一天里有大半天的功夫都得花在這上邊,再想過以前那種簡單日子便不能夠了?,F(xiàn)在連廚房里的活兒都忙不過來,只能另找了紅媽回來,專門負(fù)責(zé)廚房里的活計。

    但今天注定不是能消停的一天,隨著太陽落山飯菜上桌,被灌得半醉的陳景總算是被壽兒給扶著回來了。只不過一同回來的除了荊州商會送的滿滿一車賀禮,后邊還墜著一輛青蓬小馬車,里邊端端正正坐著一美人,想都不用想就是商會送給陳景的。

    第44章 ·

    壽兒半扛著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的陳景, 進(jìn)了家門之后也不敢再往里走,就挺狼狽的傻站等三清和鈴鐺都從后院過來,才諾諾的開口, “二奶奶,外邊……”

    外邊?外邊一車的賀禮自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哪年的舉子中了進(jìn)士之后都得有這么一遭。尤其陳景還是探花郎, 這些荊州鄉(xiāng)紳商人送的東西, 都只不過是向自家示好的敲門磚,金銀為主綢緞為輔,再添上點人參燕窩什么的, 看著花團(tuán)錦簇其實無傷大雅。

    反而不收的話才是得罪鄉(xiāng)里,往后陳景再是官運亨通,少了老鄉(xiāng)這個聽著挺縹緲但實則十分要緊的支持,到什么時候底氣怕是都要短上一截。

    可除了這些賀禮,今天也不知道荊州商會那群人是怎么想的,最后臨走的時候突然弄出一女的來,哪怕壽兒推脫再推脫也沒能攔住,尤其陳景又醉得厲害,就只能任由那青蓬馬車墜在后邊, 跟著回來了。

    三清一看壽兒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對,她倒是沒什么意外, 甚至心里早就暗暗的做好了有這么一天的準(zhǔn)備,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還挺快。

    她走出門去看了一眼,那人已經(jīng)下了馬車,就端端正正的站在馬車旁等著。只不過太陽落山人又隔得有點遠(yuǎn), 三清瞧不真切。但是只看她端正勻稱身段和體態(tài),就能知道荊州商會送來的人, 是他們精挑細(xì)選過的。

    “說,今天這局是不是葷局兒,那人你主子碰過了嗎?!比遛D(zhuǎn)身回來沒工夫跟壽兒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把壽兒差點都給問傻了。

    “問你話呢,那人吃飯的時候你主子碰沒碰,中午的飯這會兒才回來,下午干什么了,嗯?”三清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平時小鈴鐺和壽兒玩玩笑笑的她都覺得挺好,也很少對他們發(fā)火,這會兒突然冷了臉,不得不說還真有點嚇人。

    “奶奶您明鑒,二爺什么人您還不清楚,沒有葷,葷局兒。再說這會兒全京城都看著我家爺這新鮮熱乎勁的探花郎,哪里就敢做那等敗德行的事?!?/br>
    壽兒看著三清的冷臉兒,一個勁的指天頓地的發(fā)誓賭咒絕對沒有什么葷局兒,人也只是臨走的時候荊州商會那幾個老人突然塞過來的,“奶奶,二爺下午沒回來,是因為商會請了不止二爺一個,還有好幾個荊州的進(jìn)士一起賞畫作詩,這才不知不覺喝多了的?!?/br>
    “行,沒碰就沒碰吧。你先把你主子送屋里去,小鈴鐺你在前院收拾個屋子出來,外邊那人先讓她在屋里待著,晚上讓紅媽看著她別讓她亂走,有什么事等陳景醒了再說?!?/br>
    誰都知道三清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說了這么久的話也沒伸手扶陳景一把是理所當(dāng)然。但誰也沒想到,氣成這樣的人竟然還要主動把那女的弄進(jìn)來。

    尤其小鈴鐺,這會兒才十成十的體現(xiàn)出她到底是誰的丫鬟,再不像平時那樣左一句我們二爺,右一句我們姑爺?shù)模粴獾弥倍迥_,“奶奶,您把她弄進(jìn)來做什么,要我說不如讓我大掃帚打出這條胡同去,讓她再也不敢上門來?!?/br>
    “打人家做什么,這事跟她又沒什么干系。再說你把人打走了,萬一二爺醒了不樂意呢,到時候是你還是我再去把人找回來啊?!?/br>
    三清這會兒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在陰陽怪氣,說出來的話能噎人一跟頭。壽兒更是縮起脖子低頭扶著陳景往后院去,不管什么難聽的話都當(dāng)沒聽見,說什么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三清的霉頭,只留下小鈴鐺還頂不情愿的站在原地不愿動彈。

    “好了,不鬧了啊。我都不氣你氣什么啊,你趕緊去收拾吧,要不你不去就只能我去了?!?/br>
    三清其實不想當(dāng)圣母,但是人都來了她就不如拿她當(dāng)個試金石,反正這事或早或晚總會找上門來。要是等明兒陳景醒了真想把那女人留下,那自己也好趁早脫身。

    畢竟兩人成親之前就已經(jīng)約法三章過了,雖那玩意兒就是口頭之約,但趁著現(xiàn)在陳景翅膀還沒太硬,拿著那約定當(dāng)筏子換個和離書回來應(yīng)當(dāng)沒問題。

    要不然這回自己私下里把人給收拾了,等到往后陳探花郎成了陳大人,那時候他往家?guī)?,自己再想跟人硬剛恐怕就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

    小鈴鐺知道三清什么脾氣,她怎么可能讓三清去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收拾屋子,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噘著嘴干活去。

    安排好前邊的事,三清回到自己屋里的時候,壽兒已經(jīng)勉強給陳景拿熱水擦了個澡,這會兒醉貓兒正為了到底要不要穿衣裳,到底要誰給他穿衣裳鬧得挺兇,就連一貫把陳景當(dāng)祖宗捧著的壽兒,這會兒都有些不耐煩了。

    “壽兒,二爺要是不想穿那就不穿,今天一天你也累了,下去歇著吧?!币鞘瞧綍r,陳景這幅樣子三清說什么也得哄哄他,可今天不一樣,眼下三清可沒心情跟他打情罵俏。

    壽兒識趣兒,反正這會兒陳景糊涂著也不記事,他十分干脆的就選擇了聽三清的話,把衣裳胡亂裹在他家二爺身上,就乖乖的出去了。

    “陳景,真醉了還是跟我裝糊涂呢?”等到屋里只剩下兩人之后,陳景便迷瞪著眼伸著手,示意三清趕緊去他懷里,那樣子跟平時的陳二爺好像也沒什么兩樣。

    “清兒,壽兒手重,我等你回來給我穿?!笨上д孀淼糜悬c狠的陳二爺,這會兒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自家娘子的怒氣,竟然還張開雙手跟人裝可愛賣萌,非要三清給他穿衣裳。

    有時候有理智的人總是斗不過糊涂人,三清再是想把他光膀子撂上一夜,但最后還是屈服在哪怕凍得已經(jīng)打了兩個噴嚏,但還是十分固執(zhí)得等著三清穿衣裳的人手底下。

    “我說你是不是跟我裝醉?其實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三清嫁給陳景這么久,陳景還沒完全醉過,所以她也不知道他真醉了是不是現(xiàn)在這樣。但看著他迷茫到?jīng)]有焦點也完全不像平時那么深邃的眼睛,三清又覺得這人應(yīng)該沒裝傻。

    既然沒裝傻,那就沒什么話好跟一個醉鬼多說的。把褻衣褻褲給他穿好之后,三清便十分強硬的把人摁到床上,不許說話也不許亂動,沒一會兒本就醉得不行的人便沉沉的睡了。

    鬧了這么久,最后還是陳景這個醉鬼先扛不住睡過去,三清坐在床邊看著睡得十分香甜,還不忘拉著自己的手無意識的摸兩把的人,心里還真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鈴鐺,那人安頓好了嗎?!边@會兒陳景睡死了過去,三清干什么也沒什么好顧忌的,再說他能醉醺醺的鬧得全家跟著不得消停,真要是把人吵醒了那也是活該!

    “都安頓好了?!扁忚K剛剛就極其不情愿,這會兒自然也沒個高興模樣,“奶奶,要我說就該把人晾在門外晾一晚上,明兒個等姑爺醒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把她弄進(jìn)來,到時候人走了我還得把整個屋子都洗上一遍才行?!?/br>
    “你這又是哪個話本子里看來的,還把人扔外邊晾一晚上,這才四月份,真把人晾外邊晚上風(fēng)一吹,明天要是只病倒了倒是還好,頂多我貼補些藥錢。真要是出了個好歹,到時候是讓咱們這一醉不醒的探花郎下大獄,還是讓我去蹲大牢啊。”

    荊州商會送來的正經(jīng)女人,就必定不是那種勾欄院里出來,沒爹沒娘沒依沒靠的主兒,真要是把人怎么了,人家娘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麻煩可就是自找的了。

    “奶奶,都這會兒了您還有心情跟我說笑呢?!比宓脑捫♀忚K雖半懂不懂的,但并不妨礙她替自己主子擔(dān)心,“明天咱們怎么辦啊?!?/br>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走,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兒擠一擠?!比宀幌朐俳o自己找不痛快,也懶得留下伺候醉鬼,便直接起身睡到隔壁去。

    要說陳景也是沒法子,殿試那天他起初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m說進(jìn)了大殿站在前頭,但自己前頭至少還有七個,也不算太顯眼。發(fā)了試卷之后更是頭也沒抬,只一門心思的解題寫文章。

    但他不抬頭不代表旁人不往他這邊看,本就有一副好皮相,年紀(jì)又不大,再加上進(jìn)大殿時與旁人不同的那股子精氣神和從容勁兒,剛進(jìn)大殿就已經(jīng)被端坐龍椅上的皇帝給看中了。

    皇上看中一個人的表達(dá)方式無非兩種,女的冊封為妃收到后宮去,男的就加官進(jìn)爵收進(jìn)前朝里,本質(zhì)其實是沒什么區(qū)別的。是以等到殿試的卷子收上去之后,皇上第一個就專門把陳景的給抽了出來。

    這一屆貢生,會元出身大族是鐵定的狀元郎,誰都動不得,就連皇上也沒法子。第二名榜眼倒不是官宦世家出身,但學(xué)識和眼界確實十分過人,尤其那一手好字也算得上是名家墨寶。

    反倒是第三名,旁的都還好就是年紀(jì)大了些,皇上就是想用他也用不了多少年,怕是就要告老還鄉(xiāng)去了。再說探花郎嘛,本就該是留給英姿勃發(fā)的年輕人更應(yīng)景,皇上幾乎只思慮了一小會兒,便親自把陳景給點了探花郎。

    原本的第三名莫名其妙成了傳臚,第八更莫名其妙的成了探花,這事誰都好奇。陳景的家世一天之內(nèi)被扒了個底朝天,卻沒扒出來有什么不對,那就只能說明這位探花郎是入了萬歲的眼了。

    這樣的探花郎說白了就倆字:值錢。陳景比同屆其他進(jìn)士更炙手可熱些,送上門的妖魔鬼怪自然也多些,哪怕陳景左防右防的,還是沒能防住。

    這不醉了一整晚也沒人伺候著,一大早坐在床邊口干舌燥只有一杯涼水對付的陳二爺,聽著壽兒說完昨晚的事,也只能是無奈搖頭,長嘆口氣:“走吧,跟我一起去你二奶奶那兒挨罵去吧?!?/br>
    第45章 ·

    “爺, 您還記得昨天的事嗎?!眽蹆阂宦犼惥耙鲃尤ト迥沁呎野ちR,整個臉都皺巴了,“您昨天可不止回來晚了喝醉了。”

    殿試之后這些考中進(jìn)士的學(xué)子們并不會馬上回家, 一甲頭三名按規(guī)矩是鐵定要進(jìn)翰林院的,但在這期間其余成績優(yōu)異者也會參與翰林院的選拔。

    等到翰林院的選拔結(jié)束之后, 吏部才會把剩下的進(jìn)士歸攏來, 按照名次籍貫資質(zhì), 甚至關(guān)系疏通來安排眾人,到底是留在京城各部還是外放到全國各地就任。

    等全都定好了之后,才是大伙兒各回各家衣錦還鄉(xiāng)的時候。本朝比前朝制度嚴(yán)苛些, 三清以前聽他們閑聊的時候就聽說過,前朝給進(jìn)士們衣錦還鄉(xiāng)祭祖的時間竟然能有將近一整年。

    如今圣治清明,官吏也不像前朝那般冗雜,朝廷從上到下從御前到地方各有各的忙,也就沒那么多時間讓進(jìn)士們耽擱。是以不論家鄉(xiāng)遠(yuǎn)近,從朝廷的任命下來到回鄉(xiāng)再到上任的地方,攏共六個月的假,該怎么辦自己掂量著來。

    眼下離殿試結(jié)束也才十來天,翰林院的選拔考試都還沒開始, 陳景這探花用不著考試,但又還沒被正式收編進(jìn)翰林院, 比起旁人可不就把時間都空下來了。

    陳景空下來的時間十之七八都在赴各種推不掉的局,之前三清就給他立了規(guī)矩,出去吃吃喝喝可以,甚至多喝點也無妨, 但是第一不準(zhǔn)夜不歸宿,第二不準(zhǔn)沒了節(jié)制的胡吃海塞。

    昨天雖沒夜不歸宿, 但是說好了吃個中午飯就回,卻直到天黑了才見著人不說,還醉得那般模樣,可算是一次性把三清定的規(guī)矩全給壞了。

    尤其還無中生有變出個大活人來,別說旁人,就連壽兒昨晚上都愁得沒睡好覺,現(xiàn)在看著還要主動去找二奶奶的自家主子,怎么看怎么覺得是去自尋死路。

    “你當(dāng)爺真傻啊。”陳景一邊穿衣裳一邊數(shù)落壽兒,“你這小子爺算是看透了,昨兒個你二奶奶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平時叫你干活的時候怎么不見那么聽話?”

    醉酒的人除了斷片斷狠了之外,其實絕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多少能知道點事,陳景昨天回來那會兒確實是暈得厲害,在院子里迷迷瞪瞪看著三清的臉,光知道她在跟自己說話,但具體說的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

    不過等到被壽兒扶回房擦了個澡之后,陳景意識就已經(jīng)慢慢開始回籠了。但看著三清冷著臉進(jìn)來的樣子,醉酒的人動作永遠(yuǎn)比理智更快一步,腦子里還沒想好要怎么辦呢,就已經(jīng)很自然的裝瘋賣傻起來。

    昨晚那情況,裝傻是件開弓沒有回頭箭的事,只要陳景還不想真把人惹毛,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好在陳二爺心思縝密演技超群,到最后雖沒能把人留下來,只能獨守空房,但好歹是把最腥風(fēng)血雨的一晚上給糊弄過去。

    不過這事能糊弄過去,一半靠陳景的演技,還有一半?yún)s是靠的三清懶得跟他追究。畢竟三清上輩子也是個瘋過玩過什么都見識過的,自己醉得一灘爛泥的時候又不是沒有。昨晚上和小鈴鐺躺下之后,腦子里只稍微過一遍,就明白隔壁那老小子是在糊弄自己。

    只不過過日子嘛,該較真的時候得較真,該糊涂的時候也得糊涂些,所以哪怕知道陳景的小九九三清也沒太往心里去,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直到小鈴鐺把早飯都做得了,陳景又顛顛的從隔壁找過來,兩人才就著吃早飯的功夫說起昨天的事情來。

    “清兒,這事你放心,等吃了飯我就去前邊把人送走,怎么來的怎么回去,保證不在咱家多待?!?/br>
    陳景已經(jīng)做好了一進(jìn)門就要被三清罵的準(zhǔn)備,但沒想到三清非但沒生氣,甚至還十分平靜的招呼他趕緊坐下吃飯,好像昨天的事就壓根沒發(fā)生過一樣。

    但越是這樣陳景心里就越虛,當(dāng)初在沈家的時候兩人頭一回正兒八經(jīng)說起成親的事,自己是怎么答應(yīng)三清的他自己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