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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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淮北jian佞難除,或者慕裎和你分道揚鑣了也是? 藺衡遭廉溪琢問的一陣緘默。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紀懷塵尊他敬他,甚至甘愿拿先輩積攢下的忠兵將士去穩(wěn)固他的皇位。 這份情誼,說出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細究起來,身為國君要顧全的,又何止僅有一份情誼。 我賭懷塵懂我,三年的兄弟,他明白我有多看重南憧子民。 那萬一要是賭輸了呢?廉溪琢一急,大病尚未痊愈的身子緊跟著輕顫。懷塵是個死腦筋,你認定的人,他未必肯認定。 他會的。藺衡頷首。我信終有一日,慕裎會成為手握兩國命脈的好國君。 陛下說,終有一日,您會成為手握兩國命脈的好國君。 長明殿內(nèi)。 宋乾屈膝跪地,恭謹?shù)南蜃约抑髯訄蟾孢@一剛聽來的熱乎墻角。 慕裎一場囫圇覺將醒,聞言唇角微翹,而后從懷里摸出樣物什。 正是初來時藺衡送他可自由出入的玉令牌。 五十萬大軍,他是真信得過本太子。 陛下自然是信您的,您不在的時候,屬下曾不止一次看見過陛下給您寫信。偶爾想念得狠了還會獨自喝悶酒,就連酒醉夢話也是在向您訴說心事。 酒醉夢話? 慕裎似是想起上回藺衡喝多的傻氣模樣,便隨口道:他都說什么了? 本來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偏偏宋乾做了那么多年的暗衛(wèi),私房韻事聽過不少。此刻真要復(fù)述出來,嘴一張倒沒來由的先紅了面龐。 照實說。 慕裎意外被他的支吾勾起了興趣,故意冷下臉道:膽敢隱瞞一句,本太子就送阿禮去做小太監(jiān)。 宋乾旁的不怕,唯獨遠在淮北的小師弟宋禮是放心坎兒上的軟肋。聽主子如此威脅,只得硬著頭皮出賣不在場的國君大人。 陛、陛下說腿抬高、叫夫君、別忍著,叫出來,其他的.........沒了。 噢。慕裎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管這叫,心事? 不不不!宋乾面色頓時愁苦。殿下,陛下武功高強,屬下也只敢在他不設(shè)防的時候才敢偷聽。宮里除了我還有其他暗衛(wèi),屬下每次打探消息,都不敢貿(mào)然久待。 解釋的很合理。 可惜對方是慕裎。 那行罷,本太子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你把了解到的悉數(shù)交代。要么,你就留在南憧老老實實的當(dāng)暗衛(wèi)司總督,這輩子都別想再見阿禮一面。 本太子反正是無所謂,熱鬧嘛,不湊也罷。不過來南憧前阿禮可是眼巴巴的求了好久,讓我給他捎封你親手書的信箋回去呢。 論拿捏命門,慕裎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果不其然,宋乾糾結(jié)的唇角幾差咬破皮,最終還是心一狠,果斷選擇了見色忘義。 陛下照您的身量做了件長裙。 慕裎頓住摩挲令牌的手指。 其實那些秘戲圖陛下早就偷偷看過部分了,而且有次喝醉,用奏折本繪制了幾十副和您巫山云雨的畫作。 慕裎頓住的手指逐漸捏緊。 戶部趙侍郎和巡營周督尉都給陛下送過美人,其中一個是未著寸縷被抬進宮的。 慕裎眸光開始變得深沉。 宋乾猛然察覺到頭頂?shù)暮?,話頭頓了頓,片刻有些忐忑道:殿、殿下,您還聽嗎? 嗯。做太子的那個眼眸微閉。送進宮的美人呢? 陛下壓根沒在意,又命人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了。 那奏折本? 藏在承乾殿的暗閣里。 長裙? 屬下不知。 像是怕人不信,宋乾當(dāng)即將另一條腿也跪地,凄愴道:屬下真的不知,就裁剪內(nèi)襯時屬下碰巧撞見過一次。至于放在了哪兒,屬下并沒有看著。 那你怎確定是本太子的身量? 陛下在內(nèi)襯里縫了個小兜,一邊縫還一邊喃喃自語。 喃喃自語? 是。 宋乾抿唇,少年氣的面龐上有零星赦然。 陛下說,我的阿裎穿這件婚服一定很好看。 若哪日能得君垂慕,我想將萬里山河及滿天星辰,一同贈予他。 第69章 婚服? 原來是婚服啊。 可...........狗皇帝!大婚時穿長裙的怎么就不能是他呢! 最可惡的是居然真信了藺衡那副清純無欲的做派,殊不知夢里早被人壓在身下翻云覆雨數(shù)回了。 向來被寵上天的小祖宗哪受得住這個,是以滿腔憤懣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連宋乾說完正事都告退離開,慕裎的薄怒仍舊未散。 他原本是想等著那狗皇帝回來尋釁找茬兒的,卻不想晚間在風(fēng)口里站得太久,勾起先前積攢的寒疾,天未亮便又吐了次血。 而藺衡那邊的境況也不甚理想,廉溪琢那廝看著病怏怏跟快不行了似的,兩口香酥雞下肚竟一陣離奇的回光返照。 關(guān)于刺客的消息沒囑托全,自個兒的小秘密倒被套得一干二凈。 為防吵著慕裎休息,他只胡亂在長合宮瞇了個盹。 一聽宮人來報太子殿下有恙,當(dāng)即也顧不上旁的。寥寥草草交代完查探后續(xù),就起身趕往長明殿。 藺衡踏進寢殿大門的時候,御醫(yī)已經(jīng)開好了藥方。 慕裎一貫對藥湯靜養(yǎng)這些詞都極其敏銳,因此不僅沒給啰嗦醫(yī)囑建議的張臻好臉色瞧,連帶兩個無辜的小侍從也一人挨了幾記軟枕。 出去出去!本太子沒??! 好嘛。 氣都喘不勻了還有力氣瞎嚷嚷。 藺衡無奈:這里有孤即可,你們退下罷。 喚月和風(fēng)旸就等這句話呢,聞言忙拱身行禮,躲到屋外找藥罐子去了。 張臻更別提,次次犯在慕裎手里。才將提出閉門休養(yǎng)月余時,做太子的那個幾乎兇得要撲起來咬人。 怎么了? 待人都出去,藺衡方走近揉了揉棉被包。捂這么嚴實,不怕難受么? 慕裎本是氣惱的,驀然聽見心上人如此溫柔的哄,滿腔憤懣轉(zhuǎn)瞬沒骨氣的蔫去大半。 我不想喝藥。 就知道是為這個。 藺衡不由淺淺皺眉,幸而接連兩次吐血的癥結(jié)都在舊疾未愈。慕裎尚且年輕,一兩次是不傷及根本,但長此以往反復(fù)折騰,難免日后不成大患。 乖,加桂花蜜糖就不會苦了。 乖乖乖!你就知道讓我乖! 小祖宗一氣未消一氣又起,腿腳蹬的利索勁兒,壓根不像體虛受損的人。我乖能有什么好處?還不是要喝那苦得作嘔的藥湯汁子! 嗯? 一句聽上去似是而非的埋怨話,卻無端讓國君大人察覺出了不對勁。 按以往的做法,后面該接什么來著? 好好好,不想喝那就別喝了。 藺衡忍不住莞爾,頭一遭沒順毛摸,反倒手腳并用把人從棉被里給挖出來。 你干嘛!慕裎氣咻咻瞪他。 所謂知己知彼的含義大概就體現(xiàn)在此刻了。 也就是這一笑,讓小祖宗完美捕捉到套話失敗的信息。 眼見著硬的不成,慕裎立馬服軟下來,穩(wěn)穩(wěn)一頭砸進對方懷里。你說過會對我好的。 聽聽! 這含嬌帶嗔的小尾音,加上蘊出水汽的明亮眸子,白皙皓腕還在頸旁輕輕磨蹭。 哪個正常男人頂?shù)米。?/br> 藺衡就不正常。 遭到徹底無視的慕裎是這樣認為的。 別掙扎,殿下,我會陪你。 就事論事,狗皇帝人性沒多少,笑起來卻好看的緊。五官俊朗出塵,上揚的唇角莫名帶著點兒蠱惑。 不過好看歸好看,慕裎當(dāng)然不會天真到相信他的鬼話。 說的好聽是陪,實則就是變相的看管!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啦? 小祖宗嘴一撇,委屈巴巴的模樣瞧得直叫人心疼。我會聽話的,你不要欺負我好不好? 嘖!惡人怎么還先告狀呢? 藺衡不禁撫額。讓你喝藥就叫欺負?身子是我的嗎?生病難受的也是我? 俗話說的好,跟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才有道理可講。 顯然對喝藥和喝毒藥是同一個概念的太子殿下并不屬于這一類。 那藥方我都看過啦,全是溫?zé)嶙萄a的,少喝兩頓也無妨嘛。 孩子話。藺衡捏捏他的鼻尖,其寵溺之態(tài)不消言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唯獨糟蹋自己身子不行。 不愛了。 是真的。 慕裎一瞬間心如死灰。 狗皇帝,除夕當(dāng)晚還說是他那么深愛的人呢,大年初一天剛亮就換了副嘴臉?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嗯? 藺衡一哂,尤其在看清自家小祖宗不懷好意的促狹眼神后。 合理而可能,殿下。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慕裎惡狠狠揪過軟枕當(dāng)某人腦袋捶。你以前對我都言聽計從的! 藺衡被他惹的哭笑不得,懶怠廢話,手腕一用力,將鬧騰的小家伙給穩(wěn)穩(wěn)圈在胸口。 你也說是以前,現(xiàn)在,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呸! 說話就說話,作甚貼得那么近!還用那么低沉的嗓音! 太子殿下遭熱氣一熏,登時臉頰紅的發(fā)燙。我、我管你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就是不喝,你自己看著辦。 使起性子的小祖宗是哄不好的,這點藺衡再清楚不過。 他便點點頭,充分發(fā)揮所長,腳起鞋落用風(fēng)勁刮滅燈盞,繼而卷鋪蓋、摟人、翻身一氣呵成。 好困呀,咱們先補個回籠覺罷。 說完藺衡當(dāng)真合了眼,并且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剩下被話題突然結(jié)束震驚到的慕裎,在晨曦將至的曙光里,緩緩露出三個表情。 ??? ??? 香甜酣夢的回籠覺睡到午時方醒,而盤腿坐在床榻前啃梨醒神的太子殿下依然沒想明白。 怎么好好的貼身近侍,一夜不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殿下,您還是少吃些罷,若讓陛下發(fā)現(xiàn),奴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風(fēng)旸愁眉苦臉的端著托幾,一邊好言相勸一邊悄么唧往門外瞟。 沒辦法。 世風(fēng)日下。 當(dāng)侍從難吶。 當(dāng)個命長的侍從更是難上加難。 不光要伺候主子,還得給主子望風(fēng)偷吃零嘴兒。 若換別人也罷,偏這位太子殿下又不是個肯收斂的,吭哧啃果子不說,那梨核扔的滿地都是。 風(fēng)旸只覺著慕裎啃的不是梨,而是自個兒的腦袋一顆遲早保不住的腦瓜子。 殿下..........真的別吃了,香梨性寒,陛下特意吩咐過,不許給您用這類吃食?;蛘吣倘?,陛下手藝精妙,做的午膳一定合您胃口。 眼瞅著一滿盞美人扣所剩無幾,風(fēng)旸著實不敢再縱。他心急如焚,奈何當(dāng)主子的那個心如止水。 兩個梨而已,本太子怕他管? 多少.............是有點的。 否則就不會趁藺衡去做午膳的空擋偷吃了。 其實慕裎也知曉,寒涼之物吃多不利于恢復(fù)。但美人扣皮薄汁濃,入喉即化,屬實是難得的佳品。 況且擺在哪不好,非擺在寢殿正中的茶水桌上,那怎能怪他在饑腸轆轆的午后食指大動? 再吃最后一個,趁藺衡沒回來,你等下將核用綢絹包住埋到院子外邊去,神不知鬼不覺,怎樣? 孤覺得不怎么樣。 一聲含怒的回答陡然驚得主仆二人雙雙一凜。 風(fēng)旸是真害怕,嚇到盯著應(yīng)聲進門的人呆愣不動。 慕裎則是不滿,好不容易挑到個最甜的,沒等啃完就被活捉了。 要單是活捉也罷,藺衡手里還提了個人,正是他派出去給糖澆山楂搞搬運工作的喚月。 這真是一損損三個。 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給我解釋解釋? 國君大人挑眉發(fā)問,全然沒有往日任殺任剮宛如大橘貓般的溫馴。 慕裎沒來由有些氣短。我就想吃兩個梨............兩個? 滿地核細數(shù)起來怕是十多個都不止。 不用數(shù)了,一共十二個。藺衡沉眸:一個梨換一碗藥湯,公平罷? 不對。 肯定不對。 小祖宗低頭看看啃剩一半的果子,又抬頭看看朝夕相處的心上人,再又低頭看果子。 緘默半晌,他吸吸鼻尖,切切實實感覺到有點委屈了。 就在一夜前,他的藺衡還細致體貼到不像話。哪有半分強壓的架勢,完完全全就是塊糖芯小餅干。 可眼下人眉眼雖未變,脾性卻相差甚遠。 阿裎? 藺衡柔聲輕喚,在他看見慕裎泛紅的眼眶后。 我做好飯了,要吃嗎? 太子殿下正沉浸在孤影獨憐的悲傷氛圍中,哪騰得出空閑品味佳肴。 不吃,你也不許吃。 聞聽此話,藺衡粲然失笑。他折身坐定在榻前,變戲法一樣從袖內(nèi)摸出塊油紙包裹的點心。嘗嘗山藥棗泥糕?對脾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