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 顧嘉煜還沒說什么,在場的其他藝人先坐不住了。 怎么會不知道!總得有個傾向? 活潑一點。 還有呢。 性格好。 怎么樣才算性格好?顧嘉煜也很好奇,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賀琛答不上來,和顧嘉煜大眼瞪小眼,最后反問了一句。 怎么樣才算溫柔? 對我好。 顧嘉煜輕松應(yīng)答,琛哥要的性格好,得多好? 賀琛答不上來,顧嘉煜又說。 琛哥,回答得走心一點,總得給喜歡你的人一個靠近的目標(biāo)。 第44章 突發(fā)狀況 趕在中午吃飯前, 王朝川檢查了下一場戲的道具布置,還和幾個攝影重新確定了機位。 準(zhǔn)備就緒后,賀琛把小N交給了助理。 這是什么? 小黃鴨的腦袋圓潤可愛, 還有兩根呆毛助理戳了戳呆毛, 小N變成開機狀態(tài)。 [主人,我剛才睡了一覺。] 這小可愛。助理又忍不住摸了摸。 [你好, 我不叫小可愛,我叫小N。] 助理又問他, 為什么叫小N。 [就是腦袋的第一個拼音。我的主人去哪了?] 他把你賣了。助理故意騙它,你知道賣是什么意思嗎? [我知道呀,那你給了主人多少錢呀。] 很多錢!小助理繼續(xù)逗他,我要把你賣給其他人再賺一筆。 [中間商賺差價嗎?] 你還知道這個。小助理覺得好笑,琛哥,你這小可愛哪里來的, 這么好玩。 顧嘉煜送我的。賀琛問它,你需要充電嗎? [暫時不需要的,主人我很省電的,不要把我賣掉, 我還會做好多事。] [我是前主人送的定情信物, 主人你不能把我賣掉的呀!這樣我前主人會傷心的。] 別亂說, 是禮物, 不叫定情信物。賀琛認(rèn)真地糾正它, 我也沒有賣掉你,我等會要拍戲沒法帶著你。 [好的呀!主人是要賺錢給我充電費嗎?我會乖乖聽話, 絕對不亂說話。] 賀琛聽完沒有高興。 因為這AI的話不可信。 說著不會亂說話, 隨口問一句, 他能答十句, 恨不得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連研發(fā)部門的某個同事頭上綠油油都知道。 還有同事追了女神五年沒半點進(jìn)展。 大到公司老板嫌棄它不夠?qū)I(yè),小到某員工上班摸魚,也不知道小N被研發(fā)出來后,在辦公室里聽到了多少八卦。 賀琛懷疑要是他不喊停,小N會事無巨細(xì),把聽到的都告訴他,一個AI還學(xué)會表忠心。 琛哥,能給我玩玩嗎?阮秋牧也好奇地盯著小N看。 不借。 賀琛也沒想到小N會那么多人覬覦,暗戳戳地想把它藏起來,這么喜歡自己買去。 琛哥哪里買的?我們想要同款啊! 幾個藝人圍了過來,對小N充滿好奇,這也太可愛了叭,小腦袋一晃一晃地,當(dāng)個音箱也不錯,還能陪聊。 顧嘉煜剛化了個防傷妝,出來就見一群人圍著賀琛。 再聊什么? 琛哥帶來的。這小智能,太好玩了。 不給摸,不外借。賀琛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們,把小N交付給助理暫時保管,走向了顧嘉煜。 哥哥對小N這么有耐心。顧嘉煜故意道:以前哥哥還嫌我麻煩,連住一個小區(qū)都要躲著我。 我還比不上一個AI,真讓人傷心。 哪有人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說這么露骨的話?賀琛嚴(yán)肅地指責(zé)顧嘉煜當(dāng)時的輕佻。 顧嘉煜眨了眨眼,我說什么了? 賀琛知道顧嘉煜是故意引他重復(fù)那些話,但他才不上當(dāng),步子加快,不搭理顧嘉煜。 準(zhǔn)備就緒,演員都站好位置。 小顧,等攝影師走過來時,你就回到這個位置。王朝川拉著顧嘉煜到窗戶旁,吵架的時候就站這里。 好。 王朝川打完手勢,場記站在中間打板。 顧嘉煜從教室里走出來,賀琛緊隨其后,上前拉住顧嘉煜的手。 我不是跟蹤你。 段安許甩開了傅硯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安安,你不信我? 這話戳到段安許,他轉(zhuǎn)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傅硯。 周六晚上,還有上周五。怎么解釋? 上周五的晚自修,你去哪了?我問過班長,他說你請假了。 周六晚上我收到一條短信,說你在思政街出事了,我才過去了。傅硯拿出手機,你可以看我手機。 一條陌生短信你就信了? 我怎么不信,看到短信的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擔(dān)心,我怕你沒輕沒重又把自己弄傷了。 那上周五的晚自修我離開學(xué)校后,你又干嘛去了? 傅硯張了張口又閉上,晚自修那天我確實有事,我不想說。但絕對沒有跟蹤你。 從見面那天你就在說謊。生病也是假的,哪個醫(yī)生會給患者保證能活十年的? 段安許沒有發(fā)火,他很平靜地看著傅硯,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傅硯,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沒話說了? 傅硯只是這么看著段安許,沒有解釋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段安許心里的火氣蹭地就竄了上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我沒有耍你。因為你不理我,小時候只要我受傷生病了,你總是第一個心疼我的。所以,我 所以你就用卑劣的手段騙取別人的關(guān)心?傅硯,你真的很惡劣。 段安許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他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傅硯像個被丟起的小狗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安許沖沖下樓,在樓梯口撞見上樓的宋從煦,他沒有停留,但被宋從煦攔住了。 謝謝你。 段安許擰著眉,什么? 他們沒再來找我了,對不起,那天態(tài)度不好。宋從煦誠懇地道謝,還朝段安許鞠了個躬。 干什么?段安許被他嚇了一跳。 對不起!以前也有人出手制止過,后來林振陽幾人更加過火地發(fā)泄在我身上,所以我才 段安許一怔,當(dāng)時他打跑了那些欺負(fù)宋從煦的人,雖然他也不是要宋從煦的感謝,但對宋從煦的態(tài)度也不太能理解,尤其是他說的那句不用你管。 哪有人會喜歡被人打,段安許只覺得莫名其妙,他確實沒有想過在那些人會在之后報復(fù)宋從煦。 但這突然地道謝是怎么回事? 沒給段安許問的機會,宋從煦道謝完飛快地跑掉了。 段安許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再追。 顧嘉煜的鏡頭拍完了,他和攝影師一起回到三樓,王朝川正在第一間教室里,盯著監(jiān)視器看,鏡頭跟著宋從煦回到傅硯面前。 你怎么站在這? 傅硯沒有看他,問了一句,有事? 宋從煦搖搖頭,又點點頭。你讓我說的話,我都說完了。 哦,謝謝。 宋從煦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為什么幫我?你是怎么和他們說的,他們真的沒有來找我了。 不關(guān)你的事。 我剛才在樓梯口碰到的段安許,你們倆平時不都是一起走的嗎?他怎么 我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 宋從煦沒說完的話又咽了回去,卻沒有離開。你們吵架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段安許剛才的反應(yīng)和你差不多。 聽到段安許的名字,傅硯才抬眸看向他,也只是一眼,傅硯轉(zhuǎn)身回了班級。 這場戲還沒結(jié)束,但需要重新整道具,原劇情中,教室里重裝的黑板忽然砸了下來,手被砸骨折了。 畢竟不是武打片,不可能真讓又長又寬地黑板砸下來,道具組找東西撐住黑板,傾倒到一定程度黑板就不會繼續(xù)往下壓。 賀老師,你過來試試這個高度。 賀琛走了過去,黑板順勢壓下離賀琛伸手擋還有一定距離。 王朝川在隔壁的教室,他拿著對講機,再往下壓一點。 道具組又把黑板放低了些。 好像差不多吧。 攝影師的拍攝角度看過去,非常自然地倒下,顧嘉煜看著見監(jiān)視器里起起落落的黑板,有點好奇現(xiàn)場是什么樣的。 他從教室后門出去,進(jìn)了另一個教室的前門,拍攝的是后黑板,顧嘉煜走到座位最后一排,和幾個攝像大哥并排。 賀琛退出教室,再一次從后門走進(jìn)。 工作人員手一松,黑板砸下。 拍不到的另一邊,他們在桌子上放了一把椅子。 道具組擰松了黑板上方兩端的螺絲,下方的螺絲是固定的,確保黑板不會整個掉落,試了幾次黑板都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椅子上。 賀琛只要在同等高度下伸手擋住腦袋,做出被砸的動作就可以。 開機試一下。 賀琛剛進(jìn)教室。 小心。 顧嘉煜動作快過聲音,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幾步上前拉住賀琛。 拍攝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賀琛身上,沒人發(fā)現(xiàn)原本固定在黑板下方的兩個螺絲,經(jīng)過幾次試驗變松了。 黑板沒有按照設(shè)定的那樣從上砸下,是整個脫落掉下來的。 看見顧嘉煜沖過來,賀琛心里一緊,第一反應(yīng)是將人護(hù)在懷里。 砰的一聲。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瞬,接著圍了上去。 賀老師沒事吧? 因為顧嘉煜提前拉了他一把,賀琛避免腦袋被砸,但沒快過黑板掉落的速度,手臂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 有哪里受傷嗎?顧嘉煜還沒開口,賀琛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他, 沒。你的手。 賀琛脫掉外套,將襯衣袖子卷起來,手臂高高腫起。 王朝川從前面的教室跑了過來,小顧有沒有受傷? 沒有。 王朝川擰眉問工作人員,醫(yī)藥箱備著了嗎? 已經(jīng)去拿了。 所有人都在擔(dān)心賀琛的手。 但賀琛的注意力卻不在受傷的手上,他皺著眉頭。 知不知道那樣沖出來很危險。 顧嘉煜被訓(xùn)得一懵,呆呆地問。 我沒受傷啊,而且 賀琛打斷他,而且什么?要兩個人一起受傷才知道后果多嚴(yán)重? 顧嘉煜沒見過賀琛這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哥哥是在擔(dān)心我? 第45章 好巧不巧 工作人員很快拿來了藥箱, 還有冰塊,拿毛巾裹了一下放在受傷的地方冰敷。 要不然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 賀琛從小喜歡運動,碰碰撞撞是常有的事。 別人家的父母擔(dān)心孩子抵抗力不好, 但賀琛的母親沒有這個煩惱,賀琛體質(zhì)比很多孩子都要好, 但他好動。 隔幾天就有新傷,都是自己弄的,剛開始他母親還會心疼地訓(xùn)斥他, 后來習(xí)以為常。 家里都常備冰袋、跌打損傷的膏藥。 長大一些后, 賀琛就不需要母親給他處理傷口,自己就能處理。 一群人杵在這也沒用,王朝川憋著火氣沒處發(fā),意外誰也不想的,但道具組不夠仔細(xì)還是遭了一頓臭罵。 賀琛暫時不能拍攝, 其他藝人的戲份也都差不多, 這兩天就第一階段的劇本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 主演拍不了, 其他人跟著休息。 都圍在這干嘛?早干嘛去了? 王朝川揮了揮手, 別杵在這, 煩人。 賀琛冰敷了一會,有工作人員拿來跌打藥酒。 謝謝。 不客氣。 顧嘉煜接過來, 直接倒了一點在賀琛的手上。 你會? 我怎么不會?顧嘉煜應(yīng)聲, 手指已經(jīng)開始動作, 手指摁在冰涼的藥酒上,慢慢地揉推。 你忍著點, 推開了才好得快。 賀琛當(dāng)然知道, 也沒在意。 你推吧。 這么耐痛。顧嘉煜很意外, 他知道賀琛肯定不會痛呼出聲, 但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的手。 沒感覺是不可能,顧嘉煜只會覺得賀琛太能隱忍,讓他忍疼可以,但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叫出聲。 事實證明,賀琛確實不是沒感覺,甚至還很離譜。 主要是兩人的姿勢,賀琛是坐在椅子上,顧嘉煜卻是半跪著。 兩人在教室里,陽光還能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灑在顧嘉煜的身上。 他垂著眼眸,捧著賀琛受傷的手臂,艷麗的面容滿是專注,眼下的淚痣都比平時乖巧許多。 賀琛屏蔽掉痛感,感受著顧嘉煜修長柔軟的手指摁在他腫脹的地方,摁壓到推揉。 顧嘉煜的手指看著纖細(xì),還帶著點冬季獨有的涼意,他但給賀琛摁壓的力度并不輕,換做常人,早該被痛感剝奪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