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路騰客運
三人圍坐在篝火旁,開始閑談了起來。 “小梁啊,你一個人這樣跑,就不害怕危險嗎?” 王叔喝了一口酒,打著嗝,說起話來一頓一頓的。 “害怕,不過我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我想做一個冒險家!” 馮梁說的有模有樣的,一邊說著還一邊吹噓了起來,讓他這個‘冒險家‘名副其實。 “不知道王叔您這個年紀了還出來風餐露宿,還要冒這么大的風險,您是去凰山辦什么事兒嗎?” 馮梁吹噓結束之后,完全將自己帶入了這個身份,開始接著冒險家的身份開始與王叔交流了起來。 不得不說,馮梁的打算很精明,在地表有很多崇尚自由的人,都想做一個冒險家,也有很多人為此付諸了行動,可以說冒險家的確不少,馮梁也恰好是碰上了。 “我跑這條線已經(jīng)幾十年了,現(xiàn)在上年紀了,老婆子擔心我,才要跟在一起的…“ “我他媽以為誰呢?又是你這個死老頭子,老王頭,要給你說幾次才會聽?“ 正當王叔在回憶的時候,一束燈光從山谷外射了進來,同時謾罵的聲音響了起來。 馮梁抬手擋住了刺眼的燈光,心中十分的十分的不悅。 “喲,還真有這不怕死的人,敢上你的車?。 ?/br> 一個穿著迷彩,十分健碩的男人跳下了車,挽起來的衣袖露出小臂上夸張的肌rou。 一輛有一輛的車開進了山谷,從車上接著走下來了好幾個一樣穿搭的人,他們都強壯的不像人,毫不夸張的說,隨便拉一個人出來,一拳都能將王叔打死。 借助篝火的光芒,馮梁瞇著眼睛看見了那些人露出來的小臂上都紋著一樣的圖案,都不用像,這些人就是一個組織無疑了。 不過馮梁很是好奇,羸弱的王叔是怎么和這些人有交集的,而且看起來,他們之間還有這不小的矛盾,說話的口氣可是沒有一定兒客氣的意思。 幾人下車之后徑直的朝著馮梁他們的篝火走了過來,后邊兒的車里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了一些人,馮梁掃了一眼,就是一些普通人,有女人,有孩子…形形色色的人,一共十來個。 一時間,馮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疑惑的望向了一旁臉色鐵青的王叔,同時馮梁發(fā)現(xiàn)王叔的老婆眼睛里充滿了怨恨,她在極力的克制著,才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 “老不死的不是我說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非要摻和進來干嘛?好好在家等死不好嗎?都已經(jīng)搭上兒子了,現(xiàn)在連老婆也要拉下水才甘心?“ 這話一出,馮梁明顯注意到王叔的臉抽動了一下,他的眼神比剛才他老婆的眼神還要狠,不過極力克制住了,他能克制,不代表王婦人能克制,張牙舞爪的舉起一根燃著的木棍就朝著那些人沖了過去,架勢要將那些人撕碎一般。 坐在她旁邊的王叔都沒有反應過來,想要阻攔都沒有來得及,在路過馮梁身邊的時候,被馮梁活生生的按住了。 誰曾想,那女人抓著手上燃著雄雄火焰的木棍就朝著馮梁揮打了過來,馮梁沒有閃躲,用手一擋,將那木棒扔了老遠。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面對馮梁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力,被馮梁緊緊的按在了自己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馮梁知道,要是任由她沖過去,就她這身板兒,人家都不費力就直接給她送走了。 被馮梁按著,王夫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不停的想要擺脫馮梁的控制,猙獰的表情,雙眼全是血絲,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瘋狂到這種程度。 馮梁想象不到,但他不能放手,他一旦放了手,她的下場可想而知,掙脫不成,轉過頭來一口咬在馮梁的手臂上,咬的鮮血淋漓。 一旁的王叔終于反應了過來,沖上前來,一把將他老婆抱住了。 雖然被咬了一口,但對馮梁來說,無傷大雅,這點兒傷勢都算不得傷。 “喲喲喲!你看你看,這瘋老婆子急眼了,還要咬人你看看…老王,把你家狗栓好了,別啥時候出去咬了人,可不好交代。“ 一群人開始嘲諷了起來,完全沒有將裝入瘋魔的老婆子放在眼里,對他們來說,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與剛剛走路的小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馮梁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但還是將目光看向抱著老婆的王叔。 不過王叔好像并沒有看見馮梁眼神里的詢問,沉聲對那些人說道: “你們還想怎樣?“ “我們想怎樣?你難道心里不知道嗎?而且該好好想想的不應該是你嗎?“ 帶頭的壯漢毫不在意的說道。 搞不清事情原委的馮梁靜靜的站在一邊,他自然不會貿(mào)然行事,雖然王叔夫婦在那些壯漢面前處于絕對的劣勢,但并不代表著他們就一定是需要幫助的一方。 他們不過是路上萍水相逢的人,馮梁只想盡快感到凰山,找到方國偉解決安達城的危機,至于其他的,馮梁不想再趟進去。 “還要給你說幾次?這條線是我們路騰公司的運輸路線,你都已經(jīng)拿了錢了,還死咬著不放?“ 對于老王,那些人沒有客氣,連說帶罵。 “錢!我兒子的安葬費都不夠!要不是我,你們能開起來公司?一群白眼狼,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們死在那些黑子的嘴里!“ 老王頭也忍不住了,回擊了起來,不過他的回懟顯得蒼白無力。 “要不是看在曾經(jīng)的份兒上,早把你丟給那些黑子了,這次,不論怎么說,都不可能再放過你了!“ 說著,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圍了上來,充滿力量的肌rou,十足的威脅,不用懷疑,老王在他們手上,撐不過兩分鐘。 “喔,對了,還有客人呢,這位兄弟,我們路騰客運公司可比這個老頭子強多了,絕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走到老王跟前的時候,停下腳步轉身對旁邊的馮梁說道,前后兩幅面孔,轉變的速度讓人猝不及防,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路騰客運?沒聽過,我也用不著!” 馮梁無所謂的說道,結合之前老王叔說的,在加上他與這個路騰的矛盾,馮梁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這位小兄弟不是我的客人,他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順道與我同行,我也沒有再送客…” 能屈能伸,老王叔很清楚眼下的狀況,就憑他們兩口子這把老骨頭,要是硬剛,恐怕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他太清楚了。 “沒聽過不要緊,很快你就認識了,要想在各大城區(qū)之間跑,就沒有一個不認識我們路騰的!” 領頭的壯漢高高在上的說道,同時還向手下的人示意,讓他們?nèi)ゲ槟且惠v車。 馮梁看著兩個壯漢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絲毫不擔心,反正這車是他槍的,上邊兒有沒有什么東西,他也不知道,也跟他無關。 不過對于這個所謂的路騰客運,馮梁沒有一絲的好感,不僅是對王叔還是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有剛剛從車里走下來的那些路騰的客人,他們似乎都不怎么滿意。 “隊,隊長,是軍車,安達城的軍車!” 檢查馮梁車的兩人快速的返回,同時嘴里念叨著。